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鶴去了浴室,喻白也拿出手機和秦廣王通了個視頻,照例匯報自己工作時所聞所見奇怪之事,把今天詭異白光和白光中暗藏的味道再度與秦廣王提了一嘴。
秦光王沉思后仍然決定暫不出手,不過最好能弄點沾了味道的東西給他聞聞,至少讓他確定猜測。
喻白應(yīng)了下來,掛斷時瞥見某秦廣王嘴角殘留的污漬,頓了頓還是沒有忍住勸誡道:“殿下,少吃些甜食,對牙不好?!?p> 秦廣王怒:“我沒變成小孩的時候你們說吃零食不像樣,現(xiàn)在我變成了孩子你們還管我!”
喻白無奈:“那您最好去地藏王菩薩那里祈禱別蛀牙,否則堂堂十殿閻王之首去醫(yī)院看牙醫(yī),不是讓其他九殿平白看了笑話,日后怎么服眾鬼?”
對面的人氣鼓鼓關(guān)掉視頻,喻白笑著搖頭,等西鶴洗完澡回來后才躺下。
兩位無常一覺睡到了次日正午。
正是炎夏最為讓人抓狂的時候,走在街道上的人們汗流浹背,即便手里打著遮陽傘、帶著小電扇也不解半分熱意。
在高溫下久處,加速了某些東西,比如手中原本還算堅挺的冰棍一眨眼就融化,也比如角落不為人知的東西開始散發(fā)刺鼻、令人作嘔的惡臭。
陽臺邊的窗簾被人拉開,刺眼的陽光頓時照亮整個房間,靠房門的西鶴還不錯,兩張床只間同樣拉著一遮陽簾,然而靠陽臺的喻白就不怎么樣了。
他眉頭緊蹙,雙眼不曾睜開,但拿腳趾想也知道是誰那么大膽子掀他窗簾,喻白下意識結(jié)印,不讓他們說話聲吵醒還在熟睡的黑無常,隨即翻身背朝陽光,懶洋洋說:“大好白天不睡覺你有毒,雖然說我身為地府公務(wù)員,不怕也向往溫暖的陽光但我本質(zhì)還是只鬼,曬久了也很難受?!?p> 喻白:“難不成昨晚殿下找你告狀了,然后鏡子你護主心切為主報仇,但又狠不下心對我這個好朋友出手,于是想到讓太陽曬死我?”
孽鏡臺無語,又見喻白把腦袋縮進被子里,在床上縮成個球,轉(zhuǎn)眼又聽他悶悶的聲音道:“你真惡毒,鏡子我看錯你了?!?p> 孽鏡臺:“……”
你妹才惡毒,我腦子被貓妖那女人撓了才會傻不拉幾用這種方法給我主人報仇,沒格調(diào)。
“別躺了,問你個事?!彼吭诖采铣队靼妆蛔?,“你們昨天撞上倆鬼嬰了?”
過了片刻,喻白:“嗯,怎么了?”
“我五點路過一條馬路,那里發(fā)生命案死了人,而我偶然在半空中發(fā)現(xiàn)兩只被封印的鬼嬰,我看過,他們身上尚未沾染死氣,卻被人扔在那曬初陽?!?p> 孽鏡臺眸子不眨盯著被子,繼續(xù)道:“初陽為人間陽氣最重的時刻,你說那個讓兩只無辜鬼嬰承受那般久的人,是多么殘忍?”
見被子里的人一動不動,孽鏡臺笑了笑,嗓音幽幽穿過厚棉被,鉆進某人耳朵里。
“值得高興,我在封印上感受到熟悉的氣息,我此刻也找到了罪魁禍首,那個殘忍的家伙就在我面前?!?p> “喻小白你說對吧?”孽鏡臺靠近喻白,“真惡毒呢……喻小白我看錯你了?!?p> 喻白:“……”真是原封不動一字不差還給他了……
盲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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