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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你就拿命來

第2章 死而復(fù)生的祁北(2)

追妻你就拿命來 霖木涼 2021 2020-03-13 09:00:00

  祁北張開胳膊想攔住,可眾人如同潮水一般將他淹沒,真是叫人抓耳撓腮!要如何化解這場危機?要怎么救下百靈夫人?他焦急如同火烤螞蟻,大喊:“沒有別的辦法嗎?一定要殺人?沙漠狼的箱子已經(jīng)進了城,你們現(xiàn)在為什么不去把箱子找出來,丟到城外不就行了嗎?不就是不準(zhǔn)進城么。”

  信徒們聽了,又去圍著狼少,連連發(fā)問:“他說得對,沙漠狼究竟把箱子藏到哪里去了?”

  “你們說箱子???可我怎么知道?昨天進了城,箱子就給老哥帶走了。我沒見著。”煩到用手指堵住耳朵的狼少,一個眼神殺向祁北,臭小子,敢把我拖下水,活得不耐煩啦?

  “那得趕緊找到沙漠狼頭領(lǐng)問個清楚啊?!?p>  “對對,問個清楚。趕在第三天之前,把箱子丟出城外?!?p>  狼少得意地看著癟臉怒氣的祁北:“可老哥在哪兒,我也不知道呀。咱們還是趕緊攻打太史舊府去。我敢說,老哥肯定藏在舊府附近,暗中守著他的相好。我們發(fā)動攻打,老哥就得出面,對不對?到時候我把他擒住,你們不就能問出箱子在哪兒了么?”說完還比劃了比劃出三根手指,“一箭三雕。”

  玄通居士連連點頭,站出來主持大局,就此敲定了刺殺的計劃:“諸位請聽我一言。引禍入城之人務(wù)必要除去。已經(jīng)入了城的毒物是否能找到,仍舊未知。況且,萬一已經(jīng)開箱,毒物四散,就算我們齊心協(xié)力,也不能趕走它們。所以,如今最佳之計,就是從根上破除百虺入城的預(yù)言,將那女子殺掉。”

  這下子,攻打舊府的方案更鑿實了。

  “對對!玄通居士說得對!”

  “玄通居士,風(fēng)臨安危,我們?nèi)堑男悦?,您可一定要守住??!?p>  “玄通居士才當(dāng)?shù)纳衔覀冃鲁侵?!太史老爺摒棄金烏神,金烏神震怒,接連兩個甲子輪回都不肯降臨,風(fēng)臨早該易主了!”玄通居士的幾個門徒趁機煽動情緒。

  “說的沒錯!”

  “咱們干脆反了。玄通居士才應(yīng)該入主太史府!玄通居士才是我們的城主大人?!毙疟妭兞⒖倘缟胶閮A瀉,完全一邊倒。

  玄通居士抬起雙手示意,激情的人群才停止了叫喊,他含著熱淚煽情道:“且不說老朽我進不進太史府,當(dāng)下危機,便是盡快破除百虺攻勢,風(fēng)臨全城百姓的安危,才是我晝思夜想之掛念?!?p>  就這么巧合,金烏神像又一次發(fā)出了金色光芒,眾信徒們沐浴在金烏神的光輝之下,個個涕淚交織,紛紛跪拜,口中喊著:“金烏神再世,金烏神再世。”

  這回祁北的眼睛挺尖了,他可看到從塑像后面悄悄溜走的玄通居士門徒,他們又玩點著鋁鎂粉末的招式,玄通居士這老頭還真會作勢。為什么大家偏偏吃這一套?

  有一門徒此時來報,在玄通居士耳邊竊竊私語。居士高聲向信徒們說:“我們今夜便去鏟除那妖女,還風(fēng)臨城一方平靜。此事至關(guān)重要,大家萬不可泄露出去,免得引君安人起疑心?!?p>  眾人擰成一股繩似的,都道:“守護風(fēng)臨城!守護風(fēng)臨城!”

  那三個門徒上前請教:“師父,我們?nèi)スゴ蚺f府?”

  玄通居士搖頭,一邊招呼來狼少:“俠士,小徒剛剛得到情報,御官大人夫婦今晚在醉仙樓用餐,我們不如這般這般……”

  祁北就跟在狼少后頭偷聽,不去舊府了?要去醉仙樓埋伏?這么說,百靈夫人今晚去醉仙樓?可不行,我得趕緊去告訴她一聲,今晚她哪里都不能去,就在舊府呆著好了,周圍必須嚴(yán)加防備,絕對不能讓狼少帶人打進去。他踮起腳尖來,瞧瞧后退,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如此重要的情報得手,他命在旦夕還。沒邁出幾步,狼少一個轉(zhuǎn)身,大刀逼在了正要溜走的祁北心窩上,嘿嘿的冷笑叫后者不寒而栗。

  “漏網(wǎng)之魚趕去通風(fēng)報信嗎?”

  祁北知道自己逃不了,干脆兩眼一閉,索性魚死網(wǎng)破,就跟狼少一決高下、同歸于盡!他一頭撞向狼少懷里:“我跟你拼了!”

  “你個不會功夫的呆子,耍蠻力嗎?”狼少倒是沒想到懦弱的祁北不畏懼刀口鋒利,反而主動發(fā)起進攻,他哈哈大笑著,用胳膊肘狠揍祁北的后背,祁北背部挨打,疼痛難忍,可他悶聲不吭,絕不放手。狼少飛起一腳踹開祁北,大刀虎虎生威,朝著祁北的臉就砍去。

  “早看你那胎記不順眼了。”

  鮮紅的血色覆蓋了祁北右眼的視線,然后,意識一黑,麻痹了神經(jīng)的疼痛讓他失去了知覺。

  其實,在狼少這種手起刀落利利索索解決掉性命的刀客手里,感受到疼痛只有那么短暫的幾秒,死亡真的十分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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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似虛無的輕飄意識離開軀殼,隨著風(fēng)直接卷到九天之上世界之神的居所去了。

  一陣恍惚間,喪失了所有的感觸。周圍除了黑暗,還是黑暗,他只能跟著白色的微光,機械地挪動腳步。

  “嘻嘻,嘻嘻嘻嘻……”

  一個哆嗦!

  面前鋪長開了一張巨大棋盤。

  垂手觀棋的公子神色緊張,目光聚焦,或許是棋盤戰(zhàn)局慘烈,又或許察覺到世界之神的居所竟然被一個陌生人闖入。

  輕飄飄的,他一步步走近。

  “你是誰?”觀棋的公子不由退后一步,聲音十分警惕,但仍保有習(xí)慣性的溫和與教養(yǎng)。

  飄來的一屢意識張張麻木的嘴巴。

  “我?我是——”

  自己是個什么名字來著?

  “我是,我是,我是——祁北?!?p>  完整說出自己名字的時刻,他才開始恢復(fù)知覺。首先感覺到的,是沒有盡頭的陰冷,耳朵里聽見的,是永無聲息的肅靜。緊接著,就是右眼睛無比的疼痛,用手捂上,手掌都能感覺到冰冷又粘稠的血。

  該死的狼少!那一刀刺得可真挑地方?,F(xiàn)在好啦,不僅一張馬臉要頂著眼眶胎記,上頭還得留個傷疤。呃?狼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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