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天沒一個敢來,擎蒼已經(jīng)不知道做了多少周天二十四組,新接手的神紋文字都背下來了,張良連個影都沒見著。
一條通訊請求流入后頸,眨眼開啟發(fā)現(xiàn)溫懸正擺弄著新到的藥株。
“你小子,怎么第一天開學(xué)就給我弄幺蛾子?你是不是不想念了?”溫懸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就是不念了也別甭想回秦院長那!”
擎蒼整個人扭成麻花匍匐在地,低聲悶氣道:“溫院長,你這個房子質(zhì)量有問題,這幾天總有人來實地測量,要不是整個墻面加固過,昨天我就被砸死在里面了?!?p> 溫院長丟一個出手打人罪名扣擎蒼腦袋上,擎蒼反手送一個險些送命罪名反扣院長頭上。
溫懸自知理虧,手一抖,一株根莖劃錯了地方,擎蒼瞥眼看見,見正要丟掉,淡淡插了一句:“翔粟根莖開錯口可以放冷凍十分鐘,取出滴入雪花石和直立根二點六四比一溶劑,靜置二十四小時,切口可自動愈合,也可以添加佐料將愈合度提高至99%。”
溫懸一愣,隨即眉頭微皺呵斥道:“胡鬧!雪花石酷寒作物和直立根中性作物怎么能混合溶劑,兩個次級藥株怎么供給的上高級翔粟的愈合裂口!”
擎蒼說的法子,他溫懸從業(yè)六十多年就沒聽過,首先寒性的雪花石會第一時間會破壞直立根的活性肌理,更何況還要二比一?這小子從哪看的亂七八糟的書!
擎蒼無所謂道:“要把價值三萬五一株的翔粟扔了也行,您告訴我扔哪了,我去撿?!?p> 溫懸剛把張良的事平下來,正一肚子火,誰知權(quán)云這小子就是通了話還處處在挑戰(zhàn)自己的權(quán)威,老夫可是國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的藥理大師!
啪的一聲,溫懸重重拍了下桌子,大怒道:“今天我就試試你的狗屁理論,要成了你要啥我都給,要沒成,嘿嘿,你給老子去張良家道歉!”
擎蒼馬上說道:“我就要你手里的翔粟,正好我要做個東西需要這個?!闭f完就關(guān)閉了通訊。
“狗日的權(quán)云敢掛老子通訊!”溫懸氣的瘋狂錘打空氣,手舞足蹈的樣把一邊助理憋的面紅耳赤。
自古藥理調(diào)配不分家,雖然分成兩個院,但一般懂藥理的,多半也會知道些調(diào)配手段。
擎蒼心情大好,平白有人送藥株,把試劑百解拿出來繼續(xù)學(xué)習(xí),果然知識改變命運啊。
…
英彥仰頭躺在地上全身是汗,另一邊數(shù)十個冒著濃濃黑煙的標靶殘破不堪,他把玩著手里的土遁卡噘嘴道:“權(quán)哥哥不回來了嘛,我還想跟林仙玩呢?!?p> 一旁的汪彬無奈笑笑,“權(quán)先生上學(xué)了,他最后一批材料還是我前兩日送去的。”說到這,汪彬忽然想起些什么,他問道:“小少爺你知道需要幾級的戰(zhàn)斗卡可以切開成年級吞天獸的肚子嗎?”
英彥噘著嘴皺著大眉頭樣子十分可愛的看向汪彬,“好你個濃眉大眼的汪彬沒想到也被我爺爺策反了,他是不是又給你安排了日??碱}難為我?”
汪彬連連擺手否認,那天權(quán)云把所有人都打暈了只留下他一個,接著他就看見了一道白到能撕裂空間的火焰,那白火必定就是他的秘密。
“是七級啊七級”,英彥不高興道:“成年體吞天獸至少要七級戰(zhàn)斗卡才能撕裂表皮堅硬鱗片,其中要加入好幾種家族才有的機密神紋,那種卡在黑市都買不到,一經(jīng)面世肯定各路妖魔鬼怪都要搶一番的?!?p> 汪彬聽聞背后冷汗涔涔,想起那天權(quán)云輕松的開腸破肚,或許他身上就有一張這種卡…
怪不得要把所有人都打暈,汪彬了然,看看表,休息時間到,英彥又要開始訓(xùn)練了。
……
第二日擎蒼照常準時進了教室,只見班里所有人都直勾勾的看著自己,那個被自己一腳踹成廢鐵的課桌已經(jīng)換了一個新的,不過座位上并沒有張良和黃小仙二人。
薛童在最后一排招手示意過去,擎蒼平靜掃視一眼同學(xué),有些膽小的身子一哆嗦,當即研磨粉灑了一桌子。
不錯,效果很好。擎蒼施施然坐到薛童旁邊,昨天她和王瑾凡的短信狂轟濫炸他一個沒回,為了提高警惕他和林仙需要全方位戒嚴。
一天輕松過去,他本來就沒有任何藥理基礎(chǔ),學(xué)的三腳貓功夫都是從試劑百解里面白嫖來的,而且作者邵文山并不是藥理專業(yè)的行家,中間有一部分藥理知識,還是他走南闖北自行領(lǐng)悟的。比如雪花石和直立根就是他琢磨出來的一種良好愈合劑,擎蒼自己調(diào)配時親自實驗過,混合一起的溶劑并不會被雪花石的寒性徹底報廢,而是會成為一種穩(wěn)定的中性物,用來愈合植株傷口效果非常的好。
但他并不知道這樣做的原理是什么,還好現(xiàn)在有學(xué)上了,或許可以從圖書館發(fā)現(xiàn)點什么。
擎蒼又從圖書館借閱了一張電子板,上面有他借讀的五本書。
“哎,小天才,第一天上課感覺怎么樣?看樣子沒讓人揍過啊?!绷窒蓪ι险n兩個字天生水土不服,照他的話說,要不是當年部落那個女人按著他的腦袋學(xué)神紋,現(xiàn)在沒準他還是個盲流。
擎蒼左手看電子板右手練習(xí)神紋文字,他現(xiàn)在正在學(xué)習(xí)一心多用,林仙說這也是增長感知強度的一種方法。
“課程不錯,能填補我基礎(chǔ)知識的不足”,瞥了一眼角落里勾勾畫畫的林仙,問道:“你在干什么?”
林仙嘿嘿一笑,方盒子下面的爪子在紙上劃拉不停,“我今天想起點東西,雖然我也不記得這是干嘛的,不過據(jù)我預(yù)估,你最后可能得放點血了。”
擎蒼臉色微變,謹慎問道:“要多少錢?”
林仙屁股一撅,后面五個爪子高高豎起。
“五十萬!”擎蒼驚呼,他從矛元修那訂購的卡槽器當初可花了六十萬,現(xiàn)在如果余額沒猜錯,應(yīng)該也就剩個五十萬了。
“嗨,瞧你說的,咱倆這么熟我哪能把你飯錢拿了去。”
那就好,擎蒼松了口氣,看來他是想要五萬。
“我要五百萬?!?p> 擎蒼一口涼白開噴出來,提起電子板想扣他腦袋上,你看我長得像不像五百萬?你把我賣了都不值這個錢!
“我從哪給你搞錢?”擎蒼怒了,難不成還要再斷一次腿,不對,連著斷五次才能籌到五百萬!
正當發(fā)作邊緣,一條通訊請求連進私人電子板,擎蒼怒氣沖沖打開,只見滿臉潮紅的溫懸抓著電子板激動大喊:“權(quán)云,我有個一個億的項目要跟你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