第七章 后記
“覺悟,故事講完了,你跟為師,講講,你是怎么想的?”老僧人從回憶中蘇醒,看著眼前聽入迷的覺悟,帶著和藹的語氣問。
覺悟撓了撓頭,帶著孩童的稚嫩氣,緩緩的說:“師傅,我感覺吳幼柏,求的是一布衣,一碗筷,一寺廟的生活,這沒有錯(cuò),不過為什么,不能多一人,一碗筷,一布衣,反正按照八禪寺來說,多一個(gè)人和少一人,也沒有什么區(qū)別?!?p> 瞳孔一縮,老僧人瞪大了,本已然是一條線的雙眼,嘴上不說,而是心里自言自語:“多一人,少一人,沒有什么分別!兩布衣,兩碗筷,兩個(gè)人,一寺廟?哈哈哈!千凝!我終于想明白了!終于…終于可以了去困惑,孑然一身,去找你了!”
“覺悟!你出去吧,為師,有些累了,想自己好好待一會(huì)?!?p> “是,師傅?!蔽鹉钜矝]有多想,回應(yīng)一聲,就退出了禪房。
“千凝,算起來,自從你在天上看我,也看了,五十年零四個(gè)月二一天一刻鐘了,真的是太久,太久了?!?p> “如果有來生,你愿意陪我過,兩布衣,兩碗筷,兩個(gè)人,一寺廟的生活嗎?”
“嗯,君生我既生,君伴我以伴。”
熟悉的聲音,仿佛在從耳邊響起,老僧人眼角自然的濕潤(rùn),說話的聲音,也開始顫抖,臉上蒼老的笑容也浮現(xiàn):“我原來這么好嗎?讓你等不及帶嗎?好吧,沒有你陪的五十年里,我真的跟你信上說的一樣,我……也該去找你了,也該……正面回應(yīng),我所欠你的……那一場(chǎng)……搶婚嗎?”
吱嘎!呼!
禪房的窗戶,突然被風(fēng)吹開,好像是什么人,來接老僧人,他也此刻,把嘴裂(lie)開到最大,笑著,在此圓寂。
孤風(fēng)很長(zhǎng),吹動(dòng)著老僧人,那本就單薄的布衣,一封開封的信,被吹起,在禪房上空飛了三圈,便落在那斷琴的古琴上,只見信上署名:“小師傅”
到了午夜,一手拿著油燈,一手拿著飯菜的覺悟,走進(jìn)老僧人的房?jī)?nèi),像往常一樣,把飯菜放到一旁,看見那一口未動(dòng)的飯菜,搖了搖頭,剛要開口,就感覺到冷風(fēng)。
用油燈一照,才發(fā)現(xiàn)窗戶沒管,也沒有多想,把油燈放在老僧人身前,就把窗戶關(guān)上,等覺悟拿起油燈時(shí),把他嚇了一跳,坐在了地上,身喘了幾口氣,平穩(wěn)了心情,拿起油燈,照亮了老僧人的臉。
發(fā)白的雙眉,已然是結(jié)冰,唇發(fā)紫,但臉是笑的,覺悟才明白,師傅圓寂了。
轉(zhuǎn)眼到了第二天,覺悟把遺體安放在后山,并立起了墓碑:師傅吳幼柏之墓徒弟覺悟立。
吳幼柏旁邊有一個(gè)小墳包,墓碑上已然被藤蔓覆蓋,覺悟在整理后,只能依稀看清,墓碑上的二個(gè)字:千凝。
失去光華艷麗色彩,只有發(fā)黃枯萎的荷花玉蘭,在吳幼柏墓前,好像在等什么人,也像是陪伴著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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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g
新書大果生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