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zhèn)上的街道空無一人,因為所有幸存者都被強迫到田野中勞動,對于那些沒有活動能力的人,早就被清理了。而軍隊中絕大部分都充當了監(jiān)工、守衛(wèi)的角色,只有小部分的士兵在營長的辦公樓工作。
這個辦公樓本來是鎮(zhèn)政府的,不過等軍隊清理干凈喪尸之后,整個鎮(zhèn)子的公務人員,包括警察在內(nèi),要么死亡,要么變成了喪尸被清理干凈了。至于整座辦公樓,也只清理了兩層,上面直接封鎖了。
空曠的街道,遠處有幾輛車朝著辦公樓行駛而來,車都是軍綠色或者迷彩色,車上的人幾乎都穿著軍裝。
“站??!”辦公樓的守衛(wèi)伸手想要攔截這些車輛,頭上卻多了一個紅點,隨后紅點緩緩流出紅色的血液,倒在地下。與此同時,其余的守衛(wèi)也紛紛倒在地上,他們的胸腔、脖子、腦袋上都是一片紅色。
車全部停了下來,第二輛、第三輛車上一起下來三個人,兩男一女。兩個男人穿著迷彩,另一個女人則穿著黃色短袖灰色短褲,手里面拿著一把西方特色的騎士劍。
“兄弟們,跟我沖!”兩個男人中年紀稍微大一些的人大喊一聲,其余的士兵大叫一聲,舉起槍就朝著里面去。
只聽得一陣槍響人吼,突然有一個士兵從二樓的窗戶飛出,重重摔在地上,已然斷了氣。緊跟著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從二樓跳下來。
“中校,我等你半天了?!?p> 中?;仡^看,只見一個穿著迷彩的年輕人正站在辦公樓的門口看著他,在他身邊站著的是一個女孩。
“你等我?就你這樣?”中校朝著年輕人投來了蔑視的眼神,黑而嚴肅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你看那邊!”青年朝著前方指去,中校順著手指看去,脖子上卻被重重打了一下,直接讓他跪在了地上。
“嘶……”中校倒吸一口氣,摸著脖子上剛剛被重擊的地方,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你說我這樣,怎么了?”青年在臉上作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叫什么?”中校問道。
“趙月山。”青年收起剛剛的表情,緩緩說道。
“山高月小,水落石出,好名字?!敝行D罅四笞约旱牟弊樱S著一陣“喀喀”的響聲,中校直起了自己的身子,看向趙月山。
“你就為了夸我名字好?”趙月山問道。
“我一定要親手給你做一塊墓碑。”中校瞪視著趙月山,咬著牙說道。
“嗯……墓碑還是你自己留著吧。我們是現(xiàn)在打還是一分鐘以后打?”趙月山問道。
“一分鐘以后有什么?”中校臉上露出了疑惑,此時辦公樓里出來了三十多個士兵,站在一起拿槍對著他。
“靠他們可不能對付我?!敝行吡艘谎圻@些士兵,眼睛定格在趙月山左手邊的一名上尉身上。“李斯,厲害,早知道我就該連你一起斃了?!?p> “如果我是進化者,現(xiàn)在你的頭上已經(jīng)長草了?!崩钏估浜吡艘宦?,冷冷的臉上讓人頓生寒意。
“我的一連長和四連長呢?”中校問道。
“一連長沒了,我殺的。”趙月山走到剛剛自己待過的車上,拉開車門拽下來一個被塑料布包裹的人。
“你就是那個混到鎮(zhèn)子里面的人?”中校瞪著趙月山不緊不慢的身影,心里的火幾乎要冒出來。
“嗯,就是我,這是我給你的禮物。”趙月山蹲下去不緊不慢的將塑料布扯開,只見一個血人躺在其中,趙月山又將這人身上的衣服扯了下來。
“小張?”中校愣住了,這是自己親自派到醫(yī)院的守衛(wèi)。此時的他身上遍布著刀口,各個深度都足有三公分,如同全身都是鯊魚的三道腮一樣。
“你把他怎么樣了?”中校走上前將血人拽到自己身前,仔細看了看抬頭怒視著趙月山。
“他干了什么你自己清楚,一連長命好,一槍爆頭,我就只好把氣撒在他身上了!”趙月山?jīng)]有看血人,因為他自己都看不下去。其余的士兵表情卻沒有任何異樣,甚至還有一絲暗爽。
“小張是我最忠誠的手下,雖然勒索、搶奪、恐嚇、奸淫的事情他都做盡了,但是都是我讓他做的,你沖著我來??!”中校的眼睛布滿血絲,里面的血幾乎要被瞪出來了。
李斯道:“你自己都說了,他做了這么多,也應該有這個報應,光是母親生病的女娃被他給糟蹋多少了!”這個小張做了什么事情他可最熟悉不過,只是迫于營長的威懾,他也無能為力。
“你說的一分鐘,到了吧?”中校緩緩站起來,雙手握緊說道。
“到了,你聽見了沒?”趙月山問道。
“我聽見個……這聲音……”中校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澳闼麐尅?p> 士兵們還在納悶,卻看見前方出現(xiàn)一些迷彩色的方塊,方塊越來越近,伴隨著巨大的轟鳴,這是一輛輛坦克。
坦克的速度很快,只過了不到半分鐘就到了眾人的眼前,將整棟辦公樓圍住,圍城了半徑三十米的半圓。
坦克中間是一輛軍車,車上跳下來五個人。
“老大!”副駕駛跳下來一個胖子,下車的時候整輛車都顫了一下。
“做的不錯!”趙月山笑道。
“商遠?”李斯看到胖子一愣,隨即問道。
“姐夫!”商遠回頭看見李斯,驚訝地大叫道。“我姐還好嗎?
“好著呢!”李斯重重地點頭,隨即又收起了情緒?!斑@事之后再說?!?p> “嗯?!鄙踢h點了點頭,隨即看向中校。“就是你個癟犢子占了這個鎮(zhèn)子,搞得我老大找個發(fā)燒藥跟偷情報似的?還讓我在山上趴了兩天?”
“你……就是你們他媽搶了老子的坦克連?”中校怒視著這些坦克,坦克中的士兵沒有一個是熟面孔,唯有從車上下來的,倒是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士兵他還記得。
“張樹云!你他媽的……”中校伸手指著張樹云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