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景蕓的這句話讓陳文忠徹底放下心來,嘴里說的是不管其它事,可是邵延真要是沖進敵群,你不跟進去,又如何教訓他呢。
“唉,韓家規(guī)矩這么大,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即便是她也一樣會被逐出家門嗎?”
潘岐東緊緊跟在大部隊后邊,“當然不管是誰,都不可以觸及這條家規(guī)。不過邵延好像有了規(guī)避的辦法,只是我還沒有想到是什么辦法。先跟過去吧,看看他到底能玩出點什么來?”
“完全沒有空子可以利用嗎?”
“幾百年了,韓家不乏野心家。如果他們如果有辦法,估計早就出大人物了。”
陳文忠想了想,說道:“也是啊,韓家也是人才輩出的?,F(xiàn)在有點好奇了,邵延到底有什么辦法?現(xiàn)在還是有些好奇的?!?p> 而令人更加好奇的還在后邊,一眾人來到黑河的某個軍營門前時居然沒有受到任何阻攔就進去。潘岐東甚至看到有人悄悄的往某個方向指了一下,韓景蕓帶著整個隊伍都沒有停下來,直接調整方向沖了進去。
操練場上一個人的臉色很難看,問道:“我說邵千戶,這可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勇士,而且每一個都是身經百戰(zhàn)的,怎么到了你眼里就是沒有用處的廢物了?”
邵延愣了一下,連忙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這些人當然是非常優(yōu)秀的戰(zhàn)士,但是你要知道接下來要面對的并不是大家經歷過的戰(zhàn)場,在那里用的更多的不是武力,而是智慧。一種單獨屬于特殊戰(zhàn)場的智慧。”
“我還是不明白你的意思。”
邵延想了想有些為難的說道:“這件事解釋起來確實有些太過困難。這樣吧,我和他們對上一陣你大概就明白什么意思了。”說著完全不顧對方不屑的表情,繼續(xù)說道,“那座山上,給我一天的時間,然后你讓他們上山找我,如果他們可以把我抓回來就算他們贏,好不好?”
“邵千戶,你也太小看我們了,先不說這座山我們有多熟悉,就是這么多人,真的抓不到你,我們就可以直接回家了?!?p> 邵延笑道:“別別,不至于。畢竟不了解的也就算了是吧。行了,咱們先試試,好不好。”
“行,咱們先試試?!?p> 邵延豎起一根手指,說道:“給我一天時間,明天這個時間你讓……”突然話不說了,豎起耳朵,“這樣吧,我們之間的事先放一放,我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了再說吧。”說完頭也不回的就跑了。
那個將軍還在后邊喊的時候,邵延已經沒影了,取而代之的反而是震耳欲聾的馬蹄聲。“來這么快嗎?這怎么可能,才一個月這女人就可以趕到這里?她是掛著翅膀嗎?”剛要想轉過來看一眼,卻已經感到馬到了身邊。“不長眼的嗎?這里還有人呢??!”
他說著話就要往旁邊躲躲,剛邁開一步就被人抓住了后脖領,然后便騰空而起。在腹部接觸到馬背時,也同時感覺到旁邊結實的小腹?!隘偱耍氵@是干什么?把我放下來!”
“從你口氣來看,應該是知道我要來。而且剛才從你身邊離開的就是邵延吧?他臨走時還在跟你說話,說了什么?有沒有說他去哪里了?”
“我…怎么…知道…他去了…哪里?先把我放下去?。 ?p> “放你下去簡單,但是你想在哪邊下呢?是頭袋這邊先著地呢,還是想腳先著地?”
語氣平靜,但是腰上的手卻已經開始用力了?!暗葧葧?,我說說?!蹦侨税l(fā)覺自己的頭開始往下墜的時候,慌忙喊道,“其實他剛才跟我說要跟我的士兵在前邊那片小樹林比武,還說……”
韓景蕓冷哼一聲,說道“就你手底下那些廢物?還是不要讓他們過來了,省的丟人。實在忍不住想進樹林也可以,但是不要妨礙到我?!痹捯粑绰?,手上一用力,人已經飛了出去。
那位將軍直接被摔到樹上,掉下來時被手下人接住,才沒有摔傷到哪里,可是疼啊。手下人詢問了半天,他都沒有說出話來。
“烏拉那將軍,您沒事吧?您倒是說句話啊。”
烏拉那緩過勁來說道:“臭女人,說我是廢物?跟我來,倒要看看你們有什么三腳貓功夫?”說完直接走向馬棚。
韓景蕓來到樹林邊上,往里看了看,喃喃自語道:“好小子,有進步啊,選的地方還真不錯。我來看看這幾年你到底成長到什么地步了?”說著人已經跳下馬,往林子里走去。
韓景蕓倒是閑庭信步的走了進去,可是其他人從馬上下來后直接因為腿軟而癱坐地上,當然腿內側也疼的已經讓他們走不動了。
陳文忠看看已經消失在視野里的韓景蕓,問道:“這女人是石頭做的嗎?完全不知道累嗎?”
潘岐東倒在地上把腿張開到極限。“據(jù)我所知,她和邵延兩個人曾經在一個樹林整整打了十五天,出來的時候,不僅每個人都鼻青臉腫,甚至還有幾處骨折。人完全都瘦脫相了。從那時開始,就在沒有人去招惹他們了,惹上他們簡直比掉進地獄還來的恐怖?!?p> “恐怖?我看是你們沒有在真正的戰(zhàn)場上拼殺過吧?”烏拉那冷笑著走進了樹林。
潘岐東有氣無力的喊道:“別進去,會被揍得的?!?p> 韓景蕓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大聲喊道:“你就只會這些小伎倆嗎?你簡直太讓我失望了,還以為你這些年有進步呢?現(xiàn)在看來根本就沒有!”聲音倒是傳出去很遠,只不過沒有得到回音罷了。
韓景蕓想抬腿繼續(xù)順著痕跡尋找,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腿居然有些發(fā)軟,不過她并沒有在意?!跋露镜谋臼碌故怯兴L進,居然讓你成功了。”說著就往腰上的水壺摸去,這個水壺當然不是普通的水壺,而是子母壺。多一半是普通的飲水,另一小半是可以解除常見毒和迷藥的。
韓景蕓再摸到水壺后,愣了一下,重量有些不對,她拿起來一看,水壺居然被打漏了。
邵延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了,笑的非常猥瑣?!敖?,實戰(zhàn)經驗還是我占優(yōu)勢。怎么樣,認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