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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之門

第三十三章

七之門 魔王第七把刀 4219 2020-02-21 19:14:35

  第三十三章

  不行,我還是覺得有事。

  小海哥停止了進食。在靈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幾乎都是單一的行動,兩兩三三的情況很少。

  從最細(xì)致的標(biāo)準(zhǔn)來看,志同道合的確很難。所謂道侶或者同修那是展開情節(jié)的必須,人不一定會寂寞。同,很難做到。其中一個原因是機發(fā),這幾乎不會是同時。

  天機。地機。人機。其中一個發(fā)了,就得趕緊應(yīng)命,而另一個要做的只能是守護,對面前這個“身體”的守護。

  時間久了就會產(chǎn)生出其他事情來,對人的失望是情不能長,極少會有長久默默無聞、甘心情愿的付出,付出了也會期望著回報。

  這樣想或者這樣做。

  好處和壞處都在于有情。

  而如自己這樣手下兵精將足的情況是個特例。

  靈分為三種,一種是來自人類的靈,這是中心的議題,每日歡呼和期待的壓軸戲。一種是自己和連家人及身后的兵營這般的存在。他們都是最早的靈,存在的年歲久遠(yuǎn),可以推溯到?jīng)]有人類之前。

  這是一只大軍,雖然在早年的大戰(zhàn)中叛離和死掉了三分之一,但數(shù)目仍為可觀。雖然比較起人類數(shù)目來很少,但足以抵用。

  另外一種則是相對于正靈的邪靈。這沒有辦法,它們不應(yīng)該存在的,但是一直存在,也存在很早。

  所有的靈若不是作用于人,以人類為介體,就是長久的苦修。其間也有小規(guī)模、大規(guī)模的間歇戰(zhàn)斗,零星不算的則是似水長流。

  然而這終究會波及到人這里來。

  人本身就是半靈人,具備著成為靈最好的基礎(chǔ)。

  這是圣靈種下的種子,是人們將來得以回家的先期準(zhǔn)備??墒遣环N卻要收割的邪靈來了,成為靈人是成為我那樣的靈,如不是就讓其自甘墮落,直至落入死地,成為我的養(yǎng)分。

  我得不到的,那就誰也別想得到。

  人們有這個意識,一直歌頌光明,推崇善良,抵制邪惡,驅(qū)散黑暗。這很迫切,就好像人間所有善美的積累,都是圍繞著我們特定的人。

  在這個今生還沒有完結(jié)之前,得見光明,回到永恒,這就是目的。

  最目的的目的已經(jīng)被帶壞了,被引偏了,這是人們的沉痛。

  后面,也就是現(xiàn)在,出面的這個魔七頭上頂著一個光罩。

  破碎面前的魔七說,你看,就是這條路。這話好像是對光罩魔七說的。

  中間發(fā)生的事情太快了,來不及任何指令甚至也想不起還要有什么動作,魔七說完就到了記憶之門里面,光罩魔七剛好踏上通道,在他身后龍護法出現(xiàn)把記憶之門層層鎖閉成了一團黑暗。

  你知道的快的唯有意念,想永遠(yuǎn)不是做,做總是慢騰騰的來到。

  人們抱著各種目的訓(xùn)練當(dāng)機立斷這個科目,但有時候一樣措手不及,因為看到也不是做到??慈臅r候已經(jīng)晚了,是甫一出現(xiàn)就要獵豹一樣的撲出。這有時候會很愚蠢,但要的就是這種奮不顧身,雖然對于判斷來說大打了折扣,但其實是一種可貴的品質(zhì)。

  破碎有戰(zhàn)士的素質(zhì),但眼前的發(fā)生實在是太快了,行動跟不上。我們都有過類似的經(jīng)驗,看到車來了、車馬上要離開、甚至已經(jīng)啟動,我們就在車門口,打算一抬腿就邁到車廂里面去,可是只是抬了一抬腿,行動沒有跟上車就開走了。

  自己應(yīng)該可以的,于是懊悔不已。第二輛車來也是類似的情況,你卻可以成功的進入到車廂里面去。你盯住了駛來的車輛,你早已到了車廂里面,是意念牽引著你。

  意在念先,訓(xùn)練的應(yīng)該是這個存念存意。計劃很完美的時候變故也就會增多,這時候的意和念就是總體,來做什么的。不要忘了目的,不要被情節(jié)牽著走,去殺死一個人或者帶走一個人,或者為了一份秘密文件。

  這時候突然燈滅了!

  不是正貼著墻悄聲挨近302號,扳機已經(jīng)打開,子彈躺在槍膛里?;蛘唛T已經(jīng)打開,目的人好整以暇地放下手中的文件,一點也不意外忽然出現(xiàn)的人,這時候燈光忽然滅了。

  黑暗席卷而來。

  光是我們的存在,如果不是燈光就是日光或者某些沒有來由的天光忽然撤走了或者它們本身沒入了黑暗中,這里也忽然被黑暗淹沒。

  最早不拉幕的時候都是用黑暗來轉(zhuǎn)換場景。

  或者我們也期望于人不是真的死了,黑暗在靜止,那是給光明一個上演的喘息。然后經(jīng)過了一個小小的短暫,人們回到了過去或者身在了未來,年老的都變得年輕,有病的痊愈,傷心的開始平靜。擦去一切的眼淚,不再有悲哀、哭號、疼痛,因為以前的事都過去了。

  從黑暗轉(zhuǎn)入光明,是馬上適應(yīng),中間小小的短暫最好被遺失掉了。

  不要有原因也不要有說明,沒有任何注解就像電影的尾聲。

  而如果這不是結(jié)尾而是開始,苦難屈辱和不甘就會接踵而至,那是關(guān)于小小的短暫的悲劇。

  現(xiàn)在燈滅了,燈滅了就意味著搬動。

  燈滅了或者閉上一會兒眼睛,再有光亮和睜開眼睛的時候,最美好的場景就在眼前。

  破和碎回歸本部,未幾再一次出發(fā),大酋長沒有為難他們還破例讓他們見了一次二酋長。魔七已經(jīng)對我們無用,我們的籠子關(guān)不住他,你們這次是順藤摸瓜去接近劉振奎。那個寫故事的人,他或者就是身在民間把自己裝在世俗里的魔七,如果不是那他的心里也生活著一個魔七,這其實是一件事情。

  難點是他已經(jīng)有些覺悟了,不再是以前對你們依賴的孩子,但他不會不做夢,他的夢想就是你們施展身手的地方。說到漏眼,或者和魔七如出一轍就算少一些也肯定可以大有作為,而另外一個可能,二酋長在提醒你們的同時也提醒了我,這是要格外小心的,他可能更狡猾和遠(yuǎn)方,魔七只不過是他的夢境漏眼之一。

  在魔七這里認(rèn)栽了,但我們好在在對付羽翼族的戰(zhàn)斗中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他們圣殿的定風(fēng)珠成了我們的囊中之物。也有的說是空間珠,我們復(fù)制幾份,這其中的一份你們帶上以備不時之需。

  你們什么時候都可以出發(fā)。

  二人并沒有多呆,很快就走了。

  他們出現(xiàn)在病院中,也就是微腦和非物質(zhì)性撞傷以及精確語言索引研究中心,他們見到了魔七,也暗暗觀察了魔七很長時間。他們一點也不糊涂,或者魔七是劉振奎筆下的一個人物,人物就是意念,或者劉振奎本來是魔七修行中一個寫文章的人,也是一個意念,這兩個人并不矛盾。

  有時候他要寫文,有時候他要冥想,有時候他想是那個平庸的保安,而更多的時候他是他珍愛的魔七。

  人們面對事情,如果不是這件事情的出謀策劃者,那就要把這件事情看清楚,前前后后都摸了一個遍,好像主宰者一樣。

  也是參與者,清晰的參與者或者糊涂的參與者。

  還是受益者,不管事情怎么斷續(xù)和轉(zhuǎn)折,這件事情都會對自己有益處。

  本能的是個意識者,任何參與這件事情的人,他們的所思所想所行所為,你都一目了然。

  最后是這件事情的起因,事情聚在這里沒錯,但聚的這個點卻是世界靈界魔界以及其他界共同推展出來的。

  事情只有一個目的,讓人不是人和讓人是人。

  然后才有其他的可能。

  事情在具體上就好,這省了很多事,破碎不用再把他們復(fù)制的夢境記憶放到他的夢境中,他現(xiàn)在叫三十八號。

  張曉宇也在這里出現(xiàn),她是另外一個人,不是在記憶之門門前的那個張曉宇。

  三十八號在這里,魔七也應(yīng)該在這里的,但卻不在這里,燈滅了之后他應(yīng)該繼續(xù)回到了未獄,也許叫未獄。

  記憶之門封鎖,連帶有關(guān)記憶之門的某些記憶也受到了波及,他們記不清楚很多事情,只是三十八號夢境中的人物。

  他們記不清楚很多事情,這是很好的一步,思維不再精確而是有了空白和漏洞。在嚴(yán)密監(jiān)視下,二酋長也沒有什么多說,只是又重申了忍辱負(fù)重四個字會面就結(jié)束了。重是什么,最重的不一樣但離不開我們自己。有的身重有的心重有的靈重,此外就沒有再重的。

  有時候身體重得我們伺候不了它,如山重如燕子輕,后來是個長線系著的鈴鐺,總是響起來,像個笨拙的主宰,無法擺脫。它也需要包容,把它頭頭尾尾的擺平放在心里,就像身體是心,如嬰孩那般柔軟和清純?nèi)缂?xì)雨,而心是外面的身體可以沒有隱藏,那樣就不是每個人一桿秤了,秤都很公平。

  心重(zhong)心重(chong)快要擠不開了得側(cè)著身子走道,重的時候只有墮落,如果你絕對不喜歡它朝上墮落,是一種浮升;重的時候一層一層就像三百七十光年那么厚,也可以眼光那么薄沒有遮擋。

  靈的重是儀式,就像對待身體充滿了繁瑣,但也可以使它萬物生長靠太陽是太陽遇到萬物之生長的瞬間,陽光的芒刺碎落下來在生長的生氣之手掌中輕輕唱歌。

  負(fù)重是負(fù)的重中之輕的改變。改變是改方向變內(nèi)容,永遠(yuǎn)直指人心。因怕死而為奴仆,因無知而用刑,為瑣事墮一世的人可以到他這里來。這里有挽回祭,無血不祭的祭,變更了一切,這天地這呼吸這飲食這依靠這愛情。

  二酋長一再提及忍辱負(fù)重就是在倡導(dǎo)一種情感,如果對自己沒有了感覺,再怎么先進都只是一種儀器或儀器的一部分。

  無情只是無的那些不正確或不需要的情而不是全盤否定,同樣有情也不是什么情都要有,而是能夠鉆天入地上下?lián)u曳的情,和意念相似是感覺到意念的那個情,是人類之所以是人類的那個來源的情,是始終在那里而不是附加了過多因素的情,是你走了之后有目光望過來沾在你身心靈上的情,貼著心飛行和圣靈共舞的那個情。

  好像真的是這個情。

  小海哥坐在堂屋內(nèi)望著院子,連城連哨連翹連橫連系站在他的身后,連子還是會躲,小海哥知道這么一會兒功夫神不知鬼不覺的連子已經(jīng)從連哨的身后躲到了自己的背后,自己是沒有影子的,否則他會和自己的影子融為一體。

  小海哥終于想起來,覺得有事的事情是什么了。

  速派連城去那些寄生國走一遭,把一只鳳凰帶回來。

  此刻院子內(nèi)的某兩塊透明板上,顯現(xiàn)出來的一是魔七在未獄的情狀,他好像在枯坐但頭發(fā)明顯長長了,白發(fā)瀑布一樣覆蓋住他的身體,白衣配白發(fā),在蜿蜒流淌。看起來像是流淌的來源于他的木戒指,不是水是空間的一種震顫。

  他在研究它們體會它們,小海哥說。

  沒有人說話,總是小海哥一個人在說,連家的人喜歡用耳朵和眼睛說話,一個姿勢能保持很久。他們自由的時候是小海哥面前突然有了一桌子菜肴佳饌,空氣就會是另外一個樣子,他們?nèi)汲霈F(xiàn)在院子里,在擦樹和擦樹枝樹葉,在擦空氣,一個人在另一個人背上畫水紋,一個人手扶著墻邊的一棵樹,樹就長在了院墻上而那個人成了多余出來的一段墻。

  真是好東西。

  有了小海哥這么一嗓子傳出來,連家的人忽然就靜止了,定格在小海哥的話中。透明板攢出來穿過連家人的身體,但一點也不受影響,魔七還在他的座里,連家的一個人的一條腿就站在他的右前方。

  聽到了咀嚼聲,連家人才敢動起來,趕緊進了屋宇。

  好東西是血液里的東西,是原先血液里的東西,所謂好就是遇到了最早的血液,是可以化為氣的東西,氣血本位(不是本為,本位是雙身,本為是第三者參與了)一體。氣就能夠化成一段情,氣和情有著不解之緣,情就去找情也只有情才可以找到情,那高高高高在上的情。

  現(xiàn)在,在小海哥這里也許只是須臾,在魔七那里卻是將近四十年。他的頭發(fā)就是他的頭發(fā)了,他的天衣衣服也是他的皮膚了,木戒指也不見了,都成了他的情。

  人們總說身外之物身外之物卻不知道身內(nèi)之物是什么,那就是你的靈你的情感。所謂心刀靈劍是上升到這個層次的,無形但有質(zhì)之用。而這個用并不是你之用,是你被用或者叫不得不用,而得,是你得到了什么,你得了么。

  另一塊透明板上是三十八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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