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guī)е淼軄淼铰愤叴笈艡n,點了冰啤和下酒的小菜,便找了一個路邊的位置坐下來。
“家里吃了,現(xiàn)在又要吃,佐哥你飯量挺大?!北淼軐ξ?guī)麃淼牡胤接悬c失望。
“坐,莫客氣,這頓表哥我請,不讓你掏腰包,重點是喝點小酒,消消愁,嘿嘿?!?p> 啤酒端上來,小菜備齊,我和表弟碰了一杯,十分受用。
“表弟,你看剛才那個服務(wù)員姐姐,身材是不是超好,你住這么近都不知道?”
“哪有,我平常也看見過,只是沒有說過話。”表弟一臉羞澀,喝完一杯又倒?jié)M一杯。
“那你為什么不去想法追?”
表弟看看遠處忙碌的女服務(wù)生,給我一個白眼,說道:”哥,我還是剛升初中的高中生,人家能看得上我這個弟弟?你去才差不多呢。”
“我不行,我不行,她們本土音太重,我聽不懂,交流困難。”
“少謙虛了,不知道你都禍害多少姑娘了,說來聽聽,你拱了多少白菜?”
我把表弟腦袋一拍,佯裝生氣地說:“我不是豬,我和女生都是友好交流,你不要把男女關(guān)系想的那么齷齪,純潔的關(guān)系才是值得倡導(dǎo)的,你知道不?”表弟一臉不信,我端起酒杯碰了一杯。
“剛才你說有心事,我猜猜,是關(guān)于一個女生,對嗎?”
表弟點點頭。
“這個女生跟你關(guān)系很好,你要回荊市讀書,所以你有點舍不得,對嗎?”
表弟點點頭。
“表弟我就跟你說過,不要用情太深,你看現(xiàn)在問題來了吧?在一起沒結(jié)果,分開又不舍得,你這是自討苦吃啊?!?p> 表弟猶豫一會兒,默不作聲,喝著悶酒。
“你們還有沒有可能在一起呢?如果有基礎(chǔ),異地戀也不是不可以,總比你天天想著人家要好吧?!?p> “我們,,,實話說,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就像一層窗戶紙,就是還沒有捅破,本來我想著來日方長,總是有機會去做這件事,沒想到因為學(xué)籍的原因,我必須回老家就讀,這一下子我就感覺時間突然緊迫起來,我現(xiàn)在也沒有辦法了?!?p> 說著,我們又喝了一杯,表弟一瓶下去又要了一瓶。
“昨日之日不可去,今日之事多煩憂?!蔽以娕d大發(fā),受著酒精的作用臉上已是通紅,表弟更是如此。
“唉,見或不見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北淼苁渲翗O。
“這話可不能這么說,這件事對他來說毫無影響,但是對你來說,是十分重要的啊?!蔽铱壳埃f道:“讓我給你參謀參謀,假如你就這樣帶著遺憾走了,對那個女生來說并沒有什么影響,甚至都不會記得你這個人。但是,你去勇敢表白,就算被拒絕,最起碼你不會抱撼終身,等以后你抱著你的孩子,心里卻還是想著你那個沒有表白的初戀,你說,這是多么大的傷害。”
表弟眼前一亮,說道:“好像,,,是這個理?!?p> “對啊!”我拍他的肩頭,勸道:”萬一你表白失敗,頂多就是尷尬一點罷了,要是你蒙在鼓里,早晚會把自己給悶死。俗話說:這世上的事情,攤開來說,放在陽光下,無論多么罪惡的事情都能洗白。你可懂?”
“說什么呢?我是勇敢追求自己的愛情,跟著心靈的指引,怎么就被你說成罪惡的事情了?“
“哈哈,男人本色,佩服!佩服!”
又喝了一會兒,吃了一點下酒菜,肚子才不至于太過難受,表弟昏昏沉沉,明顯酒量不高。
“表弟,跟我說說你相中的那個女孩唄。讓哥哥我給你參謀參謀?!?p> 表弟點點頭,說:“當(dāng)真要去說起她的時候,在我心里的印象倒沒有那么清晰了。就好像脫手的塑料袋,你想去抓,總是被風(fēng)吹得亂跑,怎么抓也抓不住?!?p> “你們可有長時間的約會,或者獨處之類的事情?”
“很少,畢竟,她比我大一屆,算是我的學(xué)姐了。說來也巧,我們也是在溫市革命烈士紀念館敬獻花籃時認識的,我們初中部和她們高中部選出幾個代表參加了這個活動。當(dāng)時我們朗誦悼詞,她就在我的前面,然后外出春游時,我鼓起勇氣跟她要了聯(lián)系方式,現(xiàn)在想起來,我還十分佩服自己的勇氣?!?p> 我豎起大拇指,真是我的好兄弟,不慫!
“然后呢?你們就在一起了?”“當(dāng)然也經(jīng)歷過一些事情,不知從何說起,但是在我心里,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是我心里最完美的女孩的樣子。
“她叫什么名字?我一定見得到,心里還是好奇什么樣的女孩把你迷的,,,嘖嘖!”
表弟害羞地揮揮手,說道:”名字不怎么樣,別見怪,她叫林超男!”
”噢!十分有意思的名字,難道是那種好勝心強,誰說女子不如男的那種性格?”
“哈!別說,我一開始聽見這個名字也跟你的想法如出一轍。不過,你錯了。只要你深入地了解,你就發(fā)現(xiàn),她身上除了不服輸?shù)男愿瘢€有女孩子細心,善良,可愛的一面。你說,這么好的女孩子上哪里去找?”
情人眼里塞西施??!
“話說,外貌方面如何,可有缺陷?”
表弟怒氣沖沖地朝我揮拳頭,在他心里肯定自己喜歡的人是完美無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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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酒,結(jié)完賬,和漂亮的女服務(wù)生姐姐告別,我扶著表弟回家。
燈火璀璨的夜晚一進入居民區(qū),除了昏暗的燈光,便四下寂靜,難得有蛙鳴狗叫。表弟嘀咕著要去表白,證明自己不慫之類的話語。到舅舅家照常少不了梅姐的一頓數(shù)落,責(zé)備我?guī)е艿艹鋈ス砘旌染?。舅舅心領(lǐng)神會,說:“你表弟這孩子,一聽說回老家,這幾年就是魂不守舍,我知道他心里有留戀,我都明白的。讓他自己去面對吧,這件事情我們實在也幫不上忙?!?p> 在大家都一頭霧水的時候,我暗暗對舅舅豎起大拇指,在場也許就我和舅舅知道事情原委的了。
從舅舅出來,車上梅姐拽著我的耳朵,言行逼供,讓我說出表弟的秘密。我當(dāng)然不會屈從,自然就少不了梅姐一陣折騰。
“過幾天你表姐也要過來了?!泵方阏f。
“她不是在恩市讀職校,怎么會這么早出來做事?”
梅姐瞪我一眼,說道:“臭小子,你們都一個德性,好好的書不讀,偏偏就想著打工掙錢。你表姐學(xué)費也沒退,硬是決定輟學(xué)提前畢業(yè),沒有完成學(xué)業(yè),畢業(yè)證怕是也沒機會拿到了。”
“一切隨緣吧!我們苦心勞力的計劃,他們不遵從有什么辦法,總不能拿個鏈子把他們給拴住,他們自己的路,還得他們自己走?!崩蠀螄@口氣,說道。
梅姐不說話,車里突然安靜下來,我望向車窗外,天色陰沉,快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