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小楊楊離開這個地方,轉(zhuǎn)了一個彎,愕然呆住。
因為看見了一個闊氣的大門樓,那上面寫著李宅。
這是北面,不可能是三大家族的那個李家。
很顯然,剛剛那個也是李家,但絕對也不是李長卿的這個李家。
闊氣的大門樓兩側(cè),有大石墩用來歇腳。
一個妙齡少女坐在上面嗑著堅果,腳不著地的蕩來蕩去。
看見小洋洋這么一個小不點,立馬笑瞇瞇的,擺著手叫喚小楊楊,更是把手里的零食,一提,晃悠著誘惑著小楊楊。
小楊楊走過來了,這妙齡少女打量一下小楊楊的穿著,道:“腳踩雪花鹿皮靴,身穿天蠶麻絲衣,哪家的貴娃娃呀?”卻是笑瞇瞇的問話小楊楊。
“哦,姐姐,我叫房楊笑,你叫什么?”
妙齡少女一思索,好像成州沒有姓房的姓氏,疑惑道:“你不是成州人?”瞧的小楊楊眨巴著眼見看著她,就如,我都說了我的名字,都問你了,你沒說,還要問人話?
這眼睛,真有意思,好像會說話!
妙齡少女被小楊楊的眼睛驚嘆到了,然后道:“我叫元蘇蘇?!?p> 這話一出,小楊楊就是猛然間震驚到了。
再仔細看這元蘇蘇臉廓形狀,越看越像,可不正是老牛村元霸天的女兒元蘇蘇。
但是這元蘇蘇明顯的已非以前的容貌,若非她自稱元蘇蘇,以及小楊楊的毒辣眼光,都絕難辨識出來。
楊文浩元霸天乃是至交,兩人死后,倆家皆剩孤兒寡母。
而楊笑笑因為母親姬蘭被村長房玄靈納了三房,這才茍且活命。
可是元蘇蘇以及母親,可就沒有這么好的命了,三年前卻是被雙雙打死在田溝溝。
小楊楊沒有看到,但是聽母親姬蘭說了。
當時小楊楊難過的要死,而眼下元蘇蘇竟然沒死,這怎能不讓小楊楊震驚。
再來,元蘇蘇明顯也未認出他房楊笑。
這肯定不是假裝出來,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不僅容貌變了,她也失憶了。
“元姐姐,你也不是成州人吧?”
“不是,我是巴州人,此番是跟伯伯一起來看看我的未婚夫?!?p> “什么!”小楊楊不由得一愣,繼而暴怒起來。
先不說元蘇蘇為何活著,又怎么離開老牛村,就說眼下事。
他跟元蘇蘇是指腹為婚,雖然老爹們都死了,又雖然倆家已經(jīng)不存在了,已經(jīng)不存在聯(lián)姻關(guān)系了,但是,作為為血性男兒,自己被老婆戴帽子,絕對不能忍。
“我不同意!”小楊楊一聲怒吼。
“有意思的小弟弟,好呀,你若不同意,就去里面攪局去?!痹K蘇又開始嗑堅果了。
憤怒的小楊楊都有點失去理智了,拔腿就往里面闖,不過馬上返回來問道:“那個家伙叫什么!”
“他呀!李長卿,聽聞很有才學,是成州學院的一位導師,呵呵,我也沒見過?!?p> “李長卿這個王八蛋都十七歲了,你,你眼下也只剛剛十三歲而已,怎么能嫁給他!”小楊楊一聽李長卿,就火冒三丈。
找誰不好,偏找元蘇蘇,還他媽的坑了我一萬五千枚金幣!李長卿,準備受死吧!小楊楊闖進大院,開口就道:“王八蛋李長卿,滾出來!”
“老爺,院里來一位小娃娃,也不知哪家的孩子,滿嘴污言穢語,本想把其趕出去,可是,可是,這娃娃力量太大了,咱們好幾個男丁,上去就被扔到一邊去了。”
管家臉上還印著一個小巴掌印,很明顯被小楊楊打了一個耳光。
“放肆!我去看看!”
李宗仁起身也不搭理老遠而來的貴客元芳,把元芳一個人尷尬的丟到了一旁。
此番卻是逃難而來,料不到這個李宗仁一聽完他元芳在巴州失去了所有,馬上變臉,雖然沒有明說,可是也看出來了,九成九這是要悔婚!
成州人生地不熟,也就認識李宗仁,接下來肯定也不會施以援手,這,卻讓他元芳如何活下去。
本來還是有些金幣,卻是來這成州路上被山賊洗劫了,所以,眼下,可以說真正的走投無路。
李宗仁出了大堂,老遠便看到了房楊笑,卻是目光一瞇,步子慢下來了。
李宗仁與李長卿長得極為相似,小楊楊一看這年齡,便知曉,必然是其父親。
所謂有其父必有其子,先入為主已經(jīng)把其當做了不是什么好東西,目光不悅的盯著李宗仁,瞧的他慢條斯理,甚至還露出幾分嘲笑意味,火氣蹭蹭往上冒。
“小家伙,咱們,不相識吧?”
“嗯!沒見過。”
“那,這是來到我家,拳打我李家一干下人,卻是為何?”
“看的不順眼,想打,就打嘍?!?p> “哦!如此說來,你這是沒事找事了?”
就在這時候,“呼啦啦”來了幾位鄉(xiāng)民,鄉(xiāng)民之后隨著諸多官兵。
李宗仁眉頭一皺道:“怎么回事?”
管家早已跑了過去詢問起來話來,之后氣喘吁吁跑到李宗仁面前道:“李基隆父女死了,那些鄉(xiāng)民說看到一個孩子,從基隆家走出來,之后轉(zhuǎn)到了這處,這不,追尋而來,鄉(xiāng)民認出來就是這個力氣大的不可思議的毛孩子?!?p> “官老爺,就是這孩子。”一位鄉(xiāng)民你指著房楊笑,給身邊的官兵指認。
官兵圍著小楊楊轉(zhuǎn)了一圈,便道:“不遠之處剛剛發(fā)生了命案,死了兩個人,是一對父女,你去過那處地方?”
這幾個鄉(xiāng)民,小楊楊認得,這些鄉(xiāng)民說的也不錯,出來的時候正好碰到,按說不想惹事又被這幾個鄉(xiāng)民撞見,你說說怎么辦?殺掉?
可鄉(xiāng)民招誰惹誰了,難道就因為碰見了他小楊楊,就該殺,也說不過去,對不對?
當時小楊楊糾結(jié)了半天,該不該把其給殺了,卻是糾結(jié)之中,幾個鄉(xiāng)民走了老遠。
既然走了,那就算了!就這么各走各的。
眼下好了,小楊楊郁悶呀!就不該心軟!
李宗仁這時候道:“這小孩子趕緊把帶走,真是野蠻的沒有邊際了,你瞧瞧我李家這些下人,被其揍成什么樣子了?!?p> 官兵順著李宗仁手指一掃而過,也是嚇了一跳。
十個多個下人,皆是鼻青臉腫,有三個還拄著拐杖,三個用布料纏在脖子上搭在手腕上。
貌似都傷的不輕。
“這些,都是你干的?”
官兵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再次確認,卻是想聽小楊楊的回答。
實在是魯莽了!小楊楊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承認道“嗯,是我打的?!?p> “憑借這個力氣,那么殺死李基隆父女,也是可以辦到,加上又有鄉(xiāng)民指證你,從那里走了出來,如此,證據(jù)確鑿,拿下!”
“等等,可是,我是個孩子呀!刑法上面說,歲齡不到十歲,不論罪,我只有九歲半,別說我沒殺人,就算殺人也不能抓我,最多拿出金幣作為懲罰而已,對不對?”
什么叫做講究?
什么叫做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小楊楊真正的歲齡就是十歲,正是因為講究到位,所以一直嚷嚷他只有九歲半。
厄!
官兵語塞。
卻是說的沒錯,一時間官兵抓耳撓腮,之后氣道:“你是哪家娃娃,家主叫什么?”
“家主費無極,管家波曹。”
此話一出,這位官兵,倒吸一口冷氣,卻是道:“你,你叫房楊笑?”
“你認得我?”
“怎會不認得,那日你不是走失,波曹都找到章星宮大人,要派兵尋你來著,當日我可不就在費宅。”
“哦,幸會幸會?!?p> 官兵再次打量一番小楊楊道:“聽聞你入了學院學習,怎會跑到這里來,還鬧出人命來了?”
“等等,跟我沒關(guān)系,你可不要冤枉我,若不然,我要波曹說,就說你陷害我殺人?!?p> 官兵瞬間漲紅了臉,氣的恨不得當下,就一刀劈了這小王八蛋,證據(jù)確鑿死不承認,還要倒打一耙?氣死我啦!
“你真沒殺人?”
“我都說了,跟我沒關(guān)系,人,不是我殺的,你再說,我就翻臉了?!?p> 官兵當下就要轉(zhuǎn)身離開,嘴里更是吆喝道:“走了,走了,繼續(xù)看看,還有什么蛛絲馬跡沒有?!?p> 小楊楊卻是道:“剛剛我在李家的鐵器店鋪看到很古怪的事情。”
官兵走了回來道:“什么事,快說說?!?p> “之前,有官兵拿著一把兵器到了李家鐵器店鋪,說什么龍二打造,之后雙方就打了起來,有意思的是,他們在假打,之后亂哄哄的一走了之了,也不知是被你們的人抓進了牢里,還是一起走了?!?p> 官兵眉頭一皺,道:“龍二,就是死掉的李基隆,你又說假打,這?”
官兵一副可氣的樣子,顯然認為小楊楊胡說八道。
到底怎么回事,這個李宗仁心里有數(shù),可是李宗仁又怎么可能說出實情來,更何況李基隆父女竟然死了,命案不能纏上。
小楊楊若拿出與李長卿寫下的字據(jù),或許能說明白,這是李長卿父子做的一些坑他小楊楊的局。
無非就是讓他小楊楊處處碰壁,誰叫一萬五千枚金幣數(shù)目太巨大。
李長卿還是看出,他房楊笑絕不可能四下招搖。
若他房楊笑真有決心向外透露,平分了三萬金幣,到時候他李長卿也會很痛快的給拿出來。
你若藏著噎著,好呀,就讓你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不過,很顯然出了意外,李基隆竟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