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打給年池的電話還沒播出去,秦盛特助的電話就立馬打了進來,秦然掛掉電話心道沒什么事情比買鉆戒更重要!
緊接著第二個電話又播了進來:“三爺,爺進醫(yī)院了——”
“……”
秦然從沒有想過自己能在秦盛噩耗傳來的時候竄的這么快,一路上的紅燈就沒放過幾個,多虧路上的人看著他都紛紛避讓,也不知道罵了幾句“瘋子”。
秦然趕到時秦盛安安穩(wěn)穩(wěn)的躺在病床上,甚至還有些愜意,見他沖進病房斜睥他一眼,毫不留情的呵斥道:“莽莽撞撞的干什么!醫(yī)院重地哪是你急躁的地方,去,先聯系公安局交了罰款?!?p> 秦然充耳不聞,一手撐在病床邊上,仔仔細細的端量這人,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發(fā)現原來秦盛頭發(fā)絲都白了,就像是被什么東西感染了一樣,一夜之間白了頭。
——興許不是一夜之間,而是多少個秦然從來不曾想過的日夜。
想著想著,突然記起來自己很小的時候,秦盛剛把他接回家的時候。
那時候秦然剛從乞丐堆里出來,對一切是懵懵懂懂卻又警惕萬分的,半夜里睡也睡不好,誰都不讓靠近。
秦盛那個時候還混在女人堆里不知怎么的就注意到了這件事情。
半夜在秦盛以為秦然過度疲倦睡著了之后,秦盛總是摸進他房里拍著他的后背哼幾句母親哼過的歌,甚至說幾句當時他聽不懂的話。
“……你看我們的寶寶我找到了,是我不好……讓他吃了很多苦。”
“是我不好,敏敏,是我不好,你怪我我不怨……”
說歸說,后來秦然想起這些東西的時候還是嗤之以鼻。
——開什么玩笑?人在的時候不珍惜,人不在了悔恨當初有什么用?
但不得不說,秦盛當年這些“暖心”的舉動和嚴父的要求還是幫助他學到了更多的東西。
再后來秦然大了,身邊有了陳靖康和陳成,然后也有了楚晏清,秦盛就徹底沒了作用,也就很少能見面了。
有個作家說,人生就是這樣,老一輩看著你,你看著小一輩,不知不覺就是當初的自己從過去到了今天。
秦盛年紀大了,身邊幾個兒子大多不成器,老大皈依我佛,老二背離家門,老三……老三混的最好老四有手段心太軟,至于老五老六都是小孩子就大可不必提了。
吃喝嫖賭的表兄堂兄更是數不勝數,若按斤賣說不定能有個好價錢。
“所以當時你催著我和清清結婚就是因為這個?”秦然抖摟一下手里的病例單子,剛才秦盛的特助從背后塞過來的。
病例單最下邊一行寫著:胃癌晚期。
秦盛笑呵呵的:“你這小兔崽子怎么說話!明明是我老人家不想放棄這次商業(yè)聯姻的機會,你看看這次的利潤有多大你又不是不知……”
“你想看我們結了婚以后幸幸福福的生活,最好給你生個大胖孫子,你就心滿意足的走是不是?!?p> 秦然打斷了秦盛的話,目光炯炯的盯著他,神情復雜卻又帶著幾絲無奈。
早說如果是因為這個,那還不容易。
眼看著秦然把自己的小心思都點破,秦盛也不做什么反駁,也不接著話題聊下去,說起來另外一件事情:“聽說你和軍區(qū)屈家大少還有他的妻子郁夫人比較熟?”
“恩。”秦然應到?!霸趺戳耍阋舱J識?”
“梁家那小姑娘把手動到我兒媳婦身上,你說我該不該認識?”
秦然當即一驚,句句尖銳反問:“她做了什么手腳!”
縱使秦家同梁家屬于世交兩大家,但在利益面前都是各玩各的,互不干涉偶爾還得較量較量。
在秦然心里,楚晏清最重要,自然是誰都觸碰不得的底線了。
“現在梁家姑娘忌憚著不敢動手,可你們那一大袋子鑰匙扣若非被郁夫人和屈大少帶走了,此刻便能查出你那個小屋子里私藏*品!”
秦盛說的時候神情十分嚴峻,不像是在開玩笑是故秦然記在了心上,若是楚晏清出了什么事,第一個shi盤子就往梁歡身上扣!
想不到開朗如梁歡還會有這般心思,一招一招,耍的人頭暈!
當真惡心至極!
“22,過來個人跟我去拿藥劑,速度快些。”
秦然和陳靖康對視了一眼,默契十足的沖對方一點頭,立馬消失在原地。
忙活了一個下午秦然才終于把這位祖宗伺候好了,回到家里已經是夜里九點多,屋子里邊黑漆漆的,就只有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窩在沙發(fā)上,看起來有點可怕。
秦然沒有開燈,而是順手從衣架上撈了一張薄毯子,披在小人兒的身上,動作輕輕柔柔的如果不是楚晏清沒睡著恐怕都弄不醒她。
“你回來了?”楚晏清問他。
“恩,怎么不回屋里睡?這里睡覺容易著涼,還開著風扇,小傻瓜就知道浪費電!”
楚晏清厭厭地,什么話都不想說,就是那樣看著他,懶貓一樣臃容華貴,一雙眼睛斜睥:“……”

摸魚小秦
又是最后一分鐘的更新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