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對,幾百年來,我們騫族之人很少與外界相交,外人也沒人進的了我們騫族,所以我族向來只能靠藥物來繁衍后代,只不過后代中皆是女流罷了。”藍思甜有些無奈地說道。
青龍驚詫,原來世間還有這么奇特的族群,他好奇問道:“那你們對這世上發(fā)生的事情知情嗎?”
“不知情,我們騫族地域遼闊,可以自給自足,從來不用靠外人來養(yǎng)。從我母親那次外出歸來,我族人就沒有再外出的人了,包括我這次,要不是陸掌門相邀,我恐怕也會待在族里一輩子,不外出!”
終于進入了正題,陸離直接問道:“那藍姑娘對這次赤水盟事件怎么看?”
“這次事情對于我們來說,事發(fā)突然,說實話,自從收到陸掌門的來信,我已同我族的幾位大家長,商議過此事,她們各抒己見,有支持共同抗敵的,也有安于現(xiàn)狀的,最后我們并未下結(jié)論。我此時過來也只想親自查看一番,這赤水盟到底是何方神圣能攪動整個江湖?不過我一路走來卻沒見到一個赤水盟的人,難道他們都不出來的嗎?”
說這話時,藍思甜起身踱步,雙手背后,話語中肯,嫣然一副大族長的氣派。
藍思甜初入江湖,性情簡單,不知這赤水盟狡猾,也是情理之中,陸離解釋道:“赤水盟的人從不以真面目示人,他們的居所也不固定,大概三天便會換一次聚集地,我想他們平時也是隱藏于平民百姓中,所以不好察覺。”
“哦,是這樣啊,也就是說就算此時我聚集將士前來,也找不到可以下手的人?”
青龍嘆了口氣:“對,這就是我們的難點所在,我們在明,他們在暗,我們只有被動接受,從來都是防不勝防,所以才會有那么多人犧牲。”
剛才藍思甜的話似乎提醒了陸離,她接話道:“聽藍姑娘之意,如果我們找出赤水盟所在,你們騫族是愿意出兵相助的,對嗎?”
藍思甜思量了一下,回道:“我們騫族雖然從不涉世,不過如今局勢緊張,唇亡齒寒,如若真換個江湖,我們未必還能夠安穩(wěn)度日,所以那日商議雖沒有定論,不過我會盡量說服那些安守本土的大家長,為此次討伐赤水盟盡一份力!”
陸離臉上露出喜色:“有藍族長這句話,我心里便有了底氣,江湖中人都知道貴派蠱術(shù)威震江湖,有你們出馬,想必那赤水盟更是要忌憚一些的?!?p> 本來陸離打算一直叫藍思甜為“藍姑娘”的,因為從她心里,藍思甜確實還只是個小女孩,不過此時,藍思甜代表的是騫族的族長與她交談,她不得不出于禮貌,喊她一句“藍族長”。
聽完此言,藍思甜知道陸離現(xiàn)下應(yīng)是無可用之人了,不過她還不想騫族過早的卷入這場紛爭,只是大話已經(jīng)說出,為了使陸離不要對她們期望過高,她有些難為情的回道:“我剛才說的那些話的意思,是我們騫族是要等到你們找出赤水盟老巢時,才會出山,現(xiàn)下這些摸底的差事我們不會參與,陸掌門也知道,我們族人從不外出,這次我替她們答應(yīng)下來,也算是破例了!”
聽藍思甜這樣講,陸離心中有些小小的失落,不過騫族有著上百年的生活習(xí)俗,這次因為赤水盟事件,已經(jīng)答應(yīng)破例出山了,她還能再怎樣勉強她們呢?不管她們何時出山,總比到時她孤軍奮戰(zhàn)的好。
“我知道藍族長的難處,不管如何,你能答應(yīng)出山,我已經(jīng)很欣慰了”,陸離勉強說道。
“好”
藍思甜沒心沒肺,這個話題完結(jié)了,就像趕快進入下一個話題。
“我這次出來還有一個重要的事情要做,既然赤水盟的事已經(jīng)商議妥當(dāng),那我就不多留了,我還要再去找一個人?!?p> 陸離詫異:“找人?藍族長常年不外出,怎會認識外人?”
藍思甜一臉姑娘家的嬌羞,回道:“無意間識得,不過他可是我的重要之人,我必須要找到他?!?p> 看到藍思甜的表情,陸離便明白了幾分,問道:“你要找的那人,可否說出姓名,我們幫你一起找?”
藍思甜一聽陸離要幫她,痛快的回道:“他叫白時堯,是臨安人,你們可識得?”
青龍端起茶剛抿了一口,聽到白時堯的名字,頓時沒憋住,一口水噴了出來。
陸離疑惑,青龍一向穩(wěn)重,怎會在外人面前出這種丑態(tài)。不過藍思甜在場,她也不好問什么。只問道:“阿龍,你沒事吧!”
青龍擦了擦濺到衣服上的水漬,回道:“沒事,只是不小心嗆到了而已?!?p> 青龍當(dāng)著藍思甜的面,不好露出些什么,便使勁兒壓抑著自己內(nèi)心的憤怒,又輕咳了幾聲掩飾自己剛才的尷尬行為。
心想肯定是白時堯招惹了藍思甜,惹了一身情債,才讓人家找上門來,不過現(xiàn)下他與青月的婚事已定,中間可不能再出什么亂子,為了妹妹,青龍第一次說了謊:“不識得,臨安離我們這里還有幾百里地,白時堯這個名字又極為尋常,我們肯定不會識得,也不會記得?!?p> 青龍的一系列超常反應(yīng),讓陸離明白了他的擔(dān)憂。原來小月信中的白公子,便是白時堯,真是冤家路窄,白公子情系小月,又怎會招惹到藍思甜,何況騫族,族人不外出,外人又進不得,她很難想象白時堯與藍思甜是怎樣扯上關(guān)系的。
不過此時青龍護妹心切,自己也不好拆穿他,但說謊騙人自己也做不到,便低頭假裝聽不到,不再言語了。
藍思甜對青龍的話,好像并沒有起疑,還向青龍問了一下去往臨安的路。
此時白時堯也在龍月居,過會兒說不定還要過來跟師父談?wù)摶槭?,為了不讓她與白時堯撞見,青龍便迫不及待的給她指了路,還催促道:“藍姑娘要去臨安,還需早日啟程,此時離開,天黑之前就能到達了。事不宜遲,姑娘還是趕快上路吧!”
這句話說的,讓藍思甜感到了一絲奇怪,不過此時她也不會多想,想著白時堯去洞天派之后,不知又去了何處,既然不好找,還不如去到他的家里,等他歸來。
“那我就不多打擾了,就此告辭!”藍思甜拱手向陸離青龍告辭。
“藍族長多保重!”,陸離回禮道。既然是段風(fēng)流債,她作為長者,不好出面,那就讓白時堯自行解決吧!
藍思甜走后,青龍就露出了厭惡的嘴臉,嘴上狠狠地道:“這個白時堯,虧得小月對他這么好,一大早就給她送湯去,他倒好竟瞞著小月惹下了風(fēng)流債!”
“小月送湯?”,聽到青龍的話,陸離有些疑惑。
“小月已經(jīng)回來了嗎?”陸離問。
“師父,我剛剛來就是想告訴你,小月怕是真的喜歡上那個書生了,可誰知這還不到一個時辰,情敵都找上門來了,你說這以后小月的日子還能清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