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媳婦?
李昊登時(shí)大窘,支支吾吾的正要向店老板解釋。
可舞輕影壓根不給這個(gè)機(jī)會,反而用潔白的食指點(diǎn)了一下李昊的額頭,嬌笑著說道:“聽見了嗎?你就偷著樂吧!”
李昊欲哭無淚,然后被舞輕影拉著前往下一家店鋪。
二人是一大早出來的,直到日頭逐漸歸西李昊和舞輕影才踏上歸途。
李昊覺得自己的壓力真的很大,縱觀其身,李昊肩上扛著鋤頭,鋤頭的兩邊分別掛著擔(dān)子,另一邊手則拎著舞輕影買的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東西。
聽著身邊擔(dān)子里傳來的嘰嘰喳喳的聲音,李昊苦笑的對舞輕影說道:“我說姐姐,咱買個(gè)活雞活鴨回去殺了吃就得了,你何必又買那么多小雞仔呢?”
是的,舞輕影不光買了已經(jīng)長成的雞和鴨,還買了很多雞鴨的幼仔。假如不是李昊實(shí)在抗不下了,舞輕影甚至還想買一只小羊羔來著。
舞輕影橫了李昊一眼,說道:“這些長成的雞鴨總有吃完的一天吧,等它們吃完了這些小雞仔不就又長大了,這樣才有源源不斷的肉食。”
“再說了,你那山上還有那么多空地,不圈起來養(yǎng)點(diǎn)什么東西不覺得浪費(fèi)嗎?”
“呃……”
她說的好像很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可是李昊突然意識到一個(gè)問題,舞輕影在他山上也就住一個(gè)月的時(shí)間,等她走后,這些事兒不還得落在他身上嗎?
還是說舞輕影就打算就這么一直賴在他這里不走了?
雖然心中好奇,但李昊到底還是沒好意思問出口,這要一問就好像李昊真的想她一直留在常青山上一樣。
于是李昊換了個(gè)話題,他問舞輕影道:“不過話說回來了,姐姐你作為魔教的大高手,居然會養(yǎng)雞鴨?”
舞輕影笑道:“魔教的人就不能會養(yǎng)雞鴨了嗎?再說了,姐姐又不是一出生就入了魔教,姐姐小時(shí)候和這世間的大多數(shù)人一樣,都是和父母在地里刨食兒吃的。”
“真的假的,姐姐也是莊戶人家出身?可是你又是怎么入的魔教呢?”
李昊頓時(shí)來了興趣,這還是舞輕影頭一次提到了她的身世呢。
聽到李昊的這個(gè)問題,舞輕影的表情出現(xiàn)了一瞬間的悲傷和落寞,但隨即又恢復(fù)正常。
她甚至還能微笑笑著說道:“姐姐的故事和你差不多,父母死了,村子沒了。正好我?guī)煾嘎愤^看我根骨還不錯(cuò)就把我收入了門下?!?p> “就這么簡單?”
李昊臉上寫滿了不相信。
舞輕影點(diǎn)頭道:“就這么簡單。”
李昊心里知道,事情肯定沒有這么簡單。不過既然舞輕影不愿意說,那么李昊也就不再問。
就像舞輕影也一直沒有問李昊他的鋤頭到底是什么東西,為什么他明明沒有經(jīng)脈卻能使用雷法。
兩個(gè)人要相處,尊重對方的隱私是很重要的,李昊和舞輕影都明白這一點(diǎn)。
知道現(xiàn)在舞輕影心里肯定是不開心的,李昊眼珠子一轉(zhuǎn),對舞輕影說道:“姐姐咱們快點(diǎn)走,回去我給你做一道我的拿手菜給你吃?!?p> 舞輕影眼睛一亮,頓時(shí)來了興趣:“真的嗎,你要做什么給姐姐吃???”
李昊嘿嘿一笑,說道:“叫花雞,聽說過嗎?”
舞輕影搖頭:“沒有,不過聽名字好像不太好吃的樣子。”
李昊伸出手指在舞輕影面前搖了搖,說道:“那姐姐就錯(cuò)了,我保證這叫花雞好吃的讓你連雞屁股都不放過?!?p> 舞輕影笑道:“那姐姐便拭目以待了?!?p> 百里路看似遙遠(yuǎn),但李昊和舞輕影都非常人,在天色近黑的時(shí)候二人便回到了萬象群山之中。
原本李昊與舞輕影二人一路走著說說笑笑很是歡樂,可是一接近離常青山十里范圍之內(nèi)后,李昊腦中突然接收到了來自常青山上締心藤傳來的畫面。
然后李昊就看到了,在幾近昏暗的常青山上居然來了一行數(shù)人,這些人此時(shí)正在他的藥田之中拼命的收割著他種下的靈藥。
這些人每人的懷里都抱滿了靈藥,但是他們還不滿足,還在不停的收割著。
奶奶的,居然趁老子不在來偷東西?
李昊目眥欲裂,怒氣值瞬間爆表。
“弟弟你這是怎么了?怎么表情突然變得這么可怕。”
一旁的舞輕影看到李昊的表情變化之后出聲問道。
李昊怒氣沖沖的說道:“姐姐快點(diǎn)御空帶我回去,咱們家遭賊了?!?p> “遭賊?”
舞輕影一腦袋問號,但是看到李昊焦急的表情之后她沒有多問,而是直接抓住的李昊的褲腰帶,然后直接施展了御空術(shù)以最快的速度往常青山飛去。
兩人的身影再一次在萬象群山之間飛過,可憐了李昊擔(dān)中的雞鴨,臨死之前還體會了一把空運(yùn)的感覺。
在常青山上,李昊的藥田之間,有五個(gè)人此時(shí)正在里面辛勤的‘勞作’著。
其中一人并指如劍,從一株六品靈藥冰絲果絮上將其最珍貴的部位,頭頂?shù)哪穷w裹著如水晶一般絲線的球苞割了下來,然后放入懷中。
一邊做著動作這人還一邊笑著對其他人說道:“沒想到艮支那幫廢物居然還藏著這些好東西呢,看來他們也沒想象中的那么慘嘛?!?p> 另一人附和道:“就是就是,你看這一片,全是五六品的靈草,就連兌支都沒有這么高質(zhì)量的靈草田吧。”
五人中有一名身形較小的男子怯生生的說道:“師兄們,咱們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啊,路師兄交代過要對這里的主人以禮相待,咱們不告而拿豈不是大大的失禮?”
“咱們失什么禮了?”
先前割了冰絲果絮的那個(gè)人撇了撇嘴,說道:“血魔教一役,宗門遭受重創(chuàng),各支都花了血本重建宗門,他艮支居然藏著這么大一塊靈藥隱瞞不報(bào),他們就遵禮數(shù)了?”
“就是就是?!庇钟腥烁胶偷溃骸澳阋仓涝蹅兺ㄔ品宕舜蝹硕嗌賻熜值埽@些靈草在地里長著也是長著,還不如拿回去給師兄弟們療傷恢復(fù)用?!?p> 這人說著,眼睛不由的看向了種植陽炎草的那塊田,語氣中不無可惜的說道:“可惜旁邊那塊地里的紅色七品靈藥還沒長成,不然一樣給他拔了?!?p> 身形較小的男子哪里說得過這么多人,只能支支吾吾的道:“可路師兄明明只讓咱們求一些為姜師姐療傷的靈藥啊!”
“咱們回去把這些靈草分他一部分不就行了,路師兄是識大局的人,孰輕孰重他理應(yīng)知道。”
諸位師兄都這么說了,男子也只能沉默,只是手上的動作卻悄悄的放緩了許多。
這五人的速度極快,不一會兒每個(gè)人的懷中都抱滿了靈藥。
看了看天色已晚,五人便商量著趕緊回通云峰將這些靈藥交給師門。
而就在五人即將‘滿載而歸’的時(shí)候,一道影子飛馳而來,落在了他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