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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能力怪奇事件簿

22.蝴蝶結(jié)和孤兒院

異能力怪奇事件簿 無問兮東 3812 2020-03-18 21:23:15

  我們?nèi)耸卦诶畎滋燹k公室的門口。之前李白天就給了小沫一把鑰匙,好像是已經(jīng)猜到了現(xiàn)在的場面,讓我們先進去歇歇腳等他。

  李小沫轉(zhuǎn)了半天的鑰匙,嘴里面一直念叨著“這個破鎖要怎么打開啊”。我和慫包靠在一邊,等著她開門。

  轉(zhuǎn)了半天,看到她手上的青筋暴出,幾乎快要把鎖擰斷了。

  她一下子又把鑰匙拔了出來,氣呼呼地坐到了地上:“不開了不開了,胖哥給了我一把假鑰匙!我們還是坐在外面等他算了?!?p>  我向她伸出手。

  “給我吧?!蔽一貞浟艘幌轮袄畎滋祛I(lǐng)我們走進辦公室的情形,大致想起了他的手腕轉(zhuǎn)動的姿勢。

  李小沫皺著眉頭,還是遞給了我,鑰匙上面還有她手心殘余的溫度。

  我把鑰匙插進去,順便問道:“你是怎么把門和鑰匙眼區(qū)分開的?”

  鑰匙眼鑲嵌在門框里,感覺上是融為一體的,這個也能從溫度判別出來?

  “那個鎖眼是鐵做的啊,比木制的門的溫度要低的多?!彼龔牡厣险玖似饋?,拍了拍屁股:“你打的開吧老大?

  “我沒有記錯的話,應(yīng)該可以打開?!?p>  話音剛落,門鎖咔嗒一聲,我握下門把手,把鑰匙抽出來遞還給她,把門向里面推開了。

  門后還是一樣的光景,我走之前收拾好的半個書架保持著原樣,桌子上凌亂的書堆稍微被擺放整齊了些,應(yīng)該是李白天在我們走后自己收拾的。

  我注意到,那本背后標志著“陰郁者62號——水”的奇奇怪怪的書被擺在正上方,顯然是被翻過了。

  這本退休的老前輩留給李白天的書,里面寫著很多稀奇古怪的字符,我和慫包都不認識。那個老前輩如果真的是人事部門的,那么這本書應(yīng)該大有來頭。

  我看了看一旁進門時就斜躺上沙發(fā)的李小沫:“沫,是叫你沫沫對吧?”

  “啊,對對,怎么了老大?”她翻坐起來,顯得有些興奮。

  “你看得懂這本書嗎?”我向她揚了揚。

  “噗。老大,你在開玩笑吧?”她譏笑似地看著我,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書,又躺了下去。

  對了,她只能從溫度差異識別周圍環(huán)境??磿裁吹膽?yīng)該完全不行,畢竟是打印成一頁的,根本辨別不了上面有什么字。

  “程哥,你說,白胖哥回來會不會修理我啊,雖然他已經(jīng)把地拖了?!睉Z包在飲水機附近徘徊著,眼神悲觀地看著地面。

  他還惦記著我把他接的水打翻到地上的事情。

  我不想理他,敷衍著說:“李前輩人很好,不會計較的。”

  不過,來到這個辦公室我才想起來,最初我和慫包為什么會來這里。剛才一堆很亂的事情,包括那個小女孩,和所謂的人事部門,讓我差點忘記了,我來定保市這邊是來追查302號的。

  此時,我之前審問的人,小沫,現(xiàn)在也在這里。她被懷疑是取走了劉曉的錢財,雖然現(xiàn)在來看貌似是無罪。

  那筆錢財后來,幾乎被李白天自己的話所證實,就是一筆賭款。

  之前李白天故意再次審訊李小沫的原因我也大致猜出來了。

  他想讓我錯過第一次審訊的核查,從而不會對劉曉的贓款起疑,也就不會對于警方高層有所懷疑。但是,現(xiàn)在雖然我贏了賭局,可以對這筆錢款進行追查,我也不會去了。

  這個隊伍不只是我一個人的。還有慫包,以及現(xiàn)在的小沫,我必須要保證他們的安全才行。

  我望向小沫。雖然不能調(diào)查,但是有些細節(jié)還是可以問問的,充其量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沫沫,你那天到底是去做什么了?”我在沙發(fā)上坐下,望著她的頭頂,她的頭沖著我這邊。

  “哪天啊?”她臉色呈現(xiàn)出(ー_ー),似乎是在裝傻。

  “不是哪天,你被警察抓了,我覺得這才不超過二十四個小時,你應(yīng)該沒忘吧?”

  “我還以為你不會跟我提了……好麻煩啊,為什么胖哥不自己跟你說呢?”她反而是疑惑而犯苦地望著我。

  “不要用問題來回答問題。你那天到底是去干什么了,如果有你的能力的話,是完全沒有可能取到錢的。你從溫度根本沒辦法操作電子屏幕”

  忽然意識到我的口氣有些類似于在審訊,頓了頓,放松了點,補充道:“你就說一說吧,現(xiàn)在你是我的隊員,我也不可能重新把你抓回去。”

  “所以說啦,是警察局這邊搞錯啦!我是去了銀行,但是壓根什么也沒干,不然我會被胖哥放出來嗎?”她一臉(* ̄m ̄),似乎真的是很冤枉。

  似乎有些地方出了問題。

  我盯著她看,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把頭撇開。

  如果她拿著卡去了銀行,但是什么也沒有做。那么,那筆錢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什么地方?

  又是誰拿著卡去取了錢?

  我忽然想起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她現(xiàn)在穿的這身衣服和審訊室里的穿的一樣。如果她僅僅是憑溫度來辨別周圍環(huán)境,那么正常的生活可能會有些問題。

  比如,買衣物什么的。

  “沫沫,你什么都看不見的話,是怎么選衣服的?”我笑著問她,嘴角上揚的弧度甚至有點幾近惡趣味了。之前我還沒注意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她的衣服意外的和她的體型很搭,花紋什么的也是十分適合。

  “這…我,我自己選的啊……”她下意識地摸了摸她的蝴蝶結(jié)。

  從剛才到現(xiàn)在,我差不多可以認為,這個摸蝴蝶結(jié)的動作象征著內(nèi)心的某些波動。

  那么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很慌張。因為她說的十有八九是假話。

  “別逗我了。如果沒有別人幫你,你完全看不出來衣服上的花紋?!蔽移鋵嵅⒉恢朗遣皇撬约嘿I的,但是有時候裝腔作勢十分管用。

  “就,就是我自己選的…會叫那些商店的售貨小姐幫我看一看,這樣的……”

  “不可能。”我咬定了這一點。

  “為什么不可能?那些小姐姐很有眼光的!她們很會選衣服,而,而且話也說的很好聽,然,然后...”她已經(jīng)開始口不擇言了,看來是慌過頭了。

  “光是看看你那個蝴蝶結(jié),我就知道你不可能是一個人生活?!?p>  我想伸手去碰一碰那個蝴蝶結(jié),她下意識地,反手把馬尾護在后面不讓我碰。我嚇了一跳,不過也察覺到了自己的略微失禮,把手收了回來。

  “怎、怎么看得出來?這個蝴蝶結(jié)沒什么問題吧?”她的臉色已經(jīng)近乎放棄了。

  看來,是時候給她說說我剛才才看到的東西了。

  “小沫,你的這個蝴蝶結(jié)...是怎么來的?”我明知故問。

  “啊...我,我不清楚...也許是買的。”她略微有些口吃。

  “那好,我告訴你吧。這個明顯是別人給你織的?!?p>  “誒?!”

  她驚訝地摸了摸那個蝴蝶結(jié)。

  看到她如此驚訝,我確認了內(nèi)心的猜測。這個蝴蝶結(jié)并不是市面上那種普遍的塑料或者滌綸制造的,而是一針一針織出來的,上面勾線和穿插的痕跡十分明顯。

  而且,最關(guān)鍵的是,蝴蝶結(jié)上面繡著三個字母:LXR。

  這個LXR是誰?李小沫,也應(yīng)該是LXM,最后一個單詞是M才對啊。

  而且,這個蝴蝶結(jié)是誰給她織的呢?

  小沫此時摸著蝴蝶結(jié),小聲地自言自語著:“她不是說是買的嗎...”

  此時,有一點已經(jīng)清楚了,那就是小沫身邊一定有一個人,在照顧著她的日常作息。這個人幫她挑選衣物,還給她織了一個大大的亮藍色的蝴蝶結(jié)。

  “你有男朋友嗎?”我忽然問道。

  “誒誒?!”慫包和李小沫同時以一種驚訝地語氣發(fā)聲。

  等到聽到他說話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慫包像個悶葫蘆一樣,在一旁站了不知道多久了。

  “我,我沒有男朋友啦!而,而且別看你長的小帥,我不是那種喜歡顏值的人啦——”

  她突然有些驚慌,(?Д?)的表情,耳朵微微發(fā)紅,似乎和那個銀行里朝我要微信的小女孩一個模樣。

  不過我沒在意。我也不清楚自己長什么樣子,這和案件無關(guān)。

  “看來確實沒有……”

  我小聲地吭了一句,剛想繼續(xù)問,慫包突然湊了上來,臉色略微難堪地說:“怎么了老大,忽然說男朋友什么的,我以為你一直是不食人間煙火的?!?p>  他又扭頭沖著小沫,以一種陰陽怪氣的口氣接著道:“而且這個女的長的也很一般……”

  “麻煩你再說一遍?你以為你長的有多好看,丑的要命,自己不拿個鏡子照照!”小沫顯然是聽到了,一改羞而慌張的臉色,憤怒地瞪大眼睛懟慫包。

  “呸,以我的顏值,你這樣的女生不是隨便找?”

  “呸,以你的顏值,能找到女生才是笑話!”

  “你們都閉嘴!”

  我有些煩悶地開口,鎮(zhèn)下了場子。他倆以后在一個隊伍里面會有多饒舌,想想都頭疼。

  兩人都看了我一眼,嘴巴都停下了。辦公室安靜下來,但是明顯空氣中仍然彌漫著火藥味道,他倆眼里仿佛放著閃電。

  “沫沫,你父母知道這個事情嗎?”我問著。

  會不會是雙親中的一位?

  “啊對了程哥,你之前不是在審訊室里審問她來著嗎?白胖哥當時和我在門外面,他給我說的是,聯(lián)系不上她的家人來著?!痹谛∧f話之前,慫包給我說著。

  “不會是你父母把你拋棄了吧,連聯(lián)系都聯(lián)系不上?!彼挷煌#D(zhuǎn)頭又開始譏諷起李小沫。

  他這次說的話實在是有點過分了。

  涉及到別人的家世,這些東西在沒有弄清楚之前是萬萬不能作玩笑的。這是極其不尊重的表現(xiàn)。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剛想開口想讓他給小沫道歉。

  結(jié)果沒想到的是,當事人笑了。

  小沫坐在沙發(fā)上,露出了一個看上去很陽光的笑容。

  她一臉(o^-^),說道:“我也想嘗試一下被父母拋棄的感覺啊,可惜我是在孤兒院長大的,活的也算輕松自在。”她頓了頓,補充道:“我從小就沒有父母,也沒人收養(yǎng)我,我長大之后出來打點零工什么的,總不能再麻煩孤兒院了吧?”

  原來是這個樣子的,也難怪聯(lián)系不上父母了。

  不過,在說到這些內(nèi)容時,她沒有任何的不堪和郁悶,好像是已經(jīng)釋然了這一切。失去父母的感受,我也不是沒有體會過,她現(xiàn)在如此的陽光活潑,可以感覺到,她的內(nèi)心一定是異常的堅強而富有勇氣。

  慫包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話語里的極大的不尊重,臉色有些羞愧,尷尬地撓了撓頭,訕笑著說:“這樣子啊…”

  他還想說什么,和想要向父母承認錯誤的青春期少男開不了口一樣。他的耳朵比剛才小沫還要紅,突然一聲不吭地跑到一邊去了,裝作在書架上翻書。

  “別在意剛才他說的話。他也不是真心的?!蔽姨鎽Z包向她道著歉。

  “沒事啦,我又不會因為這種小事生氣!”小沫擺擺手,很大方的笑容。

  我的思緒再次回到那個神秘的陪伴者身上。她還沒有說出來。

  不是男朋友,不是父母,看樣子也不是孤兒院的員工,她說她早就離開孤兒院來著,這句話也不像假話。

  那么那個陪著她的人究竟是誰。

  正在這個時候,我聽到走廊里傳來了走路聲。熟悉的胖子的腳步,從步伐來判斷是一個人。

  李白天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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