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從正午時分一直待到下午,酒館里也鬧騰的不行,好像有說不完的話一般。
喝酒喝的是個氣氛,要的是熱鬧,酒最不該的就是拿來消愁,像現(xiàn)在這般便是最好。
身穿大褂的說書人手拿折扇,身后跟著個衣著樸素的女子,手中拿著長槍,發(fā)絲沾在額間,滿是汗?jié)n,臉上帶著疲憊。
張銘抬頭看去,這兩人現(xiàn)在也是酒館的常客了。
蘇檀棄藝從武,不再唱戲,而江安山也不再是說書了,玄武也不再是了。
江安山每日都會帶著蘇檀去城外的上山習武,每到下午時分便會來酒館喝兩杯酒。
顧青山抬頭望去,見到這兩個人便立馬招呼道:“江老頭,這兒?!?p> 顧青山一像都是自來熟,酒館的常客跟他都是最熟的那個,江安山也不做四方使了,于是便熟了起來。
江安山對顧青山打了個招呼,隨后便看向柜臺的張銘,給了銀子,“掌柜的,照例?!?p> 張銘明了,隨后一壺梅花酒一壺將軍行便被端了上來。
張銘看了一眼手拿長槍的蘇檀,每天下午道酒館的時候都是這般疲憊不堪,走路都是搖搖晃晃的,就好像是在硬撐著一般。
蘇檀雖說經常來酒館喝酒,但話說的卻少,幾乎可以說是不說話,坐下之后便閉目養(yǎng)神起來。
江安山倒是坐到了顧青山一旁,與眾人閑聊了起來。
石頭兄弟見了這身穿大褂的老頭倒有些好奇了起來,因為他們二人幾乎都是正午來,喝完便走,也只有今天是留到了下午。
“這位是……”石大問道。
“老夫江安山,建安城里的說書先生?!苯采降?。
石頭兄弟又互相介紹了一番,就算是認識了。
顧青山聞言說道:“誒,江老頭,你不是不說書了嗎?”
江安山摸了摸手中的折扇,笑道:“只是不在勾欄里說了?!?p> “這樣嗎?!鳖櫱嗌矫髁?,不過卻還有一個疑問,于是便問了起來,“話說回來,建安城里還有四方使嗎……”
顧青山也是最近才知道這個事情,朱雀與青龍都走了,江安山也不做玄武了,剩下一個白虎還是位新人,這是鎮(zhèn)不住場子的。
“總會有人去做的嘛?!苯采降溃矝]過多解釋。
“四方使?”公孫羽聽到這話一愣。
熊婉婉、吳蠻子還有書生也都看了過來,他們曾聽說過有關于四方使的事情,只是未親眼見過。
“你們不知道?”顧青山倒是有些疑惑了。
“聽說過,沒見過。”公孫羽扭頭看向江安山有了些猜測,說道:“難不成江老頭就是……”
“現(xiàn)在不是了。”江安山也沒瞞著什么,也不是什么不能讓別人知道的事情。
公孫羽聞言正襟危坐,恭敬的朝江安山拱了拱手。
宋書生幾人見狀也恭敬的拱手。
四使平江湖四方,護四方安定。
不得不敬!
江安山嘆了口氣,說道:“老夫已經不是了,當不得?!?p> 公孫羽卻搖頭說道:“當?shù)?。?p> “當?shù)?。”熊婉婉同樣說道。
顧青山笑了笑,對江老頭說道:“你瞧瞧,還是有不少人知道你的,至少這十幾年也不是白守的。”
江安山只是笑了笑,沒有說些什么。
有什么當?shù)貌划數(shù)玫摹?p> 捫心自問,他江安山到底為什么會守城,又為什么會有建安四方使。
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執(zhí)念罷了,當初蘇狂守建安四方,蘇狂走了,江安山便創(chuàng)下了四方使,只當是一種彌補。
他本就是心甘情愿,又何來敬仰一說。
顧青山見場面有些尷尬,這樣不好,于是便岔開話題道:“最近有人頂上嗎?”
“有?!苯采酱鸬馈?p> 顧青山聽到這話眼前一亮,便問了起來,“那個位置?”
“朱雀?!苯采酱鸬?,“同樣是位女子,而且這人你們都認識?!?p> “叫什么?”
“燕舒嫻?!?p> 柜臺里的張銘聽到這話抬起了頭,喃喃道,“是她?!?p> 那個走到哪里都愛背著長琴的樂師。
公孫羽有些詫異道:“燕舒嫻?玉瓊樓的燕姑娘?她會武功?”
“那是誰?”石頭兄弟有些疑惑。
司空明解釋道:“是個樂師。”
張銘抱著小七走了過來,插話道:“她的琴藝很厲害?!?p> “掌柜的也知道?那又是怎么個厲害法?”石頭兄弟問到。
張銘想了想,似乎不知該如何形容燕舒嫻的琴聲。
梁書榕走后,燕舒嫻琴聲中少了些東西,卻又多了幾分朦朧,仍是惹人入夢。
石頭兄弟見掌柜的不答,便更是好奇了。
“有機會你去建安城里聽一回就知道了。”公孫羽道。
石頭兄弟聽到這話便下定決心,有機會一定要去聽一聽,到底有多好聽。
張銘回過神來,他來是想問些事情的,“江老先生,那青龍呢?”
青龍的腰牌在張銘這,連那副面具也留給了他,所以張銘對這件事很好奇。
“青龍……”江安山抬起了頭,看向了張銘道。
江安山的視線在張銘身上停留了幾秒,緩緩開口說道:“還未有人?!?p> 張銘見江安山的視線在他身上停留了許久,他忽然有些明白了。
似乎,他就是下一任青龍。
那腰牌,就是青龍的象征,胡言將該給的東西都給了他,意思就是要他接任青龍的位置。
張銘嘆了口氣,對江安山道:“我明白了?!?p> 可是,張銘卻不想當這個位置。
也不知道為什么胡言為什么會選他,難道是因為無聊?還是隨意給的。
張銘有些摸不著頭腦。
當初自己以為那腰牌是個麻煩,現(xiàn)在看來,還確實是個麻煩。
張銘想著,要是有機會的話,自己就把腰牌送人好了,讓別人來當這個青龍使,要不然放在他這里也沒什么用。
………
玉瓊樓的閣樓內
燕舒嫻眉頭輕挑,手中拿著那雕刻著朱雀的腰牌。
她本不該搭理這些江湖事,但想來想去,這建安城似乎變的無趣了起來,便接任了朱雀的位置。
燕舒嫻手中朱雀腰牌,嘆了口氣道:“你忘了蘇狂,卻又想起了另一個人,要是到頭來還是一場空,你又該怎么辦呢?!?p> “走就走吧,還留個爛事給我,問都不問我一句?!毖嗍鎷箵u頭苦笑一聲,徒生煩惱。
罷了,那就幫幫你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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