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荒唐的念頭在杜頡的腦中只是一閃而過,隨即就被自己否決了,杜頡還是堅持自己先前的判斷,覺得他們還是應(yīng)該知道里面有什么并且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在想到他們考古學(xué)教授的身份莫非那里面有什么古代遺跡不成。
這越發(fā)激起了杜頡對仙冢的興趣,于是對他們說:兩位教授游森的人之所以沒事,那是因為你們并沒有深入,如果我所料的不錯的話,你們一旦深入僅憑護符絕對會出事,那個時候想救你們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了。而關(guān)于沃教授的問題,我只能說盡力而為,說實話仙冢我沒有去過,甚至在救你們之前都沒聽過?,F(xiàn)在所有的結(jié)論都是我的猜測,不過再和迷惑你們的仙兒交手時,我清楚的認識到了一點,這個仙兒的修為很強大,即使不憑借陣法它也不那么好對付,最為重要的是這個能夠增強修為的陣法,一旦他們兩者結(jié)合那就是幾何形的增長,具體厲害到什么程度,就不是我能夠估計得了。
對了里面到底有什么東西你們非去不可,如果不那么重要,我勸你們還是不要招惹這個仙兒為好。還有,如果我推斷成立的話,這個陣法和仙兒只能算是個看門的,真要深入到了里面還不一定會發(fā)生什么事吶。據(jù)傳說那里面可是仙兒的群葬地,這樣的地方?jīng)]事都得三分邪,實在不是個好去處???杜頡半真半假的話讓兩位教授陷入的沉思之中。
杜頡也不著急,他的想法是能夠套出話來更好,不能自己也就是多花點時間而已,況且即使這兩個考古學(xué)教授真說了他們掌握的情況,多半也是官面上的言語,能不能起到作用還很難說,自己不過是有棗沒棗打一竿抱著僥幸心理而已。
思索了片刻兩位教授又交流了幾句英語后,王教授對杜頡說:杜老弟不知你能否接受我們的雇傭吶?這里面有些事還真不太好說,我們必須去里面證實某些東西,這可能是迄今為止最偉大的考古學(xué)發(fā)現(xiàn),一旦得到證實,極有可能改變我們現(xiàn)在已知的歷史進程。他說這話的時候極為誠懇,而且語言上還很激動。
杜頡聽后一愣隨即心念一閃,這個邀請他沒有考慮過,其實認真說起來也不是不行,關(guān)鍵是自己一個人的話做什么事都方便些,還有如果真加入了考察隊,那么勢必要照顧到每一個人,這著實沒有什么把握。再說自己其實并沒有打算深入到仙冢里面,就像先前說的,那里面是仙兒的群葬地不是那么好去的,再沒有充分的準備下很可能會發(fā)生意外。88年的事件告訴了杜頡一個真理,永遠不要打沒有把握的仗,那個后果不是你一死能夠解決的。
可話說回來,和他們一起去也有好處,第一、他們的裝備很好,據(jù)張軍說那都是世界上頂尖的叢林探險裝備,有的他都沒見過,應(yīng)該都是一些專業(yè)的定制裝備。第二、人多也有人多的好處,在叢林里可以避免許多麻煩,其實杜頡自己去也必須雇傭幾個向?qū)?,要不然一個人在叢林里是很危險的。一些猛獸不敢襲擊人群,可如果你落單那么這些猛獸比仙兒更可怕,因為仙兒很罕見畢竟屬于絕對的少數(shù),可在叢林里猛獸卻有很多,就連張軍他們這種野耗子都不敢耍單進入深山,自己就更不用想了。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看王教授的意思如果不答應(yīng)隨行,他絕對不會告訴我他們掌握的資料。雖然杜頡本能的覺得王教授的資料未必有用,可謹慎的個性還是讓他想抓住每一條線索。這讓杜頡有點糾結(jié),他不是一個善于做選擇的人,用專業(yè)話說就是有選擇困難癥,這其實跟杜頡的童年有關(guān),不過這是題外話就不多說了。
過了良久杜頡仔細的權(quán)衡了這其中的利弊,覺得和他們一起還是利大于弊的,不過還是有必要聽聽張軍的意見,畢竟自己和王教授的人對仙冢都所知甚少,張軍才是對仙冢最為了解的人,多聽聽他的意見肯定沒錯。
打定主意杜頡對兩位教授說:王教授說實話你們的邀請我很意外,我想仔細的考慮一下后天再給你們答復(fù),另外不管我答不答應(yīng),我都會想辦法盡量保證你們能安全通過那片林子,這一點請你們放心。杜頡沒有把話說滿,他要給自己留個余地。
王教授等人走的時候,沃爾剛夫又將邀請的話重復(fù)了一邊,他的態(tài)度極其懇切,并且暗示會給杜頡一個很高的傭金。
當晚杜頡又考慮了很久,他覺得其實自己選擇與王教授的隊伍同行還是很劃算的,因為這樣一來杜頡就只需要考慮自己擅長的問題就行了,其他的瑣事就完全不用考慮了。而且還可以免費使用他們的專業(yè)裝備,要知道裝備在叢林探險中是很重要的,好的裝備可以給使用者帶來最大的便利,可以讓使用者保持最為重要的體力和精力來應(yīng)對各種突發(fā)的危險。更重要的是,仙冢中一定不是善地,如果有了王教授隊伍的幫助一定能夠事半功倍,退一步說即使進不去也能夠掌握第一手的資料以印證仙冢中的情況,這對杜頡的幫助其實最大,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嗎,如果失敗了也是為將來的勝利打下了基礎(chǔ)。
第二天吃過早飯,打定主意的杜頡給張軍打了個電話說有事要和他談。撂下電話沒多久張軍就到了,他現(xiàn)在對杜頡那是相當?shù)男欧?。當天在會議室的那一幕堪稱神跡啊!尤其是最后擊潰氣旋的雷球。張軍看來這種手段已經(jīng)上升到半仙的層次了,能夠操縱雷電啊這不是神一樣的手段是什么。所以現(xiàn)在只要杜頡說的張軍都是無條件服從,因此杜頡說找張軍有事,他立馬就放下手頭的事情趕了過來。
倆人泡了杯茶,杜頡將王教授等人來過的情況撿緊要的說了一遍。然后問張軍:軍哥你能將仙冢的事詳細的跟我說說嗎?不管有用沒用你都跟我說說。
張軍聽完杜頡的話又聽杜頡這么問,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過張軍不認為杜頡去仙冢是個好主意,有句老話叫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仙冢明明是個危險的地方去哪里干嘛。
再說在張軍看來,王教授的隊伍水太深還是不要攙和的好,于是對杜頡說:兄弟聽你的意思是想答應(yīng)他們一起去。不是當哥的說你,那個地方你跟他們湊什么熱鬧多危險吶,雖然你本事大,可要照顧那么多人還做不了主我覺得你還是考慮考慮,再說你也不差那倆錢,犯得著為了幾個不相干的人冒這么大險嗎。最重要的是那地方多邪性??!咱們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要我說你要真放心不下,就給他們做幾個好一點的護符也就算仁至義盡了,咱們勸也勸了他們非得找死誰也拉不住不是。
杜頡也料到了張軍可能會勸自己,他是個純粹的生意人看重的是得失之間和自己不同,自己肩負著家族的傳承。雖然沒有人規(guī)定了黑裝先生必須去除魔衛(wèi)道,可只要你入了行一旦遇到這種事,它仿佛就具備了某種奇特的力量,吸引著你讓你不可自拔,只能心甘情愿的陷入其中直到毀滅還無怨無悔,這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但這是一種讓人即可預(yù)見又坦然面對的悲哀,當然這種事和張軍事說不來,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觀,對待事物的看法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不一致的。
于是杜頡對張軍說:軍哥你說的我都懂,不過我還是有分寸的,從王教授等人前幾天的反應(yīng)看我還是有把握的,至少全身而退不成問題。最重要的是,我覺得仙冢里面應(yīng)該有一些對我們這樣的人很有用的東西,所以我想借助王教授掌握的資料和資源進去一探究竟,如果不借助他們的力量的話,僅憑我自己那要準備的就太多了,況且聽王教授等人的意思,這個地方能不能進去是有時間限制的,我不知道他們是憑什么判斷的,不過如果是真的那么錯過這次不知道還要等多久,這也是我決定加入他們的一個重要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