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坐著發(fā)了下呆,想要思考張楚珂和藤玹霖,想了會兒硬是沒想出什么,反而申展鳴過來了。
他看到藤玹霖朝教學樓走了才來找的童心。
一來就看到童心在那里發(fā)愣,只好過去拍了拍童心:“他找你干嘛?!?p> 童心:“問我要不要去藤林?!?p> “你要去了。”申展鳴聽童心的語氣就知道了。
“是阿?!?p> 申展鳴想從童心臉上看出一點猶豫,可惜,讓他失望了:“能不去嗎?”
童心一愣,抬頭:“為什么?”
全世界都趕著她去藤林,只有眼前這個人讓他別去。
“就....張楚珂誰擋?”申展鳴撓了撓頭。
呃.....童心嘴角抽搐,當她沒問,打擾了。
她從兜里掏出3個銅板,扔到窗口的桌子上:“老板給他來罐可樂。”
說完,童心拿起給落蕭蕗的可樂,拍了拍申展鳴:“學長,我回去了,可樂請你喝,我手上這罐我要給蕭蕗送去了,拜拜?!?p> 童心回教室跟落蕭蕗說了藤玹霖的事情,落蕭蕗沒什么意見,她們倆這幾天在學校已經(jīng)很安穩(wěn)了,轉(zhuǎn)學這個事只是被提上了日程罷了。
反倒是可樂不冰了讓落蕭蕗嘟囔了兩句,童心只說女生不要喝太多冰的。
......
晚上,童心也在群里提了轉(zhuǎn)學的事情,得到的是周曦楷一頓破口大罵,看來他還記得被放鴿子的事情。
裴沐陽倒是看著手機屏幕咧開了嘴。
從認識開始,童心基本上就天天和他一起,這一次她偷跑去圣托亞,兩人見面的時間少得可憐。
他要解決的事太多了,幸好童心是童氏千金,光這個身份,會擋掉很多麻煩。
.........
童心和落蕭蕗連著一周沒有去上學,反正呆不久了,就干脆破罐破摔了。
直到有一天童心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對方自稱是她老師。
童心當時正在看電影,啪地給她掛了,還跟落蕭蕗說現(xiàn)在詐騙電話都自稱老師了。
隨后一分鐘,那個號碼又接連打了好幾個。
童心不耐煩的接起來一通招呼:“我小孩都滿地跑了,你是我哪門子老師?”
“是我,藤玹霖?!?p> 電話那頭,圣托亞辦公室,藤玹霖鐵青著臉握著班主任的座機。
他邊上的班主任擦了擦虛汗,好家伙,他教了藤玹霖2年了,頭一次見有人能惹毛藤玹霖。
真是活久見了。
“誰是藤....玹霖?”童心試探性詢問。
“嗯?!彪娫捘穷^傳來悶悶的聲音。
“嗨,好巧哦。”童心坐在沙發(fā)上摸了摸鼻子。
“不巧?!?p> 他是特意跑辦公室要的童心聯(lián)系方式,怎么會只是巧而已呢。
“呵呵呵?!蓖膶χ謾C一個勁的干笑。
“誰啊,你笑得這么猥瑣。”落蕭蕗看著捂著手機猥瑣地笑個沒完。
童心把手機拉遠點,對落蕭蕗道:“藤玹霖。”
“他打電話來干嘛?”
“我哪知道他抽什么風?!?p> 童心也郁悶,看來還是專門跑教師辦公室要的,入學登記上都有。
等童心把手機拉回耳邊,手機那頭傳來三個字:“聽到了?!?p> “額…”剛準備想著說點什么的童心語塞了。
她僵了一會兒,藤玹霖也一直沒動靜,看來是非得要她開口問了。
“找我有什么事嗎?”童心試探性開口。
“獲獎證書,入學資料發(fā)我?!?p> 握著電話的藤玹霖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
他沒想到自從那次兩人協(xié)商轉(zhuǎn)學后,童心竟然一直沒來過學校,連著落蕭蕗也沒來。
什么也沒給他,讓他怎么操作?
“啊?額…不好意思,忘了這茬了?!蓖膿蠐项^,她只想著藤玹霖有路子讓她們進藤林,忘了資料這回事兒了。
“明天送來,退學申請總不用我?guī)湍惆?。?p> “好的,不…嘟嘟嘟?!蓖脑挍]說完就直接被掛斷了:“額…不用你送?!?p> 童心對著已經(jīng)掛斷的手機自言自語,誰讓她確實想著當甩手掌柜了呢。
……
次日,童心和落蕭蕗回了學校,這一次倒是沒帶長板,不過手上卻拿了另一樣東西。
童心和落蕭蕗的突然出現(xiàn),讓學校又有了八卦的流動。
可惜還沒傳出什么花兒,童心就走了。
她直接和落蕭蕗一起去申請退學,資料什么的也交的,就差審核沒通過。
然后她回教室喊了藤玹霖出來,把一個文件夾交給了藤玹霖,并主動問藤玹霖要了聯(lián)系方式,也算是方便聯(lián)系。
處理完兩件事,兩人就走了,沒有見到張楚珂,也沒有見到申展鳴。
本來注定就不是一路人,也沒有什么想不想見的。
……
倒是有一件事蠻奇怪的。
童心和落蕭蕗出校門的時候,一個女生把童心叫走了,落蕭蕗只好自己先回去。
而那個叫走童心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被張楚珂欺負得頭都不敢抬的女生。
……
巧的是,女生帶童心來到了上回張楚珂帶她來的那家店。
就連童心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故意的。
進店后,童心主動坐在了上回一樣的位置上,而女生則是坐在了童心對面。
童心記得,上回張楚珂是坐在了自己左邊。
她正愣神,服務(wù)員上來詢問了。
“喝什么?!蓖目粗?p> “不用了。”女生兩手握住,有些端正的坐在高腳凳上。
也不知道她在緊張什么,分明是她找的她。
“果仁香草冰激凌?!蓖闹苯訉χ?wù)員道。
等服務(wù)員走了,童心找了個舒服的坐姿,這兒的高腳凳的靠背還挺舒服。
童心靠著靠背,直勾勾的看著女生。
她沒什么話好講的,既然是對方找的她,自然等對方先開口。
女生兩只手來回地搓著。
“我叫昭陽。”她盡量讓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緊張。
“童心。”童心禮貌性回應(yīng)。
“我知道。”昭陽回答。
“嗯?!?p> 童心嗯了一下,就不再說話。
場面一下子又語塞了。
直到服務(wù)員給童心送來了冰激凌。
童心咬了口冰激凌,伴著果仁一起嚼著道
?。骸坝惺??”
她等了半天,冰激凌都來了,既然這人不開口,那只好她來開口了。
只見昭陽把手伸進衣兜里,然后似乎握著什么東西。
等她把東西放在桌上,撤回手掌,童心才看清是什么。
“所以呢。”童心掃了一眼,視線就回到了冰激凌上。
似乎桌上的東西并沒有手里的冰激凌誘人。
“它應(yīng)該對你很重要?!闭殃柪潇o下來。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童心這么狼狽,淋著雨在樹叢堆里走。
那一刻,她仿佛從童心身上看到了自己。
所以,她賭一把。
賭童心的另一面。
也賭這東西對童心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