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媽媽房間,喬燃也是被喬媽媽逼得沒有辦法,東躲XZ也躲不過媽媽的敲打。
正好路蕭打電話來,喬燃拿起電話沒等路蕭說話,直接先喊,然后還煞有其事的示意媽媽安靜:
“易姐,您好,您找我有事嗎?”
“易姐?燃哥,你沒事吧?我是路蕭!”
“哦,現(xiàn)在需要趕回公司嗎?晚一點不行嗎?”
“……你什么情況?”
“好的,好的,那我現(xiàn)在趕回去吧!具體的事情一會見面再說,謝謝,再見!”
路蕭在電話那頭莫名其妙,但是想著今天狀況百出,喬燃是不是也不正常了?
再撥過去,沒人接了。
喬燃說完迅速放下電話,把電話靜音,整整頭發(fā)說經(jīng)紀(jì)人易姐找他有急事,要回趟公司。
知道喬燃的工作特殊,喬媽媽也不好說什么,正好都打累了,氣鼓鼓的說:“我也不想看到你了,你趕緊走吧。”
“媽媽,你別生氣啊,我的事我自己處理,你好好休息,晚點和方阿姨和季晴一起吃飯吧,有事隨時聯(lián)系我?!?p> 說完喬燃坐電梯下樓,給老禾打了電話,老禾就在附近。
老禾把車開出地庫,連問了兩句去哪喬燃都沒回答。
老禾回頭看了下喬燃,看喬燃少有的神色迷茫,一直在到處找自己的手機(jī)。
老禾便不再說話,緩慢的無目的的在四環(huán)上開著,喬燃沒說去哪,老禾就慢慢的開著。
“小路,是我,剛才我媽因為你要“橫刀奪愛”正爆打我呢,我扛不住,只好說易姐找我跑出來了!”
終于從包里找到了手機(jī),喬燃擦擦滿頭的汗,急急給路蕭掛了電話。
“真的假的,阿姨這么喜歡季晴姐???”
路蕭說話沒精打采的,完全沒有了飯桌上的熱情。
“嗯,我媽媽從小就特別喜歡季晴?!?p> “燃哥,你在哪,我去接你,我們?nèi)ザ碉L(fēng)吧,見面說!”
喬燃想起路蕭之前說要單聊,就說了個兩人經(jīng)常碰面的地點,到了后讓老禾先回去,他上了路蕭的車,跟之前很多次兩人私下見面一樣,在六環(huán)無目的兜風(fēng)。
六環(huán)有條路很寬敞,但是車輛很少,路蕭心情不好就喜歡在這一帶飆車。
“小路,你最近怎么了?工作不順利嗎?開慢一點,我都快暈車了!”
喬燃自己雖然也一堆煩惱,但是看著路蕭感覺他狀態(tài)特別不好。
“殊殊要訂婚了!”
路蕭沉默一會,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然后突然打了個急轉(zhuǎn)彎,換了一條路飛馳而去。
“殊殊?殊殊是誰?”喬燃一頭霧水。
“Alice,Alice的中文名叫程靈殊——”路蕭又補(bǔ)了一句。
“殊殊的媽媽喜歡看武俠小說,特別喜歡《雪山飛狐》里的程靈素,所以Alice的中文名本來叫程靈素。長大后她覺得程靈素太慫,太軟弱,自己改了名字,把素改成殊,說自己要勇敢要有特殊的靈魂,不能像程靈素那樣太軟弱……”
路蕭不由想起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Alice她介紹自己的情景,雖然時間久遠(yuǎn),但是卻歷歷在目。
“她還說Alice是她爸爸取的,希望她的人生充滿精彩的奇遇!”停頓了幾秒,路蕭又補(bǔ)充了一句。
“所以,你十八歲想結(jié)婚的人是Alice?”
喬燃其實也覺得路蕭和Alice的關(guān)系肯定不是他們說的姐弟關(guān)系,但是路蕭不說他也不問,現(xiàn)在想想,也能想明白了。路蕭沒說話,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
失敗的情緣,即使當(dāng)初再美好,沒有人再愿意提及,尤其男孩子。
路蕭用了寥寥數(shù)語,跟喬燃說了自己跟Alice這么多年的牽牽絆絆。
“Alice和季晴,都是好特別好獨立的女孩啊,季晴的季原來是記憶的記,是她小時候自己改的,她說不要記憶中的晴天,要每一季都是晴天!”
喬燃不由想起來小時候媽媽跟自己說的話,那時候就覺得季晴真是很與眾不同。
“燃哥,對不起,我今天中午說要跟季晴姐交往,嚇到你了吧——”
路蕭說完,苦笑了一下。
“沒,沒有,我知道你是想幫我們解圍,感覺是我媽媽和Alice,嚇到了。”
喬燃喉嚨動了動,撓撓后腦勺,想了一會才說。
“不過,Alice要跟誰定婚,沒見她跟誰交往??!”
“一個英國貴族,人很好,我在倫敦見過,跟Alice很早認(rèn)識,應(yīng)該比我更適合她吧,成熟,穩(wěn)重,什么都好!”路蕭甩甩頭發(fā),又笑了笑。
“如果你喜歡Alice,就爭取啊,這么輕易放棄不像路蕭啊?!?p> 喬燃拍拍路蕭的肩膀。
“那你喜歡季晴姐嗎,你不爭取,我真的追了?”路蕭微微回頭看了喬燃一眼。
“哎,我,我不知道。我媽為這個問題都快把我逼瘋了。再說,再說季晴也不一定有那個意思啊!”
“你記得上次季晴姐給我們看的那張她在非洲的合影嗎?那個叫Alex的帥哥,已經(jīng)追到BJ了。他和Alice要嫁的David,是表兄弟,燃哥,你要battle一下嗎?”
“你怎么知道這么多?”路蕭難得這么八卦,喬燃想起來在那次松餅之夜,季晴有給大家看過Alex的合影,確實是個非常英俊的青年。
“Alice的助理Connie,是我的粉絲——”
“Alice以為我不知道她訂婚,其實我什么都知道,包括David什么時候來BJ的,我都知道——”路蕭聳聳肩。
“所以你今天說要追季晴,也是為了氣Alice嗎?Alice也不是完全沒感覺,你說完她摔了鉗子——”
“你摔了勺——”
“哎,先別說我,說你和Alice,你真的不再爭取一下嗎?明明喜歡,眼睜睜的讓Alice跟別人訂婚?”
喬燃覺得路蕭一直是不服輸?shù)男愿?,怎么在感情上說放棄就放棄?而且能感覺出來他和Alice的感情很深。
“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這里——她來BJ了就跟別人談戀愛,還說喜歡你——估計一直就當(dāng)我是弟弟吧?!甭肥捰悬c落寞的搖搖頭。
“我十五歲時候認(rèn)識她,我十八歲的時候表白過,她拒絕了,當(dāng)時我們有失聯(lián)1年——我想我們做姐弟挺好的,我寵著她,她慣著我,就這樣吧。只要我們都在就好,什么關(guān)系都好,只要她開心,她愿意,她喜歡怎么樣都好,我都祝福她!”
“不過,以后會是另外一個男人來寵著她了——哈哈”說完這句話,路蕭夸張的大笑。
笑得再夸張,也掩飾不路蕭住心底的憂傷。
怎么能甘心,彼此那么多的牽絆?
怎么能忘記,彼此那么多的回憶!
就是現(xiàn)在,路蕭似乎都能依稀記得,櫻花在指尖的溫柔……
“小路,聽你這么說話,像你又不像你,哎,我早就應(yīng)該猜到,你對別的女生都冰山似的,對Alice真是又寵又怕,我應(yīng)該早點看出來,早點幫你?!?p> 喬燃說的真心話,他一直把身邊人的事情都當(dāng)做自己的事情,路蕭總說他是個濫好人。
“怎么幫啊,這種事情?誰說我對別的女生像冰山,我對季晴姐也很熱情的,你不趕緊下定決心,我就真的追季晴姐了。”
“誒,說你和Alice呢,別扯我們,你要追就追,季晴不會喜歡你的。”
“這么有信心嗎?為什么季晴姐不喜歡我?”
“我對自己有感覺的人會緊張,之前,我和季晴,我們兩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氣氛經(jīng)常尷尬,有點緊張——哎,我覺得季晴這點跟我有點像?!?p> 喬燃輕輕的說道,如果路蕭現(xiàn)在轉(zhuǎn)過頭,會看到喬燃從脖子往上都紅了,也就路蕭,能讓喬燃如此坦然吧。
“哦,終于承認(rèn)了,你們兩有點意思???不過確實是,季晴姐跟我在一起特別輕松,她對我真的像弟弟!”
“難道我就一直是弟弟嗎?Alice也當(dāng)我是弟弟?季晴姐也當(dāng)我是弟弟?”路蕭語氣又苦惱又無奈。
喬燃想說什么,微微張張嘴,又不知道怎么說,只能再次輕輕拍了拍路蕭的肩膀。
說完這些,兩人都不說話了,車?yán)锍聊税胩欤肥挵衍囬_得飛起,直接朝著去燕郊的路上飛馳。
“哈哈,燃哥,網(wǎng)絡(luò)上天天說我們兩是芳心縱火犯,捏著萬千少女的芳心,結(jié)果我們兩在這里,為兩個女人煩惱,真是難兄難弟啊?!?p> “哈哈,你臉皮真厚,還萬千少女的芳心呢——”
“你這么不急,就不怕季晴姐真的被別人追走了?”
“有些事情急也沒有用,我現(xiàn)在也沒法給對方一個特別好的環(huán)境和未來,你知道,做我們的朋友都這么累,做女朋友更累了。而且季晴,是那么有理想有才華的女孩,我不想她因為我受到影響?!?p> 喬燃說完這些話,自己都覺得奇怪,原來這些想法一直清晰的在自己心里,即使自己從來沒去面對這個問題。
喬燃覺得自己像天空里孤獨的飛鳥,明明知道自己喜歡水那尾漂亮的魚,但卻無能無力,是空間不對?還是時間不對?
“燃哥,季晴姐很堅強(qiáng),不會像你想的那么脆弱,你是不是想多了?”
“我一直希望我能有穩(wěn)定的環(huán)境和生活,再來談感情,這是對自己對別人負(fù)責(zé),哎?!?p> 喬燃嘆口氣,原來感情的事情真的是沒辦法計劃的,說來就來,怎么擋都擋不住。
“你謹(jǐn)慎一點也好,我十八歲的時候,什么都沒有,就敢跟殊殊保證一輩子的幸福,呵呵!”路蕭自嘲的笑笑。
“大家都說路老師清心寡欲,生人勿近特別是女生勿近,原來路老師的熱情早就燃燒了?!?p> 喬燃也笑了。
“哈哈,記得在巴塞爾的時候,你還說我不懂,我說了你還不信。我十五歲的時候就初吻了?!?p> “我真沒想到,你原來這么早熟!”喬燃摸摸鼻子,笑得很曖昧。
“啪——”路蕭回手給了喬燃巴掌,喬燃反射性的躲過,他們兩這一來一往真是默契之極。
“呵呵,是我偷偷吻她的,她不知道。我們?nèi)サ纤鼓嵬胬蹓牧耍诘罔F上睡著了。”
路蕭回憶起這些溫馨的片段的,眼睛有點迷離,仿佛又看到那個長發(fā)飛舞的殊殊,程靈殊,他一直在心里心心念念的名字。
“小路,你,還好吧?”喬燃也看出了路蕭神色迷離。
“我沒事,燃哥,我希望,你——能夠幸?!星槿私K成眷屬,哈哈!”
路蕭帥氣的甩甩頭,仿若把一切不開心的事甩開。
“我也想,你能找到你幸福的另一半!”
兩人默契的不再說感情的事,聊了些兩人工作的事情,互相支持打氣。
季晴回到學(xué)校后,也是第一時間撥了Alice的電話,但是電話一直沒人接。
快到傍晚,Alice的電話才打過來,感覺是喝了些酒,說話迷迷糊糊的。
“季晴,你找我,找我有事嗎?”
“Alice,你沒事吧?喝酒了嗎?”
“我沒事,我在家,我剛才小酌了一點,呵呵,昨天沒睡好,剛瞇了一會?!?p> “Alice,路蕭他——”
“不要提那些討厭的男生,哈哈,過段時間我要辦訂婚party,你一定要來哦,以后我結(jié)婚要當(dāng)我的伴娘。”Alice嬌俏的笑著。
“好,我一定去,你沒事就好,那我掛了,你好好休息!”
“好的拜拜,季晴!”
Alice躺在自己客廳的沙發(fā)上,目光空洞的在客廳里漫游著,看到茶幾上空了的酒瓶在黃昏里泛著淡淡的光,感覺越發(fā)清冷……
方汐云和喬媽媽,在喬燃和季晴分別離去后,聚在一起仔細(xì)分析了半天,越分析越?jīng)]有結(jié)論,最后兩人決定,不管怎么樣,就是未來要各種為兩人創(chuàng)造機(jī)會。
對路蕭的突然“殺入”,喬媽媽顯然有點亂了陣腳,方汐云為了安慰喬媽媽,明確表示自己雖然也喜歡路蕭,但是心里更向著喬燃,畢竟喬燃是自己看著長大的,知根知底,喬媽媽心情才平復(fù)一些。
周日喬燃有工作,一早就安排老禾來接兩位媽媽,由老禾帶兩位媽媽到頤和園逛逛,季晴自己從學(xué)校去了頤和園跟媽媽們匯合。
兩位媽媽也覺得不能把兩個孩子弄得太尷尬,于是周日這天真正的游山玩水,季晴給兩位媽媽照了很多照片,媽媽們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