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的白河城陷入了十分詭異的安靜,街上到處都是站立著,卻雙目無神,好像沒有了靈魂一樣的人,還有一些街道上是破敗倒塌的房屋,這是之前戰(zhàn)斗時留下的痕跡。
整個白河城依舊被陰云遮蔽,顯得十分昏暗,張策抓著失魂落魄的柳成,用火焰組成的鎖鏈將他捆著,來到了南城的一處隱秘的地方,這是在張策將海獸內(nèi)丹給葉鴻飛的時候,耳邊響起的一句話,讓他在離開城主府之后來到這里。
這是位于南城的一棟普通民宅,進入屋子后卻別有洞天。
屋子里面遠比外面看起來要大得多,不過卻很空曠,頂上鑲嵌著一顆巨大的珠子,白光照亮整個空間,這只是一個大殿,正對門的墻壁前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是兩塊玉碑,不過上面什么都沒有,此時有一人迎了出來。
“你可算來了,怎么樣,葉參謀將對方解決了嗎?咦?柳將軍,這是怎么回事?”
“還好葉參謀來了,不然我可就慘了,對了,柳成就是這次邪神教事件的幕后操縱者之一,你先將他帶下去好好看押?!?p> “好的。”
“對了,錢浩焜怎么樣了?”
“他被關(guān)在密牢里,現(xiàn)在可老實了,你看你都受傷了,趕緊服下,我把柳成帶下去之后再幫你治療?!?p> “好?!?p> 兩人也不避諱,在柳成面前一副親昵的樣子,事實上白河城幾乎都知道,孫玉嬌與張策有些曖昧關(guān)系,孫玉嬌能坐上這個護城守將的位置也因為這樣的事情一直被人議論著,不過在任職期間孫玉嬌一直都做的不錯,所以這個聲音也就漸漸的沒了,不過兩人私下一直都保持著這樣的親密關(guān)系。
這一切都落在柳成眼里,不過他始終一言不發(fā),似乎已經(jīng)是一個沒有靈魂的行尸走肉了,在前往密牢的途中,孫玉嬌和柳成沒有任何交流,只是在將他關(guān)進密牢之后就離開了,全程不超過三分鐘。
這個密牢建在地下,與其說是牢房,更像是一間地下書房,四周擺滿了柜子,柜子上放著許多的書,除此之外就是角落里的錢浩焜,在看到柳成進來之后,便緩緩地站起來朝柳成走去......
將柳成關(guān)進密牢之后,孫玉嬌快步回到屋子里,此時張策已經(jīng)在閉目調(diào)息完畢,之前戰(zhàn)斗消耗的靈力已經(jīng)恢復的差不多了,見孫玉嬌回來,連忙詢問起現(xiàn)在城內(nèi)的情況。
“城中的情況如何?”
“錢浩焜被抓住之后,東城和南城的護衛(wèi)軍已經(jīng)投降,我安排他們?nèi)⒊抢锴逍训拿癖娝统龀侨?,西城和北城的護城軍將所有已經(jīng)停止行動的民眾放在營區(qū)里統(tǒng)一看守,城里的局勢已經(jīng)基本穩(wěn)定,就等葉參謀抓住背后之人,這一次的事件就可以結(jié)束了?!?p> “背后的主使之人哪有這么容易現(xiàn)身,先是青石、黑嶺、黃云、紫楓四城,再到我們白河城,南域如此動蕩,這一切絕對不是什么小勢力可以做到的,如果我們這次一個處理不好,受難的肯定不止我們一城?!?p> “你是說,這次的事件跟一個月前的魔君之亂有關(guān)?”
“不排除這種可能?!?p> “可是一個月前的事情不是跟魔宗有關(guān)嗎?難道這次也是魔宗?”
“你真的覺得是魔宗在背后搞鬼嗎?一個縹緲天宮就足以讓他們在北域不得寸進,在加上我們星宇帝國,我想魔宗還沒有這么不明智?!?p> “那你的意思是?”
“你想想,邪神教來自哪里?!?p> “西域,難道?”
“如果我猜的不錯,應(yīng)該是的,自從二十年前的事情之后,詭異的平靜已經(jīng)太久了,總會有按耐不住的人跳出來,打破這份平靜?!?p> “那我們要趕緊將情況匯報上去,一旦魔宗和幽冥殿兩大勢力聯(lián)手,后果不堪設(shè)想?!?p> “放心吧,既然我們都能推測出來,上面肯定已經(jīng)有所察覺了,從這次布局邪神教就可以看出,上面早就對西域的勢力有所防范了?!?p> “好啦,既然如此,你就安安心心做你的城主吧,等這次事情過去,你答應(yīng)人家的可要做到哦?!?p> “這是當然了,不過,你現(xiàn)在是不是該先表達一下你的心意啊?!?p> “好啊?!?p> 此時,孫玉嬌擺出一副小女人的姿態(tài),臉頰微紅,眉眼含羞的對張策說道,眼波流轉(zhuǎn)間透露著成熟的風情。
將眼前的女子拉入懷中,張策低下頭看著她誘人的紅唇,緩緩的低下頭,女子則是閉著眼睛,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卻在即將碰到的時候,一抹鮮血濺射,張策睜大了眼睛,低頭看去,一節(jié)黑色的鞭子從胸膛正中央穿出來,上面還沾著自己的血,而孫玉嬌帶著媚笑,脫離了張策的懷抱,輕聲道:“這,就是我的心意了,張大統(tǒng)領(lǐng),你還滿意嗎?”
張策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的女子,赤練在胸口蛻變成水晶般的劍刃,發(fā)出愉悅的歡鳴,從張策身上飛出,落在孫玉嬌的手里,之前被摧毀的斷臂已經(jīng)基本恢復,到了元神境,只要不是直接破滅元神,肉體上的傷都可以通過各種手段來恢復,尤其是像星宇帝國這樣的大勢力,作為星辰軍的將領(lǐng),像這樣斷臂再生的丹藥還是有不少的。
“你!這是為什么?”
“為什么?是啊,我都快忘了這是為什么了,為了今天,我在白河城的星辰軍待了二十年,我都快要忘記自己是誰了。”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畢竟是經(jīng)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張策很快就冷靜下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體內(nèi)的靈力就像是泥沼一樣,粘稠不堪,已經(jīng)無法調(diào)用,但他表面上還是很鎮(zhèn)定的樣子,沉聲問道。
“還記得二十年前的那件事嗎?”
“獸族流竄者的事?”
“沒錯,你應(yīng)該沒有忘記當時的情形吧?”
“當然沒有,你與那件事情有關(guān)系?我記得你當時還只是一個剛剛升任副將的軍中新秀吧?!?p> “這都要多謝你當時帶著我去了那場支援,不然我也不會有今天?!?p> “你想說什么?”
“還記得那個女人是怎么死的嗎?她自以為可以殺了我,選擇了自盡,可惜啊還是被我給逃了出來,碰到遇到了這個當時在亂戰(zhàn)中重傷倒地的小妞,當時我因為受傷太重意識沉睡,沒想到卻漸漸和這個女人的意識融合在一起了,要不是一個月前喚醒了曾經(jīng)的記憶,我都以為我只是孫玉嬌了。”
在說話的同時,孫玉嬌身上冒出淡淡的黑霧,臉上露出邪魅的笑容。
“原來你就是當時的那個邪魂,岳珂犧牲了自己都沒將你徹底殺死,真該死,這么多年我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p> 看到孫玉嬌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張策不由得回想到二十年前的那一天,被邪魂附身的岳珂也是這副模樣,不過她最終選擇了犧牲自己將邪魂徹底除去,沒想到還是有一縷殘魂跑出來,附在了孫玉嬌的身上,并且這么多年之后已經(jīng)完全與她融為一體,不分彼此了。
“雖然葉鴻飛的出現(xiàn)有些意外,不過并不影響結(jié)果,只是錢浩焜和柳成兩個蠢貨,居然沒有將你殺死,還要讓我親自動手。”
“殺了我,奪取白河城,然后呢?下一步計劃是什么?”
“當然是整個天府郡,只要計劃成功,我就能得到冥王的賞賜,重回冥域,到時候,哈哈哈......”
“你剛才是說冥王?這事果然和幽冥殿有關(guān),你們還有什么打算?”
“這就不關(guān)我的事了,自然會有別人去執(zhí)行,我沒想到你居然能猜出與幽冥殿有關(guān),倒是我小看你們了,不過,只要你死了,就算星宇帝國有懷疑也沒用,你們沒有證據(jù)?!?p> “證據(jù)?當然有了?!?p> 看著一臉勝券在握的孫玉嬌,張策笑著說道。
“噢?在哪?”
“那就是你啊?!?p> “哈哈哈,張策,你糊涂了吧,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無法動用靈力了,只不過是任人宰割罷了,莫非你還想抓我?”
“沒錯,我確實大意了,不過你也終于暴露自己了,我雖然暫時無法對你動手,但是他們可以啊?!?p> “什么???”
隨著張策的話音落下,他所在的位置地面突然竄出一根根大腿粗的黑色藤蔓,將張策牢牢包裹,另外還有一些藤蔓朝孫玉嬌捆去,情急之下,孫玉嬌只來得及揮舞著赤練將這些藤蔓一一攪碎,可頭頂上,一把紅色的大刀劈下,倉促的舉起變成長劍形態(tài)的赤練抵擋,卻被毫不留情的砍翻在地,隨即紅色的大刀抵在她的腦袋上,孫玉嬌知道,只要自己有任何舉動就會被直接劈散元神,徹底消失。
孫玉嬌躺在地上,看見錢浩焜和柳成從密牢的入口走出來,一個一臉冷漠,一個雙眼含著怒火。
“怎么回事?你們......”
......
城主府的戰(zhàn)斗還在繼續(xù),有海獸內(nèi)丹在手,藍華的海妖命火對葉鴻飛再也不起作用,反倒是葉鴻飛的實力在海獸內(nèi)丹下獲得了提升,這讓他的臉色十分難看,本來以為可以很快就結(jié)束的,結(jié)果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不過,藍華很快就臉色平靜了下來,再次硬接了一記葉鴻飛的水紋斷,借著這股力量連忙向后退去。
“束手就擒吧,藍華,沒有了海妖命火,你沒有勝算的?!?p> “葉鴻飛,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既然如此,我就讓你看看我新得到的力量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