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奇怪,自驚魚休息那日起,林居巖的藥方好像真起作用了,很多人喝了藥都有明顯的好轉(zhuǎn)。只要驚魚知道,是她的那五百年的修為開始起作用了。姜雁也知道這一切好轉(zhuǎn)的背后一定和驚魚有關(guān),這些日子她還是在修養(yǎng),只是稍微有空還是要到醫(yī)堂去看看,那個母親去世的小女孩也被一戶好心的人家收養(yǎng)。林居巖也時常去居安苑為驚魚把脈,看看她恢復(fù)如何。有時候下人煎好的湯藥,還是林居巖親手喂給驚魚。
林居巖原本憂愁的眉目看到大家病情的好轉(zhuǎn)也書舒展開來,姜雁見驚魚沒怎么來醫(yī)堂了,她倒是經(jīng)常來了,幫著煎藥分藥,還會給林居巖帶些糕點。
林居巖也聽說了姜雁誣陷驚魚是妖的事,這幾日對姜雁的態(tài)度明顯更加冷淡。但是他還是很疑惑,明明也還是那個藥方,但是為何之前病人吃了就沒什么用,如今卻有如此神奇的功效。
漸漸的隨著時日,很多人因為服用量林居巖的湯藥而痊愈,這場瘟疫也得到了控制。同時姜雁的父親姜石海也從皇城回來了,林居巖與姜雁的婚期也在即。
姜府內(nèi),林居巖正也按照之前和姜雁的約定上門提親。
“姜世伯,您回來了!”林居巖謙卑的問候道。
“怎么今日居巖有空來我府上呢?莫不是為了雁兒?”姜石海打趣道。
“姜世伯真是料事如神??!在下確實是為了姜小姐而來!”林居巖。
“我都聽說了,既然你嫁妝都收了,這人兒,說個日子也得盡快過門了吧!”姜石海。
“世伯說的是,我也正有此意,昨日請來先生看來下日期,說是下月初五是個好日子可以婚嫁?!绷志訋r。
“日子選得不錯,也正合我意!以后我們也算是自家人了!”姜石海。
“是啊,姜小姐如此深明大義,賢淑良德,能娶她過門,也真是我?guī)资啦拍苄迊淼母7职?!”林居巖。
“雁兒從小就懂事,心思也比別的孩子細(xì)膩,也算是我捧在心尖上養(yǎng)大的,今后你可要好生待她,若是讓我知道你對她不好的話,有你好受的!”姜石海。
“居巖定不負(fù)眾望,定會好生待她的!”林居巖恭維道。
兩人說話間,姜雁也走了進(jìn)來,見到林居巖信守承諾疫情一結(jié)束就來提親心里也很是高興。
“爹爹,你可不許為難居巖!他平日里待我也是極好!”姜雁撒嬌道。
“居巖這么懂事明事理,爹怎么會為難他呢?只是多叮囑幾句罷了!”姜石海把姜雁拉到身邊,牽著她的手安慰道;“再說你們兩個自幼便有婚約,居巖也是我看著長大的,他的為人我還不知道嗎?”
“姜小姐,姜世伯并未為難我,只是在商討些婚嫁的具體事項!”林居巖也幫著圓場。
“好了好了!雁兒知道了!爹爹你們兩個慢慢談,雁兒去吃飯備些茶點吧!”姜雁。
“去吧!”姜石海。
說完姜雁便起身去向廚房的方向,只留下林居巖和姜石海繼續(xù)商討。
聊了差不多兩個時辰,姜石海本來還想請林居巖留下來用膳,但是讓林居巖以醫(yī)堂還有病人為由拒絕了。
“既然諸多事宜已經(jīng)商定,那姜府便等著下月初五你的花轎了!”姜石海,“時候不早了,要不然用完膳再走吧!”
“那是自然!只是這醫(yī)堂還有病人需要照顧,在下還得先行告辭。”林居巖婉拒道。
“也是,罷了,你就忙你的去吧!”姜石海。
“那在下告辭了!”林居巖行了個禮便準(zhǔn)備離開,走到姜府大門,姜雁卻追來了。
“居巖,你不用完膳再走嗎?”姜雁挽留道。
“不了,醫(yī)堂還有病人需要診療呢!”林居巖。
“也好,那我也不便留你了,這是我做的糕點,你就帶上吧,等下肚子餓了,還能墊墊肚子!”姜雁說著把一個食盒遞給林居巖。
林居巖接過食盒:“多謝姜小姐了!”說完林居巖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突然他又想起了一件事想著問問姜雁說不定她知道原因:“對了!姜小姐,那日你來醫(yī)堂幫忙煎了藥,第二日這藥便像是被施了魔力竟對著瘟疫起了奇效。而那之前我也是給病人服用這個藥方的要,但是都不見有很大的作用!”
“那日我煎藥的時候,不小心把幼云芝多放了些,沒想到居然就起了作用。我想應(yīng)該是你之前計量沒有用夠吧!畢竟草藥中計量不同功效也大不相同!后面幾日我也試著在煎藥時多放了些幼云芝,事實證明好像確實有用,所以我便吩咐他們把幼云芝計量加大了?!苯?。
“對??!計量不同,藥效完全不一樣,我怎么沒想到多試試,真是多虧了姜小姐??!”林居巖好像有些恍然大悟,因為他一直覺著是自己的用藥有問題。“沒想到,姜小姐還通曉醫(yī)術(shù),是在下不才!”
“哪有,我也只是自己翻書涉獵過些,哪里能和居巖你比呢?不過是些皮毛罷了!”姜雁謙虛道,但是她也很是緊張,畢竟這些都是她編的,她也很怕林居巖懷疑自己。
“不論如何,這次真的多謝姜小姐了!”林居巖很是感激,“我就說怎么一直沒有藥效,原來我一直研究的方向就錯了!”
“居巖這次還是你的功勞最大,若不是你找到藥方,又怎會結(jié)束這場天災(zāi)呢!”姜雁。
“姜小姐的智慧與才華,在下確實佩服,能娶到你過門,也真是在下的福分!”林居巖。
“那就請,居巖以后不要再姜小姐姜小姐的叫我了!這樣多生分啊!以后就叫我雁兒吧!”姜雁。
“好!姜~不!雁兒!”林居巖笑著說。
“你也快去忙你的吧!”姜雁催促道。
“那我就去了!”林居巖說完便去往了醫(yī)堂。
醫(yī)堂這邊,驚魚還是如同往常一般,幫著照顧病人抓藥分藥。見林居巖提了個食盒回來了,便迎上去。
“居巖公子你回來了!這是?”驚魚好奇的指著林居巖手中的食盒問道。
“這是姜雁做的糕點!”林居巖回答道。
“姜小姐真是賢淑!”驚魚感嘆了句便繼續(xù)忙碌去了,她看到林居巖提著食盒回來臉上掛著的笑,感受到了今日林居巖的不同,她不知他為何如此開心,但是當(dāng)她知道這食盒是姜雁的,她就猜到了這一切都與姜雁有關(guān)。一時之間心里竟然有些不悅和一種說不出的感受。
“驚魚你不知道嗎?居巖公子才去姜府提親了!聽說好像下月就要完婚了!”這是一個醫(yī)堂的一個店員湊過來給驚魚說。
“你是說居巖公子要與姜小姐成親了嗎?”驚魚繼續(xù)追問。
“是??!他倆本來自幼便有婚約,不然這姜小姐有事沒事跑我們醫(yī)堂來干嘛呢!不過兩人不論相貌還是家境都算得上絕配,真是郎才女貌??!”店員夸贊道。
驚魚聽完這些便繼續(xù)抓藥,忽然林居巖走過了問:“驚魚你怎么了?不舒服嗎?怎么連蛇床子和季爾都抓錯了!”
驚魚有些出神,聽到林居巖的說的才回過神,發(fā)現(xiàn)上一個藥方中,好像是抓錯了些東西,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是不小心才弄錯的!”
“算了,沒事了!這疫情才忙完,你身子前些日子不是還累垮了么?今日你就先回去休息吧!”林居巖。
“好吧!我好像真的有些不太舒服!那我先回去休息啦!”驚魚細(xì)想也是,這種狀態(tài)只會添亂。整理了一下便準(zhǔn)備回林府休息。
回到林府,林舒爾也找來了。
驚魚在居安苑的院子里,無聊的望著那個水池,是不是喚出一只小金魚吐吐泡泡,平日里這些都可以讓她樂半天了,怎么今日卻一點也提不起興趣。
林舒爾急匆匆的走進(jìn)來,看見正在發(fā)呆的驚魚:“你怎么了?沒事吧!”說著用手在驚魚眼前揮了揮。
“額....舒爾你來了,我沒事啊!”驚魚才回過神來。
“你聽說了么?二哥今日向那個臭女人提親了!”林舒爾憤懣的說。
“挺不錯的?。±刹排猜?!”驚魚還是盯著水池出神。
“什么叫還不錯,你是真傻還是裝傻?。∧憧床怀鰜?,我二哥心里是有你的嗎?”林舒爾越說越激動。
“別亂說了,舒爾,居巖公子怎么可能會喜歡我呢!姜小姐才配得上他好嗎!”驚魚。
“你......怎么這樣想呢?你難道真的對我二哥一點興趣也提不起嗎?”林舒爾逼問道。
“有興趣又怎樣,沒有又怎樣,這些重要嗎?”驚魚轉(zhuǎn)過頭回答林舒爾。
“哎!傻的,兩個傻子!”林舒爾一幅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完便生氣的扭頭走了。
驚魚也回到自己的屋子,躺在床上試圖放空自己,卻怎么也避免不了想起林居巖提親的事。于是她直接索性把自己催眠睡了過去。
第二日快到中午驚魚才醒來,可是她醒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論怎樣也動彈不了了。心想,莫不是耗了半生修為的反噬來了,可是我能睜眼,能看到聽到感受到啊,難受??!難道我要一直這樣嗎?不行我得試試運轉(zhuǎn)靈力調(diào)節(jié)一下。
驚魚試著運轉(zhuǎn)靈力,試圖讓自己從床上坐起來,好不容易能動一下了,她一個沒注意便從床上跌落到地板上。然后再次運轉(zhuǎn)靈力也沒有用了,她也只好作罷。但是她也不能呼救叫人,只能這樣倒在地板上,等人發(fā)現(xiàn)了。
林居巖在醫(yī)堂發(fā)現(xiàn)驚魚今天一整天都沒來過。往日若是不舒服也會讓人捎口信過來,今日卻一點消息也沒有。于是他忙完醫(yī)堂的事,便去居安苑看看。一進(jìn)門便看到驚魚跌倒在床邊還不省人事。于是他連忙把她抱到床上,再為她診脈。
林居巖發(fā)現(xiàn)無論怎樣把脈也感受不到驚魚的脈動,但是又還有鼻息。林居巖趕忙叫人拿了些水過來,一點一點的用勺子喂給驚魚??墒求@魚雙唇緊閉,不論他怎樣喂也沒進(jìn)去一滴水。林居巖便準(zhǔn)備故技重施,自己包了小口水含住,撬開驚魚的雙唇一點點的喂給她。而正在這時姜雁進(jìn)來了,本來她也只是想來給驚魚因上次誣陷她的事來道歉,畢竟她要是嫁入林府以后還得一起相處些時日,況且驚魚還是林府的恩人,不論她到底是人是妖都得把關(guān)系先搞好。當(dāng)她看到這一幕,心里很是憤怒,連殺驚魚的心都有了。
林居巖連忙停下動作,與姜雁四目相對,場面一度十分尷尬。姜雁手里還帶了些來賠罪的禮物,也被嚇的掉到地上,她轉(zhuǎn)身跑了出去。林居巖連忙把驚魚放下,跑著追了出去,在林府的門口才把姜雁拉住。
“雁兒,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的!真的不是那樣的!我只是喂她喝水她一直不喝,我才出此下策的!雁兒你別誤會了!”林居巖連連解釋。
“居巖真的嗎?你們都.......讓我怎么相信你!”姜雁反問。
“雁兒,你聽我說,真的!我和她是清白的!”林居巖一直拿著姜雁的手不愿意放開。
姜雁雖然難以接受,但是她知道這個男人她不能輕易放棄,更不能讓給驚魚那個女人。于是她假裝自己原諒了看開了:“看你這么誠懇的份上,我就相信你這一回吧!”姜雁笑著說
“雁兒多謝理解!”林居巖也算是松了口氣。
“既然驚魚姑娘不舒服,那我便改日再來看她吧!”姜雁說完便準(zhǔn)備回去了。
“也好!”林居巖把姜雁送回姜府,再回到居安苑繼續(xù)照顧驚魚,其實他內(nèi)心也很是糾結(jié),他不知道自己對驚魚到底是怎樣的感情,但是他承諾過姜雁,便定不能負(fù)了她。
林舒爾也聽說了驚魚身體又不適的消息,也來到居安苑,。見林居巖已經(jīng)在照顧驚魚了,也放下了那顆不安的心。
“二哥,你真的喜歡姜雁嗎?”林舒爾問。
“不知道.....”林居巖沉默了片刻回答,“但是我已經(jīng)許諾過她一生,而且我與她本就有婚約,所以我不能負(fù)她!”
“那你對驚魚呢?”林舒爾。
“.........我不知道!”林居巖再次沉默后,為驚魚掖了掖被子,便吩咐林舒爾幫著照顧下驚魚,自己離去了。
“二哥,你不能負(fù)了兩個女人,好生考慮吧!”林舒爾在林居巖臨走時說了句。
林居巖回到自己的居所,難得的喝了些酒,林舒爾的話不斷的回蕩在腦海,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如何面對驚魚,也不知自己娶了姜雁就是對的。他想了一夜,然后再疑惑中醉酒睡去。
姜雁回到府上,今日在林府看到的種種深深的刻在她的腦海,自己的未婚夫居然當(dāng)著自己的面用嘴喂別的女子喝水。這口氣她怎么也咽不下去,更何況這人是人是妖還不知,平日還和林居巖走得那么近,林居巖也對她不同于其他女子,甚至比她自己還親密,他們兩人之間總是有著微妙的關(guān)系,讓她怎么相信就只是喂個水呢?瘋狂的憤怒下,姜雁想到的只有報復(fù)和毀滅,只要驚魚不復(fù)存在了,一切就都會好起來的。
姜雁心想要是散播一些謠言定能把驚魚趕出林家。
第二日,姜雁便吩咐下人去找一個除妖的道士,再把道士收買了,讓道士把這場瘟疫有妖精引起的,而這妖精就是林家醫(yī)堂的驚魚的謠言傳遍整個盛南鎮(zhèn)。因為是除妖的道士所言,而且人們也很是懼怕妖精和瘟疫,便會有很多人相信。
一時之間整個盛南鎮(zhèn)都因為這個謠言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就連醫(yī)堂和林家也不斷的被人們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