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煜泰提前打過電話給陳晨,因為要跟法國開電話會議,七個小時時差的關(guān)系,要晚一點回去。
等他到家時,已經(jīng)是半夜快十一點,陳晨已經(jīng)睡覺了。
徐煜泰摸著黑到床邊,抱著蜷在被子里的小女人親了親。
感覺到了不對勁。
他托起陳晨的頭,用自己臉貼著她的臉,又用手摸摸她的額頭,反復(fù)好幾遍。
陳晨迷迷糊糊被他弄醒了,哼唧道:“你回來啦!”
徐煜泰打開了床頭燈。
“生病了怎么也不告訴我?走,我們?nèi)メt(yī)院。”
徐煜泰從被窩里勾起她的腿,想要抱她起來。
陳晨全身乏力,扯了扯他的衣領(lǐng)。
“沒事兒,受涼了而已,睡一覺捂出汗就好了。”
“怎么能沒事?這么燙,這樣很危險,聽話,我們?nèi)メt(yī)院。”
“用藥對寶寶不好,醫(yī)生也沒有別的辦法,為了寶寶,我可以撐過去的,相信我?!?p> 徐煜泰握著陳晨的手,聽著她說話聲都那么無力,心里就揪著疼,且不知所措。
一起工作這么多年,印象里陳晨從沒請過病假,就像她的口頭語一樣,“我沒事兒”“我自己可以”,陳晨幾乎像個超人,完成他交付的所有工作,而最脆弱無助的一面,從不讓別人看見。
他看見床頭柜上擺著的空碗里還剩著幾個姜片,體溫計也擺在床頭柜上。
徐煜泰拿起來,在陳晨手腕上測了體溫。
38.5℃
“不行,一定要去醫(yī)院。”
徐煜泰去衣柜里找了件長羽絨服裹住陳晨,抱著她出了房間。
陳老頭也聽見聲音,從房間里出來,“還不好嗎?”
他伸手摸了摸,皺眉道:“傍晚時候淋了雨,有點兒低燒,她不肯去看病,我就煮了姜湯,想著她睡一會兒就沒事了,怎么越來越燙了?”
“車鑰匙在我兜里,必須去醫(yī)院?!?p> 陳老頭忙不迭地掏出鑰匙,先他一步開路到車上,兩個男人將病的昏迷的陳晨連夜送去醫(yī)院。
這注定是個不眠夜。
劉海潮正在工作室改他的新歌,枯燥無比,忍不住給Lucky發(fā)了個語音。
“寶貝兒,睡了嗎?”咻~
等愣噔~
太平公主:??
Lucky剛淺睡著,生生被微信消息吵醒,瞇著眼在黑暗中看亮亮的屏幕,很是不爽。
又彈出一條消息。
小海子:那我給你托夢。
Lucky電話打過去了。
“呵~干嘛?我明天還要早起上班,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萬貫家財,混吃等死,呵~”
“哥也是有夢想的好嗎?而且我們只是工作時間不同而已,夜晚是吸天地之靈氣,取日月之精華的好時候,用來睡覺不是太可惜了?!?p> “有屁快放,老娘都要困死了。”
“我就是突然沒靈感了,想聽聽你的聲音?!?p> “靠~你不想活啦!你沒靈感關(guān)我毛事,還不讓我睡?!盠ucky不耐煩的翻身趴下。
“如果想你也是一種罪,那我愿承擔(dān)無期徒刑。”
“男人的嘴真是服了,休想混過去,你必須唱歌哄我睡覺,睡著為止?!?p> “好說,想聽什么?”
“就唱你剛寫這個,我代表廣大網(wǎng)友給你把把關(guān)。”
“行?!?p> “欸欸欸,等一下,加上吉他。”
“成?!?p> “欸欸欸,把視頻打開,我要看你?!?p> “我有什么好看的,頭上還纏著紗布,你又不是沒見過?!?p> “好看,你就是好看,我的男人掛了彩也是最帥的。快點兒快點兒?!?p> 劉海潮拿她沒辦法,把手機安置在直播架上,還打開了補光燈。
“哇哦~”Lucky撐起手肘托著臉,像個小迷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