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聽到耳邊驚恐的喊叫聲,小雨立馬翻身而起,看著面前被自己嚇得魂飛魄散的許諾,捧腹大笑。
“哈哈哈!”
“哈哈哈!”
原來是小雨,許諾揉了揉腫脹的眼睛尷尬的拍了她一下,驚訝地問道,“你怎么會在我家?而且還睡到了我的床上?”
關于昨天的事兒,她一點兒都想不起來了,原來喝酒喝到斷片兒就是失憶。
小雨伸了個懶腰,說道,“我們是受你的一位朋友之托,你都不知道,昨天老秦背著你,把他累得滿身都是汗!”
“老秦!”許諾驚訝不已,怎么還把他驚動了,天哪,真是糗大了!
“你怎么能讓他背我呢?”許諾羞的滿臉通紅,想象不出那會是怎樣一幅畫面,捂著臉說道,“我……沒說什么酒話吧?”
“我哪背得動?。 毙∮晷南?,我倒是想背你,可老秦不給我機會呀!
別看你嘴上這么說,沒準心里正偷著樂呢!
至于你說沒說胡話,或者一些曖昧的話我就不知道了。
不過麻煩倒是有一樁,你到是安全了,老秦可就慘了,家里的那一位還不得跟審犯人似的折磨他一個晚上。
老秦遇到你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許諾揉了揉自己凌亂的頭發(fā),一下?lián)溥M了被子里,“真是太丟人了!”
小雨呵呵一笑,轉(zhuǎn)身下床拉開窗簾,一股暖陽照進了臥室,茉莉花的清香撲面而來。
“真香!”小雨靠窗而立貪婪的聞著花香,看著樓下的人來人往,有意無意的問道,“姐,工作的事兒你怎么想的?”
提到工作的事兒,許諾立馬精神了,鉆出被子想了想說道,“如果我不回去,秦經(jīng)理會被我連累嗎?
“他立那個軍令狀跟你沒有關系,董事長更不會讓他走,你留下來最大的受益者是公司,董事長就是用老齊威脅你罷了!”
當初來到這個陌生的環(huán)境,她什么都不懂,是秦明浩不遺余力的栽培,小雨的傾囊相助,才有了現(xiàn)在的成績。
現(xiàn)在,正是回報他的時候,怎么能一走了之呢!
許諾長舒了口氣說道,“看在經(jīng)理跟你的情面上,我必須留下來?!?p> “真的!”小雨簡直不敢相信,驚得下巴都要掉了。
許諾鄭重的點了點頭,頭發(fā)像風中的柳枝一樣,擺來擺去。
“姐,你沒跟我開玩笑吧?”
“沒有,我是認真的?!?p> “一定是被我跟老秦給感動的?”
“還真是!”許諾在她的小臉蛋上輕輕的揉了揉,眼睛里瞬間閃出一絲幸福感動的淚花,沒想到自己這么受歡迎。
再次接到賀文東的電話,許諾已經(jīng)是去往公司的路上了。
“我開車呢,不方便?!痹S諾快速地說道。
“好的,好的,那我們晚點聯(lián)系?!辟R文東只好先掛了電話。
此時的許諾在他心中就是一尊得罪不起的菩薩,小心翼翼的哄著捧著供著,盡量給她留個好的印象。
秦明浩給許諾安排了一個簡單的歡迎儀式。
她雖是不是什么大人物,卻可以在關鍵時刻解決公司的燃眉之急,這就是她的價值。
許諾重新回歸,成了整個公司的大新聞,崔艷當即訂了六臺車,公司也給了她很多優(yōu)惠。
這次的車展圓滿落幕,董事長特別高興,安排大家在開發(fā)區(qū)最高檔的酒樓聚餐,以示慶祝。
吃飯的時候,銷售部的人坐在了一桌,酒過三巡之后,大家開始暢聊人生,誰也沒注意到小董事長什么時候站在了許諾的身后。
“你跟我出來一下?!彼靡桓种复亮舜猎S諾的肩膀,言語冰冷,面無表情。
許諾嚇了一跳,連忙轉(zhuǎn)頭看去,驚得目瞪口呆,與此同時,其他人也都屏住了呼吸,瞪著一樣驚恐的眼睛。
“去哪兒?”許諾慢慢起身小聲的問道。
“這里太吵了,說話聽不清。”他說完指向門口的方向。
許諾點了點頭,回頭看了看大家,心想著他能有什么事兒,一會兒就回來,笑呵呵的說道,“你們先吃,我馬上回來!”
“你不用回來了,送我回家之后,你就可以直接下班了?!?p> “送……你……回家?”
“怎么,我說話你聽不見嗎?”他瞥了一眼許諾,特別傲慢無禮。
“我喝酒了,不能開車!”許諾尷尬的笑笑,“喝酒開車很危險的?!?p> “就喝了一杯而已,能有什么事兒?”他冷冷地回道。
看來這家伙是早有預謀,連她喝了多少酒都知道。
秦明浩和小雨見狀站了起來,一個去找老董事長,一個替許諾解圍。
其他人也都非常納悶,小懂事長有司機為什么卻偏偏讓許諾送他回家,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許諾確實喝酒了,我?guī)湍憬写{吧?”秦明浩在一旁解釋道。
小懂事長瞥了他一眼,“我自己不會叫代駕嗎?”他說完不管不顧拉著許諾的手就往外走去。
“小董事長!”秦明浩追了上去,“還是我來開吧!”
許諾被他抓得死死的根本無力反抗,踉踉蹌蹌的跟在他后面,又害怕又生氣。
“如果你不想秦明浩失去工作的話,就乖乖聽話,送我回家!”
這明擺著就是威脅!
好啊,送就送!
許諾回頭看著追來的秦明浩和其他同事,擺了擺手,“你們都回去吧,我到家之后給你們打電話?!?p> 人群中沒有一個人停下腳步,一直陪著她走到門口。
許諾被小懂事長推到車里,并親自幫她系好安全帶,秦明浩隔著玻璃示意她趕緊下來,她笑著搖了搖頭,將車子開出了停車位。
“不準停,順著路一直走。”男人說完懶懶的靠在椅背上,緊盯著女人的臉蛋看,目光如炬。
許諾余光一撇,直覺得一束寒光照鐵衣,脊背發(fā)涼。
半晌,小懂事長突然扭頭看向窗外大笑起來,聲音穿過無邊的黑夜驚悚無比,許諾莫名有些緊張。
“為什么到我這來上班?回來多久了?”他挪動了一下身子,看著許諾問道,那張臉在黑夜里顯得格外猙獰。
許諾被他問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自己一直在這個城市生活,從沒曾離開過,至于來這里上班就是混口飯而已,有那么復雜嗎?
她沒敢回頭看那張臉,扯了扯嘴角說道,“來這上邊沒有什么特別的原因,而且我近兩年也沒有離開過這個城市?!?p> “真逗,你千萬別說你連我都不認識!”男人呵呵一笑,臉上的表情特別的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