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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城上將

第七十一章太尉府定計

龍城上將 井底撈月 3104 2020-03-13 18:00:00

  朝會結(jié)束,賈太后留下李歡,將他帶到垂政殿,勉勵一番又贈了一些金銀,然后擺駕出宮,往太尉府去了。

  賈氏先祖原是前朝大臣,在前朝出過五位公卿門第顯赫,乃是世家大閥,及大炎武帝起兵推翻前朝時,前朝洛州牧賈垂率眾投降,又派人說和冀州牧投降,武帝兵不血刃拿下兩州之地,遂封賈垂為司徒,后又累封至太尉,權(quán)傾朝野。

  自賈太后掌權(quán)之后,太尉賈垂就沒有上過朝,正所謂知女莫若父,賈鳳善妒且喜獨攬大權(quán),所以賈垂很識趣的在家養(yǎng)老不問政事,反正掌權(quán)的是自家女兒,怎么也不會虧待了賈家。

  只是賈垂有一樁心事,他雖官運亨通位極人臣,但是他的子嗣單薄,只有一兒一女,其子隨武帝出征時戰(zhàn)死,幸好留下一個遺腹子,才讓老賈家保住一脈香火。

  因為只有這一個孫子,所以賈垂對他極為寵愛,從沒有責罰過他,導致賈佑才不學無術(shù),成為京都南城呆霸王,與西城狠霸王司馬琴,還有東城勇霸王李清,合稱京都三霸王。

  時至今日勇霸王不知所蹤,狠霸王命在旦夕,唯獨留下一位呆霸王橫行京都,高處不勝寒,令京都的紈绔子弟望而興嘆。

  這一日,賈垂正在院中挑選新進獻來的美姬,他是人老心不老,覺得只要廣撒種子,說不定能長出幼苗。

  一位老太監(jiān)進來喊道:“太后娘娘駕到?!?p>  太尉賈垂忙伏在地上恭迎賈太后。

  賈太后今日心情著實不錯,笑容滿面道:“老父不必多禮?!?p>  賈垂從地上爬起來,暗中揮手讓家仆將美姬領(lǐng)走,微微低著頭道:“太后娘娘今日大駕光臨,怎么沒下個詔,老臣好去恭迎。”

  “哀家很久沒有回家,今日起了興致,所以沒有下詔。”賈太后移步往大廳走去,兩只眼睛往周圍打量,盡是些奇珍異寶,“家中的變化很大。”

  賈垂在后面廝跟著:“托太后娘娘的洪恩。”

  “哀家要和老父單獨談,不用你們服侍?!?p>  “奴婢們遵命!”一眾太監(jiān)宮女退了出去。

  賈太后走進大廳,坐在主位上,雙眸微抬道:“哀家剛才看到,院中有不少歌姬,老父身體年邁,切莫逞少年之勇?!?p>  賈垂老臉一紅道:“那是給佑才準備的,老臣家中只有這一個孫兒,老臣還指望著他早點開枝散葉?!?p>  “佑才何在?”賈太后眉毛一皺道,“怎么不來拜見哀家?!?p>  “佑才在隨先生讀書,老臣已派人喚他過來。”

  賈太后笑道:“賈家的兒郎讀什么書,能當飯吃?”

  其實賈佑才那讀什么書,剛才只不過是賈垂隨口一說。賈垂老著臉皮道:“老臣以為多識幾個字總是好的?!?p>  賈太后輕聲一笑:“那是普通人家,賈氏乃是名門望族,從不依靠讀書博取功名耀門庭,是靠在戰(zhàn)場上一刀一槍殺出來的,是靠在朝堂玩弄權(quán)謀拼出來的?!?p>  賈垂心思一轉(zhuǎn)聽出賈太后話里有深意,笑道:“莫非太后娘娘給佑才謀了一條功名路?!?p>  “哀家雖身份尊貴,但也不能任意妄為,否則鎮(zhèn)不住天下宵小之輩。”賈太后兩道細眉上挑下彎,“佑才乃是哀家的親外甥,哀家若是太過明目張膽的袒護他,恐天下人都會戳哀家的脊梁骨。

  所以佑才需要在戰(zhàn)場磨礪,拼出一點功勞,哀家才好提拔他?!?p>  “戰(zhàn)場?”賈垂也得到消息,司馬余孽在西北起兵,“佑才年紀尚小,恐怕...”

  “棍棒之下出才子,沙場之上造英雄,老父若只會一味的寵溺,佑才如何繼承家業(yè)。

  武帝十五從軍,南征北討建立大炎帝國,而今佑才已到而立之年,他若沒有絲毫魄力,等哀家登上大寶,他如何繼承大統(tǒng)?”

  賈垂的老臉上涌出喜色:“太后娘娘是要?”

  “不可說,不要說,遲早的事。”賈太后語重心長道,“哀家命佑才為征西大將軍,是有所考慮的,哀家需要一支屬于賈氏的軍隊,十萬西苑軍出征,平定東華逆賊,比碾死個螞蟻還簡單。

  等佑才凱旋而歸,這支軍隊將是佑才的軍隊。等哀家把司馬云鏟除后,就由佑才擔任大將軍,統(tǒng)領(lǐng)全國兵馬?!?p>  賈垂經(jīng)過深思熟慮,覺得這對賈氏來說是一個機會,若能握有兵權(quán),這江山必然是屬于賈氏。

  “太后娘娘,西苑軍中的將校皆是勛貴子弟,此次出征又是封侯拜相的好機會,朝堂上的那些老家伙,沒有爭這征西大將軍之位?”

  “說起這個哀家就來氣,這些老家伙平時都以哀家為尊,然當有利可圖時,只顧給自家謀福祉,又是自薦又是舉薦的,哀家恨不得將他們?nèi)珨亓?!?p>  “太后娘娘是如何讓這些老狐貍閉嘴的?”

  “哀家新封的一個小客卿,非常的識時務,舉薦了佑才。”

  “利益面前方知心腹,這個楚瀾老臣也略有耳聞,似乎是一個寒門子弟。”

  “確實是一個寒家子,來京是為了博取功名富貴。

  本來哀家想用他除掉昭帝,但是現(xiàn)在看來,哀家可以考慮一下,把他收為心腹。”

  “太后娘娘身邊不是有妃娜嗎?”

  “妃娜此人太過精明,她聰明過頭了,以為哀家什么事都不知道呢,她這次也想領(lǐng)兵出征,無非是想謀取兵權(quán)。

  哀家對她太放縱,導致她目中無人,真以為可以跟哀家平起平坐。

  若不是想用她除去司馬皇族,哀家早就將她斬了。

  這次正好利用楚瀾,敲打敲打她,讓她明白離開哀家她什么都不是,若是惹急了哀家,照殺不誤?!?p>  “太后娘娘圣明,恩是讓他們知道只要為主人盡心盡力,就可得到封賞。威是讓他們明白,主人對他們有生殺大權(quán),只有服從才能生存?!?p>  “哀家有意讓這楚瀾輔佐佑才,一來考驗他是否有資格為哀家所用,二來這人頗有些才能,可為佑才出謀劃策?!?p>  “老臣以為楚瀾此人現(xiàn)在尚不足信,若命他隨佑才出征,仍需遣一心腹作為監(jiān)軍,既能幫扶佑才,又能監(jiān)視此人?!?p>  “善!”賈太后拍掌笑道,“哀家回去就擬詔,封楚瀾為軍師祭酒,再讓王瑾為監(jiān)軍?!?p>  “太后娘娘圣明?!?p>  “老父,哀家最近在琢磨一件事,假如不割燕州地,哀家御極會不會順利許多?”

  賈垂耷拉著眼皮道:“為君者,圣心獨裁?!?p>  “你呀,哀家身邊就沒有一個敢說真話的人?!?p>  就在父女二人探討時,賈佑才走了進來。

  但見此人長著一張驕橫自負臉,舉手投足顯得好色無知,神態(tài)流轉(zhuǎn)間卻又透出天真自然。

  賈佑才進到大廳順勢跪拜下來:“姑母,外甥給您請安?!?p>  賈垂老臉如霜道:“孽障,太后娘娘身份尊貴。怎能稱呼姑母,要稱太后娘娘?!?p>  “無妨,這里是哀家的家,理當叫姑母?!辟Z太后不以為杵,“佑才兒過來,讓姑母看看。”

  賈佑才十分乖巧的走過去,蹲在賈太后身邊。

  賈太后撫著賈佑才的腦袋,像是撫弄一只幼犬,慈愛道:“佑才兒,愿為將軍否?愿為姑母分憂否?”

  “我愿為將軍,愿為姑母分憂。”

  “孝順的兒啊,逆賊東華犯上作亂,占據(jù)了金水一郡,你去幫姑母把她的腦袋割下來?!?p>  賈佑才站起身來,眉飛色舞道:“姑母放心,給我三千輕騎,我將東華斬于馬下?!?p>  賈太后笑逐顏開道:“我兒勇武,三千輕騎配不上我兒,哀家給你十萬大軍,讓你成為大將軍?!?p>  賈垂在一旁道:“還不快謝恩!”

  賈佑才興奮的跪在地上:“臣賈佑才謝恩!”

  與此同時,總管公公陳衛(wèi),得知東華公主攻破金水郡,他大喜過望,決定冒險到冷宮,將此事告知張貴妃,給她堅持下去的希望。

  聽聞陳衛(wèi)又來了,冷宮中的廢妃嚇得冷汗直冒。

  陳衛(wèi)態(tài)度傲慢,讓所有廢妃到院中集合,等所有的廢妃集合好后,他冷冷的掃視眾人。

  “咱家聽聞有人在背地里亂嚼舌頭,所以就來看看是那個長舌婦不知死活。

  咱家要一個一個的審問你們,來人將她們帶到刑房。”

  陳衛(wèi)此舉只是為了掩人耳目,但是卻真的讓他審出不少事來。

  輪到“審問”張貴妃,陳衛(wèi)忙跪下道:“貴妃娘娘,天佑我大炎,保佑先帝血脈耀西北。”

  張貴妃一驚,讓陳衛(wèi)起來說話,顫著聲音問道:“有我皇兒的消息?”

  “貴妃娘娘,公主殿下,收復了金水郡?!?p>  “我皇兒在西北之地?”張貴妃雙眸灑出淚珠,“祖宗保佑,我皇兒無事。”

  張貴妃淚眼婆娑道:“陳總管,你快把事情講明白,我皇兒怎么跑到了西北之地?!?p>  陳衛(wèi)抹著老淚道:“老奴無能,只知道公主殿下在金水郡,其余的事情一概不知?!?p>  “陳總管莫要自責?!睆堎F妃擦去眼淚道,“只要我皇兒平安無事就好,在涼州有她舅父幫襯,可保她平安無虞?!?p>  陳衛(wèi)猶豫了一下,說道:“老奴說句不中聽的話,鎮(zhèn)西將軍他...他沒有起兵?!?p>  張貴妃驚道:“張元化沒有起兵?”

  “是...鎮(zhèn)西將軍在武威郡,沒聽到他起兵的消息。”

  “這個張元化,想干什么!”

井底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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