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麒不干了,笑罵道:“滾啊,你們兩個不要臉的,自己沒有弟弟嗎?來搶我弟弟?!?p> 唐凌攤手,狀似很苦惱,“沒辦法,誰讓你打賭輸了呢,麒二哥,要愿賭服輸哦?!?p> 向天麒翻了個白眼,又摸了摸鼻子,認慫,“我沒認輸嗎?”
向二不是都叫了你哥嗎?
唐凌道:“是是是,麒二哥才不是那等不守信之人?!?p> 向天麒滿意了。
向東面上淡笑,其實心里哀嚎:這些老混蛋,拿我做賭注,問過我意見沒。
雖然當時我年紀小,但我也是有人權的?。?!
向東面上淡笑,其實心里在哀嚎:這些老混蛋,拿我做賭注,問過我意見沒。
雖然我年紀小,但我也是有人權的?。?!”
可惜,向東只敢在心底吼一吼,要他當著向天麒幾人的面說,他是絕對不敢的。
“對了,向二小朋友”唐凌狀似隨便問道:“你師父是哪一位?是教什么的啊?說不定我認識呢。”
“..........”此話一出,向東卡殼了,有些為難,怎么說呢?
而第一時間,蘇幕遮和南宮紹低下了頭,盯著面前的桌子看???,這桌子,真好看吶,你看這做工、這花紋………
開始裝什么都不知道。
向東眼光掃到蘇幕遮和南宮紹兩個的動作,暗自咬牙,兩個沒良心的混蛋,半點都指望不上。
向東傳音給安寧求救:‘師姐,救命啊。這讓我怎么說?說,我?guī)煾甘前策B云,對就是那個“醫(yī)圣”安連云,教什么?教我們修仙,修仙你知道吧,就是玄幻小說那樣的,飛天遁地,長生不老的那種?!?p> ‘我哥,肯定認為我瘋了。’
安寧安撫道:‘別擔心,交給我吧?!?p> 見向東沉默,唐凌疑惑地問:“怎么了?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他并不知道,向東在他眼皮子底下跟安寧兩個玩起了兵法——暗度陳倉。
倒是向天麒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但出于對自家弟弟的信任,沒懷疑到他身上。
向東道:“哈哈哈,不難回答,很簡單的,我?guī)熃阒?,讓她跟你說吧?!?p> 唐凌無語,不難回答,你推你師姐出來干什么?自己說,不就完事兒了嗎?
安寧:“我?guī)煾杆麤]什么名聲,就是一老中醫(yī),醫(yī)術吧,也就還行?!?p> 蘇幕遮三人震驚了!彼此對視一眼:還能這么回答?
阿九,你這么秀的嗎?
安寧很坦然,她又沒有說錯,說到底,中醫(yī)就是簡化版的煉藥。
安寧避重就清的回答,讓唐凌不怎么滿意,但也不好多問,只好道:“哈哈,原來是這樣啊?!?p> “嗯?!卑矊幰槐菊浀狞c頭。
見安寧這兒走不通,唐凌又將目光放回了向東身上,“向二,我記得你不是最討厭背東西了嗎?怎么會想到學中醫(yī)?!?p>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向東這兒,頂著安寧幾人眼神的壓迫,向東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這不是以前不了解嘛,現(xiàn)在了解了,就覺得中醫(yī)還是挺好的。”
“對吧,南一?!闭f著,向東用肩撞了撞南宮紹,看似是尋求他的認同,其實是在求救。
救命啦,我撐不下去了!南一救我!
南宮紹點頭,“嗯,是挺好的,中醫(yī)很有趣,這些天跟著師姐學習,收獲很大?!?p> 從南宮紹的話中,唐凌從中察覺到了什么,他瞇了瞇眼,“南宮也在學嗎?”
南宮紹應了下來,“嗯?!?p> 一直沒說話的蘇幕遮插話道:“還有我?!?p> ?。???!??!
唐凌側過頭看了看向天麒和孫霄墨兩個,彼此對臉懵逼。
什么情況?這年頭,中醫(yī)已經這么受年輕一代的喜愛嗎?
蘇幕遮解釋道:“其實是我最先說要學中醫(yī),拜了師父為師后。又因為師父和爺爺、向爺爺、南宮爺爺是多年的好朋友,師父說‘教一個是教,教三個也是教’,就又收下了他們向二和南一兩個。”
蘇幕遮想,這可不算說謊,他是說一半,留一半而已。
“……….”
“………..”
“…………..”
向來能言擅辯的唐凌沉默了,這特么怎么接?
他還是很有眼色的,當即就收斂了自己臉上的驚訝,打了個哈哈道:“挺好的,傳承我們炎華的國萃?!?p> 向天麒也反應過來,“就是就是!向二小朋友,你們真棒!”
書上說,這個年齡段的小孩子,很需要家人的鼓勵與支持的。反正他們又沒有像那些個二世祖,小小年紀不學好,整天花天酒地,做些荒唐事來惹人笑話。
不就是學個中醫(yī)嗎,學!
“我那兒,前幾天剛剛得了套醫(yī)方,你們哪天有空,來我這拿?!币恢笨礋狒[的孫霄墨說道。
一聽這個,安寧眼睛亮了,南宮紹一見,也不推辭,“墨哥,謝了?!?p> ………
因為向天麒和向東兩兄弟是這場宴會的主人,所以在開場幾分鐘前,他們就離開了。先上樓請下了向老。
向老出身軍旅,一向不喜歡講些客套話。別人他管不了,在他的宴會上,向老從來不說什么開場詞。
此刻安寧看著向老帶著向天麒和向東,站的地方被人團團圍住,是整個宴會場的中心??粗蚨谙蚶仙砗?,被一個個介紹給別人時,神情、動作,和平時安寧看到的他完全不一樣,與人交談,不親近也不冷漠,有種說不出的賞心悅目。
安寧有點詫異,原來,這才是世家培養(yǎng)出來的公子應有的儀態(tài)。
向天麒離開后,孫霄墨和唐凌也先后離開,他們都有自己的小圈子要打交道,和安寧聊了一會后,就各自去找朋友聊天了。
蘇幕遮和南宮紹也去陪自家爺爺去了,只留下安寧一個人還坐在這兒,安寧也落得輕松自在。
安寧嘴里咬著用來吃蛋糕的小勺子,盯著宴會上的眾人看。這蛋糕是南宮紹和蘇幕遮臨走前,給她拿過來的。
知道她喜歡清靜,蘇幕遮他們也沒有開口詢問,安寧要不要一起。
今天來的人很多,有西裝革履的成功人士,有拖著長裙的名門貴婦,有打扮的格外別致的公子、小姐,
他們的臉上掛著如同粘貼復制般的笑容,而這笑,在安寧看來,就一個字:假!
是那種虛假而又再真切不過的笑,如同戴在臉上的面具。
無論過多久,她對這上流社交圈子的態(tài)度始終是:不感興趣。
因為每一場宴會不管是以何種目的舉辦的,對于某些人來說,不過是彼此交流感情的場所,如此而已。
而這些對安寧來說,都不值一提。
安寧向來信奉的是:一力降十會。
作為被盤古大神養(yǎng)大的,于天地浩劫中唯一存活下來的上古神,在如今這修真末代,安寧有這個自信!!
不過安寧此時就為一件事感到苦惱——她無聊?。?!
因為在這個宴會上,她實在是沒覺得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這里沒有她需要交際的人。
安寧突然覺得,要不,她跑吧?畢竟干坐著,很無聊啊。不過今天是向老的壽宴,向老平時又對她多加照護。她可不想傷了老人的心,所以就只能在心里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