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本公子只是接到了一旨意,說是要本公子給什么鎮(zhèn)南王府的小世子做伴讀,這不,也怕是個長得丑的被惡心到,特地上來看看,果然是個小美人!”墨玦很是肆意的說道。
是墨玦無疑了,真想不到,墨尋那么古板的人,生出了個這么…邪魅的家伙,果然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楚臨川示意青木將他松開,墨玦眼眸轉(zhuǎn)動眸色瀲滟,視線掃過久笙和楚臨川,連楚帝都知道了她的小秘密嗎?那這小家伙,到底是不是那人呢?
本來只是半夜睡不著,想來瞧瞧未來要陪誰讀書,會不會動不動被打手板子,不想,竟發(fā)現(xiàn)了個有趣的事情…
楚臨川對于墨玦打量在久笙身上的目光很是反感,邁出一步擋在久笙前面。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被抓了,就要承擔后果!罰二十大板吧!”楚臨川低沉的聲音響起。
所以,沒被抓就不用承擔嘍?久笙嘴角抽了抽。
“陛下最不喜無用之人,也最看重后果!”
容硯站在久笙身邊淡淡言道。
無用之人?自己對于楚臨川來說,算不算無用之人?久笙蹙眉沉思。
墨玦上了趟落霞山換來了被打二十板子,然后被人連夜抬回了左相府…
折騰了半宿,三人各回各屋各自安歇。
此日祭祖,三人凈手、上香、叩拜等等,久笙跟著走了趟流程,不算非常冗雜,據(jù)說也和孝元皇后有關,免去了很多禮儀…
久笙雖然對于占了蘇沐生身份這事很是歉疚,卻也只得默默說聲抱歉。
而后,楚臨川讓容硯、久笙二人先行退出,自己在殿內(nèi)不知做些什么。
“皇祖母,您的死令孫兒不會遵守了!”楚臨川跪在太祖爺二人的像與牌位前。
“孫兒喜歡生兒那丫頭,見不得她嫁與他人。您說表親間不能結親,否則于后嗣子孫不利,可孫兒,想為自己,賭一把!”
“還有一事,請皇祖母見諒。蘇湛狼子野心,唯一姑姑卻與他伉儷情深,孫兒,遣人殺了蘇湛,不想,唯一姑姑也死在了那一場布局?。 ?p> “孫兒對唯一姑姑卻有怨恨,怨她讓父皇一生苦楚,怨她害得眾多娘娘孤獨了一生,也怨她害得父皇到死,也要帶走所有與她相似的妃嬪!”
“可孫兒雖怨她,卻也知道不是她的錯,卻不想,她竟然也在那輛馬車中,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孫兒種種布置,不能因私情而停下!”
“只是,孫兒對生兒很抱歉,害得她失了爹娘,甚至本來還對她動過殺機,真的將她送到湖中,卻又陰差陽錯救了她…”
“這是天意嗎?還是這其實是您的意思?”
福伯猜的不錯,蘇沐生落水,是楚臨川讓人干的,之所以出現(xiàn)在那個山谷,是在等著給他收尸,若死了,便收尸,若沒死,便送他一程。
只是出現(xiàn)了些許偏差,見是個女子,不確定是不是他,屬下傳信說蘇沐生穿著青色衣衫…而久笙也恰好穿著一身青衣…再加上見到的那塊玉佩…也因而如此輕易便將二人錯認。
絮絮叨叨說了半日,楚臨川這才出了殿門。
祭祖過后,楚臨川決定在落霞山再小住幾日,畢竟回去后,想見她就不那么容易了…
久笙也是與楚臨川一拍即合,在這里能時常吃到容師父做得飯菜,而且此處風景極好…
墨玦據(jù)說回家養(yǎng)傷呢,一時半會兒折騰不出什么來…
但在落霞山待了沒兩日,久笙卻覺著,雖說日子過得悠哉游哉,卻每日除了找楚臨川、容硯兩人下棋、聊天,也沒什么意思,甚至每日致力于滿山亂跑尋些個新鮮的景色。
也難為楚臨川每日忙完朝政也愿意陪她折騰,容硯一般都在看書,但也時常與他們一起折騰。
這日,二人在行走,走至一斜坡處,順坡而下。
楚臨川當年領兵作戰(zhàn)時接觸過的地形頗多,走得如履平地。
而久笙和容硯二人卻是走得踉踉蹌蹌。
當年曾有個道士給久笙算命時說過:“姑娘走路要小心吶!易摔跤!”
旁的什么的久笙不清楚,但這話絕對是非常靈驗的。久笙從小到大傷痕不斷,平地也能摔一跤,摔得莫名其妙卻也很是自然。
平地尚且如此,斜坡自然也是如此,楚臨川再是照顧,久笙再是小心又小心,當久笙反應過來時已經(jīng)跪在那里了。
前面開路的楚臨川表示,不需要行如此大禮的…
容硯不敢亂動,站在原地,問久笙:
“可有傷到哪里?”
“感覺就是劃破了點皮!”
楚臨川迅速上前,幫久笙調(diào)整了下坐姿,手在久笙腿上先是摸索了一下,感覺骨頭并無大礙,又按壓了幾處地方,問久笙什么感覺。
最后確定骨頭沒事,撩起久笙外袍下擺,擼起一截褲子,露出的白皙小腿上除卻膝蓋處大片青紫,還有許多劃痕,其中一條最為嚴重,幾乎自腳踝蔓延到小腿肚子。
雖說都不算什么大傷,久笙也很是能忍,面色除卻白了一些卻沒什么不同。
然而如顏料撒在了畫布上一般,那一道道傷痕在久笙腿上分外明顯,刺得楚臨川心疼的緊,容硯也很是驚訝。
三人都在野外,物資自然是不齊全的,此時傷口暴露著為好,回去再消毒上藥。
楚臨川卻又些見不得容硯瞄過來的視線,將久笙褲腿下半截截取,免得挽起來影響血液循環(huán),卻講袍子落下,大致?lián)踝⌒┩炔俊?p> 再將久笙抱起,用袖子當著些久笙的美腿,而后招呼容硯跟上。
其實露個小腿對于久笙來說,真不算什么…
抱著久笙的楚臨川步伐越發(fā)小心,速度也不算很快。在心里嘲諷了一句容硯,百無一用是書生!
三人好容易回了行宮,楚臨川再度將久笙帶回自己殿內(nèi)說什么就診方便,實則為何他自己清楚。
青枯作為一個長跟隨在側(cè)的神醫(yī),給久笙消毒上藥這樣的皮外傷自然不在話下。
在楚臨川的暗示下,良心絲毫不痛的說著違心的話,表示此時久笙務必好生靜養(yǎng),不得再移動之類的…
重要的話說完,然后就被楚臨川攆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