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白起初想看看那人是否需要幫助,可看見王曄現(xiàn)狀后啞口無言,滿心疑惑普通人怎么可能承受得了一只厲鬼的陰氣和怨氣,在被上身后沒有后遺癥還能活蹦亂跳,最終在六月三十那晚明白所有。
和他同居的鄒杏享受夜生活去了,徒留虛弱的王曄一人在家,不過這是鄒杏一人之言,王曄覺得自己已經(jīng)恢復(fù)地像頭牛一樣了。
喻白十一點三十幾分到的,他看了半個多小時男人的睡顏,索性還有手機陪伴,否則他想他會吐出來。
墻上的掛鐘時針已經(jīng)在十二點上停止了,分針在前一格停頓,秒針即將移動到十二點。
一切都很平靜。
喻白全神貫注,雙眸緊緊盯著酣睡的人。
叮。
零點了。
仿佛打開一道裂縫,沖破了結(jié)界,房間四角逐漸涌上黑色的陰氣,有意識般朝王曄集中,當(dāng)最前方的陰氣妄圖融入王曄體內(nèi),霎那一道白色光芒覆滿周身,柔和的乳白色光芒散發(fā)著圣潔的氣息,令那些陰氣不敢靠近。
喻白了然。
他又看了好一會方才離開,臨走前目光淡然掃過屋外因忌憚他而不敢靠近的各個“東西”。
喻白道:“念在你們未染死氣,我不捉你們,速速離開,頭七已過的速回鬼門關(guān),沒過的……安分守己,莫要走上邪魔外道。”
話落,有鬼悄悄退去,也有鬼不甘心,大著膽子縮在角落,等待時機。
死性不改。喻白揉了揉眉心,有些無奈。
總有鬼抵抗不住“捷徑”的誘惑,不愿等待漫長的輪回,妄想一步登天,占領(lǐng)他人肉身從而直接接替。
他喚鎖魂鏈出來,銀色的鏈子頗為親昵蹭了蹭他,安撫性拍了拍鎖頭,轉(zhuǎn)瞬又道:“不走,我現(xiàn)在便抓了你們,判惡意奪舍,地獄服役六百年。”
這話一出,縮著的鬼頓時一個激靈,抖了抖不怎么凝實的身子,篤地飄走了。
“這年頭的鬼都喜歡吃硬的?”喻白呢喃,搖頭走了。
回地府時給青驕打了聲招呼,在小鬼的引導(dǎo)下進入鬼門關(guān),身子微微一晃,抬頭看天,陽光打在身上沒有絲毫暖意,清清冷冷卻無端讓鬼感覺愜意。
在人間待久了還是地府的空氣更清新吶……雖然是陰氣來著。
喻白長記性提前通知了孟婆,孟婆讓他發(fā)個定位,便火急火燎開車過來了。
孟婆換了裝束,烏黑亮麗的長發(fā)用發(fā)帶系起一半,穿著島國的西式校服,筆直修長的芊芊玉腿裹上黑色的絲襪,黑色校服鞋帶點跟,下車才在地上仍然有噠噠地聲響。
喻白頭一次見孟婆這副打扮,調(diào)笑說:“姐姐是會上意中人了?這裝扮很青春呢?!?p> 孟婆俏臉微紅,“臭小子說什么呢,姐姐哪有時間談情說愛?!?p> 喻白不解:“那莫非今天是特殊日子?怎么我在任三百多年半分不知?”
“上車再跟你說?!泵掀帕驾p蹙道。
啟動車輛開了一會遇見紅燈,孟婆癱下身子靠在駕駛座上,目光直直看向前方,手指有一搭沒一搭敲擊方向盤,喻白余光把小動作收盡眼底,這是孟婆猶豫糾結(jié)時的習(xí)慣。
片刻,前方的紅燈閃閃轉(zhuǎn)換成綠燈,孟婆發(fā)動車子,才緩緩開口道:“西方冥界派使者來了?!?
盲糖
感謝憶,我不是祥瑞之獸的推薦票票!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