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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之門

第二場 第一折

七之門 魔王第七把刀 3176 2020-03-01 08:43:06

  第二場

  第一折

  就像孩子們畫的畫,圍著柵欄的一座木房子,房子的煙囪里還冒著氣泡,那代表著炊煙吧,是有人居住的房子。

  房子坐落在右下角。

  門前,斜對著門前,有楊柳依依,有河流不知疲倦,有濃濃的山巒,有幾朵云彩,還有不知為什么覆蓋不知道伸向遠方哪里的天空,或者偶然還會有什么鳥兒露出了半截羽翼。

  孩子爭辯道,羽翼不在畫中,是墨跡。我不小心滴上了一滴,同學小紅沒有擦掉,涂染成了一片。我想在上面打叉來的,成了這個樣子,破壞了這幅畫。

  沒事沒事,一鱗半爪都不是有意的,兩個金幣,我可以收藏這幅畫嗎。

  不行,不行,純潔的孩子小明不愿意出賣,搖頭晃腦,劣作,劣作懂嗎,不能賣更不能被收藏,這會影響我今后輝煌的大名。

  我懂了,價值都是心意,無法估算的是我認為。

  有畫外音,像起了三更,倦而沒有睡意一般,最適合思念遠人。我們交換過靈魂,靈魂發(fā)誓不再分開,稱呼你為另一半,我也是你的一半。

  白楊綠柳做見證,河山幾度夕陽紅,云飛天外知我心,大鵬展翅煽呀煽你的情。

  本土異鄉(xiāng)皆是客,兩心相印我們的燈,兩個相思共一處,你往東來我也往東。

  不是這歌聲。

  張曉宇站在廳堂之中,發(fā)現(xiàn)進不了貓女的體內(nèi)了。

  或者戲臺可以分為兩個戲景,左邊是可以活動的,現(xiàn)在是張曉宇的引路人在給張曉宇說著什么,做著什么。右邊是半邊勾起的羅帳,一梳妝臺,菱花鏡。衣素衣正在描眉,正在對著鏡子左顧右盼。另一個張曉宇站在貓女的身后或身側,貓女端著個銅盆,上面搭著毛巾之類的,一盞小小的宮燈別在胳膊上。

  一席寬松的黑衣裹著自己的小巧玲瓏。引路人說:“人是有靈魂的吧?!?p>  張曉宇眼神空洞,木木地回答:人是有靈魂的。

  引路人端坐著,手中的不是拂塵而是皮鞭,聲音很冷:怎么說得呢?

  張曉宇的聲音很機械:我有感動,我有記憶,我有夢和想,我有承載。

  找到了嗎?

  找到了。

  那你走進她。

  張曉宇走進貓女,虛空對著虛空,從貓女身體里走了出來。

  很脆響的一鞭子打在張曉宇的身上。

  你真的找到了嗎?

  真的找到了。

  來給我看一看,別擔心我看不見。

  張曉宇閉上眼睛,嘴里嘰里咕嚕地說了些什么,一個小小的人兒從她頭頂上升了起來,忍住自己不飄飄蕩蕩和好奇地張望。

  引路人的聲音不咸不淡:用全力了嗎?

  小人兒聲音很細,不仔細辨別都聽不出來。用全力了。

  又甩了一鞭子,是鞭子的虛影打在小人兒身上,小人兒疼得彎了一下腰。引路人怒斥:用全力了你這么平靜做什么,執(zhí)念,知道何為執(zhí)念嗎,就是情感情愫你的鼓動和用情的情,情是力量。

  用鞭子指了指另一邊。

  貓女身后的張曉宇頂門上也浮現(xiàn)出一個小白人,小白人落在貓女鹵門不停地頭朝下往里鉆,幾次之后打著手勢又飄回了張曉宇的頭頂。

  引路人:失敗了?這怎么說?

  小白人細聲細氣:對方能力太強,對方下了禁制。

  你剛才是什么感覺?

  一定是禁制。

  那…

  不等引路人循循善誘,小白人快速搶答:我熟悉她,她曾經(jīng)是我。中間發(fā)生了變故,一是被某些記憶掃中觸動了,產(chǎn)生了自主意識。一是被動地被設置了禁制,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雖然有禁制,但不妨礙有些微妙的共鳴,這兩種情況怕是都有或者二必居一,她感覺到了我,親切但是開不了門。

  你和她最后一次融合和現(xiàn)在隔了多久?

  不久。

  小白人清楚記得利用空間之法作用在三十八號或者是魔七身上的事情。

  引路人:那么,后是前的后,前是后的前,就從那里出發(fā)。你曾經(jīng)聽說過一個具有前置意義的關于正月十四日和正月二十四日的傳說嗎?

  小白人撓了撓腦袋:那是傳說?

  引路人:一個天才的構想,不過我認為那是事實。先扯出一條時間線來,選好一個事件的時間點。前面是已知后面是未知,這個點立在中間。由于崩殂或者故意為之,時間線如果抽走了甚至抽沒了,變成了負數(shù)塌方,其中的情況之一就是把未來過渡到了過去。

  可是時間之點卻毫不自覺,從靈魂能力上來說,你知道那是多么強大,你必須到達二十四日再往回去尋找十四日的節(jié)點,啊,對不起,你已經(jīng)在七年前或者六年前去世了。否則,就是無窮無盡。

  而如果把時間段都捅到了過去,已發(fā)生是未發(fā)生,過去成了未來,就不說變成虛數(shù)了,單是這么一推,記憶沒有記憶產(chǎn)生,是一片空白,那叫失神吧。

  不止于此的情況還有扭曲,既然是事件,完全可以變向變相,事件成了一個支點,在經(jīng)過或者漫長或者短暫的一個周期之后才會彌補回來。此后事件將變得毫無意義,如果任何一點都是這一點,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短暫還好說,沒有攪風攪雨,你前往某地你還是前往某地,某地還是某地,都是真實的。但真實之中已經(jīng)不是你認為的真實,管他呢,我是有限的,你嚇唬我干什么呀。

  如果漫長,就是等不及的那種,生命只是干澀的果實,堆成一堆等著懷有水分或者被模擬出一個虛假的成長過程,說,是這樣的是那樣的,你不信也得信不是。就是一下子空了,能來抓一把的都來抓一把,你甚至聽不見自己心里的聲音。

  沒有主義,沒有注意,毫不在意,還不如變相好玩??墒沁@么說的時候又很懷念關于慣性的說法,寧愿相信那是恒久的忍耐和苦心孤詣的持久,你在的時候你是我,你不在的時候我是你,不就是一片天嗎,總要撐得住才行。

  而變相,這可是沒有痕跡可尋的不在這里,水杯會流淚,氣質卓群的將說路口太臟了,每天不停地洗自己的手指,他不是人他不是人,你要的債在某某那里,不要找我。誰家的房屋中每天涌出幾噸的土,轉著撥浪鼓的孩子說你的衣服上有三張人皮,有寫小說的說都是看到的,一個神跡走到了盡頭,黑夜都是世界,白天只有幾個衣衫襤褸者在徘徊。

  現(xiàn)實成為了莊嚴圣土,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或者不要看見我不要看見我,三子,你家的客人前世是我的道友。

  出賣大有市場,沒有什么不能賣的就一定有沒有什么不能收購的,嘿嘿小子,亂說什么,咱倆不在一個波段上哦。

  噓,說多了說多了,你知道我在說什么嗎?

  小白人非常不自然地一笑,羞愧萬分?!拔抑挥涀×苏率娜蘸驼露娜铡!?p>  引路人笑得很虛假,一捆山柴賣了金鑲玉的價錢,“你還在等什么?”

  小白人似乎在側耳而聽,有了莞爾一笑的勇氣,“要糾正的錯誤未必是錯誤,糾正錯誤也不一定就是我們認為的正確。不如跪在高大和圣潔的圣象下面,化零為整,心香九重霄,普度和慈悲最為可口。至小無法入門,我們都只有一縷;至大同樣無門,我們被設置成了門。

  你不要站在我的身后,我身后有人,你也不要擋在我的前面,我前面有光。想起你的時候你就在我這里,沒有想起,請不要懷疑,我也沒有忘記,你還在這里。

  這里就是你那里,這就是愛情?!?p>  是的,禁制是畫地為牢,必須有相等的程度它才會成立,一方強一方弱,弱的一方才是程度。太弱不及太強浪費,程度就是最大程度的彌補。這不是貓女有意的,否則自己不會一點感觸都沒有。

  應該是或者自己無意或者施加者有意,自己的無意乏善可陳,有意的話那就在自己的身邊,衣素衣這不可能吧?姜芽先生?可他為什么呀?

  向來“為什么”這個問題都是單向的,自己的為什么不是別人的為什么,別人的為什么轟炸過來的時候,理解一點是一點,理解半點只能是半點?;腥淮笪蛑畷r,那真是巧合,自己的半點或者一點正好對應上了。

  你來了你在粽子里,或者我來了我也在粽子里,我拆不了線還是你來吧。

  《情書》是個熔點,明月夜下的二十四橋伸出腦袋,露出白牙,對十四說:老弟,我二十四是妙齡中的妙齡,復偶數(shù)里的中堅,十二未足三十六已過。是浸透血脈和完成不敗神話(神之話)的披堅執(zhí)銳者,有高高的座位為我存留,你有什么你是什么?

  我是七日又七日,我是十四萬四千人,我是十四天十四年第十四夜間,十四代,長寬十四肘。氣暈了,喊誰老弟呢,沒有我你邊兒都沒有,你有什么不服的?

  服,服,全服你。我二十四位長老全是蓋棺論定執(zhí)牛耳的角色,和你不成比列,別自作多情了。

  別吵了!

  張曉宇信心大增,默念或是輸入了一個十四一個二十四。

  沒有提醒說錯誤,也沒有一陣翻腸倒胃般的重新置換,全無反應。顫巍巍的張曉宇又摁了一個零。

  嗒!多么美妙的聲音啊!禁制破禁了!

  原本是一,現(xiàn)在將要合二為一。

  不提防正在掃著唇紋的衣素衣頭都沒回,扔出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你高興個什么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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