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如此,她和她的孩子才能夠真正的平安。
不然莫要說四皇子妃,就光是齊妃身邊的李嬤嬤,就能有一百種方法,讓她不聲不響的落了胎。
杜素瑾冷笑一聲,她盼著三個(gè)月的時(shí)間趕緊過去。
她好想快點(diǎn)看看,四皇子妃知道了她比她更早有了身孕后,會(huì)是什么表情。
京都城雖是天子腳下,可也不是人人都能安享富貴。
在城南一個(gè)低矮簡陋的土坯房屋前,堆滿雜七雜八瑣物的院落里。
一個(gè)穿著縫滿補(bǔ)丁衣裳的婦人,正埋頭漿洗一大木盆衣服,只見她的雙手生滿了凍瘡,紅紅紫紫青腫一片。
這時(shí),一個(gè)喝醉了酒的男人,一腳踢開破爛的木門,搖搖晃晃的走到了院中。
這男子進(jìn)到院中后,又徑直向婦人走過來,一腳踢翻了婦人漿洗衣服的大木盆,盆中的水頓時(shí)翻滾出來,灑滿了一地。
男子嘴里不清不楚的嚷嚷著:“你這掃把星額……自從娶了你,老子我逢賭必輸……額就沒贏過錢……”
婦人被踢翻、飛起又落下的木盆淋了滿身水,不顧仍然在不斷往下滴水的衣裳,只握緊拳頭,雙眼發(fā)紅的死死瞪著面前男子。
男子見婦人如此,頓時(shí)不悅起來。
他伸出大手抓住夫人的頭發(fā),將婦人拖拽到自己跟前,又輪起一拳打在婦人臉上,“你這晦氣的掃把星!還敢如此瞪視于我?看我不打死你……”
“住手!”
男子正沒頭沒臉的輪拳打在婦人身上,忽聞一聲厲喝傳來。
他一驚松開了手,睜大醉意朦朧的雙眼,向院門口兒看去。
只見院門口站著一個(gè)衣裳華貴精美的年輕婦人,年輕婦人身后是兩個(gè)同樣衣裳鮮亮的小丫鬟。
先前的婦人已經(jīng)被打得鼻青臉腫,聽到聲響也抬起頭望過來。
待看清楚院門口處為首站著的人時(shí),她一片死灰的眼中突然迸發(fā)出光亮,“二小姐!”
原來,先前被毒打的婦人正是瑤瑜。
瑤瑜一看到杜素瑾,立刻連滾帶爬地沖到門口處,跪伏在杜素瑾腳下,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她凄然嚎哭了片刻,又擔(dān)心因此嚇到杜素瑾,便強(qiáng)迫自己漸漸收了聲。
杜素瑾見瑤瑜穿著縫滿補(bǔ)丁的衣裳,爬伏在地的雙手上生滿了凍瘡,如今又被打的鼻青臉腫、傷痕累累,心中大驚。
她隱隱知道瑤瑜過得不好,卻未想到竟然是這般凄慘的模樣。
杜素瑾不再猶豫,將想讓瑤瑜跟隨她回四皇子府的事情同瑤瑜說了,又向瑤瑜問道,“你可情愿跟我回府?”
瑤瑜聽聞后激動(dòng)的抬起頭,大聲回道:“奴婢愿意!”
她又急忙重新爬伏在地上,連磕了三個(gè)響頭,“回二小姐,奴婢愿意!”
院中酒醉的男子此時(shí)已去了五六分醉意。
先前聽杜素瑾講她們是四皇子府上的人,他并不敢上前,只遠(yuǎn)遠(yuǎn)地站在一側(cè),眼睛滴溜溜的看著這邊。
如今聽聞杜素瑾要把瑤瑜帶走,他頓時(shí)不干了,慌忙上前阻止道:“不行!她是我的婆娘,不能跟你們走!”
瑤瑜猛地抬起頭,恨恨地向酒醉男子問道:“你怎的還有臉說我是你的婆娘?”
小主已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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