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長率先走入教導室,目光冰冷盯著校長,笑容卻是一如既往的完美:“您這話太見外了,我如果不來的話,都不曉得貴校竟然秉著如此詭異的辦學方針呢?!卞N煉和毒打?依老子看,你特么是缺少社會主義的毒打吧?嗯?
為了維持自己斯文儒雅的形象,這些話市長是斷然不可能講的,但言外之意校長卻聽得明明白白。
“我……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在教導學生要堅強。”
甘教授脾氣便爆多了,指著校長破口大罵:“她當然要堅強!不堅強早就被你們這群誤人子弟的王八羔子弄死了!你們等著,我會給小友請最好的律師,你們損害她名譽一事絕對沒完!”
理工男梅教授點頭:“不僅僅是你們,所有參與抹黑、造謠的人,都不能放過。畢竟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校長被三座大山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瘋狂向陸林夕投去求救的訊息。
但他沒想到,真正讓他絕望的還在后面。
一位身形挺拔、俊美無儔的男子扶著一位銀發(fā)老太太慢慢走入教導室,將老太太安置在椅子上后,他嘴角噙笑給神色緊張的陸林夕讓位,等她給那老太太把脈之后才親昵地揉了揉她的腦袋。
“別擔心,外婆好著呢,只是方才有點氣到了?!?p> 陸林夕松了口氣,咬唇歉意道:“外婆你怎么來了?您身子骨不好,不應該來?!币猜牪坏眠@些,萬一氣壞了怎么辦?
林老太太狠狠敲了敲陸林夕的腦袋:“我怎么不該來?!你要記著,無論發(fā)什么你都不是一個人,外婆永遠和你一起!”
每每想起自己差點就失去陸林夕,林老太太就難過得無法呼吸。
這孩子從小就敏感又體貼,總以為她們而今的磨難都是她帶來的,這才會想把所有的痛苦都自己扛著。
硬撐、硬撐再硬撐,直到撐不下去崩潰的那一刻。
幸好她走過來了……
跨過了那些障礙,從陰霾中走了出來。
陸林夕乖順地點頭,又一一對市長、梅博士和甘教授微笑,這才望向男子,無聲道。
“謝謝。”
她的眼睛,真誠清亮,看得盛云棠心中又酸又澀。
他自問,若他從小面對如此多的不公和磨難,也不一定有如此干凈、純粹的眼睛。
小孩她遠比他想象的更堅強。
盛云棠移開目光對身邊的秘書頷首,秘書立即上前將名片遞給校長,校長一看,臉色劇變,言語中滿是恭敬。
“您……這……您是盛先生?”
盛云棠禮貌點頭,秘書則成了他的發(fā)言人。
“盛先生綜合評估過貴校的辦學理念、質(zhì)量和風氣,認為貴校達不到盛先生的標準,所以先生決定回收貴校的一切投資,并請貴校將盛先生捐獻的一億助學基金原額奉還??紤]到貴方是教育行業(yè),所以盛先生決定不向您收取利息,一周之內(nèi),還請貴方將一切安排妥當。我們靜候佳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