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張仕安一臉漠然之態(tài),不急不躁,任由那人推搡拉扯著。
人都來了,李卓言也不再隱藏,起身揮手,一瞬間,周圍弓箭手都齊刷刷的冒了出來,把那些赤水盟的人包圍了起來。
李卓言向張仕安問候:“張大人此時可還安好?”
張仕安回:“安好,不過,你們要做的是活捉這些人,不必顧念我!”
李卓言沒想到張仕安一介文臣,在生死關(guān)頭,居然會這么英勇,毫無畏懼,著實讓他很是敬佩,不過他身負皇命,不管能不能留下活口,解救張仕安必須是第一任務(wù),回道:“張大人請放心,我定會將你安全救出!”
弓箭手箭在弦上,隨時備戰(zhàn)。
赤水盟的人也全身戒備,拿刀橫在身前,一人斜眼向四周看了看,道:“大哥,怎么辦?這里是我們唯一的出口了,沒想到這宋文涯的狗腿子果然有埋伏!”
中間劫持張仕安的人思索片刻,問道:“大家怕死嗎?”
一人“呵呵”一笑,“怕死?早在二十年前的戰(zhàn)場上我就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我現(xiàn)在的這條命就是撿來的,已經(jīng)白賺了二十年,有何畏懼?”
聽了此人的慷慨之言,又一人回道:“我不怕,我無兒無女,只要能復(fù)國,丟掉一條性命又有何不可?”
“對,為了使命,我們無所畏懼!”
見兄弟們都視死如歸,帶頭大哥叫了聲“好”,接著喊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沖出一條血路!”
話一出,幾名匪徒持劍開始向冶河方向沖去,弓箭手雖已準(zhǔn)備好,但沒有李卓言的命令,誰也不敢輕舉妄動,更何況張仕安還在他們手上,貿(mào)然出箭若傷了張大人,這個罪名可是誰也不想擔(dān)。
正是這樣的想法,當(dāng)劫匪進攻時,這些人不但沒有反抗,反而任劫匪殺出了一條血路。
李卓言見手下人都畏首畏尾的,實在懊惱,不過他也能理解,當(dāng)兵的沒有命令誰敢隨便行動,緊急關(guān)頭,他只能二選一,先保住張仕安要緊。
“弓箭手給我瞄準(zhǔn)了射,千萬別傷了張大人?!?p> 弓箭手們得到了命令,一直懸于弦上的箭頓時發(fā)了出去,雖說是不能傷到張大人,但冷箭無情,再加上劫匪拿張仕安當(dāng)擋箭牌,導(dǎo)致張仕安幾次差點中箭。
不過這么多箭同時發(fā)出,劫匪也有些招架不住,就剛才這一頓亂箭,就有兩名劫匪倒地。
劫人之前,盟主有交代,對張仕安只抓活人,要是事情有變,迫不得已才行殺之。不過這種情形下,他們也無從選擇。
帶頭大哥見勢不妙,推著張仕安擋在了最前面,叫道:“你們最好放下兵器,不然我現(xiàn)在就讓他死!”,說著拿刀在張仕安的脖子上割出了一條淺淺的血印。
張仕安作為朝中骨干,絕對不會放任這些劫匪逍遙法外,見李卓言似有繳械之意,急忙喊道:“不要管我,活捉他們,審出幕后真兇才能避免更多人遇害!”
這一聲吶喊,看得出張仕安是真的竭盡了全力,他是真的要犧牲自己,換回活捉這些人的機會,白時堯在暗地里把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他雖然不愿傷人,但在國家大義面前,也只能選擇大義。
思索再三后,白時堯拿出“菩薩愿”向領(lǐng)頭人射了過去,這暗地里突如其來的暗器,叫那領(lǐng)頭人無遐躲避,不過這枚暗器強勁有力,打在那人手臂上,使他瞬間脫開了挾持張仕安的手,直直的被推進了河里。
李卓言見附近角落有暗器飛出,直接打中了匪徒,猜想發(fā)暗器之人應(yīng)該不是敵人,便沒有去理會,趁著張仕安脫離挾持之際,一個飛身過去把張仕安從劫匪當(dāng)中搶了回來。
張仕安平安救出,李卓言心中的石頭總算落了地,既然沒有了顧忌,那就放開了打,李卓言示意手下侍衛(wèi)活捉這些歹徒。
不過,這些劫匪豈能甘心被抓,張仕安被救出,他們的任務(wù)算是失敗了。
只聽一人喊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撤!”。
話音剛落,剩下幾名劫匪縱身一躍,跳進了河里。
“想走,沒那么容易,弓箭手上!”,李卓言此時也顧不得那么多了,既然不能活捉,干脆就殺了他們,也總比他們跑掉的好。
河水雖深,但幾百只箭射入水中,怕是那些匪徒在劫難逃。
果然,不久后,在月光照耀下,河水已經(jīng)漸漸變了顏色,看來是有人中箭了。
不過人在水底,生死不明,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李卓言隨即派人下水搜尋,希望還能撈著一兩個沒死的,好做審問。
奈何事與愿違,撈上來的這些人都已死掉,不過尸體卻少了一具,證明還是有人跑了。
李卓言沒有下令繼續(xù)追,而是在剛才打斗的地方,撿起了白時堯投出的“菩薩愿”,李卓言拿在手里把看了一下,低聲質(zhì)疑道:“菩薩愿?”。
這個在江湖上廣為流傳的江湖第一暗器,一出手果然不同凡響,李卓言在心里暗自稱贊,不過他對這個神秘人更是感興趣,擁有如此高的本領(lǐng),卻從不以真面目示人,到底是何方高人才能如此的神隱?
李卓言舉起“菩薩愿”,對著剛才發(fā)出暗器的一角高喊道:“多謝高人解圍,我李卓言感激不盡!不過我有個不情之請,高人可否現(xiàn)身一見,容我當(dāng)面致謝?”
白時堯此時根本沒心思與他牽扯,他只希望李卓言能帶人盡快離開,好讓他下河去尋那被他打下水的領(lǐng)頭人。這個線索他不想輕易放棄。
柳化溫看著一直高抬著手臂的李卓言,又見角落并未發(fā)出半點聲響,便勸道:“那人既然不想相見,大人還是不要執(zhí)著了。也可能人已經(jīng)走了吧?”
李卓言放下了手臂,自己雖有心相見,奈何高人不領(lǐng)情,可轉(zhuǎn)念一想,這江湖上誰人不想見識一下這“神隱人”的真容呢?李卓言自嘲的笑了笑。
這次任務(wù)雖不盡人意,但好歹把張仕安給救出來了,也算完成任務(wù),李卓言對著柳化溫交代了一下收尾工作,自己便帶人先離開了。
松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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