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倭寇作亂
《奇門遁甲》重見天日,江湖已然沸騰!
而身懷紫金葫蘆的行者馮浪,便成為了眾矢之的。
朝堂上,龍威震怒。
臺下跪拜的錦衣三大護衛(wèi),宋徹,寧天錘,韓珂不敢言。
“最近北方蒙古侵擾邊境,到處搶掠,軍民不安!搞的朕甚是頭疼,現(xiàn)在連皇宮內(nèi)都有刺客,差點要了朕的命!??!你們都是干什么吃的,不查出個究竟,拿你們是問!”,嘉靖帝從龍椅上憤然站起,火冒三丈,繼續(xù)說道:“你們錦衣衛(wèi)監(jiān)視不周,堂堂皇宮竟然讓兩個刺客輕輕松松潛進,要你們何用!”
三人頭貼著地,跪拜不起。
“微臣知罪,任憑皇上發(fā)落!”,宋徹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道。
嘉靖帝望了一眼后,繼續(xù)說道:
“朕本欲將你們革職查辦,但是看在你們緊急時刻護主有功,這次就饒了你們的小命,但是命你們兩周內(nèi)查出兇手,否則就提頭見朕!”
宋徹聽完后如釋重負,但是驀地里苦從心中來。
要在兩周內(nèi)抓到兇手,難于上青天?。?p> 但是好歹保住了性命。
隨即跪謝道:“謝皇上隆恩,罪臣定查出個水落石出,將兇手緝拿歸案,戴罪立功!”
這時,門外進來一太監(jiān)低頭說道:“啟稟皇上,大學(xué)士張居正殿外求見。”
嘉靖帝緩了緩心情,回到:“傳見!”
“微臣拜見皇上!”,張居正跪拜道。
“你有何事?”,嘉靖帝問道。
張居正看了四周都是錦衣衛(wèi),管不了那么多繼續(xù)說道:
“東南沿海,倭寇泛濫,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居民不定,流離失所者上萬,長此以往,民心不穩(wěn),后果不堪設(shè)想!”
“混賬?。 辈坏葟埦诱f完,嘉靖便破口而出,“好大的膽子?。⌒⌒u國漁民也敢作亂,我大明怎能受到這等恥辱,浙直總督哪去了,干什么吃的?!”
嘉靖帝本來氣就沒消,又聽此消息,愈加惱火。
其實大臣們早知東南沿海一帶,倭寇作亂,實情比張居正描述的更嚴重。
但是誰都不敢主動說出來,畢竟嚴嵩首輔可一直瞞著不讓上報,萬一說錯話站錯隊,那可就仕途到頭了。
張居正也深知此理,但皇上這幾年疏理朝政,忙著求仙論道,不查民情,禍亂四起,天下不安,內(nèi)閣首輔嚴嵩又獨攬大權(quán),各地奏折入不了皇上身前,民憤交加,十萬火急啊。
于是想借此機會給皇上提個醒,讓皇上知道實情,如此非常時期,不能再想著煉制仙丹以求長生不老術(shù)啊,否則大明危矣亡矣。
就在這時,門外又進來剛才的太監(jiān),說道:“啟稟皇上,首輔大人嚴嵩求見?!?p> “今兒這是熱鬧,傳見!”,嘉靖帝回道。
只見門外走進一位滿頭白發(fā)的老人,腳步緩慢,但是比較沉穩(wěn)。
見到皇上,跪拜道:“微臣叩見皇上,皇上龍體無恙,微臣心安?!?p> “起身吧,你來的正是時候,我倒是要問問你一下,剛聽說張居正說東南沿海倭寇泛濫成災(zāi),你這個首輔竟然不知?”,嘉靖帝對著嚴嵩問道。
嚴嵩看向張居正,然后緩過身,面向嘉靖帝慢悠悠的說道:
“居正有所夸大啊,老臣最近也聽說過東南有些倭寇生事,但并沒有居正稟報的那么嚴重啊,小小寇賊,能有多大能耐,不過是些海盜流寇什么的搶了點東西罷了,哪有說的那么嚴重??!”
只見其說話間從容淡定,一絲不紊。
“管他是毛賊還是海盜,一并給我繳清!我大明天威,豈敢他們?nèi)绱饲址?!”,片晌后,嘉靖帝冷靜下來繼續(xù)說道:“你們都說說,該派誰去前去剿匪?”
張居正說道:“臣以為,登州衛(wèi)指揮僉事戚繼光,能文善武,又熟悉沿海各地地理環(huán)境,可著他前去!”
戚繼光,此人驍勇善戰(zhàn),有勇有謀,近來在沿海成功擊退過多次倭寇的騷擾。
嚴嵩慢則悠悠的說道:“不然,微臣有另一人選,仇鸞出身將家,勇猛善戰(zhàn),定能勝任?!?p> 仇鸞雖然出身將家,但是才能平庸,治軍統(tǒng)帥并沒有多少能耐,一心想著升官發(fā)財。
他私下向嚴嵩行賄過多次,求其舉薦下自己,好讓自己有出人頭地的機會。
那嚴嵩收了仇鸞那么多銀子,心里也想著趁機推薦推薦他,讓人知道他是個拿錢辦事的人。
剛好此時倭寇作亂,嚴嵩心想都是些小毛賊,偷搶點財物能有多大能耐,等真正見到朝廷軍隊到來定然是望風而逃。
于是便舉薦仇鸞前去。
嘉靖思考片刻后說道:“既然這樣,那就兵分兩路,戚繼光和仇鸞各領(lǐng)一萬軍馬,前去掃蕩敵寇?!?p> 那戚繼光接到圣旨后,即刻領(lǐng)軍操練,整理備戰(zhàn)。
另一邊仇鸞則急于建功,率軍一路南下,鑼鼓喧囂,聲勢浩大。
正值三月天,春風初起,芽柳剛生。
“他娘的!南方還真他媽熱,北方冬裝還沒卸下,這兒就要脫個精光了!”,只聽仇鸞一路罵道,只見他體態(tài)肥胖,臉上一道刀疤。
旁邊瘦的跟竹竿似的參謀聽后附道:“將軍說的是,這一路奔波也辛苦了,要不到前方的哨廳休息休息,別熱壞身子了”。
仇鸞聽了也是,立馬著人就辦。
哨廳中,仇鸞停軍休息。
……
仇鸞正在營中乘著涼,門外探子來報:“報!附近有農(nóng)戶組群前來慰問!”
只見軍營外來了十幾個農(nóng)戶,個個拎著筐,筐中裝滿著干糧,蔬菜,水果,酒……
仇鸞見狀大喜,也不客氣一一接過,接著振振有詞道:
“鄉(xiāng)親們這么出力,我仇鸞定當全力殺賊!!以死報國!!”
慰問的農(nóng)戶們來自附近的一個村莊,名叫楊營,村里人口有幾百,為抵御倭寇,村民自發(fā)在村外挖了壕溝,溝上插滿削的尖尖的竹子,前面鋪有荊棘,溝里面每隔五十米有一人或拿著鋤頭、或握著叉子,一個個睜大著眼睛,豎直了耳朵放著哨。
這幾個月倭寇經(jīng)常出沒,村里的年輕人都團結(jié)武裝起來,甚至十二、三歲的小孩將木棍削成木劍狀,一個個舞刀弄槍,胡亂練習(xí),勢要一起保護村寨。
而楊澤泓就是其中之一。
聽說朝廷派大軍來清剿倭寇,鄉(xiāng)親們異常高興,心想苦日子快熬到了頭。
家家準備了瓜果糧食,送到軍中,希望朝廷早日清剿干凈,還他們一個清凈
仇鸞送別民眾后,對著身后的將領(lǐng)說道:
“看看鄉(xiāng)親們多熱情!這次多虧了嚴首輔,為我討得個好差事!”
弱不禁風的瘦參謀姓張名立才,門牙少了一顆,顴骨高高凸起,一撮八字胡長在鼻下,端的是賊眉鼠眼,不是干正事的人。
拍著馬屁道:“聽首輔說,這些倭寇都是烏合之眾,不足為患!哪能跟銅盔鐵甲比,估計看見將軍到來,一個個都嚇得屁滾尿流了!”
仇鸞哈哈大笑,說道:
“那定然是!如果安排我去對付北方那些蒙古鐵騎,那可就壞了!北方蒙古人太過彪悍,去了九死難得一生!
這次來南方蕩寇,立了功回去說話就有了資本,我仇家功臣之后的美名繼續(xù)流芳下去啊!不過,這鬼天氣,真是他媽的熱!”
一想到戚繼光也領(lǐng)軍蕩寇,仇鸞生怕他把倭寇全殲了,被搶了功勞,立馬問道:
“前方敵情怎么樣?”
參謀回道:“據(jù)探子來報,前方五十里倭寇出入頻繁。”
仇鸞大喜,道:“前方倭寇經(jīng)常出入,說明他們老巢就在附近,好啊好啊!全軍出擊,將他們的老巢一窩端了,剿完匪趕緊回京領(lǐng)賞,這邊天太熱毒,早點回去,少遭點罪!”
仇鸞好不容易討了個差事,急于建功,想著速戰(zhàn)速決,軍旅生活太過乏味,開始懷念起歌舞升平的日子。
一旁的副將聽后微微一愣,說道:
“只怕沒有那么輕巧,聽說這邊的寇賊精的跟老鼠似的,朝廷軍隊大部隊來鎮(zhèn)壓,他們就望風而逃,足不出洞,連個人影都看不著,但是軍隊一走,他們就繼續(xù)侵擾百姓,肆意搶掠?!?p> 那副將瞇起眼睛,似有所想的繼續(xù)說道:
“不知道他們怎么對周邊環(huán)境如此了解,來無影去無蹤,倒好像他們是本地居民一樣?!?。
仇鸞聽后開始焦慮起來,皺起眉毛喝道:
“他奶奶的?。。≌娴挠羞@么狡猾,我倒要看看,他們狡猾的能不能上天!去,找個本地的軍官問問情況!”
仇鸞率軍前來,在本地也收編了幾支地方士兵。
“末將孟紓難,拜見大將軍!”,前來拜見的地方軍官是名百總,三十歲左右年紀,正當好年齡,英姿風發(fā),皮膚曬得有點黝黑,倒顯得沉穩(wěn)一些。
“大膽,看見本將軍為何不叩見!”,仇鸞提高聲音故意喝到,想給地方士兵一個下馬威。
孟紓難先是一愣,隨即單膝著地跪拜道:“末將魯莽,望將軍恕罪!”。
仇鸞見狀心里舒暢了下來,眼睛斜對著他說道:“你跟我說說賊寇的情況!”
“報將軍,末將從軍已有些年頭,都在沿海這邊抵御倭寇,那倭寇不是最近才開始泛濫的,幾年前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當時朝廷沒有重視,導(dǎo)致人數(shù)越來越多,大批島國浪人,無家可歸的人以及海盜等聚集在一起,無惡不作,朝廷漸覺嚴重便開始鎮(zhèn)壓,但是為時已晚,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組織,有計劃,聽說還有沿海一帶的土痞流氓,饑民罪犯,大明的臣民趁機作亂,參與其中的也在多數(shù)。”
孟紓難越說越來勁,咋了咋嘴唇,繼續(xù)說道:
“朝廷連年上報,但是都渺無音訊,聽說是嚴首輔都給擋了下來,皇上不知,現(xiàn)在事態(tài)愈發(fā)嚴重,將軍定要小心..……”
“混賬!竟敢悱惻當朝首輔,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來人,把他給我拖出去棍杖伺候!”
不等孟紓難說完,仇鸞即喊人把他拿下,回頭升官還要靠著嚴嵩,眼下有人說他引路人的壞話,怒從心來。
只聽見廳外“啪啪”地梃杖聲,讓人聽了發(fā)憷。
孟紓難咬著牙忍著,得虧他身子骨結(jié)實,連年的軍旅生活使他多了那份堅毅,年少時又習(xí)過武,這才忍了下來,平常人挨上幾板就已經(jīng)昏厥過去了。
孟紓難心想:“我只是想提醒將軍萬不可輕敵,沒想到話還沒說完就淪落到這個下場,看來這次蕩寇要涼??!”
雖然心中很不是滋味,此時也只能暗自忍氣吞聲,他不知仇鸞和嚴嵩的關(guān)系,無意間撞到了針眼上,挨了打也不知原因。
密室中,油光飄忽,光線昏暗,混濁的空氣充斥著滿屋。
“范軍師從京城傳來急書,朝廷已經(jīng)派兩萬大軍南下!”,一位衣著青衣的男子說道,腰間別有一朵白蓮花,一邊說一邊扇著手中的鐵扇,扇子上刻有一只開屏孔雀。
眾人聽后驚恐的你看著我看著你,不知如何是好。
畢竟兩萬大軍,在倭寇眼中可是天文數(shù)字了。
人群中為首一男子,身穿和服,面無表情,剛至中年,兩鬢卻已斑白,背對著眾人,補充道:
“據(jù)探子探的消息,其中一萬軍隊就在五十里外駐軍等候,還有一萬在浙東駐軍,諸位有何看法?”,他說話聲音不大,卻很沉穩(wěn),穿透力很強。
有膽大的說道:“一個在我們的重要據(jù)點虎視眈眈,一個直奔我們家門口!明朝廷按耐不住了!好戲要開始了?!?p> 又有人說道:“據(jù)我所知,附近的領(lǐng)將是仇鸞,一介匹夫而已,只會溜須拍馬,恃強凌弱,領(lǐng)兵打仗沒有多大能耐,大可不用擔心?!?p> 拿鐵扇的劉護法質(zhì)問道:“話雖如此,畢竟對方有一萬人馬,你們這么點兵力完全比不上!況且武癡人哪去了呢?我怎么沒有看到!”
大統(tǒng)領(lǐng)環(huán)顧四周,見眾人臉上大多有膽怯,隨即不緊不慢的說道:“劉護法,武癡現(xiàn)在有要事在身,一時無法趕回來,雖說他們兵力眾多,但是敵在明,我在暗,況且他們還沒有摸清我們,就領(lǐng)兵深入,已犯兵法大忌!”
言罷,室內(nèi)一人附和道:“大統(tǒng)領(lǐng)說的是,我有一計,定讓他們裹尸而還!”
眾人朝他望去,只見說話的那人身材精瘦,臉色蠟黃,好像病入膏肓一樣,灰布粗麻裹成和服的樣子,一字一句徐徐說道,眾人聚精會神,聽他說。
……
仇鸞率領(lǐng)軍隊離開楊營附近,繼續(xù)前進,又走了大約三十里地,村莊漸漸稀少,這時太陽快要下山。
“他娘的,連個鳥兒都沒有,這人都跑哪去了!”,仇鸞罵道。
“報大將軍!前面有一村落,名叫大張寨,鄉(xiāng)親們比先前的村民更熱情,聽說朝廷派大軍來蕩寇,村中宰羊殺雞,舉辦酒宴歡迎,邀請我們?nèi)胝!保瘥[剛罵完,就有探子稟報。
“好啊,我們一邊入寨休整,一邊向村民詢問下倭寇出入動向,豈不美哉!”,參謀張立才說到。
“好!就這么定!這兒的百姓真他娘的熱情!”,仇鸞騎在馬上威風的說道。
孟紓難在營中看著仇鸞攜帶眾參將和隨從衛(wèi)隊前往村中,忙問總旗什么情況。
總旗說:“前面有村民聽說朝廷來蕩寇,特意宴請大將軍一行進村?!?p> 孟紓難聽后很是詫異,心想:“前面倭寇猖獗泛濫,張寨的村民不堪其擾,不是一個月前都搬離寨子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孟紓難警覺道:“不好,可能是陷阱!”
拖著灌了鉛的身子,艱難的走著,立馬向新來的千總匯報。
千總聽后,笑著對孟紓難調(diào)侃道:
“你別一驚一乍的了,哪有什么陷阱,我大軍所到之處,倭寇早早夾著尾巴逃走了,哪還有膽子出來布置什么陷阱,即便有,憑他們百兒千把人,能有多大能耐。你挨了些大板,還是注意你的屁股吧,別又一時言失,錦上添花了!”
千總不相信孟紓難說的話,心里沒在意,也不向上稟報。
紓難見千總不上報,心里不安,通知總旗以及其他自己手下夜里格外機警,并安排一隊人馬,村外駐扎,備坐接應(yīng)。
晚飯時些,村里篝火通紅,酒肉飄香。
……
仇鸞和眾將喝的興起,醉意盎然。
有一小群村民抱著酒壇,端著羊肉,離開村寨徑直往軍中走去。
“將軍們辛苦了,喝完酒吃點肉吧?!?,那群村民看到駐守的士兵,一邊盛滿酒,一邊遞向駐守的士兵。
那放哨的士兵們早已口干舌燥,看是村民攜帶的酒,二話不說,端起碗來大口就喝。
守軍們喝完后,一盞茶的功夫不到,不知是酒勁大,還是酒量變差的緣故,守兵們一個個頭暈?zāi)垦?,醉倒在一旁?p> 那隊村民見守兵一個個暈倒,心想藥效起了作用。
于是靜悄悄的往駐扎糧草的方向走去,邊走邊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悄無聲息的溜到看守糧草的守軍后面。
突然間匕首刺向士兵的后頸,一個個士兵剎那間倒下。
手拿匕首的村民看著守軍都已倒下,從腰間拿出火信子,點燃糧倉。
不一會大火燒起,隨著風力,變成汪汪大火。
“不好啦,著火了!”,有遠處的看守士兵看到軍中大火起來,驚喊到。
士兵一個個都從夢中驚醒,有的以為有敵人偷襲,紛紛逃竄。
有的跑去滅火,邊跑邊喊:“著火了!著火了!”
那邊仇鸞一眾聽到外面喊聲一片,又看到濃煙滾滾,火光一片,大喊不妙,立馬率隊趕回。
說時遲那時快,那些村民手中多了武器,紛紛砍向仇鸞一行,用日語大喊大叫,聲音如同狼嚎一般。
仇鸞瞬間酒醒了,心里也明白了。
原來是中了倭寇的計,村民都是倭寇喬裝假扮的,哪有村民會說日語!心里叫苦不迭。
護著仇鸞的將士有的酒勁還沒過來,劍都沒拿穩(wěn),就被砍下了腦袋。
那些假扮村民的倭寇將他們圍成一個圈,隨著時間推移,不斷有將士倒下,圈子越縮越小。
危難時刻,外面沖進一隊軍隊,看到仇鸞眾人被圍困,漸漸不支,立馬奮力殺出一條血路,將仇鸞一行救了出去。
原來孟紓難擔心的是真的,看到軍中大亂,第一時間通知村外駐扎的部隊去村寨救仇鸞一行。
仇鸞被救出來,感動的對著孟紓難說道:“白日里我還杖打了你,沒想到你不但不懷恨,而且和拼命救了我,日后跟著我,保證你榮華富貴!”
話音未落,四周喊殺一片,數(shù)不清的倭寇從四面八方殺來,軍隊早已潰不成軍,眾將士護著仇鸞邊站邊退。
逃了大約有二十里地,將士們沒了力氣。
有的干脆躺在地上休息,有的坐在草堆上休息。
大亂后,一小部分士兵逃竄的沒了蹤影,一些士兵更是被倭寇殺死,只有六千不到的士兵在列。
眾士兵懸著的心還沒有平靜下來,屁股還沒捂熱,背地里高地處又涌出一隊倭寇,用日語邊沖邊喊。
士兵們懸著的心提的更高了,哪還有戰(zhàn)斗力可言,一個個瘋狂逃竄。
倭寇邊追邊殺,所到之處充斥著明軍哭喊聲和哀嚎聲。
其中有一部分明軍護著仇鸞逃跑,又逃了大約二十里,漸漸聽不到倭寇的追喊聲,這才放松下來。
這時東邊晨陽剛出,云彩一片暈紅,像極了鮮血。
明軍一個個蓬頭垢面,傷痕累累。
仇鸞清點人數(shù),才發(fā)現(xiàn)身旁只剩下兩千士兵。
仇鸞極度憤怒,牙齒咬的咯咯直響,雙眼中閃著熊熊烈火,先前還想著蕩寇速戰(zhàn)速決,這下剛碰上倭寇就被當頭一棒,損失慘重。
驚慌,懊惱,全部化在了憤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