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橙子,不帶你這么說我的!”蒲玖濤從地上蹦起。
半天沒說話的胡韜收勢,大喘了一口氣,表情有些復雜地看向蒲玖濤說:“昨天說話的真的是太歲?!?p> “臥槽!你別嚇我!”蒲玖濤欲哭無淚,看向柳澄,對方表情好像在告訴他:沒錯,是這樣的。
“行了行了,我去做飯,午飯過后我就出門了?!绷螐街毕驈N房走去。
“你出門去哪兒?”蒲玖濤屁顛屁顛跟了過去。
柳澄打開壁櫥,搗騰起碗筷:“去郊外,給太歲找新家。”
蒲玖濤殷勤地剝起大蒜:“我也去!”
柳澄納悶道:“你去干嘛?”
“最近沒靈感了,出去欣賞欣賞大自然的風光。自然是設計師靈感的源泉。”蒲玖濤摸摸鼻子,笑笑。
柳澄無言以對,畢竟蒲玖濤說的沒毛病,但轉頭一想:“那許孜雷的單子你完成了?”
蒲玖濤挑眉:“那邊早就完成了,遇到太歲是我去當監(jiān)工?!?p> 柳澄打著雞蛋,思索了一會兒:“也行,你去可以,幫忙拿東西?!?p> “嘿嘿嘿,我就知道橙子你最好了?!逼丫翝移ばδ樀毓ЬS柳澄,嚇得他渾身起雞皮疙瘩。
胡韜靜坐在地上,繼續(xù)調息。畢竟自己很久沒這樣大動干戈了,一時間真的不習慣,看來以后還是多運動的好。
黃杜朝小聲地和胡韜說:“喂,狐貍,你說的地方真的好嗎?”
“你放心,那個地方有個民風淳樸的小村子。我曾經在那兒的山上修煉過。那兒的空氣也好,最多就是去農家樂,你在山上應該比較安全?!焙w輕聲細語。
黃杜朝嘀咕著,突然想到了什么:“等等,民風淳樸……萬一又把本尊挖出去了怎么辦???”
“把你埋深點行嗎?”胡韜冷漠地說。
飯做好,胡韜這次也沒說來蹭。依舊在陽臺打坐。待兩人吃飽,收拾收拾,背上行囊。柳澄望向胡韜沒有附身的打算,略感奇怪。胡韜看著他,搖搖頭:“本仙還沒完全恢復,罷了,附身于你會有破損?!?p> 柳澄抓著他的手,往臥室走去:“那你給我去換身衣服!這樣出去太引人注目了!”
柳澄翻箱倒柜,給胡韜扯出一件自己的衣服:“換上!”
胡韜不免覺得好笑:“不合適怎么辦?”
“不試試怎么知道?”柳澄有些急了,指著床上的衣服道,“快點快點?!?p> 胡韜輕笑著,解開腰帶,看到柳澄看著自己,調笑道:“你是想看本仙更衣嗎?”
柳澄愣了一下,轉過身有些尷尬:“誰要看你啊,都是大老爺們兒有什么好看的!”
“咯咯咯,”胡韜壞笑著,穿上柳澄拿出來的T恤和長褲,“行了,走吧。”
柳澄回過頭,穿上現(xiàn)代裝的胡韜收斂起的仙風道骨,轉而給人一種玩世不恭的感覺。柳澄心里想著,現(xiàn)下若是對外說他是玩樂隊的也有人會信吧。
“怎么了?很好看嗎?”胡韜媚笑著。
房間里突然傳出黃杜朝的聲音:“行了,趕緊的,我的新家!”
就這樣吵吵鬧鬧終是上了車。自是蒲玖濤當工具人,畢竟是自己要跟過來的,蒲玖濤也認了。胡韜一人坐在后座,交代完地址后便閉目養(yǎng)神。
也許是這車內太過安靜,柳澄開口打破了這份沉默:“嘿,胡韜,你還沒告訴我上回那是什么舞?!?p> 有是沉默,半晌才等來胡韜不冷不熱的回復:“沒有名字?!?p> 柳澄疑惑道:“怎么會?”
“定要說的話就是壬女舞。本仙當時的用意只有威脅太歲出來而已。”胡韜立即閉嘴,顯然不想再多說什么。
“喂!我在這兒呢!”黃杜朝有些氣急敗壞,“你說你,耽誤時間魅惑柳澄也就算了,還當著本尊的面說這個?”
“還想再打一架嗎?”胡韜睜開右眼。
柳澄忍不住了,插嘴道:“繼續(xù)兩敗俱傷?”
蒲玖濤欲哭無淚,瑟瑟發(fā)抖:“二位爺,你們別在這兒打起來呀……”
“行了,開你的車?!绷沃獣赃@二人只是想打個嘴巴官司,又轉頭說道,“太歲爺,你讓我把血給胡韜喝進去,目的在于什么?”
“渡氣你知道嗎?就是拿你的陽氣去壓制本尊的陰氣,”黃杜朝聽到柳澄喊自己有些得意,“這樣就是陽盛陰衰的局面,這狐貍體質屬陽,自然就會慢慢好了??上Я?,本尊也想要你這么個容器。”
胡韜警告道:“喂,這個是我先看中的。你覬覦他信不信本仙燒了你?”
“剩下吧,狐貍,現(xiàn)在的你我皆無法再次重創(chuàng)對方?!秉S杜朝極有自知之明。
吵吵鬧鬧來到郊外,柳澄感覺這個地方有些壓抑,但具體是什么說不上來。直觀這個村子,山環(huán)水抱,村后山脈連綿層層高疊,漫江碧透,顯然是吉山吉水,也可藏風聚氣。
車開進村子,在一間民宿前停下。下車后,柳澄有些不適應,頭暈目眩,腳有些站不穩(wěn),摔倒在地。耳邊傳來詭異的歌聲:“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三兔子買藥,四兔子熬……”
“柳澄?你不要緊吧?”蒲玖濤看見了想拉他一把,卻被胡韜攔住。
“讓我來,”胡韜彎下腰,放出狐火,低聲威脅道,“離我的容器遠點!”
蒲玖濤感到害怕了,一個激靈:“臥槽!該不會又是那些玩兒意吧???”
“嗯……差不多,但又不是?!焙w把柳澄逐漸清醒的柳澄扶起來。
“我們來的好像不是時候,”柳澄神情非常痛苦,“這個村子,正有個喪事。”
“本仙不想管……”胡韜抱怨道,“剛才就是那個倒霉的孩子找你?!?p> “未免太可憐了,”柳澄動了惻隱之心,“那孩子不過六七歲。”
胡韜嘆了口氣,無奈道:“天道輪回便是這樣,并非所有劫難都可以避開?!?p> 胡韜活了太久,他看到過太多人的生離死別。腦海里又浮現(xiàn)出從前的畫面。
“小狐貍,快,這里有個洞,你藏在這里?!蹦泻⒋┲A服,身份應該不低,“小狐貍,你真好看,你待在這里不要走好不好?我每天都來給你送好吃的?”
“小公子,您在和誰說話?您的身體不好,不要站在外面?!毕氯粟s過來催促著。
這位小公子戀戀不舍地離去。胡韜沒有離去,他一直待在那里,小公子每天都會跑來給他帶吃的,有時是一塊肉,有時是一塊餅。小公子做的最多的也只是撫摸他的背,和他說說話。
“小狐貍,你不知道,他們不允許我同大哥他們玩耍,說我不可以受風寒?!蹦泻⒚嫔行┥n白,胡韜往男孩懷里蹭蹭,“辛虧有你啦,謝謝你陪我?!?p> 又過了幾天,胡韜再沒見到過這位小公子,本以為他食言了,耐不住饑餓的胡韜奔走覓食,卻聽見這個院子里傳來了哭聲。湊近后卻發(fā)現(xiàn)那個小公子已是一具冰冷的尸體,他的親人都圍在他身邊哭泣。
“胡韜?”柳澄輕聲叫著,“在想什么呢,這么出神?”
“無妨。走吧,哪個位置有點遠,我們快點。”胡韜在前面開路,三人往深山老林走去。
蒲玖濤走在中間,由于剛到這個村子來就遇到怪事,他害怕得不行,一定要胡柳二人保護自己。別的不說,這里的風景真的不錯,碧水青山,適合養(yǎng)老。走著走著,柳澄腳邊突然出現(xiàn)一條白蛇,柳澄第一眼嚇到了,后退了幾步,再一看,這白蛇身上散發(fā)著微弱的金色光輝,他輕聲呼喚著胡韜。蒲玖濤好奇回過頭,嚇得他跳起來:“臥槽!這地方這么刺激的嗎???”
不知為何,柳澄感覺,這條蛇絕不會傷害自己,便調侃道:“你這膽子不行啊?!?p> “柳哥,您見多了自然了。老話不是說了見多不怪嗎。哎呀!”蒲玖濤差點哭了出來。
“你是在這里修行的仙家?”胡韜彎下腰對白蛇說。
興許是真的聽懂了,白蛇點點頭。
“你想讓我們幫你?”柳澄也蹲下來看著他。白蛇吐著信子,表示回應。
“那,先幫我們一個忙?”胡韜掏出封住太歲的符紙,“幫我找個隱蔽的地方,把他埋下可好?”
白蛇一口叼住,胡韜笑了:“誒,等一下,我先給他解個咒,一定時辰后讓他出來?!?p> “喂,小蛇。記得把本尊埋深點!本尊若是踏實了,將來定給你找個好的出馬弟子!”黃杜朝突然說話,一下子嚇到了白蛇。
“行了,咒法兩個時辰后就可以解除,拜托你啦。我們在這兒等你?!焙w把符紙遞給白蛇,白蛇叼住后如同一道閃電消失在森林里。
“你覺得他想找你干什么?”柳澄看向胡韜。
“還不清楚,但是有一點我敢肯定,”胡韜露出驕傲的神情,“這條蛇修為不夠,還遠遠不可以出馬。”
“……”柳澄無語了,這白蛇雖然看著挺恐怖,但他真的很有靈性。
“突然覺得蛇好像沒那么可怕了是怎么回事?”蒲玖濤走到柳澄身邊,把手臂擱在柳澄肩上。
聞言,胡韜盯著他腳下,不懷好意地笑了一下,冷聲道:“哦,你腳邊有條竹葉青?!?p> “靠!哪里!?橙子保護我!”蒲玖濤嚇得直接跳到柳澄身上。
柳澄嫌棄地翻了個白眼:“你能不能別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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崢嶸白話
哈哈,就是喜歡寫蒲玖濤被懟呢。 單純沒什么心機的人自然容易被當成團(群)寵(欺)啦【喂喂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