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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之門

34,再世為人

七之門 魔王第七把刀 3081 2020-02-28 10:00:04

  文字是為了交流為了扎根和記住,如同空氣一般,我們使用但已經(jīng)忘記了深究,這時候不是它的意思而是它的形式。

  就是這么特別,有時候內(nèi)容重要有時候形式也重要,形式是外殼,內(nèi)容是核心。形式是外殼,就像我們游魂,內(nèi)容是為什么,怎么就是了。另一個角度,游魂是核心,其他的全部是形式,這時候形式才無比重要,有好的形式也有不好的形式。

  我們都知道形式和內(nèi)容要相當(dāng),形式足以包容住內(nèi)容,內(nèi)容并沒有超出縮減和背離形式,否則就是空架子和私心,走不上正道。

  它們匹配了,內(nèi)容正是形式的內(nèi)容,形式正是內(nèi)容的形式,這個一體就是獻祭也是鍍塵。我們往往做不成一個好游魂,內(nèi)容里沒有血肉,形式上沒有方向,或萎靡不振或渾渾噩噩,首先放棄自己禁錮自己,接著就被放棄被禁錮,在監(jiān)牢里喊冤。

  也可以說你以為和追求的游魂世界是什么,它最后就是什么。

  還是說文字,它是一種形式,語言也是一種形式,內(nèi)容在形式的后面,是要帶走你使你回到本來的內(nèi)容。

  又比如說你看到了雷音寺三個字,不管大雷音寺還是小雷音寺中雷音寺,主要是雷音兩個字,那是文字的聲音,是文字內(nèi)部的聲音,是聲音傳出來的聲音,不在于其寺廟的妙相莊嚴佛光萬道而是這雷音二字。

  或者說不管是什么字,是字入魔或者成神了,字和語言推到我們游魂的心坎里,字是不停的啟示,而語言是一種呼吸也是傾述。

  雷音,雷往往伴隨著電,所謂電閃雷鳴,那其實是關(guān)于生命的激昂,是文字透入和鉆出生命的日常生活。

  凝望形式,它們往往成為枷鎖,縱入內(nèi)容,它們往往是解釋不盡的虛無和空空。而內(nèi)容成為不自然的枷鎖和形式變得不很重要有些意興闌珊的虛無的時候,就是關(guān)上了門也閉上了窗。

  游魂們,不是聽說你們都有不少人修煉嗎,你其實少不了天地,但只有自己的意思沒有其他的意思,就造就出一個瓷瓶人來。我們說“瓷瓶人”,這是認識字,雖然字也可以飛去,但要讀,讀出來或者讀到你的心上,那都是語言。

  字和語言搭了一個橋,不盡是你的意思也有了別的意思,你是說什么和怎么說而是向誰說,這時候瓷瓶就會碎裂。

  繼續(xù)造就還是碎裂,都是瓷瓶,要緊的是某一天你要叫它活過來。

  也如懷疑人生,如果懷疑的人生是一場夢,真的是夢嗎,如果不是,我們都被騙了,又會怎么辦,找誰來辦?

  白衣黑發(fā)的游魂說得慷慨激昂,可仔細往周圍再看一眼的時候,眼前并沒有一個游魂,卻見到了三個瓷瓶人小小的立在他的腳前面,這是三個活著的瓷瓶人。

  中間的瓷瓶人問右邊的瓷瓶人,你現(xiàn)在什么感覺。

  是張曉宇問魔王第七護法,七護法說,我現(xiàn)在梗住了。

  怎么說?

  或者就叫枷鎖吧,我自由的時候我早已經(jīng)有了枷鎖,沒有枷鎖的時候我卻放棄了自己。

  張曉宇說,我知道你差不多是一直醒著的,只在我給七把刀安天魂的時候才在一個剎那也中斷了你一下,為的是讓你和七把刀協(xié)調(diào)一致一個啟步,你的所感來源于渡世鍍塵,那我就為你解說。

  “沒有枷鎖就沒有支撐,理想理念和追求也是枷鎖,甚至到后來魂魄也是枷鎖,從日出之地到日落之處枷鎖無處不在。枷鎖必須要有,沒有枷鎖的作用沒有誰可以捅破天,都要有所依仗?!?p>  但也只是捅破了而已,可以看見天堂。沒有誰不想上天,說不想的,他的方向上也有一個天,只是不是永恒的這個天。

  上天需要落索這些枷鎖,就拿三魂七魄來說,經(jīng)過獻祭獲得某些力量,這個力量就是來攻破七魄的,或者叫開枷鎖吧。每攻破一處力量就強大一分,直到七魄沒有了只剩下了魂。

  這里有兩分說,一個是地魂依然在,從地魂出發(fā)或者說攜帶著地魂,變成一縷命魂去那天魂所來的地方,這么做而成功的人很少。大約身心靈不能融合在一起的緣故,內(nèi)容和形式不能擁抱在一塊兒,不是二二而是三三,三心二意就不說了,一心一意也不行,而是一靈,先天一靈。修成先天一靈的過程就是達到天堂的過程。

  一個是死亡,這時候死亡是一個界限。界限那邊是預(yù)定,什么都預(yù)備好了,界限這邊是到達,天堂里有座房子等著你去住。

  這條路很簡單,預(yù)備就是你找到一個人托付給這個人,是真心真意的托付,就不會怕死也不在意死不死,那些融合的過程他都會替你完成,他就是你。

  而且更重要的是你去了天堂就馬上復(fù)活了,在那個人的圣光下,你的身心靈完全統(tǒng)一。

  魔王第七護法木木地點了點頭,他好像明白了,好像還沒有怎么明白正在琢磨和思考。

  趁著七護法木木的不清醒的狀態(tài),張曉宇勇敢地問了一句,我們?nèi)齻€結(jié)拜為兄弟了,你還記得嗎?

  我們結(jié)拜為兄弟了?我們是兄弟。七護法嘟囔著。

  鍍塵也鍍了,道理上不會出岔子,不會是自己的手法在操作上有什么問題吧,張曉宇又去問左邊的魔王第七把刀,你現(xiàn)在是什么感覺?

  我餓。

  餓?張曉宇驚奇,但想了一會兒就明白了。

  任何境界,或者說是魂魄之間的那些遙遠路途的相遇上,境界不是為空而是需要去充添,就像咽下食物讓胃鼓起來一般。

  是一種獲得般的擁有,這是對能量的暗示。

  胃可以對付很復(fù)雜的食物,肉食、草食、糧蔬食、生食和熟食,把這些分解,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取其能量去其形質(zhì)渣滓,為我所用。

  如果我們本身是糧蔬呢,那要為誰分解又為誰所用。很多現(xiàn)象已經(jīng)證明,人是攜帶能量的最佳選擇,這些能量作用于生命,生命是唯一被肯定的目的。

  維持生命的不僅僅是食物,食物或者只是對身體的供養(yǎng),人活著不是單靠食物,而是光明和光明所出的文字和話語。“我有食物吃,是你們不知道的?!?p>  如果真的走進了文字和言語,食物不吃也無損,吃也無益。

  饑餓的感覺是一段悠長的空虛,這空虛中不論搬進什么來都似乎不對勁,饑餓似乎要天長地久地占據(jù)霸權(quán)地位。這就不能不令我們開始著眼于空虛本身,它是器皿它裝載了我們,又在我們之內(nèi)挖出來空虛,我們也是器皿。

  我們從哪里來就成了我們?yōu)槭裁磥砗蜑檎l而來,我們到哪里去好說,就是來處來的來的那個去處去,那時背面就是正面,正面也是背面,更高的維度和超越維度的視角。

  我是誰就一直是我們緊抓住不放或者緊緊抓住我們不放的怪異難題。

  餓是因為沒有答案。

  “我這就帶你們?nèi)フ页缘模睆垥杂钜皇忠贿呑ブp七,蹦蹦跳跳起身擠進了撒錢街擁擠的游魂們之間,白衣黑發(fā)的游魂遠遠地聽到了中間的瓷瓶人問左邊的瓷瓶人,“你是不是已經(jīng)不記得我了?”

  “你是我們的結(jié)拜兄弟,另外你好像還是醫(yī)生?!?p>  張曉宇心里想,看來他真的記不住自己了,他已經(jīng)再世為人。結(jié)拜兄弟之說,是他剛才聽來的她和七護法的談話,估計他還并不能理解結(jié)拜和兄弟的含義。醫(yī)生的說法,那是殘留在七護法身內(nèi)心內(nèi)靈內(nèi)的記憶。

  七把刀魂魄全無,七護法是魂魄不全,七把刀是新生七護法是修補,就算給了七護法一個假象的“新生”,他的某些記憶依然保存了下來,在兩人“復(fù)活”后,這些少量的記憶自然就被七把刀洞悉,雙七本是一體。

  問他們的感覺,他們的感覺也挺有意思,一個是枷鎖一樣的捆綁一個是想要掙脫開枷鎖一樣的空虛,因為饑餓就是最高級的空虛,是渴望滿足的從來不會缺少的橫拉硬拽。

  出了城市不遠看到了一面湖水,沒有風(fēng),湖面鏡面一樣平整。

  白衣黑發(fā)人追了上來,在后面嗷嗷叫,致富是掠奪,強大是專橫,為一己之私而流血,真的就是殘忍。

  這是數(shù)落誰呢,這是奚落誰呢,張曉宇帶著雙七轉(zhuǎn)身,眼睛就是殺器,把白衣黑發(fā)人變成了水,水流向平靜的湖面,使得湖水有了一些漣漪。

  再轉(zhuǎn)過身來已經(jīng)出了蔭北國,置身在太空之中。

  宇宙、外時空、大時空、亂時空,環(huán)繞亂時空有一層明亮的光圈,就像一個圓環(huán)的鏡子。

  你可以盡然明亮,每一個存在都是鏡子里的縮影,都是精致的呵護,是光亮把你們送到了地球。如果不是光,就沒有能來到地球的,你理解的天譴就是這種意志,使你們安然為人,走晦下去的路或者光明起來的路。

  現(xiàn)在,你們要回家回來吧,鍍塵還在繼續(xù)。

  做好準(zhǔn)備迎接,搜集所有數(shù)據(jù),這次是三個人。富大海一再強調(diào)注意容量所增加的數(shù)碼,跟蹤雙七的落腳,啟動能量數(shù)字樹,觀察最新的結(jié)果。

  實驗將要到了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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