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明證真?zhèn)?/h1>
話說陳洛登和劉名釗聽來子申對顧曉常說她有兩個師弟,知道拜師的事有門了,就跑過來要磕頭拜師。
來子申笑道:“你倆倒是反應(yīng)快,可惜我還沒最后答應(yīng)下來。如果你們能扛住常兒的訓(xùn)練,我才能答應(yīng)?!?p> 顧曉常抹抹眼淚,“師父放心,兩個師弟我來教,教不好就教到好為止!”
說著她兇相畢露,把陳洛登和劉名釗都鎮(zhèn)住了,不知道她打算干什么。
高回之笑道:“行啊,算盤打完了,你無常門有賺無賠,可以表態(tài)了嗎?”
來子申說道:“確實如此,本來我對包龍超本無異議,只是拿不準(zhǔn)他對魔教的事會如何應(yīng)對。包掌門,不如說說吧?!?p> 包龍超說道:“沒有別的,打?!?p> 一個打字是包龍超唯一的答案,對于剛剛聽過他們故事的人而言并不意外,畢竟和魔教有仇,而對于站隊消滅魔教的人來說卻是好消息。
因為之前這么多年崔牧一直主張休養(yǎng),對魔教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且打壓主張除魔的人和門派,鬧的正道分裂、人心惶惶。加上崔牧破壞公選盟主的常例,更是一片討伐聲,可是如今他推薦的包龍超主張對抗魔教,著實有點意外,但也讓眾人看到正道再次團結(jié)的信心。
雖然包龍超說出了和崔牧不同的主張,但是崔牧并沒有氣惱,反而問眾人有沒有異議。
其實陳洛登對包龍超知之甚少,也只是聽說他挽回了金鏑門的頹勢,雖然和徐安庭不和,但看起來他這個掌門還是當(dāng)?shù)貌诲e的。
場面上無人發(fā)話,崔牧說道:“既然沒有異議,你們可以提出其他人選了?!?p> 眾人互相看看,因為崔牧推薦的包龍超已經(jīng)說了他的意見是打,那些對崔牧不滿的人也就沒有了反對他意思,自然就沒有推薦其他人。
只有高回之觀察了一下后說道:“我覺得青竹盟會的總舵主王世漋也是一個人選。如果你們不反對包龍超,我倒是提議他來做副盟主?!?p> “老爺子說笑了,”杜君濠說道:“他都沒來,您提議他來做副盟主有些不合適了吧。而且?guī)资炅?,從來就沒有這么一個位子啊?!?p> 高回之笑道:“當(dāng)年淳于兗滿門被滅,為了敲定一個新盟主來發(fā)號施令才選中了高贊,怎么,你以為這種事不會再次上演嗎?”
杜君濠一時語塞,高回之接著說道:“副盟主可以只是一個稱呼,什么都不做,但是一旦出了事至少馬上就有人能出來主持大局,總好過臨陣磨槍?!?p> 這句話一出口,別人也就不好再拿副盟主這個位置說什么了,只是人選還要再說說。
杜君濠說道:“這副盟主可以設(shè)立,只是王世漋可以嗎?據(jù)我所知直到幾年前他才把青竹盟會里里外外處理妥當(dāng)?!?p> 狄懷古說道:“王世漋接手青竹盟會時尚在少年,會中都是一些比他資歷高出許多的老前輩,可以說連服眾都很難做到,甚至要求助無常門白云星前輩出面才穩(wěn)住了局面??墒沁@些年他不但坐穩(wěn)了位子,而且會中子弟為他馬首是瞻。連幾個老資歷的前輩也對他很是佩服,功法也日漸精進,為何不能勝任?。俊?p> 杜君濠說道:“經(jīng)營商幫他是一把好手,可是論到功法就未必了。我杜君濠才智有限,能把我神劍門管好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說到較量比試也得甘居人后,生死相搏更是不敢想。他王世漋從未有過這樣的傳聞,實力如何無人知曉,他能行嗎?”
白尚業(yè)問道:“那你以為誰可以?”
杜君濠說道:“依我看來前輩就可以?!闭f著他看向了來子申,“浪子金鵬聲名遠揚,與其師兄并稱當(dāng)世第一,那才是一招一式打出來的名頭。我杜君濠只看結(jié)果,不看別的。要我認他,除非就在這里比一比!”
杜君濠一副得意的笑容,好像他已經(jīng)判定了王世漋的水平一樣。
崔牧沉吟片刻,說道:“我們還有一些事要說清楚,反正現(xiàn)在還不是正式的會盟,也不必在這一刻都說清楚?!?p> “不行!”海珠兒吼道:“別的事可以往后推,唯獨我們玲瓏派的事不能再推了!”
說著,海珠兒來到崔牧面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罢埫酥鳛槲伊岘嚺勺鲋?,查明真相,懲治兇手!”
崔牧看了一眼鄒子清,鄒子清說道:“這確實是另一件要緊的事。說來狄?guī)熜种鞒至蓑炇?,不知最后結(jié)果如何?”
狄懷古輕輕搖頭,看向了劉名釗,把劉名釗看愣了,“哈哈!”海珠兒見狀立刻涕淚縱橫,拔出長劍指著劉名釗,“我就知道,你就是兇手!”
一旁的紀(jì)妙人皺著眉頭,“師姐,這作準(zhǔn)嗎?”
海珠兒吼道:“狄?guī)煵家呀?jīng)證實了,還能有什么疑問?劉名釗,我?guī)熥鸷土岘嚺删烤乖趺吹米锪四?,你居然如此兇惡,還伙同魔教將其害死!”
劉名釗極力為自己辯解,顧曉常也要開口,可是來子申拉了她一下,示意她不要激動,顧曉常這才沒有出來說話。
崔牧都沒有動,“這么說你知道你師父是怎么死的?”
“當(dāng)然……”海珠兒舌頭打結(jié),匆忙改口說道:“這不是很顯然的嗎?他哪有本事殺人?我派的六花劍法是何等的威力!”
慶散人拍手哈哈大笑,“好笑話,好笑話!”
紀(jì)妙人也覺出了意味,是啊,劉名釗沒有能力殺龍蓮花,那他一定要借助外力,可海珠兒怎么就知道那外力是魔教呢?
可是海珠兒還沒有意識到,看著這些前輩高人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自己,也只有清谷子還在閉目養(yǎng)神,狄懷古更是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而白尚業(yè)捋著胡子眼神里已經(jīng)有了幾分殺氣。
海珠兒說道:“劉名釗,你老實交代吧,我?guī)熥鸬降资潜荒闳绾魏λ赖???p> 劉名釗說道:“不是我,我根本沒有殺人。你說你知道,不如你來說說看!”
海珠兒嘴里打個磕巴,“什、什么、我怎么會、會知道!人又不是我殺的!”
“夠了!”崔牧怒目圓瞪,嗓子里還有種被擠壓的奇怪聲音,好似猛獸的低吼卻又不太相同,“海珠兒,看來該問龍蓮花死因的不是你,而是我們?!?p> 陳洛登偷偷和劉名釗小聲說道:“看來貓鼠異位啦!”劉名釗也點頭表示認同。
海珠兒反問這是什么意思,崔牧說道:“恐怕要問狄懷古了?!?p> 狄懷古說道:“其實,這是我和龍蓮花的一石二鳥之計?!彪S后他把事情說了出來,海珠兒頓時臉色蒼白。狄懷古問道:“現(xiàn)在我問你,你如何如此篤定就是劉名釗所為,那天你究竟做了什么,為何你沒有中迷藥?!?p> 海珠兒說道:“我是僥幸躲過的,難道也是理、理由嗎?再說了,我又沒有參與其中,捉賊捉贓,沒有證據(jù)我、我不服。”
“有我指證,你服了嗎?”這時田小璃攙著龍蓮花出現(xiàn)了,海珠兒頓時兩腿一軟坐倒在地上。鄒子清直搖頭,“師姐,這就是你不對了,事先一點風(fēng)聲也沒有啊?!?p> 氣息虛弱的龍蓮花坐到了鄒子清旁邊的位子上,“珠兒,你確實沒有出手,可是那迷藥是你下的吧。玲瓏派以制作香粉胭脂為業(yè),對氣味很敏感,一般的迷藥很難有用武之地。除非是自己人,而你卻揪住劉名釗不放,錯得離譜。”
“而且,對我的行蹤能做到預(yù)判,非常人能夠做到。你是我身邊的人,知道我在防備魔教奪取蓮花秘鑰,一旦出事我會去中堂的暗格中確認我的那把鑰匙。田小璃已經(jīng)中了迷藥,紀(jì)妙人外出未歸,那也只有你了??瓤取!?p>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海珠兒的身上。
崔憲大聲問道:“不可能,絕不可能!海師妹一向嫉惡如仇,對魔教的所作所為恨之入骨,怎么會幫著魔教,還欺師滅祖呢?”
陳洛登:“為了掌門唄,反正我覺得是唯一的理由了?!?p> 戰(zhàn)青燾不可思議地看著海珠兒,“你就是為了掌門之位還有六花劍法的劍譜?”
海珠兒爬起來大口喘了一口氣,“不錯!就是為了這個?我不配嗎?”
眾人看著她歇斯底里地吼著,海珠兒又喊道:“師尊,我做的還不夠嗎?我替你沏茶倒水,鞍前馬后,結(jié)果呢?你才教了我?guī)渍辛▌Ψ?,啊?可是兩個師妹呢?她們學(xué)的都比我多!比我好!”
海珠兒豆大的淚花落下來,“我原以為我是你徒弟,是你最信賴的人,是你衣缽的傳人!結(jié)果,有絕招你不教我,有什么話你也不告訴我,這次出去閉關(guān),你帶的也是紀(jì)妙人不是我!”
海珠兒用劍指著紀(jì)妙人,紀(jì)妙人:“師姐,有些事不告訴你也是為你好?!?p> “用不著!”海珠兒手抖著,依然針對紀(jì)妙人,“好啊,既然師尊不肯多看我一眼,那也就沒有必要了。我就不信我做這個掌門會比你們差!我,海珠兒,不比任何人差!”
來子申說道:“龍蓮花,這就是你不對了,應(yīng)該和她說清楚?!?p> 龍蓮花輕輕地說道:“珠兒,因為你和我的經(jīng)歷是一樣的,所以我必須這么做。你,不能學(xué)六花劍法?!?p> “借口!”海珠兒一氣之下居然揮劍刺向了龍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