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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下一季晴天

第六十九節(jié):烏龍

等待下一季晴天 季葳蕤 8076 2022-03-08 10:38:32

  路蕭也偶爾給季晴發(fā)信息,但是主要是問候,季晴也沒說家里的事,她感覺Alice走后,路蕭成熟了很多。

  Alice在的時候天天覺得他玩心太重,盯著他努力工作他很反感,Alice走了,他反倒埋頭工作了,給自己安排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模Φ么贿^氣來。

  路蕭做事情的態(tài)度是只選擇自己愿意的喜歡的,要做就做到最好。

  路蕭人狠話不多,但是綜藝感出奇的好,最近綜藝金句頻頻上熱搜。

  季晴本來就習(xí)慣獨來獨往,年初李昕就提早在廣州聯(lián)系了工作,跟程少巍去了廣州,她的博士也不讀了,真是愛情大過天的女孩。

  自從李昕去了廣州,身邊的朋友就更少了,整個冬天基本都在加班,忙忙碌碌的。

  不想這個下雪的周末,12月25日圣誕節(jié),在Time酒吧偶遇路蕭,還鬧了一出烏龍。

  季晴從家里回來后,基本沒有參加過同事的聚會,這天周洲組了個局,要季晴務(wù)必參加,因為劉教授的兒子劉韜回來了。

  劉韜小時候,周洲季晴這幫師兄弟基本都給他補過課,幾乎是跟這幫哥哥姐姐一起長大的,尤其跟周洲更是親如兄弟。

  劉韜從小調(diào)皮搗蛋,劉教授要求又高,小時候這幫哥哥姐姐沒少幫他,遮掩種種惡習(xí),各種收尾甚至頂包,尤其周洲還參加家長會,想想大師兄也是各種不容易。

  趙荻老師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趙頡,小了趙荻老師十幾歲,從小就是個數(shù)學(xué)天才,20出頭就在互聯(lián)網(wǎng)掘到第一桶金,又經(jīng)過多次在房地產(chǎn)和金融領(lǐng)域成功投資,30不到已經(jīng)成為億萬富豪。

  趙頡不喜歡受約束,很快就告別江湖,過著天南海北自由自在的生活,不是玩帆船就是玩考古,有時候在北極拍北極熊有時候在XZ找藏獒,反正有錢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真是人生玩家。

  趙荻老師對這個幼弟又驕傲又寵愛,得意的說趙頡是淡泊名利閑云野鶴,而劉教授卻嗤之以鼻說胸?zé)o大志游手好閑!

  劉韜從小就喜歡跟著趙頡混,基本也混出了一身富二代的氣質(zhì),想玩音樂就玩音樂,想輟學(xué)就輟學(xué),反正什么事都有舅舅兜底,還有周洲等師兄弟罩著,劉韜25歲前的人生,真是愜意到不能愜意。

  這次劉韜回來,是因為失戀了。

  劉韜被梳著臟辮的愛爾蘭姑娘甩了,樂隊也因此解散。

  一向自信滿滿躊躇滿志的天之驕子公子哥劉韜遭遇到事業(yè)愛情雙重打擊,終于回國了。

  劉韜回來沒在家呆上兩天,過了幾天母慈子孝承歡膝下的日子,就忙著呼喚周洲組局出來嗨。

  Time酒吧是京城有名的清吧之一,在麗都公園附近的一座二層小樓,裝修清雅時尚,一樓是卡座二樓是包間,人均消費高達(dá)4位數(shù),趙頡是大股東之一,但是股東名字寫的是劉韜,這是趙頡給劉韜送的生日禮物之一。

  趙頡的人生理念是永遠(yuǎn)都要尊從內(nèi)心,不妥協(xié)不勉強。他鼓勵劉韜去嘗試他所有喜歡的事物,劉韜19歲剛成年迷戀上調(diào)酒,他就送了個酒吧做禮物,劉韜名下七七八八的公司產(chǎn)業(yè)很多,都來自舅舅的愛心喂投。

  趙頡的人生雖然不走平常路,但絕對是個遵紀(jì)守法的好公民,黃賭毒從來不沾,就是喜歡搗鼓些七七八八的,所以劉教授也不是很反對劉韜跟著他。

  12月25日,周五,不時飄著鵝毛雪,季晴感嘆今年BJ的雪下得比往年多了。

  8點左右,周洲開車載著季晴一起到了Time。

  周洲還邀請了他的表弟呂毅力,就是喬燃和路蕭“特別見面會”的那位濃眉大眼帥氣的特警表弟。

  呂毅力說要晚點到,周洲和季晴到的時候,劉韜正在吧臺給客人調(diào)雞尾酒,搖頭晃腦挺投入。

  劉韜中等個頭,長相隨了趙荻老師,很是好看,是那種眉眼鼻子嘴都長得清晰分明的好看,剃了“地中?!笔降钠筋^,額頭上綁著紅藍(lán)色的發(fā)帶,藍(lán)色T外搭紅色襯衫,很隨意的打扮。

  一見周洲和季晴,就跑出來的擁抱,高興的喊著“大師兄,季晴姐,好久不見!”

  “哎,來來來,讓大師兄看看,是長高還是長胖了?”周洲一把摟過劉韜,上下打量著。

  “嗯,瘦了瘦了——怎么在國外沒吃好嗎?”周洲開始瞎貧。

  “瘦了更精神了!”季晴看著劉韜,人確實瘦了,但是眼神反倒更精神了。

  以前的劉韜總是一副睡不醒還是自我沉醉陶醉在自己世界的樣子。

  “大師兄,季晴姐,你們喝什么,我來給你們調(diào)酒,好久沒喝我調(diào)的酒吧?”

  劉韜拉著周洲和季晴在吧臺前坐下。

  酒吧太熱,周洲立馬把毛衣脫了,季晴今天穿的是白襯衫和墨綠色的背心,脫了羽絨服正適合。

  “我喝什么都行,你看著調(diào)吧!”

  季晴是第一次來Time,左右看看,人不多,吧臺上沒有人,卡座里只有幾個年輕人在玩骰子。

  “我喝你最拿手的——”周洲坐在吧臺上,長腿不安分的晃來晃去,除了做手術(shù),周洲估計沒有時間是安靜的。

  過了一會,劉韜端了兩杯雞尾酒來,一杯黃綠色上放了兩顆櫻桃,一杯紅藍(lán)色的放了粒梅子。

  “‘冬天唯有心跳(桃)’特地給季晴姐的,都是果汁,你嘗嘗!”劉韜把那杯黃綠色的酒杯放在季晴面前。

  “這杯是‘浪一浪:海邊的二次元妹子(梅子)’,大師兄你看‘辣不辣’”,劉韜一臉的壞笑的把另外一杯雞尾酒放到周洲面前。

  劉韜調(diào)酒的樂趣就在于驚世駭俗的創(chuàng)意,這種創(chuàng)意不僅是在調(diào)酒的配料,也是在雞尾酒的名字上。

  就像趙荻老師說的,劉韜更像是趙頡的兒子,實打?qū)嵗^承了趙頡什么事情都喜歡別出心裁的做派。

  “又是你的創(chuàng)新吧?能不能每次不要都拿我們當(dāng)小白???”

  周洲看了一下這杯‘浪一浪:海邊的二次元妹子(梅子)’,眼里都是不詳?shù)念A(yù)感。

  “你這名字能不能取得認(rèn)真一點?”季晴看了下周洲的那杯酒,不由笑了。

  “大師兄,你嘗嘗,提提意見,沒搗亂——”

  劉韜不好意思的笑笑,他第一次給周洲調(diào)雞尾酒搞了一勺芥末在里面……把周洲嗆的眼淚鼻涕都流出來,估計大師兄每次喝他的雞尾酒都心有余悸。

  “我開車了,你這是不是有酒精啦?”周洲聞聞,對于劉韜調(diào)的酒得先聞再喝才安全。

  “哦,對,那我重新給你調(diào)一杯吧!”劉韜拍拍腦袋,轉(zhuǎn)身去料理臺了。

  “味道不錯!”季晴嘗了嘗‘冬天唯有心跳(桃)’,點點頭,酸甜的,初嘗有櫻桃的甜,后面有柑橘的酸,很好喝。

  “韜兒,給我來杯‘冬天唯有心跳(桃)’吧,跟你季晴姐的一樣!”

  “這杯‘二次元妹子’也別浪費了,我來嘗嘗——”

  季晴想起以前跟Alice在一起也會喝各種雞尾酒,就拿過來嘗嘗,確實不錯,甜里帶一些辛辣,在這冬天的夜晚喝著莫名的覺得很帶勁。

  “是‘浪一浪:海邊的二次元妹子(梅子)’”劉韜一本正經(jīng)的糾正季晴。

  “劉韜,給我再來杯——”

  “今天這么高興?”周洲看了看季晴,不解的問。

  “嗯,快過年,當(dāng)然高興!”季晴低頭喝著,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高興,就是想喝醉了,能好好睡一覺。

  “季晴姐,你有沒有想過轉(zhuǎn)行,別做醫(yī)生了?”劉韜自己也拿了瓶啤酒,邊喝邊跟周洲季晴聊天。

  “轉(zhuǎn)行?為什么,我挺喜歡做醫(yī)生的?!奔厩缰绖㈨w腦回路異于常人,他問什么問題都不奇怪。

  “季晴姐,你看你外形條件這么硬,還接了我媽的衣缽,京劇也唱得那么好,你不考慮做做音樂什么?要不咱們組個樂隊,用戲曲元素結(jié)合搖滾或者電子音樂,是不是挺好玩的?”

  劉韜說道這里,兩眼放光,特別有精氣神兒。

  邊說還還殷勤的給季晴又調(diào)制了一杯雞尾酒,季晴也不拒絕,劉韜調(diào)酒的水準(zhǔn)確實不錯。

  “什么?樂隊?這個不適合我,我還是喜歡做醫(yī)生?!?p>  季晴雖然喝著劉韜的雞尾酒,心里還是挺清楚的,趕緊拒絕了。

  “韜兒,你挖你爸的墻角,你可真行——”

  周洲拍了拍劉韜的肩膀,覺得這個小子現(xiàn)在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大師兄,你看你,這話可不能這么說,季晴姐是可以自由選擇職業(yè)的,我可不挖墻角?!?p>  劉韜最近在家,天天聽趙荻老師的京劇,異想天開想拿京劇元素跟現(xiàn)代音樂結(jié)合起來,做些特別的處理小樣,覺得還挺不錯。

  然后就開始想組樂隊,想來想去就打起了季晴的主義。

  他經(jīng)常聽趙荻老師夸季晴唱京劇唱得多好,人多聰明,想著一起組樂隊?wèi)?yīng)該很好玩,于是今天拉著大家聚會,也是想試探季晴的意思。

  劉韜一看季晴喝得高興,一下子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lǐng),不到一個小時,季晴嘗遍了劉韜的最新創(chuàng)作“焦糖&汽水&玫瑰”、“BJ夜曳燁”、“消失的愛人”、“愛爾蘭之風(fēng)”……連著之前幾杯,季晴已經(jīng)喝了6、7杯了,雖然沒醉,但是眼睛已經(jīng)開始迷離了,周洲一看讓劉韜給季晴上了杯檸檬水,不準(zhǔn)季晴再喝了。

  季晴喝得正高興,覺得好像喝了點酒心情好了些,趁著周洲去上洗手間,季晴又讓劉韜給自己調(diào)了杯“愛爾蘭之風(fēng)”,這個酒喝起來有點咸,味道很好。

  一口喝完一杯,季晴還要一杯,劉韜看季晴喝得太猛,也不敢再給季晴上酒了。

  “劉韜,你不給我調(diào),就拿點別的給我,啤酒什么也行——”季晴看著吧臺了滿架子的酒,跟自己說再喝一杯就不喝了。

  “你別喝了,季晴姐,你今天可真是超標(biāo)了哈——”劉韜沒辦法,只要跑到吧臺外來勸季晴。

  “不給是吧?那我自己去拿——”季晴也不知道是真醉還是想醉,站起來就想往吧臺里走,不小心拌了下高腳凳,腳步踉踉蹌蹌的。

  “哎,哎——你——”劉韜一看季晴差點摔倒,只好伸手摟著季晴的肩膀,想扶住季晴。

  “你干嘛——讓開——”季晴本來就不喜歡跟人太親近,一看劉韜過來以為是劉韜要阻攔自己,抬手推開——

  “哎呦——誰啊,干嘛——”劉韜沒把季晴扶穩(wěn),自己不知道被誰扭住了胳膊,頭都幾乎擰不過來。

  “耍流氓嗎?”突然響起一個清脆的聲音。

  劉韜斜著眼一看,差點沒把自己嘔死。

  扭著自己胳膊的女孩子還沒自己高,圓臉短發(fā)大眼睛,像小時候年畫上的中國娃娃。

  但是這個小姑娘手勁奇大,劉韜一個大男生居然扭不過她,只是不停的掙扎“放開手,你誰啊?信不信小爺一會削了你——快放開——痛——”。

  季晴則是瞬間被另外一只手拉開,拉到了一邊。

  “路蕭——”季晴扭頭一看,自己身邊站著的居然是好久不見的路蕭。

  “你沒事吧?”路蕭正皺著眉頭,打量了下季晴,又往旁邊的劉韜他們看了幾眼。

  “你又是誰?”中國娃娃遲疑的看了路蕭一眼,本來想上來拉季晴的,估計是想護(hù)著季晴,但是看著季晴好像認(rèn)識路蕭,才遲疑了一下。

  中國娃娃旁邊是個高大男生,拍了拍她,又說了句什么,中國娃娃才遲疑著把劉韜給放了。

  “你是誰?”路蕭習(xí)慣性的把季晴往自己身后拉了拉,也回瞪了中國娃娃一眼。

  “你們,你們都是誰?”劉韜痛得直揉自己的胳膊,臉都皺著,看看路蕭,又看看中國娃娃,完全懵了,今天是撞了鬼了嗎?

  路蕭本來在二樓跟幾個玩極限的朋友聚會,下樓準(zhǔn)備去洗手間,不想看到劉韜正摟著季晴推推嚷嚷……

  路蕭天生就有英雄病,何況又是季晴,看也不看不由分手就把季晴拉了過來,正準(zhǔn)備回頭找劉韜算賬,誰知道還有人動作比他更快直接把劉韜的胳膊給扭了。

  路蕭扭頭看到是個小姑娘,也驚了。

  身手利落的給劉韜來了個擒拿手的小姑娘,個頭比季晴還矮幾公分,一臉正氣的樣子,大眼睛圓溜溜的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旁邊站著的高大男孩,一邊拉著中國娃娃,一邊有點迷茫的看著大家。

  “你們,干什么?什么耍流氓?”劉韜的胳膊被擰得差點脫臼,真是氣壞了,不知道自己哪碰上了災(zāi)星。

  季晴雖然喝得有點暈暈乎乎的,但是人還挺清醒,對路蕭說:“你們,別誤會,這是我導(dǎo)師的兒子劉韜,他剛才是扶我,跟你朋友說下——”

  “我不認(rèn)識他們——”穿著黑襯衫的路蕭臉比衣服還黑,心里嘀咕這是什么回事?什么跟什么?

  季晴以為中國娃娃和路蕭是一起的,原來都不認(rèn)識,想不到今天“見義勇為”的人這么多?

  “姐姐,你沒事吧?”中國娃娃朝著季晴甜甜一笑,看起來天真可愛,劉韜真是不敢相信剛才下狠手的是這么個小娃娃。

  “喂,你把我胳膊都擰斷了,你不該先道歉嗎?都說了我們認(rèn)識?!眲㈨w惡狠狠的看著中國娃娃說。

  “哎,不好意思,看來是誤會了。我是顧悠的——老師,我來道歉吧,沒傷著你吧,顧悠就是比較莽撞,抱歉抱歉。”

  中國娃娃旁邊的大男孩看來是明白發(fā)生了什么,趕緊出來給劉韜道歉。

  “毅力,你來了——來來,我給大家介紹——”

  在洗手間蹲了半天的大師兄終于出來了。

  “啊,路蕭,你也在這里?”

  周洲跑過來,看到了路蕭,然后看著大家大眼瞪小眼,前后一解釋,才知道都是熟人,除了劉韜對顧悠心里還有點嘀咕外,大家握手言歡都心平氣和的找了個卡座坐下。

  顧悠是呂毅力的“學(xué)生”,今年讀大三,來自河南的武術(shù)世家,拿過全國太極拳冠軍。

  今天是來跟老師湊熱鬧的,不想鬧了個烏龍。

  顧悠可愛,知道自己錯了,就跑去給劉韜又是揉手又是道歉,還說是因為季晴太好看了,才引發(fā)了自己的保護(hù)欲……

  “你也是女孩子啊,你保護(hù)我——”季晴皺眉,雖然知道她身手不凡,但是也是被這個小姑娘驚訝到了。

  “我是特警啊,天生就是除暴安良,保護(hù)弱小,還有保護(hù)美女姐姐——”小姑娘自來熟,說著又過來圍著季晴看來看去。

  “小姐姐,你是明星嗎?這么美——”

  “我是醫(yī)生——”季晴被這么一鬧,清醒了更多,不由笑著看了路蕭一眼,真正的頂流明星路蕭卻被小姑娘忽略了

  季晴、路蕭、呂毅力其實在幾個月前的“特別見面會”上見過的,周洲一提醒大家都想起來了。

  路蕭點頭向呂毅力致謝,呂毅力卻斯斯艾艾的紅了臉,半天后才說希望跟路蕭合影,路蕭笑笑兩人來了張自拍。

  “照片我不會發(fā)到外面的,我懂——”呂毅力拍完照片又跟路蕭低聲說道,路蕭點點頭不說話。

  “這位哥哥是做什么的?散打冠軍還是擒拿高手?”

  顧悠居然不認(rèn)識路蕭,大眼睛撲閃撲閃的,一臉迷惑的看著季晴,她只知道他這個“輔導(dǎo)員”平時除了訓(xùn)練就是訓(xùn)練,不是拳擊就是射擊,他喜歡的人應(yīng)該都是這類高手吧。

  而且在她看來路蕭高高瘦瘦的,筋骨清秀,看著也像個練家子,就是,太精致太好看了一點。

  “哦,他是賽車手——”季晴想了想,中肯的回答了一下,大家都笑了,見路蕭不解釋,也不拆穿。

  周洲在大家肯定不會冷場,說了一會七七八八的。

  劉韜又開始把自己的京劇元素和現(xiàn)代音樂做樂隊的想法拿出來,還希望大家?guī)兔σ黄鹫f服季晴。

  路蕭也是第一次知道季晴會京劇,驚訝的睜大眼睛看著劉韜:“你說季晴姐會京劇,是不是真的?”

  “哎,給你們看看視頻——”劉韜打開手機,給大家放了一段季晴在會所演出的視頻。

  “木蘭會所??我之前在那跟導(dǎo)演聊過劇本!?。。‰y道在臺上唱京劇的是你?季晴姐?”

  路蕭不但眼睛瞪圓,脖子都伸直了。

  “哎,我只有周日晚上去,而且隔一周,你去不定碰到的是我?!?p>  季晴被路蕭看得不好意思,說了聲要去洗手間先溜了。

  “哇,姐姐,你到底是醫(yī)生還是京劇演員?”

  顧悠利索的溜達(dá)出來拉著季晴一起去洗手間,據(jù)說女生間的友誼一般都從一起去洗手間開始的。

  周洲一看耿直的路蕭簡直一副要追著季晴去洗手間問個清楚的樣子,趕緊用簡單的幾句話介紹了下季晴和趙荻老師學(xué)京劇的事情。

  “你,好像跟季晴挺熟的,你叫季晴姐?”周洲說完,也遲疑的問了下路蕭。

  “嗯!”路蕭哼完什么都沒說,并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嗯?”周洲眉毛挑了挑,表示不解,路蕭卻低下頭看看手表,沒再說話,而且一副閉麥的樣子。

  路蕭這樣,話癆周洲也是沒撤了。

  劉韜不知道是路蕭是誰,也不關(guān)心,就跟呂毅力聊特警的事。

  呂毅力一邊跟劉韜說著特警的趣事,一邊看看周洲,又看看路蕭,感覺今天的聚會好像有點不是特別協(xié)調(diào)。

  “季晴姐,我送你回去吧?!甭肥挼燃厩缁貋砗?,跟樓上的飛魚發(fā)了個信息,不由分說就準(zhǔn)備先送季晴回家。

  “啊——”周洲和劉韜都想說點什么,路蕭可不管這些,拉著季晴就往外走。

  季晴其實也想回去了,喝酒喝得有點頭痛,而且想遠(yuǎn)離劉韜,他太執(zhí)著了。

  “哦,那我跟小路先回去了,我們之前就認(rèn)識,你們好好玩吧,我今天真的有點喝多了——”

  季晴站起來,給了周洲一個以后給你解釋的眼神,跟路蕭先走了。

  “姐姐你這么快就走了?”顧悠對身邊幾個大帥哥沒什么興趣,倒是一直纏著季晴。

  “顧悠,謝謝你今天——出手相助,我們改天聯(lián)系!”

  顧悠和季晴加了微信,才依依不舍的看著季晴他們離開。

  “小路——叫得好親切,沒想到季晴姐還認(rèn)識這種奇奇怪怪的人——”

  劉韜轉(zhuǎn)著自己手里的杯子,也有點奇怪。

  “什么奇奇怪怪的人,那可是路蕭???”呂毅力都忍不住了。

  “路蕭到底是誰啊?”顧悠和劉韜異口同聲的說。

  “賽車手?”劉韜又補充了一下。

  “哎,你們自己去網(wǎng)上搜一下吧,你們兩是不是從外星球來的?”

  周洲給劉韜一個白眼,簡直不想說話了。

  “哇,路蕭居然是Rapper啊,早知道介紹認(rèn)識一下啊,說不定我們可以組樂隊呢……”劉韜翻了翻手機看到路蕭的介紹后,一拍腦門,追悔莫及啊。

  “哦,藝人?。烤尤痪褪恰稘擙埿小返奶??我怎么沒認(rèn)出來……”顧悠也很懊惱。

  Time非常注意私密,所以將附近大廈的地下車庫租了一半過來,客人可以直接從一樓到達(dá)地庫。

  路蕭的綠色小跑就停在VIP車位上,兩人下了電梯迅速上了車。

  路蕭上了車就習(xí)慣性一腳油門一路飛馳,嚇得季晴直讓路蕭慢點,想想這是季晴第一次單獨坐路蕭的車。

  “季晴姐,你怎么今天喝酒?有什么事嗎?還是,燃哥惹你不高興了?”

  路蕭一邊開車一邊問季晴。

  “沒有——你別把我跟喬燃硬扯到一起——也沒喝多少,天冷了喝了暖和?!?p>  “燃哥最近特別忙,過段時間就好了——”

  路蕭完全不理季晴,自顧自的幫喬燃解釋。

  “哎,小路——都說了,我們不是那種關(guān)系。而且,喬燃他忙,我也知道。我確實心情不好——”

  季晴對于母親去世的事情,除了喬燃身邊沒有朋友知道,但是她覺得路蕭對她很好,她或許應(yīng)該告訴他,但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怎么現(xiàn)在女孩子心情不好都喜歡喝酒嗎?燃哥知道你心情不好嗎?”

  路蕭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季晴,笑了笑。

  “別老把我跟他扯一塊,你怎么總是自說自話?!?p>  “能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要珍惜,你們,哎!”路蕭老氣秋橫的說著,季晴想著他可能想到了Alice,于是不再跟他爭辯。

  “燃哥知道你會唱京劇吧?”過了一會,路蕭又不經(jīng)意的問了句。

  “嗯——”

  “呵呵,你們兩還說沒事,小秘密很多啊——”

  路蕭笑了,很帥氣的單手推了個大彎。

  “哎——”季晴覺得沒法跟路蕭解釋了,搖搖頭不說話,路蕭也不再說話。

  “路蕭,我媽媽前段時間出車禍去世了——”季晴想了想,還是跟路蕭說了媽媽的事,路蕭也是真心關(guān)心她的,她不想路蕭誤會。

  “???季晴姐——你說阿姨她——”路蕭驚了一下,車都輕微晃了晃,還好夜里路上幾乎沒有車。

  “是的,是個意外,不過我已經(jīng)好多了,你放心!好好開車!”季晴緩緩的說著,聲音很平靜。

  “哦,對不起,季晴姐——我”

  “沒關(guān)系,你也不知道!”

  一路上季晴和路蕭都沒再說話,路蕭好幾次轉(zhuǎn)過頭看著季晴,想說什么,但是都沒開口。

  “季晴姐,好好保重,等有時間我來看你,有事給我電話!”

  路蕭第二天還有個晚會要錄,送季晴到樓下就走了,走的時候,很認(rèn)真的跟季晴說。

  季晴點點頭,正準(zhǔn)備離開,路蕭卻突然走上前一步,輕輕地抱了一下季晴,拍了拍季晴的背,“保重!”然后頭也不回地走了。

  季晴覺得,路蕭真的長大了很多,剛才的舉動,很男人!

  季晴可能是喝了點酒的原因,回家倒頭就睡,這一覺睡得很好。

  路蕭回到家后給喬燃發(fā)了信息,喬燃也剛到家,正在看明天拍攝的臺本。

  路蕭簡單的說了下碰到季晴的事情,說季晴情緒不好,還有方阿姨的事。

  “季晴還好吧?哎,我之前安排了很多工作,就想春節(jié)能休息幾天,能陪陪家人,也多多陪陪季晴——沒想到——”

  喬燃嘆口氣,他時間實在太滿,完全沒有時間陪季晴,心里也很難過。

  “季晴姐沒事,一起去的也都是熟人。燃哥,我要有時間,我就過去看看季晴姐,快到春節(jié)了,也沒幾天時間了?!?p>  兩人第二天都有工作,聊了幾句就掛了。

  第二天一早喬燃開工,一大早給季晴發(fā)信息:

  “早,昨天晚上睡得好嗎?”

  “昨天睡得挺好的,你呢?”

  “我睡得不錯,準(zhǔn)備進(jìn)棚拍東西。你怎么樣,都好嗎?”

  過了幾分鐘,季晴的信息回復(fù)過來。

  “今天有點頭痛,昨天跟大師兄他們?nèi)ゾ瓢?,喝了些雞尾酒,碰到路蕭了!”

  “小路昨天給我發(fā)信息了。頭痛就喝點蜂蜜水,檸檬水也可以!”

  “嗯,喝酒不是很舒服,以后不喝了!”

  “昨天是跟大師兄和導(dǎo)師的兒子劉韜,劉韜會調(diào)酒,我就多喝了一點?!?p>  季晴發(fā)完這條信息覺得自己解釋的味道太濃,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又迅速收回,但是喬燃已經(jīng)看到了。

  喬燃嘴角不由往上翹了翹,露出一絲笑意,他想著季晴難得解釋一下,肯定是想到路蕭昨天回來會給他打電話。

  “沒關(guān)系,偶爾跟朋友喝一點沒事,注意安全就好!”喬燃想想,體貼的回了信息。

  季晴回了個笑臉,不再說話,兩人都心情不錯,認(rèn)真工作去了。

  中午的時候季晴又發(fā)信息給喬燃,說周洲知道她認(rèn)識路蕭很奇怪,如果喬燃不介意她想把他們認(rèn)識的事情告訴周洲,喬燃當(dāng)時正好休息,回復(fù)說完全不介意,說周洲也是他的大師兄。

  食堂吃午飯的時候,季晴特意坐到周洲身邊,簡單跟他說了下她和喬燃路蕭認(rèn)識的緣由。

  周洲一聽氣壞了,說季晴和喬燃居然都瞞著他,還假裝不認(rèn)識在他面前演戲!決定要跟季晴喬燃絕交半年!

  最后季晴只好說請他一頓火鍋,才熄滅了大師兄熊熊怒火。

  晚上喬燃也發(fā)信息給大師兄道歉,最后答應(yīng)大師兄,如果什么時候他開演唱會一定給大師兄留VVIP的位置,而且是兩張,路蕭的也是,大師兄才勉強答應(yīng)不跟他絕交——半年!

  那天晚上路蕭和季晴離開后,劉韜、周洲、呂毅力、顧悠幾個人玩得很開心。

  劉韜還跑到特警學(xué)校去找呂毅力和顧悠玩,來回幾次后,大家都成了好朋友,劉韜這點就像舅舅,廣結(jié)善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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