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萬年前。
二十九重天燕平殿
“啊~啊~啊~”獸族王后鳴素撕心裂肺的尖叫著,御醫(yī)無論用了多少方法孩子就是生不下來。
門外的獸王城陽心急如焚,扯了自己的令牌,交給國師,道:“你且拿著我的令牌去三十二重天將冥醫(yī)請來,記得要客氣些?!?p> “諾!”國師說完便匆匆前往三十二重天了。
王后鳴素本就是人族女子,機緣巧合救了獸王越城陽,兩人便陷入了愛河,凡人是不許與仙者相戀的,此事很快便被獸族的一眾族老知曉,族老們向越城陽施壓讓城陽放手,越城陽不應(yīng)。于是,族老們見一計不成再施一計,恰逢鮫人族尋釁滋事,越城陽受命出征,常常身受重傷,鳴素不愿成為城陽的負累,毅然決然的自刎了,橫死之人不入輪回,要打入一十七層寒冰地獄,雨久可憐鳴素的遭遇,欽佩鳴素的膽識,于是,將其留在銷魂殿做了灑掃冥婢。
待到越城陽再次得勝歸來之時,得知鳴素早已身死,一時間心如死灰,百年間尋了各種錯處將一眾獸族族老挨個處死,死法極其慘烈,等到處理好一切后,越城陽只身來到三十二重天,跪在輪回殿外苦苦哀求雨久,讓雨久將鳴素從寒冰地獄里放出來,跪了整整十載,鳴素終于忍不住出來見城陽了,并將自身的遭遇及雨久多年來對自己的照顧事無巨細的告訴了城陽,城陽十分感念雨久的恩德。此時的鳴素并非人族女子而是三十二重天的冥仙,雨久順水推舟做了人情將鳴素風光大嫁,嫁入了二十九重天。
鳴素雖為冥仙,奈何道行不夠,盡管得了越城陽一半的修為,可身體還是如人族一般孱弱。
不大一會兒,冥醫(yī)來到二十九重天,顧不得行禮便被越城陽推入殿內(nèi)為鳴素接生。
過了大概三炷香的時間越雅出生了,霎時間彩棉漫天,巫師見此狀,言道:“大公主攜彩棉而生,此乃我族大吉,恭喜王上!”
“哈哈哈!好,好,寡人賜名越雅。”越城陽欣喜的抱著懷里的孩子,又一陣哭聲傳來,獸婢又抱出一個孩子,越城陽剛要接過來,只見漫天彩棉皆化作流火,焚了整個二十九重天。
“王上,二公主乃大兇之身,乃魔神遺留下來的魔種,且二公主與王后玉體相克,請王上下令處死?!蔽讕煿虻貞┣蟮?。
“胡說什么!”越城陽再狠也知曉虎毒尚不食子的道理。
“獸王,王后此次生產(chǎn)大大的傷了根本,內(nèi)里虧的異常,當下唯一的辦法便是由您帶著王后下凡歷劫修復(fù)身體。”冥醫(yī)道。
“好,本王知道了,辛苦冥醫(yī)了?!痹匠顷枌蓚€孩子交到國師手里也未交代什么便帶著鳴素下凡歷劫了。
就這樣,越雅被國師從小當做繼承人教導(dǎo),吃好的,喝好的,穿好的,各個夫子和侍衛(wèi)也更是極好的;而二公主從小便被丟棄在深宮里,現(xiàn)在很少有人還記得有個二公主了。
“那個不能吃,跟我走吧,以后我照顧你。”越城陽的幼弟越城耘向著一旁跟野狗搶食的二公主說道。
“跟你走···可以···可以吃飽嗎?”二公主怯生生的說道。
越城耘笑了笑,溫柔的說道:“那是自然?!?p> “好,我跟你走?!倍魃斐鲂∈掷≡匠窃派斐龅拇笫?。
越城耘將二公主帶回了自己的封地,悉心的照顧著她,教她術(shù)法武功,琴棋書畫,甚至給了她一個名字——越言。
三萬年后。
“阿言,你母后又給你生了小弟弟,喚作越重?!痹匠窃耪f道。
“說這個做什么,與我無甚關(guān)系?!痹窖宰旖翘砹藥追挚酀?。
“阿言,不要恨他們,他們是你的親族。”越城耘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阿耘,不要說這些了,我不想聽,明日便是我成仙禮,你可有備好我的禮物?!痹窖韵褚恢恍▲B一樣歡欣雀躍著來到越城耘身后,伸出摟住越城耘修長的頸子。
“沒大沒小,你該叫耘叔叔。”越城耘也不惱她,轉(zhuǎn)過身,十分寵溺的敲了敲越言的額頭。
“好痛啊!”越言痛呼出聲,癟著嘴。
“哪里痛,我看看?!痹匠窃乓詾樽约簜嗽窖允中耐吹呐踔窖缘哪槪罂纯?,右看看。
如此近的距離,使越言紅了臉,踮起腳尖將唇瓣輕輕地貼在越城耘的唇瓣上,只一瞬便離開了,掙脫了越城耘的桎梏提著裙子跑開了。
留下越城耘一個人,唇角勾起淺淺的笑意,越城耘生的好看,即使在整個三十三重天也是排的上名次的,性格也是十分的溫柔,對誰都是唇角含笑的。
躲在一旁的越雅看到越城耘如此一笑,當時便芳心暗許,問一旁的獸婢:“他是誰?”
“回公主,那是小王爺?!鲍F婢回答道。
“我父王的弟弟?我的親叔叔?”越雅略帶失望的追問道。
“不是的,他是老獸王收養(yǎng)的孩子?!鲍F婢在宮里伺候很多年了,自然是知曉許多秘辛的。
“好!”越雅拍了拍獸婢的肩膀,獸婢承受不住,當即便跪在了地上。
“怎么這般沒用!”越雅十分嫌棄的離開了。
燕平殿
“父王,父王!”越雅來到殿內(nèi),大聲呼喊著。
“噓!祖宗。小點聲,你母后和小弟弟剛睡著!”越城陽匆匆從內(nèi)殿走出來。
“父王,你偏心!沒有小弟弟時,女兒做什么都可以,如今眼里都是越重,哪里還有女兒半分!”越雅說完兀自蹲在地上。
越城陽見狀,趕緊安慰道:“這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隨便嚼的舌根,寡人可是最疼愛我們家雅雅的?!?p> “那父王為何讓小叔叔教導(dǎo)越言而不教導(dǎo)女兒?”越雅說道。
“越言?那是誰?”越城陽一頭霧水的問道。
一旁的獸仆見狀悄悄的在越城陽耳畔說道:“回王上,是二公主!”
“噓,小聲點。若此事被王后知道,小心你的性命?!痹匠顷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