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藥王門下(2)
在一片寂靜之中,眼前忽地升起兩股裊裊的煙霧,一白一灰,兩股煙像兩條活蛇一般,自兩旁向中央游去,互相撞擊,同時(shí)嗤嗤的輕響不絕。
隱約見到左右各有一點(diǎn)火星。一點(diǎn)火星之后是那個(gè)老者,另一點(diǎn)火星之后是那駝背女子。
兩人各自蹲著身子,用力鼓氣將煙霧向?qū)Ψ酱等?,自是點(diǎn)燃了草藥,發(fā)出毒煙,要令對方中毒。
靜夜之中,這情景詭秘驚心,夜梟咕咕的怪異鳴叫,在樹上枝頭有一聲沒一聲的回響。
林間幽冷,夜色晦暗,老者與駝背女子的斗毒兇險(xiǎn),更讓人不寒而栗,他們在暗處看著,那個(gè)瘦瘦小小的姑娘仍是靜靜握著蘇子期的手。
這病公子的手不算很大,修長白皙常年冰涼,但姑娘的手太小了,柔嫩纖細(xì),嬌小得像是十一二歲女童的手掌,公子的手可以完全握住,但現(xiàn)在是姑娘在握他的手。
他們的手都不太暖,握著也是溫溫涼涼的感覺,但肌膚相近,自然而然就有暖意從雙手相握處傳導(dǎo)開來。
兩人吹了好一會,林中煙霧瀰漫,越來越濃。突然之間,那老者“咦”的一聲,抬頭瞧著先前釘在大樹上的那張紙箋。
那紙箋微微搖晃,上面發(fā)出閃閃光芒,原來是寫著發(fā)光的幾行字。
那夫婦二人也大是驚奇,轉(zhuǎn)頭瞧去。
只見那幾行字寫道:“字諭慕容景岳、姜鐵山、薛鵲三徒知悉:爾等互相殘害,不念師門之誼,余甚厭之,宜即盡釋前愆,繼余遺志,是所至囑。余臨終之情,素徒當(dāng)為詳告也。僧無嗔絕筆?!?p> 那老者和女子齊聲驚呼:“師父死了么?程師妹,你在哪里?”
‘她果然是藥王門人。’一句程師妹應(yīng)了蘇子期心中的猜測。
程靈素輕輕放開蘇子期的手,從懷里取出一根蠟燭,晃火折點(diǎn)燃了,緩步走出。
老者慕容景岳、駝背女子薛鵲都是臉色大變,厲聲道:“師父的‘藥王神篇’呢?是你收著么?”
程靈素冷笑道:“慕容師兄,薛師姊,師父教養(yǎng)你們一生,恩德如山,你們不關(guān)懷他老人家生死,卻只問他的遺物,未免太過無情。姜師兄,你怎么說?”
那大漢姜鐵山受傷后倒在地下,聽程靈素問及,抬起頭來,怒道:“小鐵之傷,定是你下的毒手,這里一切,也必是你這丫頭從中搗鬼!快將‘藥王神篇’交出來!”
程靈素凝目不語。
慕容景岳喝道:“師父偏心,定是交了給你!”
薛鵲道:“小師妹,你將神篇取出來,大伙兒一同觀看吧。”口吻中誘騙之意再也明白不過。
程靈素說道:“不錯(cuò),師父的‘藥王神篇’確是傳了給我?!?p> 她頓了一頓,從懷中又取出一張紙箋,說道:“這是師父寫給我的諭字,三位請看。”
說著交給薛鵲。薛鵲伸手待接,姜鐵山喝道:“師妹,小心!”
薛鵲猛地省悟,退后了一步,向身前的一棵大樹一指。
程靈素嘆了口氣,在頭發(fā)上拔下一枚銀簪,插在箋上,手一揚(yáng),連簪帶箋飛射出去,釘在樹上。
她這一下出手甚是干脆利落,手下功夫很穩(wěn),并非真是不通武功的貧弱幼女,蘇子期先前就道她不是尋常的鄉(xiāng)間姑娘,要是再會一點(diǎn)兒武功,以她的心智膽色,當(dāng)是江湖上出眾的俠女。
未想這一點(diǎn)成了真。
借著她手中蠟燭的亮光,眼見箋上寫道:
“字諭靈素知悉:余死之后,爾即傳告師兄師姊。三人中若有念及老僧者,爾以藥王神篇示之。無悲慟思念之情者,恩義已絕,非我徒矣。切切此囑。僧無嗔絕筆?!?p> 慕容景岳、姜鐵山、薛鵲三人看了這張諭字,面面相覷,均思自己只關(guān)念著師父的遺物,對師父因何去世固然不問一句,更無半分哀痛悲傷之意。
三人只呆了一瞬之間,突然大叫一聲,同時(shí)發(fā)難,齊向程靈素?fù)鋪怼?p> 這時(shí),眼見薛鵲的雙掌已拍到程靈素眼前,不知從哪里閃出一個(gè)白衣人來,他這一下身法動靜,可謂縹緲無蹤,如夢似幻,快到讓人根本看不清腳步動作,更不知道他是何處來的。
薛鵲與姜鐵山手上勁力尚未觸及程靈素周身,就覺有一股沛然不可匹敵的真力生生壓制住自身。
青冥衣冷
大佬這個(gè)不科學(xué)的武力值,因?yàn)樗谴笞趲?,金老的bug俠客行,貌似石破天里是有護(hù)體氣勁這回事的,黃易的玄幻武俠設(shè)定庚不要說了。這大佬的手還不怎么暖,可能還比不上程姑娘的手有溫度,不能暖手,比不上胡斐這個(gè)原主角,但大家看他從小百年功力壓迫經(jīng)脈,身體很差還堅(jiān)強(qiáng)活著的份上,體諒他給個(gè)收藏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