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屆的小聯(lián)盟,那些承辦派系都會有很多鬼點子,比如尤加利還是新手的那一屆小聯(lián)盟選拔,獄卒派就利用了奧踔這個城市的特殊歷史。
尤加利記得那天奧踔的懸崖監(jiān)獄突然大批在押囚犯暴動越獄,他這個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的應屆考生很快的就被編入囚犯追捕的獄警大隊中。
考生的小聯(lián)盟考題竟然是追捕囚犯?
后來他才知道那些越獄的重刑囚犯是獄卒派的能力者。
小聯(lián)盟的劇本就是這么讓人猜不透,正是因為這個猜不透的劇本,小聯(lián)盟才具備優(yōu)才選拔的能力。
那屆尤加利去抓囚犯,這一屆小聯(lián)盟的劇本依然獨具承辦方派系的特色。
尤加利那年的派系特色就是“獄卒”派的精髓——“獄警抓囚犯”。
而這一年小聯(lián)盟的特色依舊緊抓孤島派的“娛樂至上”——“全民選秀”。
這一屆的小聯(lián)盟今非昔比,孤島派本次秉承著公開透明民主的三大原則,為中部乃至全世界各個派系的統(tǒng)區(qū)人民推出一款大家絕對喜聞樂見的“娛樂性質”綜藝。
孤島派這樣做一為吸收不久前的四方公會開庭的不良言論,二為掌握本次小聯(lián)盟的主導權。
孤島派什么最厲害,他光是媒體輿論就能輻射四方。
你一票我一票,我的偶像就出道,你一分我一分,你的藝人不丟分。
就在所有考生三三兩兩坐在一起的時候,尤加利吃飽了等著驚喜掉落,妲斯琪回到自己的座位等待驚嚇。
他們沒有一個人知道今天孤島派打算干什么,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聲音...聲音,哪里有聲音,尤加利聽到了聲音,他的瞳孔開始擴開。
尤加利趴在桌子上豎起耳朵仔細聽,這聲音像是輪子聲,輪子上壓著重物所以滾軸聲格外沉穩(wěn)。
這聲音著似乎有點亂,尤加利看四周沒有能力者特有的波動,為什么這附近有這么多的自然人,他暗自轉動眼珠往兩邊望去。
就在這時,飯?zhí)玫膹V播喇叭突然響了,所有人先是聽到一陣金屬音調試聲,尤加利本人聽到這個讓人毛骨悚然的試音聲身子微微的抖了一下。
“請所有考生回到餐廳就坐,請所有考生回到餐廳就坐?!?p> 這把聲音莫名的熟悉,尤加利把女神之眼收了起來,看著剛才因為廣播而逐漸回到餐廳的考生。
尤加利想著那天自己吃著吃著,突然間餐廳開始排放芥末味道的刺激性氣體,飯?zhí)美锏娜舜蛩銢_出去的時候,門一關上所有人都被關在那個芥末味越來越濃的餐廳涕泗橫流。
那天和妲斯琪在電梯間逃亡的時候,他被蜥蜴的口水熏到的時候差不多就是那個感覺。
“接下來會有大批跟妝師進場,請大家配合跟妝師進行登臺前的化妝?!?p> 接下來該不會是打算關門打狗吧?
什么,化妝?是那個那粉撲子往臉上刷墻那個化妝嗎?
看著大批的跟妝師男的女的漂染得七彩的頭發(fā),拖著一個堪比空姐的工作箱魚貫而入,尤加利把下巴頷得緊緊的盯著這些不應該出現在小聯(lián)盟會場的自然人。
這...剛才廣播說了登臺嗎,登臺前化妝,這是認真的嗎。
“一到十五號跟妝師負責第一排,十六到三十號第二排,自己身上有工作編號的自己算自己去哪邊開工?!?p> 尤加利看著這片拖著跟妝箱開始分流,因為自己在飯?zhí)镁筒偷淖槐容^偏僻,按照剛才廣播的指示下,他應該是最先和跟妝師們接觸的那批人。
想到這里,尤加利悄悄貓起身子打算抬腳跨過橫椅往隔壁溜的時候。
“考生全部都不要動,呆在原位,跟妝師已經夠亂了私自挪動只會讓現場更亂?!?p> 廣播無情的響了,它好像盯著自己看般,廣播警告那些想要挪位的考生不要亂來,尤加利看著一個看起來像是男的跟妝師走近自己。
“太丑了吧,討厭...”
跟妝師在把跟妝箱放倒的時候,尤加利竟然聽到了那個臉上抹得油粉油粉,眉毛上涂了煤炭色的男人一邊自顧自的托腮一邊嫌棄他。
日,本靚仔可是——
好吧,他必須承認尤加利不是一個靚仔。
“你用什么洗面奶的?氨基還是皂基?!?p> 那個跟妝師那頭錫紙燙總讓西因士想到那種加了開水就能吃的杯面,杯面里的面總是軟趴趴卷兮兮的。
看著對方拿出棉片在一瓶寫著“化妝水”的瓶子上面按了按,他問自己用什么洗面奶,氨基還是皂基的。
“用水洗啊?!?p> 尤加利感覺那片棉片糊在自己臉上,化妝水涼涼的有廉價的香精香味,跟妝師嘖了一聲,棉片擦他臉力度加大了。
“真是麻煩,一個兩個臉上油脂堆積還有角質層...”
擦完了臉,對方翹著蘭花指用手給自己臉扇了扇風。
“即使是男人也要買只洗面奶回去好好洗臉,看膚質你應該是油性皮膚用皂基吧?!?p> 跟妝師和他的臉一樣很婆媽,他一邊抱怨自己皮膚太差,一邊和他絮絮叨叨的說著這個年頭男人也要學會自我保養(yǎng)。
男女越來越平等了,現在不僅男人可以挑剔女人丑,女人也可以因為男人長得丟臉而甩了對方。
“老師,你為什么要做這個工作?”
跟妝師拿著幾十把刷子對著自己的臉搗鼓。
“為什么做這個工作,沒錢肯定不做,你知道這個時代男人掙錢有多難嗎?”
跟妝師老師說太多話了,尤加利不好意思不接他話樁,于是莫名其妙的尤加利又獲得了新知識。
“一家人要養(yǎng),老婆又嫌棄你每天油頭粉面的模樣,爸媽又覺得你是給人化花臉的,真是讓人氣憤!”
即便是跟妝師這種人,這種油頭粉面翹著蘭花指的男人,最后都結婚有了孩子。
“你的太太為什么會嫌棄你,你不是賺錢養(yǎng)家嗎?”
尤加利看著對方拿著發(fā)型摩絲用力的搖了搖,摩絲罐里面的不明成分在里面撞著罐壁。
“她不會因為你賺錢養(yǎng)家而不嫌棄你,就像你的女朋友不會因為你對她們體貼入微而多一分滿足?!?p> 對方對著自己豎起來的頭發(fā)一陣狂噴,摩絲噴霧冰涼的粉末落在自己的頭上,尤加利想起妲斯琪在硬漢發(fā)型屋讓發(fā)型師給自己弄的后梳油頭。
“你弄的是后梳油頭嗎?”
“不是,就幫你簡單分個界,油頭挺挑人的?!?p> 尤加利還想問對方為什么不給自己梳一個時候,對方提前回答了他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