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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負成歌

第六十七章 公道自然

未負成歌 慕吟秋 2060 2020-04-22 23:02:33

  當(dāng)時他是愣住了,也沒顧上自己疼不疼,就眼睜睜看著合顏扶走了那個被他打傷了胳膊和臉的男子,那擔(dān)憂著急的神情,竟是...他以往從未從合顏哪兒得到過的。

  她蹭過魏謫風(fēng)身旁時,魏謫風(fēng)一個沒站穩(wěn),手臂就撞在了門框上,很清脆的一聲,他低下頭,琉璃燈碎了一塊,碎在他懷里,那碎片還有些刺進了他的手臂中。

  都是因為他護得太緊。

  哪怕是松一些,也不至于自己受傷。

  難怪傅成歌看那琉璃燈表面有一塊的光彩與別處相比稀疏了許多。

  原來是如此造成。

  “那你可有與她理論清楚?”畢竟他們兩情相悅的,合顏那姑娘這樣快就變了心意也是不應(yīng)該的。

  “我...我當(dāng)時太過于生氣,也就沒有再去找她?!蔽褐嗭L(fēng)說話都有些抖,一個大小伙子都快要哭了出來,不是難過自己被打傷了,也不是自責(zé)自己打架沒有打贏,而是因為自己愛的姑娘對他的冷漠而感到委屈。

  “我不想她嫁給別人?!彼а郏兴鉃囦?。

  “若她真心愛那人呢?”

  他沒有再說話。

  “好啦,等著件案子結(jié)束了,我陪你去找她說清楚?!备党筛璩酝曜詈笠话觊僮?,揉了揉魏謫風(fēng)的腦袋。

  ......

  自從這花種播下,就日日引來些好看的小玩意兒,雖說不能在院里瞎跑了,但看看這一派艷麗景象也還是算上一件有雅致的事,一白一灰兩個小東西也不鬧騰了,被傅成歌打趣為“憐香惜玉的好乖寶”。

  每日晨起,傅成歌也不賴床了,有時還會比魏栿都起的要早,然后跟著他一大早就跑去衙門里候著劉道。

  “既然張自明主要死因是因為毒物,還能如此精確的掌握著毒滲入皮膚的時間,那這兇手多多少少應(yīng)該懂得些藥理吧?!眲⒌缆N著腿,手托著下巴,很是用心的說。

  “不錯,你這話說的在理?!备党筛璞硎菊J(rèn)同,難得他帶了腦子來破案,她居然莫名有些欣慰。

  魏柎聽著他們的對話,看向外邊兒,“那我們從藥房與大夫入手?!?p>  屋外突然傳來“呲啦”一聲,傅成歌與劉道的目光也轉(zhuǎn)移到了門口。

  只聽幾句低語互相指責(zé)后,想是藏不住了,二人就從門后慢慢吞吞的走進來,原是昨天請來的二位世外高人。

  “不知魯大夫與這位先生在廳門口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傅成歌雙手交叉著架在胸口,看著他們面上顯而易見的窘迫,好像更篤定了心中所想。

  見他們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一個字,劉道忍不住擺出一副萬分關(guān)切的神情開口了,“二位可是遠道而來水土不服傷了耳朵,連聽力都退步了?那還恕我待客不周?!闭f完笑嘻嘻的讓侍人給他們斟了兩杯茶水。

  “怎么?還需我現(xiàn)在特意尋人來為你們二位采耳?”他仍是笑意滿面,字里行間卻是流露一股狠勁兒,傅成歌聽了微皺眉,但也沒有多想。

  聽了這話,他們“撲通”一聲跪了下去,臉朝下磕在了地上。

  “可莫要折煞我了,男兒膝下尚且有黃金,更何況你們還是高人,醫(yī)術(shù)高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按這看風(fēng)水判人死相死因的本事,想必救了不少人,那你們這浮屠得有幾百幾千級了吧?!眲⒌老蚯皟A了幾度身子,手中珠串又開始“咯咯”作響。

  那二人跪在地上也沒敢抬頭,這么個大漢還開始兩腿發(fā)顫。

  “我也很是好奇這般本領(lǐng)是從何處習(xí)得,實是妙哉,你們這一跪,膝下得有多少珍奇寶貝兒?!彼允枪陕曅αT,繼而擺擺手說是自己在開個玩笑,讓他們莫要介懷才好。

  他們回道不敢不敢,連連幾聲。

  傅成歌細細的在一邊看著他,想必劉道早已知曉他們不過兩個江湖騙子,先前反應(yīng)皆是裝傻,性子倒也捉摸不透。

  對待阿清應(yīng)該也是如此。

  她突然又想到那對待阿清自相矛盾的行為。

  也罷,如今命案當(dāng)頭,他們的兒女情長也不便她一個外人插手。

  “你們還是如實回答,衙門的手段你們還是不要見了?!蔽簴次㈤]眼凝神,他實在是不想與他們浪費時間。

  “回...回大人,我們確是學(xué)醫(yī)的。”矮個子瘦小的男人先說話,但也是磕磕巴巴。

  “哦?”劉道又換了個姿勢,繼續(xù)撥弄珠串。

  “只是學(xué)藝不精?!?p>  “不是外官名醫(yī)?”

  “不是?!?p>  “何故欺我?”

  “主要是...是,”說著他咽了口口水,“那賞金太過于豐厚,我們一介俗人草民,也難免心動難抑,你說對吧姑娘?”他忽的看向了傅成歌,像是在找一根救命稻草,那眼睛都在發(fā)光,好像她是那賞金似的。

  “你行騙你還有理了?”她才不愿與他們?yōu)槲?,就算是口頭上說說也不行,當(dāng)即就反駁了回去。

  “你是怎么知曉死者死因死相的?”魏柎還是一問問到了重點。

  “是我們買通了這里邊兒的人,透露的消息,不足掛齒,不足掛齒?!彼澪∥〉奶种噶艘蝗@屋子,意為這個衙門里的人。

  “誰?”

  “就正南門口那個侍衛(wèi)。”

  劉道叫來門口一個人,“給他結(jié)了這個月份的工錢,就讓他不要再出現(xiàn)在這兒。”

  “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沒了……”

  劉道滿意的點點頭。

  見狀,矮個子捅了捅旁邊一直低著頭的“魯大夫”,二人雙雙看向他,“那大人,我們既然已經(jīng)如實招來,是不是就能放我們走了?”

  他微側(cè)頭,“來人,拖下去?!?p>  二人嚎叫著被四個侍衛(wèi)拖出了門。

  魏柎皺著眉卻沒有去看劉道是怎樣一副表情,總覺得他好像哪里變了,具體的也是說不清道不明。

  “按著方才商議的,你們倆去藥房一個一個查吧,本官日理萬機累了,得去好好睡一覺。”說著,劉道伸了一個懶腰,又變成了先前一副懶散不求上進的樣子。

  變臉當(dāng)真是比翻書快得多。

  傅成歌與魏柎相視一眼,然后出了門,準(zhǔn)備按計劃去調(diào)查了。

  想必這真相也是不遠了,總能還張自明一個明白,給方婆婆一個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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