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穿越者陰陽怪氣就這就這,溫師兄謹(jǐn)慎小心邀請做客
穿越者走到半途心中其實也曾想過繼續(xù)下行,但是眼見得周圍癡人狂舞,再想想從上到下情況愈發(fā)的嚴(yán)峻,心中不由得對底下那層情況如何有了清醒的判斷——不提那黑廝的師兄弟與誰在爭斗,樓下的客人現(xiàn)在狀況如何那是連看都不用看,只需要名醫(yī)三連就能解決問題的。
“喬前輩——”
郭犀利跳下桌子,手頭的刀這會兒沒收起來讓穿越者很是眼饞——但是不著急,先讓我動手試試,再尋個借口……
輕松的跳上桌子,先是用手摸索起這阻礙了生路的柵欄——大概平時會有人覺得這些用以透光透氣的入口雕花紋樣很是優(yōu)雅,但是真的到了生死關(guān)頭,黑廝那么一個孔武有力的壯漢手持利刃好一番劈砍卻只是斬斷了與出口要求的寬度相比并不算是什么的幾根,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材料……
這些木質(zhì)的柵欄初摸起來是硬的,似鐵一般,再摸起來卻覺察出來有些許暗中紋刻成條不斷,穿越者心頭尋摸著到底應(yīng)該如何將這柵欄打破,雙手卻又不自覺的用力握拳——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吃力,甚至可以說手感就像是捏碎了酥脆的小麻花——穿越者不可置信的松開手,發(fā)現(xiàn)其中并沒有什么理論上的木屑,反而只是一些零零碎碎的石頭或者說是骨質(zhì)玩意兒。
“就這?”
他有些理解為什么黑廝的刀效果不好了——甚至可以說,黑廝的刀現(xiàn)在還沒崩刃,那效果已經(jīng)是好的不得了,劈砍石頭理應(yīng)是拿鑿子與錘子的才對——但是轉(zhuǎn)念之間他也覺得自己現(xiàn)如今竟然真的是個人物了,空手捏碎石頭欄桿這種手藝可不是個普普通通三流藝術(shù)家應(yīng)該會的,這系統(tǒng)給的仙人模式外掛當(dāng)真舒坦的緊。
“就這?”
穿越者先是試圖捏碎上下兩邊的柵欄來打出一條一條的縫隙最終擴大出一條生路,然而聽聞著這一層癡人們愈加狂亂的咒念聲,穿越者只能放棄了一段一段捏碎的主意,選擇用手強行向兩邊撕拉,不顧剩下的柵欄殘骸強開出一個中間大兩邊尖的紡錘形空洞來:
“先走!”
并沒有像是那些蠢材一樣跳下桌子,穿越者站在桌子上示意黑廝和江湖客上來——柵欄的高度并不低,如果說想要扒著往爬多半是要浪費時間,還是一個人用手托舉,另一人上去再行牽拉比較合適。
“去!”
郭犀利示意江湖客先上,這并非只是想要讓他先行探路看看外頭有無危險,還有著對這江湖客立場與身份的擔(dān)憂——名門正派尚且少不了臨陣投敵的軟骨叛徒,更何況是路上萍水相逢的無名少俠呢?
江湖客自然心頭是不甘愿的,但是他心里也很清楚自己作為一個半途加入的搭伙,終究是要交上些投名狀方才能夠在這一行人中立足——誰能相信一個臨陣脫逃,見敵就跪,張嘴就說愿為鞍前馬后只求饒得一命的少俠呢?
他先是原地一跳上了桌子,再是將手一伸拉住了一根柵欄,接下來身子便借了一股子起跳的勁道向上彈起來,中途踩了兩下子墻壁轉(zhuǎn)了個彎,成了腳上頭下踏樓頂?shù)淖藙?,再是用手一拉,身子像是抹了油一般從那開口中滑了出去,又是拉住了柵欄踩在了外頭的墻壁上蹲的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這一套為的既是外頭有人斬手不會中途下落,也為的是外頭有人埋伏毫無還手之力,更是為的防了地上有陷阱傻乎乎的掉下去、
“外頭有拉圈!”
郭犀利眉頭一皺,當(dāng)即就知道讓江湖客先出去這主意犯了錯誤——自己早該想到,溫師兄何等君子風(fēng)范,豈能一人獨美于前,定然是拉了其他人作圍子,自己孤身闖入誘敵外出,如今這情況下江湖客這廝能做些什么,倘使自己出去了……
穿越者見黑廝表情似是不對又轉(zhuǎn)身向下望那些正撒潑的癡人,心頭不由得泛起來了嘀咕——早知如此,我是不是應(yīng)該從那四樓跳下去比較合適,二樓這兒現(xiàn)在要是離開好像也不太容易了吧?
“我來解決!”
郭犀利很清楚自己現(xiàn)在應(yīng)該做什么——既不能暴露自己還活著的事實,也不能讓外面拉圈的師弟師妹們起了殺心,更不能讓喬前輩小覷了自己的本領(lǐng),如今這種情況下……
他也縱身起跳,只是與剛剛江湖客那好一套花哨姿勢不同,穿越者覺得這黑廝的跳資是頗有奧運會跳高運動員的翻身風(fēng)范,背對那柵欄原地起跳一個橫身便將身子鉆了出去,如果說不是外頭江湖客接得好,這一跳怕是要活活從二樓后腦勺著地吧?
“諸位同門師兄弟,我乃是快刀門下郭家鎮(zhèn)鎮(zhèn)守,前來縣城求援,路引身證仍在,可有哪位師兄弟能來一辨?”
原來是同門的師兄弟,怪不得這廝出去的這么囂張呢!
穿越者兩只手扒住了柵欄底兒,用足了力氣把緊了往下摁想要待會起跳時借力,然而這樓板和身下的桌子一般都是劣質(zhì)貨色,未等穿越者自覺穩(wěn)妥了,便被穿越者的好大力氣生生的給壓垮開來,樓外正扒著柵欄的江湖客和正想要證明身份的郭犀利只覺得身子一晃,卻是手頭扒著的柵欄險些被牽連著沒了底兒——喬前輩竟然在我們出去之后生生將這樓體撕裂開來,當(dāng)真是高人風(fēng)范不同凡響!
“就這!”
穿越者一股子陰陽怪氣完全發(fā)泄不出去!
瞧瞧人家黑廝和江湖客,別看一個臨陣脫逃一個衣衫襤褸,人家出去的場景是多有江湖范兒??!
再瞧瞧我這一股子力大磚飛,熊瞎子開山的模樣,這是拆遷辦上門送溫暖了,還是路邊打把勢賣大力丸的現(xiàn)場表演呢?
“喬前輩……”
江湖客吶吶然,只敢口頭喃喃復(fù)述,卻不知道該埋怨喬前輩剛剛為何不如此開洞,還是該驚異喬前輩當(dāng)真如此前輩高人,自己遠(yuǎn)遠(yuǎn)不如,甚至再練到死也達不到如此境界。
“喬前輩息怒!”
郭犀利心頭卻是明白的緊了——喬前輩沒什么江湖經(jīng)驗,剛剛不推墻怕的是外頭有埋伏,如今知道了外頭的埋伏乃是自己人,心頭便不由得擔(dān)心起會不會因為他的外表而遭到什么風(fēng)言風(fēng)語——如果說不是自己親眼見識過喬前輩的厲害,誰敢信如此俊美少年竟然有一身驚人技藝?
“何方……”
負(fù)責(zé)的快刀門弟子初時想要喊些不太好聽的,一聽聞穿了鎮(zhèn)守服又似乎有身證的黑廝喊話,不由得把剩下那半截給咽了回去——這……
“怎么了?”
終究是郭犀利的溫師兄從酒樓正門出來了方才拿得住場面,穿越者從自己扒出來的洞向外看去,溫師兄雖然說名字聽起來充滿了鄉(xiāng)土氣息,但是人的模樣卻是周正的緊。
跟黑廝身上衣服款式相同但是更深一些的顏色,跟黑廝一般高大健壯,同樣都是光頭壯漢,但是這溫師兄整個人看起來讓人只覺得這是位正經(jīng)的漢子,覺得不至于被懷疑是不是黑廝這種監(jiān)獄??汀降资呛趶P長得太兇惡了吧?
“你……”
那溫師兄先將手頭的大刀落了地擺在身前,再是一只手遮眼一只手握緊刀把,接下來卻對眼前看到的郭犀利難以置信,以至于對穿越者和江湖客兩個搭頭完全是不管不顧:
“這兒人多眼雜,不妨下來一敘?”
郭犀利打了幾個手勢,溫師兄心中也有了些底氣:
“樓上的前輩,還請下來一敘,這兒需得放火燒樓了,若是污了您的衣服讓您對我快刀門有所誤解,那可就太橫生枝節(jié)了!”
放火燒樓?
穿越者懷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什么問題,這樓里可是有不少癡人呢!
“且為喬前輩讓路!”
郭犀利不好意思舔,但是江湖客卻做得出來狐假虎威的事情——名門大派的弟子都好生威風(fēng)啊,如今可算是有了個靠山,若是不趁此機會……
“是極是極……”
那溫師兄示意周邊的弟子向后退散擴大包圍圈,但是本人卻不止不退反而提刀向前走了幾步:
“我乃是快刀門下碎風(fēng)刀溫狗蛋,如今在此謹(jǐn)代表快刀門字號弟子來迎喬前輩下樓換地一敘以便接待,還請喬前輩應(yīng)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