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之后,霜何又仔細的查看了蓮華的傷口。
不愧是一代毒醫(yī)所制的藥,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傷口已有結(jié)痂的狀態(tài),霜何這才放心下來。
蓮華給霜何倒了杯茶水像個孩子一樣坐在霜何旁邊道:“阿姐,莫要擔(dān)心,已經(jīng)大好了?!?p> “日后不可魯莽,自己是什么身體要時刻記在心里,知道嗎?”霜何對于弟弟總是千萬個擔(dān)心,生怕他有一點點意外出現(xiàn)。
霜何:“好了,趕緊休息,明日清晨我們就啟程去長安?!?p> 蓮華:“阿姐那你也回房休息吧,累了一天了。”
霜何起身把房門從里拴上,拉了倆把椅子到桌子旁道:“剛才那些人并非善類,我留在這比較放心,你趕緊睡吧,明日好趕路?!?p> 蓮華拍了拍床道:“阿姐那床分你一半,椅子上怎么睡覺?!?p> 霜何輕輕的吹了燭火道:“不早了,睡吧華兒?!?p> 吹了燈,霜何閉著眼靠在椅子上思索著今日之事。
聽那個紅衣男子所言被抓之人叫程無極,他知道蠱毒。
但是此時必定嚴加看管,若去探查,蓮華這邊怕被那人乘虛而入。
思考再三,霜何還是不放心蓮華一個人,看來明日,需得給十三傳信了。
蓮華躺在床上未有睡意,想來今日之事確實是他莽撞了,受傷讓阿姐擔(dān)憂實屬不該。
看著倚著桌子入睡的的阿姐,蓮華心里有那么點不是滋味,都怪自己這身子,不能習(xí)武,非但保護不了阿姐,反之還得讓阿姐為自己擔(dān)心。
蓮華越想心里越煩躁,連著翻了好幾個身難以入眠。
此時,對面房間里,修月川翹著二郎腿,一只手捏著茶杯,一只手在桌上有節(jié)奏的敲動著,嘴角掛著一抹笑對飛絕道:“今日務(wù)必看好那老道,夜里若有人去,先不必驚動,直接來報我?!?p> 飛絕捂著被霜何刺傷的胳膊,賣慘似的說道:“不驚動,不驚動,反正也打不過,她若出現(xiàn)我第一時間報您?!?p> 修月川不緊不慢的呡了一口茶道:“打不過還這么得理,是我讓你打不過的嗎?”
飛絕一臉惆悵道:“公子,我說不過你,我打不過她,我去看人還不行嗎,我這就走。”
修月川搖了搖頭,這家伙怎么這么矯情,說倆句還不行了。
許是一天駕車確實累了,霜何本來還在想找個時機如何接近那老道,沒多大功夫,便陷入了夢魘。
那是一個噩夢,她經(jīng)常會夢到,漫天的大火燒的樹木、房屋滋滋作響。熊熊大火照亮了半個天空,頃刻間,眼前種種皆化為灰燼。
所有人都在哭喊著,哭喊聲被大火吞噬,霜何抱著懷里幾個月的蓮華在黑暗的暗室中瑟瑟發(fā)抖。
“誰?”霜何從噩夢中猛然驚醒,抓住了蓮華沒落下的手。
“阿姐,天快亮了,你且去床上展展腰,吃過早飯我們再啟程不遲?!鄙徣A被霜何暴戾的眼神嚇了一跳,許是阿姐又做噩夢了。
霜何見是蓮華,心里才放下防備,眸底的戾氣漸漸褪去道:“華兒,無妨,我洗把臉清醒一下,你把東西收整收整?!?p> 又做這個夢了,師傅說她和蓮華是被他救下的,那么是從哪救下的呢?
師傅說只是普通農(nóng)家走了水,家中人都被燒死了,但是這夢明明這么真實,算了,等師傅回來她再問問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