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金丹集注明了只有煉氣期巔峰才能煉丹,原來是只有達到這個境界才能有神識。看來以前只能算是內(nèi)視,那時能和寶塔聯(lián)系,看來還真是廣成子所說的血脈相連吧?,F(xiàn)在修煉出神識,那豈不是說,我現(xiàn)在也可以煉丹了?”
想到這,明云拿出匕首放在身前,將神識凝成一線,試著用神識將匕首拿起。匕首搖搖晃晃地離開地面,速度奇慢。明云只覺得有個千斤重的東西在拉拽著自己的腦海。
匕首只是離開地面不到一尺,就“當啷”一聲掉落在地。堅持了也就十秒鐘的時間。
“太弱了,這連丹爐蓋都打不開,還怎么煉丹?看來要好好練習神識了?!?p> 明云打開背包,想找個重量輕些東西。背包的塞得滿滿的,明云索性把東西全倒在石案上。
一枚一元的硬幣滾到了地上。明云彎腰撿起,掂了掂,感覺挺合適。
又拿起《元氣運行法》,現(xiàn)在已經(jīng)修煉到二十層,也是元氣運行法的最高層。以后這本書對自己已經(jīng)沒有了用處,也就只剩下保存的價值了。
或是等以后有了后代,會當做傳家寶,一代代的傳下去。
隨手翻開,看著那些空白的書頁,明云的神識不由自主的就掃了過去。
“有字?”
明云突然呆住了。
那些原本空白的書頁中,分明有著密密麻麻的字體,只是這些字只能用神識才能看見,肉眼看去還是一片空白。
“元氣煉體法?!?p> 明云輕聲的念著,看了一會已是欣喜若狂。
這分明就是元氣運行法的后續(xù)功法。
功法共分為十層。第一層是重塑二十條經(jīng)脈和這些經(jīng)脈上的三百六十一個穴位。
明云心中有些疑惑,修煉真氣運行法時,已經(jīng)把經(jīng)脈全部打通,怎么還要重塑經(jīng)脈?等靜下心仔細揣摩,才發(fā)現(xiàn)了不一樣的地方。
現(xiàn)在自己體內(nèi)的經(jīng)脈,只是能勉強讓靈氣流動罷了。就好比一條干涸了幾十年的河道,河道已經(jīng)積攢了無數(shù)的泥沙雜草垃圾。當有水流經(jīng)過時,也能有水從河道流淌。但河道中的泥沙垃圾并沒有消失,
元氣煉體法的第一層就是要清理這些河床中的泥沙垃圾,修補破損的堤壩。
明云仔仔細細的看完第一層的修煉方法,心中大喜過望。任誰都能明白,潺潺的溪流和洶涌奔騰的大將大河,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功法看著也挺簡單,但真正修煉時,明云才發(fā)現(xiàn)竟是奇慢無比。首先需要大量的靈氣來沖刷經(jīng)脈,重塑經(jīng)脈穴位。體內(nèi)原本充沛的靈氣此時根本不夠看。
功法的第一步就是擴大丹田,為儲存大量的靈氣做準備,這個過程就相當漫長了,好在寶塔空間有著充裕的時間。
除了修煉元氣煉體法,明云還抽出時間鍛煉神識。
那枚一元的硬幣在神識的控制下,不停地在身周上下飛舞。時間從開始的不到一分鐘,漸漸延長到三分鐘,速度也是越來越快。
神識消耗后,恢復可就比靈氣要慢的多,沒有十個小時難以復原。
明云將神識的練習穿插在功法的修煉中,倒也是樂在其中。
又過了十多天,金雷的腿傷徹底康復,也不再耽擱,陪著明云趕往白石城。
“說起來,我長到這么大,也還是第一次進城?!苯鹄滓宦范际菢泛呛堑模z毫不顯疲憊。
五百多里路,就連明云這個訓練有素的特種兵都暗中叫苦,金雷卻是一副憧憬的樣子,走起路來兩腳生風,竟是絲毫不比明云慢。
一路上跋山涉水。兩天后,羊腸小路開始漸漸變寬,也有幾條小路交匯,偶爾還能見到一兩個行人。
前方道旁有個小小的草亭,有兩個年輕人正在歇腳。一個中等身材,一個魁梧壯碩,兩人的相貌倒是有點相似。遠遠地看見明云和金雷背著碩大的包裹走近,后面還跟著一只黃色的豹子,不由的互望了一眼,臉上都露出淡淡的笑意。
明云也想著到亭子里歇會,正走間,突然心生警兆,眼看著一道光芒沖來,急忙閃身,卻還是慢了一步,那道光芒正正的刺在左胸。
明云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那道光芒畫了個圓弧,又向明云刺來。此時明云已經(jīng)看清,那竟是一柄一尺來長的短劍。
“當”的一聲響,短劍被一枚硬幣擊打在劍身上,偏離了方向。
明云已經(jīng)抓槍在手,抬手就射。
一聲慘叫,那個身材魁梧的大漢仰面跌到。另一人卻是實力強橫,眼看著子彈打中身體后,那人毫發(fā)無損,竟是用肉體硬生生的擋住了子彈。
明云見這人竟能擋住子彈,心中大驚,急忙喊道:“快跑!”
跟在兩人身后的黃豆轉(zhuǎn)頭就跑,金雷也是反應極快,撒腿就跑。明云緊隨其后,邊跑邊向后射擊,并隨手把僅剩的兩顆手雷拋去。
“弟弟!”
那人眼看著魁梧大漢沒了聲息,目眥欲裂。
“殺了我弟弟還想跑!我……”
“轟轟”
連續(xù)兩聲巨響。
明云不敢停頓,又跑了一段距離,聽見身后沒有動靜,這才回頭觀看。
草亭已經(jīng)沒了蹤影。
金雷走到明云跟前,問道:“師父,他們好像是死了?”
“應該是炸死了?!?p> 兩人走到近前,見草亭的位置已經(jīng)是一個深坑,那兩人都是殘肢斷臂,血肉散落。
明云長出了一口氣,這才感覺到胸部的疼痛。剛才可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如果不是有防彈衣的保護,只憑臨時調(diào)動的那點護體靈氣,根本擋不住那柄短劍的襲擊。
這次雖說僥幸撿回條命,卻也讓明云深切的體會到死亡的威脅。如果不是那兩顆手雷,現(xiàn)在肯定已經(jīng)是橫尸當場了。
“看來以后要想方設法多弄些保命的手段?!?p> 雖然不知適才這兩人為何會突施殺手,但也讓明云有了強烈的危機感。
明云撿起掉落在坑邊上那柄短劍,看材質(zhì)倒像是金屬,只是入手輕飄飄的,很不順手。隨手放到背包里,兩人繼續(xù)趕路。
現(xiàn)在沒有了手雷,明云一路上都是小心翼翼。
又前行了一日,前方的道路在拐彎處出現(xiàn)了一個岔路口。一條路向左,一條路向右。金雷也是第一次進城,猶豫著不知該向哪個方向走。
周圍靜悄悄的,想找個人問路也見不到一個人影。明云仔細觀察下,感覺向左走的道路腳印更多一些,想著肯定是進城的人更多。
說出自己的意見后,金雷也覺得明云說的有道理。兩人便不再猶豫,向著左側(cè)走去。
行走了半天后,兩人都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整條路上竟沒有見到一個人影。
即使此地人煙稀少,也不會稀少到了這種程度。
“是不是走錯路了?怎么一個人也見不到?”
明云疑惑的說道。
金雷說:“已經(jīng)都走了這么遠了,再往前走走看。好歹遇到個人打聽下再說吧?!?p> 又走了約十里路,終于看見前方出現(xiàn)了兩個聲影。兩人都是心中大喜,不由的加快的步伐。
近了才發(fā)現(xiàn)對面走來的是一老一少,老人年約六十來歲,少的有十歲左右。兩人神色慌張,腳步匆匆,時不時還回來看看。
看見明云兩人,那一老一少明顯有些緊張。快到跟前時,往路邊讓了讓。
明云兩人停下腳步,施禮道:“老人家,向您打聽個路。”
老人本來看對面兩人停下了腳步,更是緊張,聽清是打聽道路的,才稍稍松了口氣。也急忙還禮。
“老人家,請問到白石城是走這條路嗎?”金雷問道。
老人愣怔了一下,突然笑了,說:“你們?nèi)グ资??哎呦,你們可是把路走反了。白石城在東邊,你們怎么走到西邊來了。”
明云兩人這才知道,在那個岔路口走錯了方向。
金雷道了謝,就要向回走。卻見明云沒有動身,反而盯著那個孩子看著。
“師父,走吧。”
聽到金雷催促,明云仍是沒有挪動腳步,反而開口問道:“老人家,這個孩子是您什么人?您這是帶他去看病嗎?”
老人猛然一驚,忙問:“你說什么?我孫子病了?”
明云微皺了下眉,說道:“原來您還不知孩子已經(jīng)病了。他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感覺到身體不舒服了。”
正說著,孩子突然爆發(fā)出一陣劇烈的咳嗽。
老人大驚失色,一把抱住孩子,突然間竟是老淚縱橫。還不忘說道:“你們倆快走,快走,越快越好?!?p> 明云納悶的問道:“老人家,這孩子只是小毛病,又不難治,您傷心什么?”
“你們快快后退,離我們遠點。小毛???蒼天啊,這是瘟疫呀!毛蛋呀,我的好孫子,咱們好不容易逃出了村子,怎么還沒逃過瘟疫呀!”老人說著,已經(jīng)是嚎啕大哭。
瘟疫?金雷大驚失色。
明云也是眉頭緊皺,這兩字的分量可是不可想象的沉重,沉重的需要成千上萬的生命來掂量。
“師父,走吧。瘟疫傳染性太強,現(xiàn)在還沒有什么靈藥能治療。”金雷無奈的說道。
明云搖搖頭,說:“咱們都是醫(yī)師,既然碰上了,哪有抽身而退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