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伶想著心事,低著頭向門外走去,一不留神碰到一個小丫頭身上。
那小丫頭發(fā)出一聲驚呼“唉喲!唉喲!”跌倒在地。
衛(wèi)伶忙彎腰扶她起了身,一看是府里的小丫頭雪瓶。
這雪瓶一起身,抬頭看對方是衛(wèi)伶,不由得緊張起來,慌忙撿起從懷里掉出來的一包物什,匆匆向衛(wèi)伶行了個禮,就要走開。
“你這是去哪里?這么慌張張的作什么?”衛(wèi)伶皺眉盯著她“一看到我想走,難道我會吃人不成?”
“衛(wèi)大人..我母親生病了...我想回家一趟...去看看她?!毖┢坑悬c結(jié)結(jié)巴巴的。
“有孝心是好事,為何這般慌張?你那懷里是什么東西?”衛(wèi)伶問道。
“是...是...是一些小吃食,我順便帶回去給母親嘗嘗?!毖┢扛o張了。
“哦,是什么好吃食?怎么用布那樣包著?拿來給我看看!”衛(wèi)伶向雪瓶伸出了手。
“只是點小吃食,還是不看了罷,免得衛(wèi)大人您笑話!”雪瓶捂著那包物什,不肯拿出來。
“難道有鬼不成?還不給看了?快拿出來!”衛(wèi)伶疑惑起來。
雪瓶無法,只得拿出來小包裹,不甘心地放在衛(wèi)伶手中。
衛(wèi)伶打開一看,里面卻是一包金五株,他不由得驚訝“你哪里這么多金五株?快快說來!”
“是阮女郎聽說我母親病了,借給我母親治病的?!毖┢咳鲋e道。
“她幾時這么好心了?你當你自己是什么人?還想騙我?嗯,還挺重的。”衛(wèi)伶掂量了下那包五金株。
“真的,是她給我母親治病的?!毖┢康皖^小聲諾諾道。
“不說真話是吧?走,我們現(xiàn)在去公子面前,讓他聽聽你說的是真是假!”衛(wèi)伶一把拉著雪瓶就往里走。
“別,別,我說真話,你別拉我去公子那?!毖┢恳宦犝f要到公子那,就害怕起來。
以前她看過公子處理過犯錯的奴仆,那么風輕云淡的一揮手,過會就聽說那奴仆被人打得半死,逐出了府門。
她可不想讓這事捅到公子面前去,她從小就賣身在姬府,姬府雖然規(guī)矩多,但一般只要不犯事,奴仆們還是好過的,加之工錢也比別家要高許多。
她不想些事被公子知道,公子知道肯定會把她趕出門的,那是她不想的。
于是沒法,她只得把阮如陷害李錦之事,又如何為了封口,才給了她一包金五株。
她想著反正自己也沒有參與這事,而且公子也沒有吩咐她要把阮如的事秉告給他。她從未看過這么多金五株,不由得心動了,所以也就安心地接受了阮如的賄贈。
衛(wèi)伶想問清楚阮如她們的計劃,可是當時她們商議之時,把雪瓶支在外面看守,所以雪瓶也只知道個大概,具體如何,還是不知情,只知道大約今天就是她們的行動之日。
衛(wèi)伶聽說此事后,感覺有些嚴重了,他恐嚇雪瓶,讓她別聲張出去了,自己急忙向議會廳而去。
議會廳里,姬旬正坐在主位上認真聆聽各位主事向他匯報著這幾個月來的出入帳的情況。
衛(wèi)伶不敢進去打擾,又恐李錦那邊出事,只得把先前那兩個小廝招來,讓他們?nèi)コ情T口留心著,只要車輛回來,就跟著去,查得落當,就回來秉告。
衛(wèi)伶站在房門外著急的晃來晃去,不時地伸首向里望去,只見眾人議論紛紛,正在探討著如何改進經(jīng)營方法,使生意更加順當。
他走也不是,停也不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越轉(zhuǎn)越急。
終于他的動靜引起了姬旬的注意,微一皺眉,手指對著書僮吳林示意了下,吳林會意,從里面走了出來“你怎么回事?公子現(xiàn)在在會眾主帳,你有什么急事不能等完事后再來么?”
“急事呢!快,你快與公子說,就說李錦姑娘可能會有危險!”衛(wèi)伶直接了當?shù)卣f。
“真的?”吳林再次確定下。
“騙你作什么?我派出去的周勝回來告訴我的,我怕時間一拖,只怕李小姑真出了什么意外,到時公子又會怪我!”衛(wèi)伶著急得直跺腳。
吳林忙轉(zhuǎn)身向里而去,來到姬旬身邊,府身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姬旬聽得眉頭緊皺,面顯怒色,眾主帳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何事,不由得面面相窺。
姬旬清了清嗓子,歉意地跟眾主帳們說:“今天有件急事不得不去處理下,耽誤了大家的時間,十在對不起,今天就到此為止。晚上我會細細查看各位奉上來的帳薄,明天我再與各位商議?!?p> 于是各主帳都一一作揖辭去。
姬旬讓衛(wèi)伶進來,細細問了他之后,本想去阮如那邊質(zhì)問清楚,但一個是沒實在的證據(jù),二個是怕阮如不招的話耽誤了時間,就招集了一批人手匆匆出門了。
走在路上遇到回來報信的小廝,說是那邊回來的馬車往東邊巷子里去了,于是一行人匆匆往那邊趕。
一行人走到了東巷最里面那戶屋前停下來,屋門前卻停著一輛華麗的馬車,卻是帶著水仙館的標志。
姬旬指著屋子問道“此處房屋不正是我們的么?”
“是的,不過這幾年都租給別家在住,早幾日不知道什么原因,前住戶退了房,現(xiàn)在住人家的是新搬來才幾天?!毙l(wèi)伶對此事比較清楚。
才說得幾句,只見里面出來一男一女,后面跟著個小丫頭。
那跟蹤的黃三忙湊上前跟姬旬說道:“公子,就是那個婦人開始還帶著一個漂亮姑娘進去了,現(xiàn)在不知道怎么的,那姑娘進去沒出來,也不見了。”
姬旬一揮手,幾人便圍了上去,婦人與盧生一下被這么多人圍著,不由得嚇了一跳。
待看清是個年青而且美得如玉的少年公子時,不由得眼睛睜得老圓“今天這是怎么的,才碰到個美人,現(xiàn)在又碰到個美男子,呀呀呀,這不是姬公子么?”
“剛才與你一起進去的小姑哪去了?”姬旬沉著臉問道。
“啊,啊,剛才哪來的小姑啊?就我與我的丫頭?!眿D人笑著揮了揮手中的錦帕。
“明明我親眼看見一個漂亮小姑與你一起進去的。”邊上黃三指著她叫道。
“哦,你說的是哪個小姑?”婦人眼珠一轉(zhuǎn)“剛才確實是有個小姑與我一起,不過她現(xiàn)在回去了?!?p> “哼,你們進去給我搜!”姬旬看了下院內(nèi),沒看到一個人走動,便吩咐道。
那婦人與盧生一聽說要搜就著急了“你們怎么能隨便搜人家里呢?”
兩人急忙去擋,可哪里擋得住,婦人被一推就跌坐在地上,那盧生看事情不妙,忙趁機悄悄溜走了。
眾人分散開來在四處搜尋著,姬旬四處轉(zhuǎn)著四處看了看,仔細聽了一下,便往第三間廂房而去。
只見那門微閉,并未關(guān)嚴,里面卻傳來撲打的聲音,姬旬領(lǐng)著衛(wèi)伶急步走了過去。
推門一看,只見三個壯漢不知何事,正打做一堆,不遠處一張床上放著一個正在扭動的姑娘。
幾個壯漢想不到會有人進來,頓時停住了打斗,一個個望著姬旬猶發(fā)愣。
姬旬快步走到床前,一看,那不停扭動之人正是李錦,不由得氣得火冒三丈,轉(zhuǎn)首怒瞪這三人,吩咐跟隨進來的人,“給我把他們?nèi)坷ζ饋?。?p> 三人雖然體壯,但是哪能比得上姬旬常經(jīng)過訓練過的人強,很快被制服了。
姬旬又吩咐衛(wèi)伶把那婦人一并給綁了,押回去,等回去后,他一并審理。
李錦躺在床上,對發(fā)生的事一無所知,只覺得燥熱無比,不斷拉扯著衣服,只想涼快一下就好。
姬旬見此情形,忙吩咐他們?nèi)客讼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