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面積不大的小臥室,里面擺了一張單人床。上面躺著一個人,看那微微的起伏看來已經(jīng)進入夢鄉(xiāng)了。我突然感到一陣眼熟,然后再看到床邊的衣服,我不由得呆住了。這不就是我嗎!怎么回事,我想湊上前去看,卻發(fā)現(xiàn)我竟然浮在空中,我想大叫,可是周圍的空氣似乎正猛地朝我嘴里涌來,我感覺到了窒息,不……
我從床上猛地坐了起來。
原來是一場夢。我擦了擦頭上的汗,拿出手機解鎖。
三個未接電話!
我急忙往下看,是水門。水門是我同學,這次過年原本也跟我一樣準備去探險,可是他不是已經(jīng)回去了嗎,為什么還要再打電話給我呢?我心里一慌,難道是遇到什么事了?我轉(zhuǎn)念又想,水門平時跟我玩得不是很熟,為什么給我打電話?
在這漫漫長夜,我想著最近的事情竟不覺得困倦。我在回憶中竟不自覺地拉開了窗簾,涼涼的月光隨之傾灑下來。時不時還有微風吹過,我又想起來了往事。
“今年我準備不回去了。”在宿舍里,我大聲的說道。
“什么!”小龍最先反應(yīng)過來。
“因為我有事情?!泵鎸χ鵁o雙眼睛,我不得不解釋道。
“泡妞?”宿舍里有人馬上說道?!安粚Π桑瑮钛笃綍r不都跟他的左手過的嗎,怎么突然找對象了?!薄澳銈兿攵嗔耍 蔽覔]手打斷。因為宿舍里沒外人,我就長話短說,“今年我準備去探險!”
雖然說出來好笑,但因為我們六個人平時都在一塊玩,每個人之間都很熟了,我創(chuàng)辦的推理社他們自然也參加了,只是不怎么積極罷了。我也沒有要拉他們一起,本來就是看個人喜好的。只是作為一次難得的機會,當然要搞得隆重一點。
“那去哪里?”郭富城接著又問。“就在北京郊外那座廢棄工廠。”我接著說下去。
要說到這次活動,是我翻手機無意間發(fā)現(xiàn)的。說來奇怪,我說到了一個短信,上面沒有文字,只是一個類似定位的圖片。我然后在網(wǎng)上搜了一下,發(fā)現(xiàn)那里就在北京郊外并且是個無人區(qū)。我雖然沒去過,但有一陣子網(wǎng)上將這地方傳的沸沸揚揚的,說有鬼出沒,有幾個人去了這里到現(xiàn)在都沒回來。當時還真有人打算去看看,但最后這事情還是讓官方出面擺平的。這次突然來了這么一條短信,我還真的有點好奇。
于是乎就組織了這次活動,社團里挺積極的,大家都很期待這次歷險。
可是現(xiàn)在也只能回來了,我覺得有點不甘。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屋子,拿上手機我準備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我家是一個單元樓,出來了就是馬路,街旁邊有幾家旅館和餐館,里面雖然有燈但沒見幾個人。沿著馬路走就來到了一處橋頭,過了橋往對面走有條小河,不深,連接著下水道。今天是大年三十,街上沒什么人但車還是挺多的,估計是有什么事吧。
晚上很冷,有時候車輛飛過會帶來一陣寒風??墒遣恢罏槭裁?,感受著寒冷的肆虐我的腦子竟然漸漸地變得清醒了,我又開始思索起列車事件,我感覺也許沒那么簡單。
首先,列車并沒有晚點,應(yīng)該是原本的列車。但列車上并沒有人,要么是臨時退票了要么就是來晚了。列車中途沒有停,如果我沒記錯那么就是列車本身有問題,而那些原來的乘客就不可能上來??墒菉W丁是借著我的身體回來的,如果一切都是他搞得鬼的話,就可以解釋清楚了。原來這世界上真的有神。我竟然被神附身了!所有的一切似到現(xiàn)在都解釋通了,那條短信是為了轉(zhuǎn)移我的注意力,而突然的意外也是因為想讓我在當天晚上回去,這一切都是他!可惡,我越想越生氣,我拿出那張卡片,上面依然還是那個正面黑反面白的樣子,我決定重新回到原來的地方找他算帳!
我沿著記憶走回去,馬上就看到了那個地方。黃色的路燈照耀著橋面,上面沒有人影,橋很長,似乎通向未來。我走了上去,眼睛注視著前面黑色的陰影。我走了上去,說:“奧丁!”
我有看到了那個男人,這次他變成了一副中年男子丁打扮。聽了我的試探后,他走出了陰影,燈光立馬將他的面孔呈露在我的面前。那是一張標準的西方歐洲臉。白白的皮膚雖然到了中年依然沒有多少胡茬,棕色的長發(fā)隨意的梳在了腦后,高高的額頭似乎要把眼睛深陷,那薄薄的嘴唇即使在燈下依然顯得發(fā)白。
“是什么讓你又回來了?”我看著他的眼睛說道。
“給你一次重新開口的機會。”奧丁不痛不癢的說道。
我被他那看似無邪的眼神注視著竟有點發(fā)慌。我悄悄地握緊了拳頭,準備給他的臉上點顏色。
“別那么激動嗎……”他向我走了過來。
在我出拳時,看到他嘴角微微上揚,我更氣了??墒悄X后突然傳來劇痛,我竟然因這突然而倒地不起,雙手無力的撐著身體想再次站起,可是因氣血上涌而咳出了一口血。我竭力地不使自己失去神智,但也只能控制眼皮不完全閉合?!昂猛?!”以我這個角度只能看到橋下飛馳的車輛,而奧丁和他的打手卻在我視線之外。
突然背后傳來巨力,我被人拉了起來,那人用手將我雙手反剪在背后,而我卻因腿長的疼痛差點倒地。我看著地面上那塊血跡突然感到一陣惡心,強忍住嘔吐,我看著那衣冠楚楚的男子。
“先讓你長點記性!”男子若無其事的繼續(xù)說下去“我找你是因為需要幫手,因為我在你體內(nèi)找到了一件有意思的東西,所以我決定讓你趕緊從這無聊的幻象里醒來,跟我一起去完成大業(yè)!”
我有種想罵娘的沖動,可是我害怕又會有剛才的事情于是接著聽他說完。
“讓你回來是考驗?zāi)愕哪X子,而剛才的一擊你也挺過去了不是嗎?”奧丁的話讓我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年輕人,時代變了!人類的信仰在這里一文不值,那些舊時代的神早以拋棄了他們,等待他們的只有無盡的絕望。而現(xiàn)在新的大門即將為你打開,如果一個人得到了他想要的,那由何必糾結(jié)于過去呢?!眾W丁稍微停了一下又接著說,“風暴就要來了,有人把暴君降臨到了這個世界上,過不了多久那些最最貪婪的家伙都要來的,如果你不走,等待你的只有死亡?!?p> “怎么可能!他們來這里干嘛?”
“因為他們是神,是主宰!他們需要世界的法則為他們服務(wù),而控制的世界越多他們就會越強大?!?p> “難到地球就這么沒了?!?p> “當然,適者生存。”
“好,我答應(yīng)你!但是等我足夠強了,我還是會回來的?!?p> “我交給你的工作可是個沒差,就怕你再沒那個心思回來了。哈哈”奧丁說我拋給我一個像是戒指一樣的物品,看樣子像是鐵質(zhì)的。上面的文字就露在外面,是古老的西方文字——記憶
我重新打量起奧丁,問到:“你的眼睛怎么了?”
“被別人打的?!眾W丁似乎不愿提起這事。在燈光下他的左眼顯出跟右眼不一樣的顏色,然而這不是生命該有的而是像死一樣的呆滯。
“接下來該做什么?”“回家!在我沒來通知你之前,你可以去你任何想去的地方?!薄澳莻€,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我突然發(fā)現(xiàn)我眼前的這位似乎可以解決我的困惑?!笆裁词拢俊薄罢垎柸绾妥屗廊藦?fù)活?”我沒有學會這種魔法,在我的十八種魔法里我只能讓那些被詛咒的人活過來。”我還想再問,可是奧丁已經(jīng)走了。
“被詛咒的人?”我想著這句話緩緩地回去了。