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之計在于晨。
清晨本來是人經(jīng)過了一夜的休息后精力最充沛的時候。
而林店長早上醒來的時候卻依舊被一種難以言喻的困倦感纏繞著,或許這就是他這個習(xí)慣性熬夜的現(xiàn)代人與這個世界的其他人的區(qū)別吧。
而對付這種困倦感,林店長的選擇是待在店里。此時他躺在機(jī)械手拉起的吊床上翻看著一本書,在他的身邊放著不少果盤點(diǎn)心和各種果汁,林小方一邊看書一邊享受美食充當(dāng)早餐,好不自在。
雖然小布可以把他所需要的知識全部灌輸?shù)剿哪X海里但是他依然需要重新閱讀這些知識溫故而知新,同時這樣也可以避免當(dāng)初鍛造紅狼時發(fā)生的尷尬再次發(fā)生。
“虛天心魔蜂……速度極快,雙翼一扇能穿梭空間。擁有天賦技能:虛天之翼——可以自動遠(yuǎn)離敵人與敵人保持一定的距離,想要近身偷襲極其困難……
其筑巢所用的蜂蠟水火不侵,法抗極高,極其堅硬,刀劍不傷……
虛天心魔蜂出產(chǎn)的材料用法是……”隨著他的閱讀一段段沉寂在他腦海中的知識再一次翻涌了起來并且變得更加深刻。
就在林小方看書看的津津有味的時候門口傳來了一個聲音。
“請問——林老板在這兒嗎?”
這聲音顯得的很輕很軟。隨后便有一名女子探頭探腦的朝店里看。她有著一雙漆黑的眼睛,幾乎看不到眼白,黑色的瞳孔里似乎有無數(shù)細(xì)小的鬼影此起彼伏。
“我就是,進(jìn)來吧?!绷中》綉?yīng)了她一句,卻依舊沒有從吊床上起來,只是自顧自的看著自己的書,整個人都是一股頹廢慵懶的氣息??梢娫诹值觊L的眼中這吊床的魔力超乎尋常的大,不是他不禮貌實(shí)在是正和吊床“纏斗”著的他起不來。
得到了店主的允許之后鬼小茹就從門口跳了進(jìn)來。今天她把漆黑的長發(fā)梳成了雙馬尾還穿著一身淡粉色的儒裙,配合上他那略顯嬌小的身材很是可愛。在她身后跟著的是昨天的那個高大健碩的壯碩的仆人——常威。
和鬼小茹不同,他沉穩(wěn)地走進(jìn)門里仔細(xì)的打量著這家店,一雙眼睛慢慢地掃視著店里的每個角角落落,不放過任何潛在的危險。作為一個合格的仆人和護(hù)衛(wèi),他始終悄無聲息的跟在鬼小茹身后半米的的位置不會多一寸也不會少一分,既不會讓自己家的小姐因察覺到自己而感覺厭煩,也可以在發(fā)生危險的時候第一時間保護(hù)鬼小茹。
鬼小茹并沒有因?yàn)榱中》經(jīng)]有理會自己而生氣。她左右走動著好奇地打量著這家讓自己那身為帝都學(xué)院長老的爺爺也看不透底細(xì)的店。尋找著那天遇到的那個奇特的傀儡。
前天她回家之后立刻去見了自己的爺爺——帝都學(xué)院的九位大長老之一的鬼長老,向他告知了他們遇見的那個棘手的骷髏惡魔的事,以及收到名帖的事。
爺爺當(dāng)既興奮地表示他會盡快以足夠的價錢收購其他學(xué)生手中的骨架豐富他的收藏。
同時他也鄭重其事地告訴鬼小茹,林店長是少有的青年才俊,手里揣著數(shù)道常人不知的高深技藝,幾位長老都很看好他。既然他發(fā)出了名帖做出了邀請,那應(yīng)是要盡快去一趟的。
并且他還多次叮囑了鬼小茹萬萬不可失禮。甚至在鬼小茹看來比起收到了結(jié)構(gòu)精妙的惡魔骨架豐富了自己的藏品,反而是自己收到名帖受到邀請這件事更加讓爺爺感到高興。
于是第三天鬼小茹便收起自己的大小姐性子精心打扮一番之后早早的來了。至于為什么不在第二天來當(dāng)然是因?yàn)?,在難得的假期里女孩子肯定要抽出一天時間來逛街買東西玩啊。
只是今天林小方似乎不打算做生意的樣子店里面除了林小方身邊的那一堆吃食什么都沒有,空空蕩蕩的。因此,鬼小茹的好奇心一無所獲。
“森林之怒被我放起來了?!绷中》胶孟癫煊X到了她的想法,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
“哦?!惫硇∪阌行┦?。
“你說你這里有適合我東西,邀請我來看看……”鬼小茹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同時他也對那個所謂的適合自己的東西提起了興趣,會是像那個傀儡一樣奇特東西嗎。
林小方依舊沒怎么理會她。此時他好像正看到了重要的地方,口中喃喃自語著,連抓零食的右手都沒有停下來。只是揮了揮手做了個手勢。不一會兒一對機(jī)械手就捧著一個盒子來到了鬼小茹跟前。
鬼小茹的好奇心又被激起了一些。她好奇的打量著這對機(jī)械手,這里看看那里摸摸,但除了驚訝以外她一無所獲,沒有符文、更感知不到法力的流動,鬼小茹怎么也不明白這東西究竟是怎么運(yùn)作的。
小布也沒有理會她的這種好奇心理,只是操縱著機(jī)械手默默地打開箱子露出了里面的東西。
“唉,小姐……”
雖然常威作為一個護(hù)衛(wèi)想要阻攔小姐不要輕易碰來路不明的東西。但他的動作終究還是慢了一步。
“這是干什么用的?”鬼小茹已經(jīng)自顧自的拿起了盒子里的東西。那是一張疊的整整齊齊的宣紙,宣紙略微有些厚。被拿起來之后白紙迅速展開了,只見那是一個剪裁十分簡單的紙人,沒有任何裝飾,好像一個個整齊的方塊拼出來的一樣。只能大概的看出它有頭和四肢。紙人整體長度與鬼小茹的身高差不多,兩只手卻是極長的,大概比紙人的身高長出一倍還要多。
“這個怎么用???”鬼小茹翻來覆去的看這個紙人。這個紙人上沒有裝飾,更沒有符文,甚至連靈力的流動都微不可查。它不像是裝飾品,更加不可能是法器。她實(shí)在想不出為什么會店長會覺得這種東西適合自己。
“這只是個簡單的試作品,要看能不能用之后才可以著手制作成品。畢竟這個東西的原材料還是很珍貴的,雖然加工方法沒什么特別的就是了?!绷值觊L依然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躺在吊床上,好像一點(diǎn)也不關(guān)心自己的生意。
“至于用法嘛?你出個陽神附在他身上試試看?!边@時林小方已經(jīng)放下了手中的書從吊床上坐了起來。他前后晃蕩著看著鬼小茹,兩只眼睛里輕微透露出探尋的意思。
“小姐,請三思啊。”聽到這里常威立馬上前輕輕按住了鬼小茹的手臂。
出陽神是一種十分難練功夫,它的源頭是全真教的內(nèi)丹功,即便是鬼家人的天賦異稟也需要長時間的水墨功夫才可以練成,幾乎沒有可以走捷徑的地方。
同時這也是一種存在著一定危險的功夫。剛開始練的時候稚嫩的元神十分脆弱極易受傷,而且一旦受傷后果不容小視。更要命的是元神一旦被別人掌握別會面臨無窮無盡的危險。所以,常威在發(fā)現(xiàn)小姐起了好奇心后便有些著急了。
鬼小茹自然知道常威在擔(dān)心什么,若是以往她面對未知的東西最多也就是用修行者常用的萬金油方法——用精神力掃視一下看看情況,絕對不會像店長說的那樣輕巧,隨隨便便的出陽神。
只不過昨日爺爺?shù)脑捳Z無疑是在給林老板做了擔(dān)保。
他輕輕撇了一眼常威按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常威馬上就意識到了自己有些僭越了,他迅速松開手低下頭緩緩?fù)撕螅琅f小心的警惕著那張看似普通的宣紙,和那同樣普通的林老板。
“沒事,爺爺說了店主是可以信任的。”好像是在說服常威放下警惕又像是在說服自己,鬼小茹身上浮出了一個淡淡的虛影。這個虛影身材樣貌。穿著皆與她一般無二。鬼小茹元神看了一眼自己的肉身手中的紙人之后便一頭扎了進(jìn)去,隨后她的肉身好像失去了支撐一樣搖搖晃晃的向后倒去。常威及時伸手托住了她的后背,同時他也緊張的看著小姐手上的紙人和那位古怪的店家,另一只手也悄悄地摸向背在背上的斧子。
時刻監(jiān)視著店里情況的小布知道如果林小方有任何可疑的舉動,這個壯漢便會毫不猶豫地抄起斧子砍了他,然而他就是不說。一方面是他也想看看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看看這次林小方胡亂搞出來的東西到底有什么作用?一方面也打著如果那位壯漢突然動手他可以趁機(jī)嚇嚇林小方的惡劣主意。
不一會兒,鬼小茹手上的紙人動了起來。它輕輕地從鬼小茹的手上飄了下來絲滑地落在地面上,接著他前后飄動著移動了一下,長長的手臂前后蕩漾著。
它又旋轉(zhuǎn)了一下身體,長長的手隨著它的旋轉(zhuǎn)左右飄動著。
看到這里常微緊繃著的精神放松了一點(diǎn),他知道這個紙人的一切動作都是他家大小姐在操縱,同時這也說明了目前為止沒有任何異樣。
接著紙人又向前向后卷曲了一下自己的頭,好像在前后打量著自己。最后她又抬起自己的手左右翻轉(zhuǎn)看了看。
“好像有點(diǎn)意思?!边@時鬼小茹感覺自己好像穿上了一層極薄極輕的紗衣。她的元神全部都收進(jìn)了這件衣服里,沒有一絲露出的被這件衣服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而更讓鬼小茹感到詫異的是,前一刻看起來還平平無奇的宣紙,此刻表面卻流淌著一層奇異的力量。雖然那股力量看起來特別的薄,仿佛風(fēng)輕輕一吹就能散掉,但鬼小茹的精神力感知卻清晰地告訴她這股力量比自己的元神力量強(qiáng)大不少。而且這是一種自己從沒有感知到過的力量,和魂兵有些相似但卻又有著極大的不同,可是又說不出哪里不一樣。
這讓鬼小茹非常的困惑。
而且和使用金丹時的感覺不同,自己的元神全部凝縮在一塊兒一點(diǎn)都沒有散開,更沒有感覺到任何炎熱或者寒冷的不適?;顒悠饋硪埠芊奖爿p盈卻又扎扎實(shí)實(shí)的,沒有以往那種云霧飄蕩虛不受力,甚至?xí)粡?qiáng)風(fēng)吹散的感覺。(只是感覺,使用金丹時并不會真的被吹散。)
“試一下,用手?!绷中》较蚯吧炝松焓?。他手指的方向的地面上升起了一個用煉器材料打制的鐵砧。
鬼小茹心領(lǐng)神會她把自己那長長的手前后飄蕩著。在微微熟悉了一下之后,她用力甩出了自己的手。
呲噌——
薄薄的紙一下子毫不費(fèi)力地刺入了鐵砧,又毫不費(fèi)力的從另一邊穿出,慢慢飄落下來。
“哇哦——”鬼小茹用很輕的聲音發(fā)出了感嘆。她輕輕往后抽了抽自己的手,紙人那長長的手臂又毫無阻礙的從鐵砧的一側(cè)中抽了出來輕輕地飄落在地上。
鬼小茹拉過紙人的手臂細(xì)細(xì)的打量著,潔白的紙依舊潔白沒有留下任何痕跡,而鐵砧上卻出現(xiàn)了一道極細(xì)及整齊的切割痕跡。
這東西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卻和自己的魂兵一樣鋒利,不、恐怕還要在那之上,鬼小茹回憶著剛才那輕飄飄的手感下定了結(jié)論。
“走吧!”林小方從吊床上跳了下來興高采烈地往外走。鐵砧也迅縮回了地下。同時一只機(jī)械手將一個白色的小手提箱遞給了林小方。
“我們要去哪里?”鬼小茹頓時回過神來急忙元神歸位,把紙人交給常威跟了上去。
怎么回事,明明自己才來了一小會兒怎么這么快又要出去了?
“去找這個城里最適合制作這件法器的師傅。”林店長聲音從門外傳來卻讓鬼小茹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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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強(qiáng)賽有些復(fù)雜,而且后面有我想要寫的東西。所以決定先跳過八強(qiáng)賽的部分,先寫后面的,之后再慢慢補(bǔ)上。請各位讀者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