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最開始還沉浸于幻想之中,直到他忽然想到了一個關鍵要素——話說我在這交通不便的古代宅院里面當幸福現(xiàn)充地主老爺……好像不能網購?。????。?!
頓時,他的腦海中玫瑰色的各種幻想一下子變得索然無味起來——沒有網購,就算是這地兒過的再逍遙快活,我也沒得海鮮和各種外國特產嘗鮮了??!
想一想和牛燒烤,想一想澳洲龍蝦宴,想一想美味極了的意式濃湯和巴西烤肉,再想一想智利大櫻桃中東椰棗美帝特產大杏仁最重要的是國產的鹵味包和濃湯寶……
穿越者只覺得心灰意冷——永別了親愛的朋友們,我想死你們了,但是這輩子大概就沒機會了再見面了吧?
于是他便滿臉嫌棄的左右掃視想找點什么能安撫自己這顆受傷心靈的玩意來——苦中作樂不外如是——也正是因此,他比正百兩紋銀不足掛齒的郭犀利更早發(fā)現(xiàn)在地上蠕動爬行的孫大魁。
“地上的……”
郭犀利一張大黑臉因為自己看到的孫大魁而變得極為扭曲——對師弟不成器的惱怒和憤恨,對能把師弟變成這般模樣魔道妖人的恐懼和防備,對自己走神了竟然還需要他人提醒才能發(fā)現(xiàn)自己師弟的羞愧——他并沒有像是穿越者所想的那樣快步走上前去,反而保持原樣只是在原地打了個呼哨。
“沒看錯的話……應該是你的師弟……吧?”
如果說不是他身上那套看起來很棒的青色服裝,穿越者是很難將眼前這個屁滾尿流在地上爬來爬去還臉上留著鼻涕眼淚的蠢貨和剛才那個精干利落的孫大魁聯(lián)系起來的——是真的屁滾尿流,帶著腥臊味和臭味的那種。
在這之前穿越者是很高興自己這幅身體的眼睛視力5.0的,然而此時此刻他卻有點后悔——媽的,我能看這么清楚干嘛,這么惡心的場面我寧愿當個自帶馬賽克的近視眼啊!
“何方妖人害了我的師弟!我乃是快刀門刀手追風刀郭犀利,有膽的便走出來報下名號與我在此決一死戰(zhàn)!”
穿越者對現(xiàn)在這個局面有些迷茫和困惑——這情況下你喊這句騷話有什么用,不管是救你的孫師弟亦或者掉頭就走不都比在這兒喊口號好用嗎?
“啊~血~血~~”
地上的孫大魁依舊在向著他們蠕動,而穿越者考慮了一番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決定找根棍棒捅捅看這孫大魁看看到底是瘋了還是僅僅被嚇破了膽,能不能站起身來跟他們一起行動——前者意味著自己要跟一個武瘋子一起行動,而后者意味著只要有郭犀利在這孫大魁也許還能搶救一下?
至于說穿越者去找系統(tǒng)求助妙手回春當場搶救孫大魁?
額,先不提這個情況下孫大魁就算是救回來身上多半也要帶了臭味不拘小節(jié)的騎馬跑路,單說現(xiàn)在這情況好像也不適合在人前顯圣吧?
兩軍對壘忽然有個人在陣前大叫系統(tǒng)系統(tǒng)助我一臂之力?
“何方妖人害了我的師弟!我乃是快刀門刀手追風刀郭犀利,有膽的便走出來報下名號與我在此決一死戰(zhàn)!”
郭犀利又在那原地叫陣,而穿越者卻暫停了自己去尋棍棒的行動——這孫大魁臉上怎么這么紅???
“何方妖人害了我的師弟!我乃是快刀門刀手追風刀郭犀利,有膽的邊走出來報下名號與我在此一決生死!”
郭犀利最開始還是又驚又怒,然而這三聲喊完不見什么人出來回應便只覺得糊涂起來——如果說沒猜錯應該是剛剛那口音千變萬化的魔道妖人作祟,然而這妖人害了我的師弟應該出來講兩句要我干什么才對吧?
江湖上就算是邪道妖人,魔道鬼祟,他們出來也是有所求的,這威脅兌現(xiàn)完了不出來逼逼兩句實在是有點超出意料——現(xiàn)在這孫師弟如此這般也不好上前去攙扶??!
不是怕什么臟臭,若是這孫師弟乃是被假扮的,亦或者身上被下了什么奇毒,只要被接觸就一同中招……
念及此處,郭犀利先是緩緩的收了架勢——如果說有人在這三聲喊完不出來自己這個架勢就空擺著給人當猴看呢,而若是他早走了,自己這架勢擺了也沒什么用——他一邊暗自提神,一邊緩緩的小步后退,一只手伸進胸兜里想摸點什么出來砸一砸眼前這個不成器到被人打出屎的孫猴兒,另一只手卻保持了隨手可以拔刀的姿勢不動,嘴上又打了個呼哨呼喚孫大魁回點什么信號出來。
“沒救了——”
穿越者的發(fā)言讓郭犀利的腳步猛地一梗嘴里的呼哨打了半截——他倒不是覺得這喬前輩說的話不吉利,亦或者想要發(fā)問為什么沒救了——現(xiàn)在不是娘們唧唧的時候,他只是想詢問一下喬前輩的意見:
“直接走還是……”
雖然身邊的喬前輩說自己這師弟依舊沒救了,但是先不提同門師兄弟得從尸體上收了腰牌稟報門內這人怎么死的,單是鴿子房里的信鴿現(xiàn)在不知道怎么樣了就不能這么自己一拍屁股走了?。?p> 萬一要是有人取了這信鴿傳了什么消息,把門內其他的師兄弟引了過來又害了性命,自己可脫不得一個見敵怯戰(zhàn),辦事不利,保密不嚴的名頭!
當然了,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有了喬前輩張口背書,這事兒就不是自己未戰(zhàn)先怯,而是喬前輩高瞻遠矚,自己跟著戰(zhàn)略轉進——傳功都說這場面必須走,自己一個詐死脫身的小小字號哪敢獨自逞能?
門派里規(guī)矩再多,也沒有逼人去死的意思——讓字號去懟傳功還不得逃竄的門規(guī)要是存在,這門派的戒律堂不怕自己的弟子聚眾反殺自己嗎?
“走什么?正好讓你親眼見見這局面,知道一下我剛剛說的那店家身上發(fā)生了什么——退后點,這家伙快了!
手頭有沒有銀錢?
沒有我拿一個給你,等會往他身上丟丟看——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你是個當地人,若是見了這般場景,多半是能想起點什么傳聞來的——看!”
就在這幾句話的功夫里,地上原本就爬的歪歪扭扭的孫大魁先是伸出一只手又無力的垂下去,再是靜靜的頓住,又是身上淡淡的滲出些血紅色來——這速度在穿越者看來可比店家慢多了,然而郭犀利卻依舊看的目不轉睛大口張開……得了,光是看著,就知道這家伙也要被嚇的驚聲尖叫了。
“喂!”
穿越者先是急促的低喚了一聲又是往孫大魁身上丟了一塊銀子引開了他的注意力:
“別湊這么近,萬一染了你可怎么辦?你離遠點,離遠點,有沒有想到江湖有這種奇毒的相關傳聞,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