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銘瑤心領(lǐng)神會的點頭,顯然對于清月明月的表現(xiàn)是十分滿意的。
這丫頭真有可塑性,跟著她一陣子,便與她性格脾氣如此對頭。她說什么她都能悟出來,果然跟著優(yōu)秀的人自己也能變優(yōu)秀。
銘瑤自吹自擂,絲毫不臉紅。
她微微打量了一下周圍的宮娥侍從,他們都低著頭,恭敬的侍立于內(nèi)閣之中。
她繼而將目光轉(zhuǎn)向了徐婕妤:“這宮中的規(guī)矩是得規(guī)范規(guī)范了,本公主還沒死呢,便有人不將本公主放在眼中了?!?p> “看來本公主上次落水可并非啊,是有人暗箱操作吧!”
銘瑤突然話鋒一轉(zhuǎn),對準了徐婕妤。
此話一出,徐婕妤的臉色變得鐵青。
銘瑤雖有前世的記憶,可是終究上一世也并未查清楚到底是誰將她推入了湖中,她如此說也不過是詐詐她。
當(dāng)時,她將銘瑤推進湖中的時候可只有她和青屏兩個人知道,況且當(dāng)時還有青屏把風(fēng),一定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
她心虛極了,還以為銘瑤在拐彎抹角的提醒著她什么。
可是,畢竟她現(xiàn)如今正受圣寵,即使她今天承認了,也是有恃無恐的,以皇帝對她的寵愛程度,絕對不會拿她怎么樣的。
這一點想必廢柴公主清楚的很,所以即使過了小半年也不敢堂堂正正的當(dāng)面問她。
徐婕妤的眼底是不屑一顧的冷笑和嘲諷,可剛才流抹于她眼底的那點小心思,早就被銘瑤盡收眼底。
看來,她還真是被這綠茶妹推下去的。
“長公主這話說的,臣妾怎么會不把您放在眼里呢,這整個皇宮可沒有人不把您放在眼里?!睗M口的臣妾,她可沒聽出來低聲下氣。
沒點規(guī)矩,一點尊卑有別的自覺都沒有。
銘瑤倒是不急,只是抿了口茶,撥弄著發(fā)絲,笑到:“那是,你不提醒本公主,本公主都忘了,雖然說你年紀長,比我老了許多,可我是滄瀾國長公主,也是受得起的,你見到我該三跪九叩的?!?p> 她這漫不經(jīng)心的一句話,可氣人不清,徐婕妤臉色驟變,當(dāng)下便氣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清月與明月都露出了同情的眼神,徐婕妤怕是不太好過了。
那張濃妝艷抹的臉上,滿是戾氣,掌上挑起的丹鳳眼中滿是怒氣,與銘瑤對視著。
相比她滿是戾氣臉,銘瑤還是一貫的輕挑,一會兒撥弄秀發(fā),一會兒,理理衣袖,好不悠閑。
對持之下,徐婕妤倒是像極了跳梁小丑。
“長公主確實貌美如花,可就算是再嬌艷的花,及笄之后還未出嫁的,公主倒是獨一份?!?p> 徐婕妤氣急敗壞,不甘認輸。
徐婕妤本以為銘瑤會被她這句話激怒,誰承想,銘瑤只是淡淡一笑,撥弄著發(fā)絲:“是啊,都說紅顏薄命,我如此傾國傾城,卻無人垂憐,芳齡17還未出嫁,不及婕妤,如今23卻還備受寵愛?!?p> 她做出了一副崇拜,又有些可惜的模樣:“真的是讓銘瑤好生羨慕啊?!?p> 她這話,怎么聽著不像什么好話,不還是變相的說自己年紀大嘛!
不過又好像是在夸她,也許是徐婕妤一貫在宮中囂張慣了,便并不覺的銘瑤有別的意思。
反倒聽到這話更加得意了。
可是徐婕妤臉上的得意還來不及收斂,銘瑤突如其來的讓她嚇了幾分。
“果然啊,學(xué)好床上功夫,真比什么都有用?!?p> 頓時,徐婕妤的臉色變得鐵青,尤其是清月和明月使勁的憋著笑,還有廳堂外的人嘰嘰喳喳都快笑瘋了。
“銘瑤,別給臉不要臉,你還真當(dāng)自己是滄瀾國長公主了?”
“難道我不是長公主?皇兄不是滄瀾國皇帝,那你算個什么東西?”
銘瑤眨巴著眼睛,極度天真反問到,模樣可愛極了,可這話不太招人喜歡。
面對她嫉妒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徐婕妤簡直氣的要跳墻。
說這話簡直是在說她大逆不道,藐視宮規(guī)啊!
“哼!”
徐婕妤又高傲的抬起眨巴,挑起丹鳳眼,嘲諷銘瑤:“你又有多高貴,不過就是落地的鳳凰。落地的鳳凰不如雞,公主殿下不會不知吧?”
“嗯……”
銘瑤突然極度認真的托起了腮幫子,喝了口茶,沉思片刻后,抬眼看向徐婕妤,就在徐婕妤以為銘瑤敗下陣來的時候,他輕挑的音色又響起了。
“本公主還真不知道,不過,我這落地的鳳凰,再怎么樣也是鳳凰,你這插上鳳凰羽毛的野雞飛到枝頭,難道真的可以變鳳凰?!”
她的眼神又真知起來,讓人有一瞬間的錯覺,她一直都是個這么認真真誠的人。
明明是嘲弄的話,卻硬是說的這么認真,搞得徐婕妤臉色變得更不好了。
那一陣紅一陣白的膚色,看著都“賞心悅目”。
看著這張揚跋扈的老妖精被自己整的順不過氣的亞子,簡直不要太開心。
銘瑤的眼底,難掩整人后的愉悅。
而此刻,廳堂內(nèi)外所有人都努力憋著笑,他們實在是無法直視此刻高高在上的徐婕妤吃癟的神情。
她們真想高舉旗幟:公主威武,公主威武!
要知道的,自從公主從落水事件醒了之后帶給他們的驚喜實在太多了,她們都有種勝利的快感。
公主地位明明這么高貴,卻被所有人都不當(dāng)回事兒。
吃了這么多年的苦,公主終于有公主該有的囂張與智謀了。
看來,公主要絕地反擊了。
“你……你……”
徐婕妤被氣的不輕,纖細的手指著銘瑤,愣是直打顫說不出一個字。
每一次公主但凡要欺負人,就沒人能占上便宜,這一點清月深信不疑。
“清月……”
可明顯銘瑤根本都不想搭理她,任她氣的差點被過氣去,銘瑤就是毫不在意。
她撥弄著秀發(fā),拉長音調(diào),喊著“清月”的名字。
聽到銘瑤喚她,清月強忍著笑意:“公主,有何吩咐?”
“給徐婕妤倒杯茶呀,真沒眼力見,沒瞧見徐婕妤臉色不好嘛,若是在我這兒出了什么事,豈不晦氣死,這還怎么住人?”
銘瑤回頭,找了個舒服點的姿勢坐下,嘴角嗤著笑。
這話不得把人氣死,這好像說的她徐婕妤的命還沒這府邸值錢。
此時,清月已倒好茶水端到了徐婕妤面前,銘瑤說話實在太有趣了,她強忍著笑意的臉實在有點嘲笑她的意思。
華遙仙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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