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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修道半生緣

半生修道半生緣

桃花島小龍女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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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1-29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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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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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雅集糗事

半生修道半生緣 桃花島小龍女 3388 2020-01-29 11:42:24

  暗香疏影,一片清冷,梅林之中圍繞著一個后院,安靜清幽。

  那半開的小窗下坐著一個十五六歲左右的少女,正低頭做著什么,一頭烏黑的長發(fā)似瀑布披散開來,露出來那半大的臉兒竟似白玉。

  幾片梅花隨風輕輕地飄落在她的發(fā)上,竟有一種香非在蕊,香非在萼,骨中香徹之感。

  她姓李名錦,從小父母雙亡,跟著祖父長大。

  李錦祖父祖籍武都郡人氏,年青時在穎川郡衙門任職,后因得正令史賞識,升任校尉。

  妻子早亡,只生得一子,叫李嘉從小聰慧,偏是個喜愛讀書的,對武學不感興趣,做了司馬家的幕僚。

  本也是個有前途的,蒙司馬看重,欲將其三小姐下嫁于他,可是他自己卻偏生看中一個商家之女,死活娶了這商家之女。

  生了一女,娶名李錦,意喻人生富麗堂皇,花團錦簇。

  可惜好景不長兩人得天花而去,留下了孤女一人,空留老人徒傷悲,獨自撫養(yǎng)。

  因著兒子兒媳走得早,老人對這唯一的孫女疼到心窩里去了。

  孫女喜武,他便讓孫女跟著友人家一武師練習,有心也讓孫女體質強健,不與她父母一樣。

  李錦每天都有早起練習武功的習慣,各種武功招數,騎馬射箭,樣樣精通。

  更是玩得一手好彈弓,天上的飛鳥,地上的走獸,她能一連彈出一串石頭彈子,而且彈無虛發(fā),發(fā)發(fā)命中。

  此時李錦剛吃完早膳,正低頭仔細地做竹制彈弓;彈弓兩頭是用鹿筋綁定的,中間用的是一小塊軟羊皮。

  這種彈弓射出的彈丸射程與箭相當,雖力道不足,但用著方便快捷。

  “阿錦,阿錦,快!快!姬公子這次就在望月樓宴客。咱們去望月酒摟訂個好點的位置,今兒個咱們可以光明正大的看他了,晚點可訂不到了.....”宋魚人還未到,聲音已傳過來了。

  宋魚是李錦的閨中蜜友,她大伯跟李錦的祖父李瞻是同僚,因此關系宋魚就與李錦相識了。

  兩人性格相和,李錦也喜歡宋魚爽咧樂觀的性子,因此兩人十分投緣。

  李錦喜歡叫她小魚兒,宋魚不管去哪兒總喜歡拉上李錦。

  李錦在郊外行獵時,常用這種彈弓打些野兔,甚至飛鳥之類的,收獲頗豐。

  每次宋魚樂得跟在李錦屁股后面當拾物小童,回回行獵都從李錦這里分得一部分。

  宋魚氣喘吁吁趕來,眉色飛舞,白凈圓潤的臉上滿是興奮。

  李錦無動于衷“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你心悅他,你自己去就行了,不要老拉我去,上次讓我出了那么大丑,你讓我如何還有臉再去湊那種熱鬧.....”

  宋魚撒嬌地搖晃著李錦“我保證這次再無差錯!你若不喜歡,這次就帶塊紗巾遮面,嘻嘻...再說上次不是也有我陪著你一起的么...”

  李錦轉過頭來,美目轉兮讓人眼前瞬間一亮,笑里帶氣“切,你還有臉說,不知道是誰怕被人認出來,把發(fā)髻扯亂了?”

  宋魚面露尷尬喻喏道:“不是有姬公子在嗎?萬一被他知曉我偷窺于他,以后我還有臉再見他么?”

  “呸!你沒臉,那我還有臉了?現在外面的人都還以為我欽慕于他,你還叫我去露臉,我可不做那沒氣性之人!”李錦氣笑道。

  宋魚被李錦一頓搶白,垂下了頭,不再說話。

  話說上次雅集在杏園,宋魚為能更近地接近姬旬,想了個餿主意。

  雅集前摘了幾片大的芭蕉葉放在不遠處一株杏樹上遮蔽好后,她倆就擠在樹里頭。

  李錦一來是受不了宋魚的蠱惑和再三央求,二來也是想看看茶會的盛況,竟也跟著宋魚做了一次那偷窺之事。

  初次做賊似的偷窺,宋魚既緊張又興奮,一雙眼睛透過芭蕉葉上的洞口,恨不得一直粘在了那玉樹臨風,風度翩翩的姬旬身上。

  姬旬乃姬氏家主姬盛第五子,才高八斗,貌若潘安,由其彈得一手好琴,一般不輕易展露,但每次雅集上還是可以一睹其風采。

  在穎川郡他可是花季少女心中的神祇一樣存在,只可遠觀不可褻瀆。

  懷春少女,春心萌動的愛慕者可從郡城內排到城外,宋魚就是花癡中的一個。

  園內每張茶幾邊上都有一個年少的侍女跪著為士子們斟茶,動作優(yōu)美,行云流水。

  周圍各個角落里合金吉祥蓮花香爐里升起的裊裊香煙與清茶的香味彌漫了整個杏園,絲絲縷縷沁人心脾。

  不遠處,那些士子們在開闊的空地上分幾排按序坐在蒲團上,姬旬衣著華美落落大方的坐在中間的主位上,身邊侍著兩個美貌的侍女,纖手各執(zhí)玉壺一個。

  看到此景,李錦心里也不由得暗暗感嘆“有匪君子,充耳琇瑩,會弁如星。有匪君子,終不可諼兮?!?p>  他們的雅集跟女子們的集會有相似也有不同之處,是風雅的姬旬與士子們交流的聚會。

  雅集還是以品茶為主,集琴,棋,書,畫,,茶,酒,詩等為輔,只是不論時事。

  雅集開始,他們品著點心,喝著香茶,一會兒論書,一會兒談酒,其間也有士子揮毫潑墨,引來大家的欣賞夸贊。

  距離還是有點遠,再加上人多嘴雜,他們說些什么,仔細去聽也只能隱約聽到些許。

  其間有學子吟詩賦詞,詞澡頌戀繁華蕃昌,并不言及那戰(zhàn)亂之流離失所的民眾之苦,而且言詞間總有一種崇文輕武的自傲。

  李錦祖父從武,在家提過時事,常嘆世族之爭而不顧家國不利,各世家子弟只顧自己享樂,并不思為國盡忠盡力。

  因自幼受熏陶,自是也看不起這種崇文輕武之人,心中不由得吡笑,沒人保家衛(wèi)國,護偌他們,他們哪里還能在此詠詩嘆春。

  盡管他們不崇尚武學,但是其中不乏也有許多善騎射之人,因此,這些人邊飲酒邊投壺助興。

  投中者,沾沾自喜,周圍也一片叫好,沒投中的就罰酒一杯,只是他們中投得好的也只能十之中七八。

  雅集進行了約一個時辰,姬旬身后的美婢拿出一把五弦琴奉上來,在大家興奮與期盼之中,姬旬便洋洋灑灑地信手撥動了琴弦。

  悠揚而靈動的琴音自姬旬那白凈瘦長的手指下傾瀉而出,時而婉轉,時而激昂,似洛神仙子揮動舞袖又似孤寂仙鶴一飛沖天,讓人心曠神怡蕩氣回腸,有如陽春白雪,曲高和寡。

  姬旬錦衣廣袖面帶微笑,目視遠方,眼神卻清冷,突然那眼神似劍一般透過那芭蕉射過來。

  宋魚做賊心虛,嚇得一個激淋,抖了幾抖,此時腳蹲得久了,本來就有點麻木了,小心肝一顫便倒頭栽了下去。

  李錦想扯住她,哪里還來得及。

  就這樣宋魚在樹下跌了個嘴啃泥,臉上的灰塵使她整個人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在這一片和諧美妙的氣氛中,掉下個少女,還如此形象,讓整個茶會頓時鴉雀無聲。

  更讓李錦尷尬的是,宋魚還不知死活的抬頭苦著臉“阿錦....嗚....怎么辦?...”

  這下可好,原本李錦不想出來,現在裝死也是不行的了,恨不得地上開條縫,就此鉆進去。

  遲疑了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李錦還是跳了下來。

  硬著頭皮,帶著宋魚,姍姍行到眾人面前,雙腿微屈,大大方方地行了個萬福,窘迫道:“小女有禮了,不小心擾了姬公子與諸位的雅興,多有得罪,盼原諒則個??!”

  李錦本就生得膚如凝脂,艷若桃李,如此脆生生地給眾人道歉,哪個還會忍心責備于她。

  其有中識得李錦的,因行獵之時與李錦碰到過“這不是李校尉的孫女么?此女騎射非一般女子所比,乃我平生所見,以前想與之結識,苦于沒有機會。今日怎的躲在此樹上?”

  那次行獵兩人同時射中一狡兔,因那人箭留在狡兔的耳部,李錦就不欲與他相爭,就此走了,沒想到在此碰上。

  宋魚聞言一驚,生怕也被人認出來,忙低頭把頭發(fā)抓散開來遮面,平時雖天不怕地不怕,可在心上人面前出丑,她是萬般不情愿的。

  李錦見宋魚如些模樣,心里不由得暗暗道苦,暗付,回去后定要好好責罵她一番,哪有關鍵時候這樣做朋友的,留她一人來面對。

  那人笑瞇瞇地指著場內那繼續(xù)說道:“李家小姑既然已經來了,不如投下壺,讓他們見識下,免得以為我說的是假話!”

  “真的嗎?來投一個,來投一個!”邊上有好事者起哄了。

  李錦俏生生地站在那兒,看了看眾人,為避免先時的尷尬,遂走過去,直接從地上撿起剛才他們掉地上的箭矢,手拿三枝凝神一甩,三支竟然都中全壺。

  如此神技,眾人哪里見過?就是聽也沒有聽過;先是一呆,立刻發(fā)出一陣熱烈的驚嘆聲,贊嘆聲。

  開始也有想出來投壺獻技者,看到此情景,不敢再提,免得出丑。

  有士子對著姬旬揶揄一笑“想必這位貌美如花的女子定是旬兄的愛慕者,不然怎會躲在樹上偷看旬兄,倒不如邀請她來與我們共飲?以助酒興!哈哈哈哈.....”遂有人點頭以示贊同。

  姬旬也是面露驚異,聽得眾人議論,看向李錦的目光由詫異轉而微笑,并未出聲挽留,目光似水掃過,勾得宋魚頻頻回首,恨不得就此留下。

  面對眾人那滿臉的揶揄,李錦滿臉漲得通紅,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就拉著宋魚快速地離開了。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就這樣,李錦愛慕姬旬,如何躲在樹上偷看,又如何被發(fā)現,被眾口越傳越廣,倒是她那一身震驚全場的投壺技藝被人忽略掉了。

  李錦這次被宋魚拖累得不淺,出得門去,總被那些姬旬的愛慕者嘲笑連連,說是沒點女子的矜持。

  更重要的是主角姬旬一點表示都無,讓一眾芳心不由輕吁一口氣。

  倒是宋魚那天跌得灰頭土臉的,沒被人認出來,別人還以為是李錦的侍女。

  在懊惱了幾天后,李錦終于決定在家閉關一段時間。

  這一呆就是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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