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基點(diǎn)來說,從勾股弦數(shù)、弦數(shù)、矢數(shù)、息數(shù)、靈數(shù),這時候又會出現(xiàn)一個數(shù)叫象數(shù)或者叫意數(shù),我自己只是大我的一個意念。
有點(diǎn)本末倒置的意思,是我產(chǎn)生了意識,是我的意識。我的意識去遠(yuǎn)了,或者說他經(jīng)過了某些事情之后,我反而成了局外,成為了他的一念之識。
從意識來說,意識、對面意識、駐像意識、憑據(jù)意識、光影意識,就又有了一個意識是反顧意識(或者叫成像意識),像形成了主體的那個意識,對我來說的反叛意識。
一直說我的心要貼合我自己,但總是不能徹底地做到,原來是他從中作怪。
也就是常說的我是我自己,但我不僅僅是我自己。
火是一種光。
是不用表現(xiàn)出來,也引不起任何動蕩的風(fēng),類似于抹去,是時間大段中的小時間,還沒有怎么折騰就消失了。不是雷電雨雹山崩海嘯的形體,是透明的自由,那些準(zhǔn)備好的強(qiáng)烈地震還沒有出發(fā)上路,火之光就斬殺了一切。
火也是一種平衡,這不是單獨(dú)為火戴上一頂高帽子,物質(zhì)都來源于平衡。平衡中有不平衡,不平衡里也藏著平衡,平衡是用不平衡支撐著的。不是在寬敞的大地上的堆積,而是一卵,危如累卵的細(xì)細(xì)的支撐,懸在線上面。
使平衡平衡的就是那個意思,意思有了,什么都是平衡的,抽掉了意思則是命懸一線。
似乎是龐大,但其實不過是幾條鎖鏈。
要抹掉鎖鏈還得需要找尋到意思來支撐平衡,自己的力量是不夠瞧的,得要嫁接力量才行。嫁接力量需要那力量的同意,它有兩種愛好,一者是憐憫一者是憤怒。
超出了想象,不是我們自己理解的細(xì)枝末節(jié),那憐憫是憐憫到無情那憤怒是憤怒到偏愛,無法言喻卻處處在在,我們經(jīng)常用憐憫來觸動憤怒,用憤怒來曲解憐憫。
因為意思也不順應(yīng),這不是抵達(dá)之后的回首。只是滄海一粟,人就時而清醒時而糊涂,在兩者之間若非用糊涂注解清醒就是用清醒來注解糊涂,總要占一頭,像是不停循環(huán)著的仰望自己和銷毀自己。
你有能力使自己變好嗎?
我有這個能力,但是我不想變好。
這對劉振奎來說是一個難題,他的不好是因為抽煙和喝酒,遭到了家里的反對,關(guān)心他的身體健康,凈化空氣不讓家里有煙味酒味,還有一個原因是他頭頭是道說是個有信仰的人,但一直杜絕不了這兩個惡習(xí),他白有信仰了,還是和常人一樣。
小女兒和妻子厭惡和怨恨他,但他愛她們。
如果果真,我可以戒煙戒酒了,那不再是教條上的,而是行為出來,那么我對她們的愛恐怕要少了一大截。而且很大的可能是往外跑,不會再老實地待在家里,也不會再去熬班,而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去修行,將會越走越遠(yuǎn)。
魔王第七把刀說,這怕是未必的,沒有必然的聯(lián)系。
但對我是恐懼和懼怕的,劉振奎說,我想住世,我想等徹底的因緣,我還愛著她們,雖然她們一再表明沒有他她們會過得更好,但他把這個看作是她們依賴他的一種撒嬌。
“不夠看。你這人沒法看?!蹦醯谄甙训兜闪怂谎壅f。
劉振奎明白不夠看沒法看的意思,七把刀的意思是說,自己身上沒有亮點(diǎn),有些一知半解也還是很低,沒有融會貫通,把假想當(dāng)成了事實。沒有走到那一步就懼怕了,得先走到那一步再說,不是說你丟掉了這兩個缺點(diǎn)必然伴隨另外的缺點(diǎn),你得先把自己干凈起來。
七把刀接著開導(dǎo)他,說,我們的道路就是我們的身體,尤其是連接身體的那一線情愫。心魔不是達(dá)不到的生活和身處其中不如意的生活,無法改變,有時也難以適應(yīng),就像個跳不出去的圈。困苦之人的困,就是被包圍住了。
不要老等著,只有行動起來才會發(fā)現(xiàn)解決問題的辦法。不是什么問題都解決了才輕松上道,沒有那樣的好果子吃,果子也不是放進(jìn)你的嘴里而是你采摘下來自己放進(jìn)自己的嘴里。想要厚積薄發(fā)也可能積重已經(jīng)難返,已經(jīng)被困。這時候的脫逃是既在其中又不在其里,所謂維界的維是沒有角度形成的角度。
認(rèn)識魔鬼的時候我不是神,我是神的時候我不認(rèn)識魔鬼,認(rèn)識了魔鬼也認(rèn)識了神,但只有一個認(rèn)識,你是神的時候你是魔鬼,你是魔鬼的時候你也可能是神。
如果用清醒和糊涂來對待,要么是清醒要么是糊涂,你自己不會說這會兒我是清醒的或者我是糊涂的,必須要有外來的力量,靈光乍現(xiàn)就是這樣。要把乍現(xiàn)的態(tài)用情愫套緊,時時刻刻不要忘了,能夠用來對比。
就是意思,本來的意思,多少人修行都是要接近這個意思。然而這個意思實難把握,要不就是撐死了要不就是餓扁了,撐的不是道理而是對道理的解釋,餓的是只有道理而沒有對道理的解釋。
誰可以從我中間穿過,讓我切中肯綮的有道理也有對道理的解釋呢。
那是你的身量,有多少食量吃多少米,而不在于碗大不夠大或者小。
“你的眼光也不對。要盯住的不是煙酒之害,而是它們造成的影響,即怎么看的問題?!?p> 在對缺陷或者膨脹的處理上,都是具體的問題,你要知道的是為什么。你攝取這些東西真的是你需要的嗎,飽的不是你缺乏的也不是你是你處理成了你。
或者你說這是缺口。
沒有缺點(diǎn)找不到你,用缺點(diǎn)即罪行找到你是一條捷徑,但不是沉淪和甘拜下風(fēng)而是你看看你躲在哪里殘破成了什么樣子,你挽救不了自己,因為天是黑的。
你挽救不了你自己,正是你想挽救自己。那么你為什么想挽救自己,想做一個好人呢?
這就是一粒種子。
每個人都有這么一粒種子,都不重樣,你的才是你的,只有你的才是你的。是誰給你種下了這么一顆種子呢?
你這么想就對了。
魔王第七把刀發(fā)覺劉振奎似乎在打量什么,當(dāng)即給了他一個肯定。
我終于有了一片陽光。
這陽光就是我的太陽,但最好是陽光,局部的太陽。貼在墻上或者掛在空中,長在我的心上,腦海里。
我有這一片陽光,它根據(jù)心情而變化,有時候刺眼和干燥,有時候柔和而微溫,也有降雨或落雪刮風(fēng)的日子,也有不讓發(fā)現(xiàn)的時候,有多少種需要它就有多少種合適的展現(xiàn)。
看起來是我永恒它就永恒,但也可能是它永恒我才永恒,它是我的一個碎片,讓內(nèi)部和外部一樣自由,總想在光明里,光明在你的邀約下來在你的天空。
即是說不是不要有事情而是對事情能夠化解,一飲一啄都有倒影,都會形成自己天空的內(nèi)容,這就是說的人身一宇宙的道理。那些內(nèi)容有相宜的有不相宜的,宜的是天空的寧靜和飽滿。先化不相宜為相宜,再把相宜形成底色,一直留著大大的天空,只去運(yùn)轉(zhuǎn)光明、愛、豐滿、清新和長久。
最后就是形成一個念,念里全有、念里全無,事情都還是事情,但事情已經(jīng)不是事情,那么近自己就是事情,那么遠(yuǎn)成了事情另一邊的宇宙。重的時候連接身心靈的三個黑洞,輕的時候什么都沒發(fā)生,什么都沒來得及發(fā)生。
渴盼光明就有光明,這片陽光生長出來讓人成了它的形式。
作壁上觀,不僅僅是坐山觀虎斗,而且真的是在壁上,人壁一體,留出中心來。
這并不與外面的陽光相抵觸,我們需要的不是太陽而是陽光,太陽的光和太陽的熱,有時候也是方標(biāo)。外面的陽光并不隨時,和身體連接得緊密。而我們需要更隨意的跟隨,不如自身攜帶,讓靈廣闊和自由。
靈就是自由,因為真正的自由不會隨便失去,可以長久的陪伴。而且長久仿佛一具實體一樣,世界是它開出的花。
有了這片可大可小的陽光,距離的美感躍然掌上。很多時候我們距離的把握并非真實而是非常模糊,從這兒到那棵樹下是十米,這十米說的是身體,有時候也用眼睛來說這是十米,是當(dāng)做身體已經(jīng)測量過了。心計算這個距離才有了一些真實的狀況,完全在掌握之內(nèi),逃不出任何變化。
最真實的距離是靈的自如,真正的距離這時候才會展開,一種是沒有距離,人們的苦苦奮斗和百般勤懇以及代代相傳就是為了理想即生活生活即理想的實現(xiàn),世界就是天堂,我的存在就是我的目的,我的意義就是全部的意義,全部的意義經(jīng)由我展現(xiàn)出來。
我的身心就是我的靈,我的靈已經(jīng)融合了我的身心。如果這樣,想說這是第一步,第二步是把這個靈和大靈圣靈相合,做到真正意義上的天人合一,總共只有這兩步。但不能夠這么說,因為第二步若沒有個基礎(chǔ)第一步也走不好,第一步和第二步都是園子里同時生長起來的兩株數(shù),一株樹離不開另一株樹,至少要在第三層靈界上,每一株樹才會是它們獨(dú)立的自己。
這個起始就是另一種距離,遙遠(yuǎn)的距離。這是一種心的空間的距離,是把自己鋪展開,身心靈在那里,另一雙眼睛代表另一個靈來看這個鋪展。若是此大彼小,那叫穿行;若是此小彼大,那叫洞察。
針對每一個細(xì)節(jié),也針對你來你去(即生死)的大趨勢,大與小的距離才是鮮明的距離,全部和部分的距離,永遠(yuǎn)和暫時的距離。
引領(lǐng)的或者說是使距離不斷完美的就是這片陽光。
有了陽光必然還會有月華出現(xiàn),不知道那會是在什么時候,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看見的緣分。劉振奎在和魔王第七把刀的交談中曾經(jīng)認(rèn)真地抬起來了兩次頭,這是第二次抬起頭。
我和你說話呢,你在張望什么,七把刀心下不快,但他卻不知道劉振奎看到了他的底兒,他的底兒正是他說給劉振奎的話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