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皇后娘娘身體也差不多大好,許多嬪妃前去問安,只有顧清歌自己待在宮里,無所事事。
接下來容嬪,玉貴人接連都要生產(chǎn),宮里也好不熱鬧。如今天氣也日漸暖和,不再似春天那般偶爾還帶著一些涼意。
算著日子,顧清歌的生辰也快到了。往些年就算是要大肆操辦,顧清歌自己不愿意,夏瑜也就沒法子??扇缃駜扇藙倓偤秃茫蔫じ窍胫▋旱南雽ゎ櫱甯铓g心。
“皇上,衣衫一類的奴才都安排好了,都是江南新進貢的料子,還沒來得及分到各宮呢。”李忠剛?cè)?nèi)務府吩咐完,就忙著回來稟報。
夏瑜看著手中的圖紙,只淡淡應了聲。這圖紙是新宮殿的布局,之前的清月殿美則美矣,卻是有了太多的傷心事。正好趁著顧清歌生辰,夏瑜想著給她換個住處也好。
新宮殿不是重新建的,選址就在流慶殿旁邊,是早些年先帝的寵妃所居之地,在她去世之后,這殿就空了出來。到夏瑜這里,也沒安排人住進去,如今倒是個極好的地兒。
雖說許多年沒住過人,但屋子每年都有修繕,如今更是夏瑜親自著手重置,看不出一點兒破敗的樣子。之前的清月臺大都是按照夏瑜的猜測去布置的,這么些年,夏瑜也知曉了顧清歌的喜好,這如今的一事一物都是按著她的喜好。
在這邊忙完,夏瑜才拍拍身上的灰塵,“李忠,我這看不出異樣吧?”說完還轉(zhuǎn)了一圈。
李忠也是前前后后的看了一遍,“皇上,您就放心吧,看不出什么的?!?p> 夏瑜這才滿意的走了出去,到了清月臺,也已是到了用晚膳的時辰。
“今日怎么又這么晚,這些天都很忙嗎?”顧清歌心有疑問,這些天總是只有在晚上才能看見夏瑜的人。
“娘子這是在關(guān)心為夫嗎?還不就是東夷的事,近日也就便是忙些?!毕蔫さ男χ?,生怕出了什么差錯,若提前讓清歌知道了,就沒了驚喜。
聞言,顧清歌也不再多問,若是得空,他自會陪著她。
“清歌,等著這段時間東夷的事忙完了,我就帶你出去走走,你不是一直想去看看外面的天地嗎?!比缤R粯拥膬扇嗽谛』▓@走著。
“這么久了,皇上還記得?!鳖櫱甯柩隽搜鲱^,這還是她許久前說過的話。
“我允了你的事,我自然都記得?!睜恐氖?,他就滿心歡喜。
“對了,清歌,你生辰快到了,可有什么愿望?”夏瑜專注的看著她,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露了餡兒。
顧清歌頓了頓,生辰,也確是許多年沒好好過個生辰了?!俺瞬灰鐣?,其他的,皇上安排吧?!彼泊_實沒怎么在意,生辰除了提醒她又老了一歲,又有什么其它的意義呢。
第二天又是一大早,夏瑜就離了清月臺。原來顧清歌總是醒的晚,可經(jīng)歷了這許多事后,也不再習慣晚起了。夏瑜剛走,她便也召進來了紅琳。
“娘娘,您上次說的白常在,奴婢去查過了,確是去年進宮,還沒侍寢過。平日里處事也低調(diào),也沒見與哪個嬪妃示過好?!?p> 景兒夭折的時候,她在佛堂替他祈福,不管真心與否,顧清歌也都記著。
“先瞧著些吧,缺什么就送過去,過些天我會在皇上面前提的。”
雖說夏瑜什么都依著她,可她心里也是不愿意自己親口說出讓夏瑜去寵幸其她的女子。如今是要有所準備,她卻始終邁不出第一步。
“娘娘,您先前讓奴婢去查前朝的官員情況,奴婢沒有出宮的令牌,此事倒是不好辦?!奔t琳有些自責。
說到令牌,顧清歌想了想,當初夏瑜應該是給過她的,不過她也記不清放在了哪里。“令牌該是有的,不知道放在哪兒了,你們?nèi)フ艺野??!?p> 先前這些東西都是暮云管著的,如今想到暮云就想到景兒,她心中就是一陣煩悶。
不管是有多難,她也絕對不會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