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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之門

第五折

七之門 魔王第七把刀 3336 2020-03-01 17:06:54

  想了和接觸到了,要早早地狠心掐死,抱在懷里養(yǎng)著的是狼,狼蘇醒了就是惡魔,沒有刀沒有劍沒有護航,沒有自由沒有決裂沒有朝聞夕聞的道,趁著早、把鼻涕擤掉了事。這也是一種時候,動心動念動情動意的時候都是很美好的時候,不管什么時候。

  到時候是已經(jīng)晚了的時候,并不會可心可意地發(fā)生,而可心可意一點都不能通融,隨心所欲而不逾矩,這個矩就是可心可意。

  一生原諒自己隨和自己,總要有那么一次認真?!笆澜缟暇团抡J真二字”,認了真進入真中在真之理中前行,有一天心和意都可可的,它們已經(jīng)成為了真理的一部分。

  有兩種不錯的態(tài)度,看起來矛盾卻互相的眉目傳情。我是來靜觀的,我就是傳說中的那只眼睛,天地都是殘缺的因殘缺而變化,世界都是我的為我而生,消、長、劫和運,桑海滄田伴枯心,春日凝妝上翠樓。

  不動心是動心的一種,我滿足我光明我徹遍,我是被參考者我也是去參考的一部分,靜止下來都不是我,動的時候依然確定不下來。內(nèi)在鼓蕩呼吸,外在兩兩相忘,不管大宏還是隱微是夢中的醒來還是安然入夢,都沒有離開這里,我就在這里。

  我來是要是你融入于你的,我跑步向前,一點、一半、全部相融也不在話下。迫切進入你的山洞你的飄渺的廢墟,叩響你的門,雖然你處處可住但你竟然沒有可住的地方,大虛之外和心靈之尖不離不棄。

  披發(fā)瀝血,胼手胝足。所有的道路都被你染紅,所有的光明都有你的記號,所有的危險都有你的守護,所有的秘密都只有你一把鑰匙?!澳悴皇遣恢滥愕暮诙词窃趺匆换厥聠幔俊蹦阈χf,“那是因為缺少了一個我?!?p>  你手把手地悉心教導我怎么把你埋葬。

  你就是那么打算而來的,有一天你跳入了我的坑中,我就是我了,我很滿足。那一天我哭得很美,笑了又哭哭了又笑,心底的那一顆冰淚原來是我自己留下的。

  個人無力破壁叩關(guān),知曉宇宙之理的關(guān)和記憶的關(guān)。

  就如我們的確都是參與者一樣,蘇醒那個身份,才會遠交近攻,左膀右臂,長驅(qū)直入。

  我們曾經(jīng)都是大有能力的高能者。

  智慧豁達,知曉一切。

  “你高興個什么勁兒?”

  衣素衣好像早先知道一樣,張曉宇打開禁制發(fā)現(xiàn)了存在心里最深處的一滴冰淚。

  這滴冰淚就是禁制。

  只是開了門,她要進去,去和貓女匯合。

  干旱會產(chǎn)生火熱,崩潰斷絕和大起大落,不是喪志喪氣而是死亡,寧愿長眠不復醒。而長年滴雨的云霧森林也并不松快,過度的壓抑和擺脫不開,誕生出可以開辟境界的精靈,沒有陽光至少有綠樹之光和寶石之光,有了清幽的安居。

  貓女:你不是這里的人,你怎么進來的,你來自于哪里?

  張曉宇:我就是你啊,你不認識我了?

  看貓女這么懵蠢和愕然的樣子,張曉宇認為無法走什么捷徑了,實話實說?!拔蚁聛韺ふ冶鶞I,能指點一下往哪邊走嗎?”

  貓女:我們這里從未有冰淚這個說法,只有一道冰泉,你要不要去看看。

  只想盡快打發(fā)走這個不速之客,免得她在這里東撞西撞,貓女頭前帶路。

  “這里只有你一個人?”

  貓女興致缺缺:“不還有這些冰雕嗎?”

  算不上是冰雕,是一層冰晶封起來的一些人,各種神態(tài)和動作。

  有的舞劍有的抄書有的捉蝶,頂針宮一向冰冷,但之前她們都是活生生的。

  大約忽然有一天,有一線尖銳的聲音拉鋸一樣在洞府內(nèi)來來回回走了幾遭,一切都靜止和固定了下來,每個人都被“凍”住了。

  幾個蒙面的白袍人身上帶著無數(shù)個兩寸高的小瓶子,在每一個封住的精靈像前打開和搖晃了一番匆匆離去了。

  從大雪山奔回來的貓女一直在這里守著。

  大雪山有一秘道連接著頂針宮,中間要走較長的路,開鑿出的粗糙的石階望不到盡頭,忽兒爬山一樣高起來忽兒又鉆入地洞之中忽兒橫空而過。

  最后站在一圓形石板上,貓女伸手不知在哪兒按了一下,石板吊籃一樣升起來。

  如果玄虛一下就是有并排的三個石板,她們剛巧選擇了最左邊的一個。并且十年當值,也只有貓女可以開啟開關(guān),滴過血的。

  她才能夠活下來。

  即便不是大是大非,在能夠觸動到我們深層的面前,且不管是我們慢慢沉淀滲入進去的還是作為一層保護久居在那里的,會自然地選擇我們做出反應(yīng)。

  悲或者喜的感動,撲面的輕松和危險的氣息,受辱之后的暴跳如雷還是根本反應(yīng)不過來的驚慌和后怕,就會鉆出來找上我們。

  不能說是錯而是做了一件有些不好意思的事情,正內(nèi)心羞愧,你劈面來了一句“你還要不要臉?”臉就紅了。

  更多的可能是我們自己拿出來的壓力,嘭,說來就來了。似乎有一套機制原先就存在里面,條件達到就紅了臉的難堪或者同時升上來一個絕望,有些門就這么關(guān)上了。

  山上山中山下都是二十三年,它們沒有理由相通,都是隱藏的界,一方看不見另一方和另另一方,表面看起來就是一座普通的山,如南山。

  這三個人受的教育不同或者說生長環(huán)境各異,可以界定為一者是世俗的,是我們之中常有的一員,某學院畢業(yè)正在四處打聽工作。

  一者是一個野孩子,憑空出現(xiàn),軒轅仙族的人發(fā)現(xiàn)他的時候他正嗷嗷待哺地嬰兒哭。為了避免血脈問題引起的糾紛,就假如孩子是仙凡之情的產(chǎn)物吧。

  另一者的設(shè)定也得與人有關(guān)才行,畢竟我們矚目的是氣血之屬的生靈,那就動物性多于人性的特殊情況好了,某種動物和人的結(jié)晶,生活在半山之區(qū),一邊是熱鬧的叫我鎮(zhèn)的小鎮(zhèn),一邊是騰著細浪的逶迤五嶺。

  人在中間,左邊的有仙氣,右邊的有獸氣,共同舉目。

  不用一個場景分作三份,空間撕開折合稍作調(diào)整,三處已生活二十三的生靈就能夠共同看到那個祭壇。

  任何的兇殘壯烈和觸目驚心一定都和生命有關(guān),和人的生命的撕裂消毀有關(guān),據(jù)說這是悲劇的美學。這個美是崇高的代入感,最大限度地震撼靈魂,同氣呦呦而鳴。

  這座祭壇不是用于感謝、記念、招喚,而是聚集和吸收能力,增強靈魂之力,種類要求就會多一些。有人,有其中那名觀看者的可愛教授,善于刁難的小組長,路人甲和專騙老頭老太太錢的推銷專家。

  仙者不是不死,他們能夠活很長時間,生命開始了自覺。從身心靈上說,他們稱呼靈為道,已經(jīng)看見了道,正在步入道,差一點靈魂就能實體和幻化了。

  他們也被綁架來不少人,師爺一臉平靜而幾個師叔卻極力地想要掙脫那些光線繩子。在軒轅族做客的某坦胸露腹的佛陀也沾了光,說著苦集滅道,努力表現(xiàn)出自己是一個清醒者。

  來自于半山之區(qū)的生靈成分復雜,幾個我鎮(zhèn)窮苦的小民,專賣紅景天被趕得萎萎縮縮的小販,一群老猴子中猴子小猴子,猛犸象,四不像和一些蟒蛇。

  獸人曾經(jīng)得到過蘊藉和幫助,我鎮(zhèn)的人都熟悉他,經(jīng)常送一些吃的過來,甚至還集資做了幾件衣服,費了不少布料。那些動物也都是自己的朋友,曬曬太陽爬爬樹,一起在河邊飲著干凈的水。

  那個陌生人竟然也在其中。

  長長的白發(fā)骯臟地胡亂披散著,衣衫襤褸,他是純種的人,布鞋前面拱出了腳趾頭,鞋幫子也開了口,一邊一只鞋的后跟都沒有了。

  他的山洞距離自己的山洞隔著兩個半山頭,寡言少語,不經(jīng)常使用人類語言,一雙眼睛賊亮賊亮地閃光。

  應(yīng)該還有來自其他界域的生靈,把祭壇圍了個水泄不通。

  一些蒙面的白袍人混雜其內(nèi),執(zhí)著大斧或挎著腰刀維持秩序;或者鄭重地托著一個瓶子,懷里鼓鼓囊囊,看來餅子還有不少。

  帶著骷髏面具的高大祭祀不停地揮動法杖,有各種顏色的光霧繽紛飛翔。

  “大或者是小,住或者是壞;沉睡吧要不你就醒來!寶藏的堅固之門正在打開,進入河流和城池。耀眼的光明正在升起,自由奔涌喧嘯。來吧!來吧!你渴望的家鄉(xiāng)!你幸福的天堂!”

  十二連珠的法杖再一次揮舞,光霧淅瀝,一群生靈出現(xiàn)。赤腳短衫,身上掛滿獸牙、驚堂木、雷陣木、大大小小怪物和人類的頭顱。臉上涂著油彩或戴著不知所以的各種靈異面具,旋發(fā)跺腳。似乎不僅僅是用嘴,還用整個身體整個靈魂共鳴出一種奇怪的聲音,低沉而迸發(fā),有一種讓人沉醉和放棄的力量。

  “來吧!來吧!你就來吧!渴望的故鄉(xiāng)!”

  “來吧!來吧!你就來吧!幸福的天堂!”

  是呻吟又是吶喊,飛奔在曠野又徜徉在故鄉(xiāng)和天堂。有一種生生不息在聲嘶力竭地呼喚,甜蜜的腐爛在生根發(fā)芽,尾巴上還有尾巴,眼睛中還有眼睛,絕食和書包面對廣場的鴿子臉色泛黃。

  哪里都是蔑視,何處不是冷荒,行程里皆是孤獨和凄涼。只有一聲水響,只有一段遺忘,前方才是安康。來吧!出來吧!隨著溫暖隨著吟唱,找到血中的生命,緊緊擁抱,自由且長。

  屠殺開始了!

  斬頭或者刺入心臟。

  如果你還沒有外界,如果你還沒有依仗,那就跑不掉走不及,一下子斷了連系。剎那的驚恐或者癡迷最是相宜,給你一個情緒,你要利用這個情緒,甚至來不及倒吸一口涼氣。

  到這里,你的臉不過是一層皮,你里面的臉才是你自己。那張臉被驚懼占據(jù),不要臉不要的是外面的臉,要的是里面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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